“賢二,你說,為什麽要喊‘可不能發’?”
裕仁望著土肥原賢二威嚴的問道:“你是在場唯一親眼見過杜劍南戰鬥的人,說一說這場戰鬥。”
說到這裡,裕仁的大臉忍不住直抽搐。
這場蘭封5·27空戰,是東洋帝國和杜劍南戰隊迄今為止,打得最後一次空戰。
也是到目前為止,戰損比最嚴重的一場空戰。
飛出去的兩個戰鬥機中隊,22架戰機,對戰幾乎等同數量的中國戰鬥機。
結局竟然是全軍覆沒,無一存活!
這是日軍航空兵,不,是日軍軍史上,第一次被全殲的可恥記錄!
聽到裕仁的話,所有的鬼子都目光複雜的望向土肥原賢二。
就是這個特務頭子,中日七七事變以後,率領著第14師團,在37年8月20日在塘沽登陸。
之後在華北作戰,一路殺向保定、石家莊、邢台、邯鄲、磁縣、大名、安陽、新鄉,直抵黃河渡口。
因其進軍迅速,所戰披靡,被國內媒體稱為是‘華北戰場上的一顆明星’。
包括這次蘭封戰役,以一個加強師團近4萬軍力,硬抗中國近30萬(土肥原賢二自己吹得)精銳部隊。
胡宗南,桂永清,宋希濂,李漢魂,俞濟時,薛嶽,這可都是中國老蔣的真正嫡系軍隊。
雖然損兵折將,丟臉的求援。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假如中國軍隊不炸開黃河,他現在說不定已經率領著14師團,打進了鄭州。
完美實現由特務頭子,到‘一代名將’的華麗轉變。
所以在蘭封戰役以後,因為寺內壽一的強烈指責,香月清司回來坐了冷板凳,被一腳踢到預備役混吃等死。
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土肥原,雖然被剝奪兵權,趕回老本行。
可是這個新成立的‘土肥原機關’,負責籌建中國佔領區內統一的偽政權。
不可謂不位高權重,不可小覷。
土肥原賢二看到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他,心裡不禁發怵,嘴巴嚅嚅的說不出來話。
“有什麽說什麽,朕要聽實話。”
裕仁鼓勵的望著土肥原。
“殿下,在5月27號的空戰中,杜劍南的9架戰鬥機和帝國機群迎頭對射,然後突破,接著趁著帝國機群和後面的中國戰機交戰的時候,高速撲過去,擊落。”
土肥原滿臉震驚的說道:“然後又俯衝一次,帝國的機群就一架架成片的往下掉,就敗了。”
東洋侵華戰時大本營,鬼子王宮富士見櫓樓,二樓禦前會議大廳。
一片震驚。
“八嘎,就這麽簡單?”
“怎麽可能!”
“一個對衝,兩次俯衝,就全殲了帝國的飛機麽?賢二,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你的意思是中國空軍很強大麽?混蛋!”
“八嘎!”
頓時,會議室裡面各種質疑和大罵。
然而,每一個鬼子的臉孔下面,都深深隱藏著真正的震驚!
“肅靜!”
裕仁怒氣衝衝的吼道:“這是嚴肅的商討攻打武漢的大會戰,怎麽在一個小小的空軍少校和幾架飛機的約戰上面浪費時間?告訴大島浩——”
裕仁望著宇垣一成下令道:“不要在乎外人的語言干擾,只要能打敗杜劍南和他的戰隊,殺掉他,就是大功一件!”
“嘿!”
宇垣一成知道,這是變相的認同21打11了。
“還有告訴東鄉茂德,雖然杜劍南和他的戰隊是奧地利支那人邀請的,可奧地利已經屬於德國,而且杜劍南出現在柏林,還打傷了帝國的使團人員。這是犯罪,
應該逮捕槍斃!”說實話,聽了土肥原的話以後,裕仁也不想打這場維也納空中約戰了。
然而現在的情形已經是騎虎難下,不打,估計真得很難!
