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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血染長空》第785章 有機西來
  下午4點,3架格拉斯DC-3,降落到普洱機場。

  普洱地處雲南正南,靠近緬甸,老撾,越南三地,邊境地帶。

  四周全是無邊的原始森林。

  中日對戰多年,未來一直打到抗戰結束,東洋都舍不得派出一兵一卒哪怕投下一枚炸彈,來炸這個貧瘠的掩藏在無盡綠色叢林裡面的小城。

  唯一離得一次最近的戰火,就是日泰簽約,成立所謂的‘日泰軸心’。

  泰國成了東洋的仆從國以後。

  趁著滇西騰衝那邊中日軍隊打得歡,想趁火打劫,曾經對普洱南部的西雙版納發動過一次大象戰爭。

  被中國軍隊一通狠揍,就立馬消停。

  而且普洱距離昆明近300千米,既不算太遠,又有著足夠的安全空間,省得實驗室建在一群餓狼一般的國軍大佬的眼皮子底下。

  擔心這些王八蛋,將來看到巨大的利益,強行摘桃子。

  這也是杜劍南一定以著老外的名義,辦研究室的原因。

  不然一旦讓老蔣,老宋,甚至昆明的老龍眼紅,任何一個老怪出山,都能分分鍾謀奪去他的產業。

  在38年國軍統治時候的中國,就是這麽回事兒。

  哪裡一有利益,那些官宦,將門子弟,就跟一條條無恥的惡狗看到新鮮熱乎的大便一樣。

  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頤,吃得滿嘴熱屎。

  杜劍南不得不防自己一心在為國民謀福利,為中華民族未來的世界競爭力的努力的時候,一群吃屎的垃圾,把他的心血和努力,變成了瘦國肥家謀私的工具。

  ——

  “嗡——”

  飛機降落。

  杜劍南頭疼的看著下面的土跑道機場草坪上面,彩旗飄飄,站滿了歡迎的人群。

  普洱專員余建勳,帶著大批軍政將領官員,以及當地普洱茶的大商家,省立普洱中學,省立思茅師范的教師,學生,在機場歡迎。

  當天,獻花,講話,然後赴宴開喝。

  杜劍南和這些普洱的土地蛇,稱兄道弟,劃拳碰杯,觥籌交錯。

  直到醉倒。

  在蘭州醉酒,杜劍南是纏不贏那些國軍老流氓。

  王家墩和4大隊,25中隊,喝的是兄弟情。

  而這一次,則是喝得是面子,他在酒桌上面給這些地頭蛇面子,就是希望研究室建立前後,以及以後的運轉,這些家夥都能給面子。

  就是說‘別找事兒’,

  不然大家都會很沒面子。

  ——

  7月10號清晨,3架格拉斯DC-3,開始卸載實驗設備和材料。

  蘇念,陸有為,西蒙·查爾斯博士一家4口,麥克布·萊德博士一家3口,馬拉戈斯,特羅伯森,丹尼斯,德裡克·雅各,馮·希普爾,斯黛西。

  以及卸載下來的設備,器材,電台,都將暫時安置於普洱機場。

  普洱機場建於1929年,建在離著普洱城大約1千米的山林之中,原本用作昆明到緬甸,泰國中途的臨時降落點。

  不過隨著現在客機的裡程的飛速延長,機場的國際用途基本已經荒廢。

  只是作為普洱地方和昆明之間的交通來往。

  隨著37年10月12號,盧漢率領滇軍出滇抗戰,駐扎在普洱的第旅1077團離開參戰,這個機場已經荒僻得快8個月沒有過來一架飛機。

  而隨著昨晚杜劍南的一頓海喝,余建勳和機場場長張輝爽快的答應,機場將暫時提供實驗室倉庫,以及住宿,飲食安排。

  而且在場區西南邊的森林裡面,劃出一片包著一座百米高的獨峰的一百畝森林,以每年100法幣的價格,無任何附加條件的租賃給實驗室15年。

  在酒酣之中,蘇念當場寫好了合同,張輝,余建勳,已經普洱土地公所所長楊澤海,看都不帶看的簽字畫押蓋章。

  至於1500法幣,又被張輝以‘空軍救國款’的名義,走了一圈帳,隨手還給蘇念。

  至此,杜劍南在酒場上面,華麗的玩了一手空手套白狼。

  因為德國想要在西亞建立一個獨立的秘密電報中轉站,繞開英國,所以在西亞那邊還沒有建成之前,馬拉戈斯,特羅伯森等於處於休假狀態。

  包括機修師丹尼斯,德裡克·雅各,在Bf-109運送到中國以前,他們都是屁事兒沒有。

  加上翻譯斯黛西,情報安全人員馮·希普爾,都將留在普洱,協助實驗室的建設。

  讓杜劍南高興的是,這6個日耳曼人和西蒙·查爾斯博士一家4口,麥克布·萊德博士一家3口,經過最初的冷淡以後。

  一起喝了幾回酒,關系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其實假如歐洲不出現這個老希,估計二戰打得起來打不起來,都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最有可能的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單獨戰爭或者摩擦。

  更不會出現大規模對猶族的大屠殺。

  不過老希假如不是在明年9月,突襲波蘭,荷蘭。

  引爆二戰。

  那麽東洋將極有可能在39年以後,繼續專注於中國戰爭,不會急著去幹美國。

  這事兒,杜劍南也理不清。

  10號上午,在完成了器材卸載以後,杜劍南給所有人員放假,可以出機場去領略一下滇南的彝族風情。

  下午近6點,一架格拉斯DC-3,從西而來。

  降落到普洱機場。

  此時,只有杜劍南,蘇念,陸為民,3人在場。

  飛機平穩降落。

  因為條件簡陋, 陸為民扛著一個梯子,架在打開的機艙門口。

  莊凡浦第一個出現。

  朝著杜劍南做了一個西方的‘ok’手勢。

  “呼——”

  杜劍南一直提吊著的心裡,猛然一松。

  成了!

  ——

  莊凡浦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開始小心翼翼的下梯子。

  後面出現一張五十出頭,帶著眼鏡的東方面孔,手裡面也提著一個箱子。

  等到莊凡浦拿著箱子下機以後,他才開始下梯子。

  “莊先生,真的很感謝。”

  杜劍南快步走上前,熱情的和莊凡浦握手。

  “杜隊長實在是太見外了,幸不辱命。”

  莊凡浦笑著和杜劍南握手,同時把這個黑箱子遞給杜劍南。

  “後面這位趙傳訓,是葡萄牙裡斯本大學藥學院的副教授,咱南洋華裔,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你說的這東西我想到了他,巧的是,到了維也納匯合私下一問,幾年前他也做過一些類似研究。一家3口,全都過來了。”

  在莊凡浦說話中,趙傳訓已經下了梯子。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猴急一樣往下下,上面艙口,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中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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