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勸說自來也放棄這個想法，也很困難。

以白明羽對自來也的了解，這位好色仙人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都顯得性情散漫，貪杯好色，一副不怎麽靠譜的樣子，但是一旦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情，就沒有人能夠阻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原劇情中被佩恩所殺。

——如果在佩恩六道齊聚之前，就轉身離開，以自來也在仙人模式下的實力，完全可以從雨隱村全身而退。

所以現在，

面對自來也的詢問，白明羽顯得有些遲疑。

“佩恩……”

“關於這個人，我的確了解過一些情況。”

“該怎麽說呢……”

白明羽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自來也，一邊斟酌著語氣，一邊慢慢說道:“你應該還沒有調查過曉組織的詳細情報吧，其實曉組織的前身，是一個十幾年前就在雨之國建立起來的組織，最初的宗旨是為了消除戰爭帶來的隔閡，給忍界帶來和平與光明，所以才會有‘曉’這個名字，不過最初創建曉組織的那個首領，已經在連年的戰爭中死掉了……

我曾經試著調查過這個人，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知了他的名字。”

“那個人的名字……是什麽?”

自來也皺了皺眉。

他其實並不知道曉組織是由彌彥等人所建立的，自從對彌彥等人的三年教導結束以後，自來也就沒有再和三人見過面，在混亂的戰爭時代，其中一方又是身處於整個忍界混亂程度最甚的雨隱村，失去聯絡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直到半藏和團藏的計劃成功，聯手滅掉了曉組織以後，自來也才得到了一些零星的消息，被告知三人的死訊。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自來也總不可能親自去雨隱村證實。

至於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以後，各國的形勢都已經安定下來，就更沒有理由潛入戒備森嚴的雨之國了。

而現在，聽到白明羽的描述，自來也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麽。

白明羽輕輕舒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彌彥。”

哢嚓——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自來也雙手猛地一顫，當場捏碎了手裡陶瓷質地的酒杯，顧不上手心被尖銳的碎片劃破流出鮮血，就一個長身而起，大手用力按在白明羽的肩膀上，瞪大眼睛:“你說什麽……曉組織的創始人是……彌彥?雨之國的彌彥?！他是不是有一頭橘黃色的頭髮，有點傻乎乎的，但性格很開朗……”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描述，自來也才回過神來，話音戛然而止，

搖了搖頭，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彌彥就是我剛才說的，曾經在雨之國教導過的那幾個孩子中的一個，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應該沒見過他才對……”

“不，我見過。”

“就在不久之前。”

聽了白明羽的話，自來也面色一怔，一臉愕然地看了過來。

白明羽卻是吐了口氣。

他其實也猶豫了很久。

不過彌彥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只要自來也去雨隱村走一趟，見到佩恩天道，很快就會知道真相，還不如提前點破，也讓自來也有充裕的時間再慎重考慮一下。

如果可能的話……

白明羽並不想看到自來也死在自己昔日的弟子手裡。

對於這樣一位豪傑般的人物來說，最後落得那樣葬身海底的田地，實在是有點可惜。

“這不可能！”

自來也的臉色變換了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彌彥確實已經死了，我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收到了他的死訊，

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活著。而且，彌彥的性格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他的理想是要給世界帶來和平和變革，怎麽會反過來創建曉組織這種在忍界四處為禍的勢力……等等，你剛才說曉組織最初的宗旨是?”

和平與光明……

如果曉組織的宗旨是這個，還真有點像是彌彥會做出的事情。

而變革，也不是只有和平演變這一種。

自來也張了張嘴，沉默下去。

白明羽安靜了一會兒，等著自來也心情平複下來，隨手拿起旁邊的清酒品嘗了一口，覺得很難喝，又立刻吐了回去，然後把酒瓶放回原地:“彌彥的死活我不清楚，不過曉組織最初的成立的確和他有關，至於為什麽曉會從一個和平組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要怪到三個人頭上了。”

“三個人?”

自來也目不轉睛地看過來。

白明羽說道:“其中兩個分別是雨隱村的半神山椒魚，還有志村團藏，因為忌憚曉組織的力量，他們密謀合作，聯手發起了對曉的剿滅行動。 曉的第一批成員在那次行動中死傷殆盡，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而這些幸存者，恰好遇到了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了，在那個家夥加入曉組織以後，這個組織的風格才開始發生轉變。”

“團藏……”

聽到這個名字，自來也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過了片刻，才沉音問道:“這些情報，都是你在曉組織內部調查出來的嗎?佩恩，其實就是彌彥?”

白明羽點點頭。

“佩恩的真實身份我不清楚，不過他擁有傳說中的輪回眼，那雙眼睛的力量還要遠遠在萬花筒寫輪眼之上，非常棘手。”

輪·回·眼！

“難道是長門……”

自來也心神巨震。

先後得知自己兩個弟子的消息以後，好色仙人顯然是坐不住了，在浴池裡長身而起，匆匆裹起浴巾準備上岸。

白明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我不建議你去雨之國調查情報，雖然佩恩可能是你曾經的弟子，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是一位擁有超影級實力的強者，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哪怕是殺死自己的老師。”

“……”

自來也腳步一頓，背對著白明羽，似乎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呵呵，真是沒想到，當初那幾個不起眼的小孩子，竟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而我卻對此毫不知情，看來我這個師傅還真是當的不稱職啊……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曾經的弟子誤入歧途，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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