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仿佛平地一聲驚雷炸響!
不是真的有人說話,而是來自於意識層面,這一瞬間,仿佛有一頭絕世凶獸出現在白明羽背後,呈現出一團朦朧的虛影,爆發出飽含凶戾的咆哮!
白明羽目不轉睛地看著大蛇丸。
雙眸中,幽藍色的光暈仿佛雪花飄散,緊接著,就有一點微弱的火星突然跳動了起來,然後轟地一聲,化作一團猛烈的火焰熊熊燃燒!
火光暴漲!
一刹那間,明豔的赤色烈焰以白明羽的所在為中心,呈野火燎原之勢,往四周瘋狂地擴散出去,火勢在短短數秒內不斷擴大,最後形成了一團洶湧澎湃的火焰龍卷!朝著四面八方肆意飄散,勢如猛虎地撲了出去!
入目,皆為火紅!!
“這是……”
大蛇丸的動作猛然一頓。
他原本就是和白明羽正面相對,
所以首當其衝,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來自火焰龍卷的驚人熱度,然後被一團烈焰從身上掠過,一時間全身上下的肉糜都燃燒了起來,讓大蛇丸一下子就變成了火人!
幾乎是在轉眼之間,
灼眼的火色就已經蔓延到這片空間的每個角落,一塊塊蠕動的肉糜無聲無息地燃燒起來,化作看不見的灰燼消散在空氣之中,而隨著這些灰燼散開,大蛇丸卻好像被利刃一刀刀刮在身上一樣,身體不斷顫栗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異常猙獰: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這裡是我製造出來的異空間,你怎麽可能還能發揮出這種力量……這絕對不可能!你……”
說話間,大蛇丸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一雙金黃色的瞳仁狠狠顫抖起來。
“你……”
“終於感覺到了嗎?”
白明羽微微笑了一下,抬起眼皮,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輕描淡寫地說道:“異空間這種東西,我也有,就在這裡。而且……我的意志力要遠遠在你之上。”
話音未落,
就聽到轟的一聲!
一把巨大的火焰大劍在白明羽背後立了起來,眨眼間就把四周照映的燈火通明,大劍中蘊含著令人心驚的力量,不斷向外釋放著驚人的壓迫力。同時,似乎還有一團陰暗暴戾的力量充斥在劍刃內部,正在左突右撞著,好像要從劍內逃躥出來的樣子。
衝撞之中,火焰大劍的劍身輕輕顫抖,向整個空間中散發出一圈圈無形的波紋。
“十拳劍!!!”
大蛇丸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
“不可能!這把劍怎麽會在你手裡!我曾經花費了那麽長時間去尋找它……怎麽會在這裡,不對……現在取出這把劍,難道你是要?!”
大蛇丸是知道十拳劍存在的。
十拳劍,本身就是草雉劍的一種,和大蛇丸所掌握的那兩把草雉劍一樣——大蛇丸自己常用的那一把天叢雲劍重在鋒利,無堅不摧,而另外一把後來被佐助得到的草雉劍,則是全名叫做天布流劍,蘊含著強大的雷電之力,與二柱子的雷遁相得益彰。
至於十拳劍,則是一把封印之劍。
此前,大蛇丸曾經試圖尋找過它,所以也很清楚十拳劍的作用。
在最初看到十拳劍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麽,看著白明羽的目光中,加減流露出清晰的驚恐之色。
大蛇丸所自恃的“不死之身”,實際上是通過將靈魂從肉體中剝離出來,不斷更換身體,而實現的一種另外的永生,無論身體遭到多麽嚴重的破壞,只需要再更換一具,就可以毫發無損地存活下去。但是,如果靈魂受到了損傷,甚至被直接封印,那麽不屍轉生的不死之身,也就算是被破解了。
原著中,大蛇丸正是被宇智波鼬用十拳劍封印。
而現在,感覺到來自十拳劍的熱度,大蛇丸同樣開始目露驚恐,連連後退。
“現在想走了嗎,可惜……已經晚了。”
白明羽抬腳向前踏了一步。
背後的火焰大劍隱隱向上挪了幾分。
整個空間中的那一抹鮮豔的火色,也陡然變得高漲了幾分。
大蛇丸再次後退,臉上慢慢流出了冷汗:“別過來……可惡……怎麽會,怎麽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可是要掌握這個世界上一切奧秘之人,怎麽可能會在這種地方被……”
“十拳劍……”
白明羽伸出胳膊,掌心慢慢握緊了火焰大劍的劍柄,而後將十拳劍向上抬起,看著面前的大蛇丸,猶豫了幾秒鍾,才輕輕吐了口氣,將燃燒著的劍刃壓了下去:
“封印!”
火焰縈繞的劍身慢慢落下……
……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刻,整個異空間似乎都失去了支撐的依據,所有的聲音和色彩都迅速遠去,片刻後,隱隱聽到轟地一聲,整個空間好像被打碎了的鏡子一樣,開始支離破碎,呈現出異樣的扭曲和偏轉。
再之後,白明羽就感覺到眼前一黑,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剛才所處的樹林之中。
時間定格在他被白磷大蛇一口吞下的前一刻。
頭頂的白磷大蛇,以及周圍密密麻麻一圈圈簇擁起來的白蛇,都在此刻停止了動作,然後陸陸續續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漸漸失去了聲息。最後盤亙在白明羽頭頂上方的白磷大蛇也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團塵土。
“……”
大蛇丸……就這麽死了?
白明羽默默地看著周圍的這一切, 直到這時候,心裡還隱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異空間中,他已經用十拳劍,將大蛇丸的意識封印了起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大蛇丸確實已經死了。雖然他還有最後一招後手,就是通過咒印來復活自己,但是那種事情,就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了,在比原劇情提前了五六年就被殺死的情況下,大蛇丸能否從咒印中復活,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
白明羽也很清楚大蛇丸對自己身體的覬覦,留下這個家夥,遲早會變成棘手的威脅,提前將這個隱患解決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沙沙的聲音響起。
十幾秒鍾後,絕的身影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乾上冒了出來,形如豬籠草的向兩側分開,往這邊看了過來:“呀嘞呀嘞,在我們不在的那段時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