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號,日軍駐黑龍江東寧的關東軍特種情報機關,截獲了一份蘇軍遠東軍第五十九邊防部隊司令(波謝特地區警備隊長),發給在哈巴羅夫斯克(伯力城)駐扎的蘇哥洛夫中將的密碼電報。
“——,應在香山洞(位於張鼓峰東北方約12公裡處)以西的高地布署兵力。——”
這份電報的截獲,使得東洋認識到,蘇軍想要在張鼓峰打一場戰役的決心。
同日,東洋駐蘇大使重光葵,給大本營去電。
‘蘇軍統帥老斯明確表示,蘇軍不可能從張鼓峰撤軍。’
而在私下,蘇軍高層向重光葵暗示,想要談張鼓峰的問題,必須先把6月13號逃到東北的蘇軍遠東地區部長格利希·薩莫伊維奇·留希科夫。
引渡回莫斯科。
而這一點,是東洋根本就不可能接受的條件。
至此,外交斡旋,陷入僵局。
隨即,這兩封電報,被陸軍大臣板垣征四郎和參謀總長閑院宮載仁帶到東洋皇宮。
由陸軍中將,侍從武官長宇佐美興屋,送到裕仁的案頭。
然後,裕仁接見了這兩個戰爭狂人。
“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蘇軍軍力的虛實,同時也等於向夥伴德國表明簽署共同反蘇的同盟決心。”
“為了避免事態的進一步擴大,而使戰火引向東北,從而影響與中國軍隊決戰的華中戰局,可由駐朝鮮日軍單獨完成此項任務。”
載仁。
最終定下了由東洋關東軍駐朝第19師團,單獨打一場‘可控的局部戰爭’。
消息傳到東北亞大陸,本來想要進行一場大型會戰的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參謀長磯谷廉介,不禁一臉的失望。
而東洋關東軍駐朝第19師團,在駐朝參謀長北野憲造少將的命令下,立刻興奮的準備起來。
於是,在蘇日兩國的默契之下。
張鼓峰戰役,以著可見的速度,不斷逼近。
——
“嗡——”
在格拉斯DC-3的機艙裡面,杜劍南望著下面的大地。
此時,飛機已經飛離蘇方的無盡原始森林高山河流,進入蒙古,下面是青色的蒙古大草原。
6月時節,正是盛夏,牧民們逐草而居。
在這時候,東北日軍朝西北伸出的觸角,暫時還沒有到達蒙西地區。
所以3架格拉斯DC-3,只是保持著距離大草原不到1千米的高度,以著210速度,平穩南飛。
下面那些蒙古包,白色的羊群,還有騎馬的牧民,歷歷可見。
“杜隊,看什麽?”
坐在杜劍南身邊的高向空,右手裡把玩著一對玉石球,發出‘嗒嗒’的觸擊聲。
“看大草原,蒙古大草原。”
杜劍南神情複雜的說了一句,不再言語。
“杜老大,興奮不?”
前面的遊中擊探過來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在奧地利這一來一回二十來天,可急死我了;等回武漢,你就安排我們36中隊,炸一波鬼子哈。”
“炸個屁!”
杜劍南心裡正不爽著,破口說道:“把你們放到南湖,35中隊就得去柳州接機,特麽的,時間全都費在路上了!”
“接機,我靠,怎麽這麽快?”
和遊中擊坐在一起的徐俊峰,原來在另一架飛機,不過秦華騰反映這小子陳振華的妹子陳振妮,‘太能鬧’了,攪得亞歐公司那些人極其不爽。
一個叫鍾玲的翻譯甚至和徐俊峰,陳振妮吵了一架。
於是杜劍南命令徐俊峰和鄧帆對調,這六七個小時,一直裝比的睡覺。
這時候一聽接機,頓時也不裝睡了。
“是美國過來的09今年就——,暫時就別想了。”
“什麽叫做暫時就別想了,海運能走幾個月?到了河內,賄賂管夠,半個月就能到柳州。10月以前,妥妥的能飛。”
徐俊峰滿臉抱怨的說道:“飛什麽p-26呀?一訓練,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還不如把伊-166還給咱們,到時候直接換裝Bf-109。”
“這個問題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別影響我看‘風吹草地見牛羊’,到南湖開會說。”
“切,故作神秘!”
徐俊峰不滿的說道:“杜老大,難怪兄弟們都說你太愛裝比。”
“是誰說的,皮癢了麽?我看就是你小子說的!”
杜劍南怒斥徐俊峰:“不就是因為把你調到這架飛機,不爽怎地,你咬我?”
“呵呵。”
徐俊峰陰險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不服氣?”
杜劍南一臉的得意洋洋。
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身為老色痞子的杜劍南,就很看不起身為小色痞子的徐俊峰。
“什麽玩意兒,身為中國空軍王牌9大隊的一員,居然跟沒見過女人似的,見到16歲的混血洋妞兒,給蒼蠅見了——,出息!”
杜劍南心裡暗罵,鄙夷的暗爽著。
“杜老大,29號在機場,老陳說‘你勾的女人來了’,你怎麽喊何瑩華?哼哼。”
徐俊峰開啟互相傷害模式。
“臥槽!又一個大嘴巴。”
“杜老大絕對要‘發鏢’了!”
“噓,看好戲!”
在杜劍南的這架飛機裡面,坐著杜劍南,徐俊峰,遊中擊,趙茂生,高向空,莊滅寇,馬拉戈斯,特羅伯森,丹尼斯,德裡克·雅各,馮·希普爾,漢語翻譯,記者斯黛西,12人。
其余除了機組3人,還裝載著在維也納購買的實驗器材和實驗材料。
這時候,看到大嘴巴徐俊峰,把大嘴巴陳振華,王遠橫,‘偷偷繪聲繪色’告訴大家的‘秘密’說了出來。
均是一臉笑嘻嘻,看好戲的模樣。
“我靠!這是造謠汙蔑,是陳振華還是王遠橫?”
杜劍南心虛的大怒,感覺左手手表邊帶著的珍珠天珠手鏈,有些發燙。
“哈哈,杜老大,小王吧(小王八),你不打自招了吧。”
徐俊峰得意的狂笑。
“臥槽,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
杜劍南滿臉正氣,死不承認。
“斯黛西,他們在說什麽?”
馬拉戈斯一臉好奇的問著身邊坐著的斯黛西。
“你們這些男人,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在一起會說些什麽,”
斯黛西笑著總結道:“都是一樣的。”
“是女人麽?”
特羅伯森笑著問。
斯黛西風情的白了特羅伯森,表示明知故問。
“唉,真是晦氣,還不知道哪天能夠回去!”
馮·希普爾一臉黑色。
“我們兩個比較容易,只要教會了這些中國人怎麽修理維護Bf-109,我們就能離開這個神秘的國度。”
機修師丹尼斯一臉的得意:“就當來修一次假,到了秋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輪船出發了沒有,不過最晚9月底就能夠運到中國完成組裝。那麽最晚11月初,我們就能回國了,坐飛機到香港,然後一路飛回柏林!”
德裡克·雅各也是滿臉笑容。
馬拉戈斯,特羅伯森,斯黛西,馮·希普爾,聽了都是一臉的羨慕。
卻不知道丹尼斯和德裡克·雅各,想得簡直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