“奧地利的支那募捐邀請,這是德國在提醒帝國要北上,不要再吞食中國領土,這點不用管他們。當然,這只是他們的妄想,帝國想要稱霸世界,挑戰蘇美,就必須全面佔領中國,奴役四億中國人,用他們的糧食,煤炭,礦產,支持帝國的不世偉業!”
“天皇萬歲,帝國萬歲!”
一群鬼子打雞血一樣的大吼起來。
等到聲音稍微平靜,裕仁繼續說道:“然而杜劍南出現在柏林,德國的蓋世太保和D衛兵的迎接,這裡面的原因,必須設法查明!”
“嘿!”
宇垣一成又站起來領命。
看到近衛文麿想要說話,裕仁接著近衛文麿沒有說完的話題說道:“給畑俊六去電,要求以雷霆速度,盡快合圍武漢;給東久邇宮稔彥王去電,盡快到達大別山東北山麓,攻擊六安,霍山,攻佔信陽,切斷豫南門戶。”
“嘿!”
多田駿站起來領命。
“現在既然杜劍南不在武漢,航空兵——”
裕仁望著滿會議室文武大臣的驚駭眼神,頓時悚然的閉嘴。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臉上火燒火燎一般的血紅。
“混蛋!”
“八嘎,杜劍南!”
“死啦死啦地!”
滿會議室裡面,所有的鬼子,都是面紅耳赤的暗暗大罵。
——
歐洲,荷蘭阿姆斯特丹。
“啾啁,啾啁。”
“喳喳,喳喳。”
“咕咕布谷......咕咕布谷......??”
“嘿嘿哈哈!”
“砰,砰,砰!”
“我打!”
清晨,杜劍南在鳥鳴聲裡醒來,他下床汲著拖鞋,穿著褲頭,拉開窗簾,望著外面。
偌大的院子裡面,栽滿了花草,在晨曦裡爭奇鬥豔。
位於大門口的那兩棟傭人小樓,司機,廚娘,園丁,保鏢,都已經早早起床。
司機在洗車,園丁在修剪今天室內擺放的插花,廚娘在水池邊清洗蔬菜,而四個高大的保鏢,則是在東面的水泥場地,跟著老忠一起練拳。
讓杜劍南詫異的是,楊劍,還有老忠的閨女楊雀兒,還有他的丈母娘蕭青花。
居然也在那裡練武。
尤其是楊雀兒,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活潑,手裡一對雪亮的短刃,饒得眼花繚亂。
蕭青花則是穿著段青色的練功服,手長腳長臀部微翹,身材極其符合黃金比例,在舞蹈一般,輕盈而帶著慵懶,漫不經心的玩弄著左手裡面一把寒光爍爍的小刀。
然而刀跡在晨光裡,拉出一道道各種刁鑽軌跡的亮色殘影。
可見速度是何等驚人。
杜劍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老忠他們練得似乎是詠春,不過他是對比著《葉問》這不電影來判斷的,也不敢說準。
不過記得楊倩說她姥姥姥爺,都是國術愛好者,詠春,形意,八卦,都有涉獵。
“居然都是高高手,難怪能在荷蘭立足。”
房門被推開,劉小蕊笑靨如花滿面滋養的紅光,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站在杜劍南的身邊看。
聽到杜劍南的感歎,劉小蕊嫵媚的橫了杜劍南一眼,狐疑的問道:“你是在看武功,還是在看雀兒?不對,你一定是在看你丈母娘,盤兒漂亮吧,都和楊倩姐分不清了。嘻嘻,女婿看丈母娘,口水點滴滴。”
“你的思想真陰暗,中華武術博大精深懂不懂,現在什麽都說槍說炮,都沒多少人堅持著國學大旗不倒!”
杜劍南為國學流失,一臉的痛心疾首。
“你去和鬼子講國學去?”
劉小蕊撇撇小嘴兒,不屑而極有氣勢的說道:“她有武功,我有神槍!”
“你有神槍?”
杜劍南壞壞的偏頭望著劉小蕊的俏臉笑。
可惜現在是民國,這麽有趣高雅的葷話,劉小蕊居然聽不懂。
十分無趣的回答:“是呀,你不是見過麽,昨晚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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