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島,界山玉璧,當初千葉為解決自己精神分裂的問題,在這裡見到了原小蘿莉的靈魂。
此時玉璧展開,千葉望著玉璧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時間過得快,還是自己長得快。鏡中的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而自己,本來也是大人來著。
凝視著玉璧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笑容中有些失望,因為鏡中的自己,真的只有自己。
微微歎了口氣,千葉伸出右手,左手拿苦無在手心劃了一刀,流出一些鮮血,然後流血的手掌與玉璧鏡面貼合。
貼合非常緊密,就像鏡面上有一種神秘的吸附力,讓千葉的手掌緊緊的貼合在上面。
鏡面上不只有吸附力,還在吸食千葉的鮮血。
鮮血融入鏡面,開始在鏡面中遊走,就像是在人體經脈中遊走一樣。這讓人產生了一些錯覺,仿佛鏡面是活體一般,它又自己的經絡。
鮮血遊走的路線是固定的,不到兩秒鍾,就行成了一道複雜的圓形圖案。
圓形圖案不大,直徑不到五十厘米,而吸收的鮮血也不多,這點量,感覺就像是到醫院做了一次血常規的檢查而已。
鮮血圖案形成完畢,就像是鑰匙插入了鑰匙孔,門自動開始顯現。玉璧中心,形成一由下而上的線,將玉璧分成兩半,同時也把圖案分成對等的兩半。
因為圖案,就在玉璧的中心。
“要來了!”
千葉心中一緊,門即將打開,自己馬上就會進入地獄。雖然是第二次進入,不過,感覺還是同樣的緊張。
這種經歷,一次就已經心有余悸了,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但又不得不再經歷一次。
因為大角鹿說的那三年之內能修煉成功的妖化模式,必須在地獄的血池進行才行。
討厭地獄,討厭那血池!但,還是得去。去了,才有得到更強力量的機會。而得到更強的力量,才有控制自己命運的能力。
.......
門,瞬開,千葉上一刻感覺還在門外,下一刻卻已經在下墜。
她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瞬間拉了進去。門一開一合之下連三分之一秒都沒用到。在這個極短的瞬間之內,可以想象一下,千葉被拉進去的這個過程有多短。所以等千葉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下墜了,從天上往下掉。
心裡準備是沒用的,拉進去的速度太快,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天空是紅色的,到處都是火燒雲,一輪落日掛在不知道多遠的天邊,就像是遲暮之年的老人,雖然發著光,照亮了這一方天空,但卻照不亮這一方世界。
地面,是陰層層的,有些夕陽的光仿佛透了下去,看不太真切。
天空與地面之間,是有分層的,由一種灰霧形成的淡雲分層。讓人感覺,好像雲層之下是地面,又好像雲層之下又是雲層。
下墜的千葉看到這些雲層,忍不住歎了口氣:“最痛苦的事情,又來了。”
嗖......!
千葉掉得很快,在這異樣的天空之中,不管下墜的人有什麽能力,都不能使用。
就只是個自由落體,直接砸下去的那種,只有接近地面的那一刹那,風才會出現,托住千葉。就像當初在大角鹿空間修行完成後跳下來一樣,這也是為什麽大角鹿要千葉先得到風這個能力之後,再叫她進地獄的原因。
地獄,原本在天堂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慢慢的擴大了。地獄擴大的同時,大角鹿所在的另一邊就會減小。這麽多年來已經變成了一半一半的對分,所以大角鹿有些著急了,得找個人將地獄中的修羅乾掉,這樣促使吞噬的事情不再發生。
這個人,就是千葉。她也不負重望,將修羅乾掉了,所以大角鹿也得以安生。
地獄,地獄,其實有兩個。一個是當初夕日真紅想方設法爬過山峰看到的另一半島嶼,這島嶼上到處是被地獄氣息侵蝕之後,異變的動物和植物,確實也可以稱之為地獄。
而由玉璧進入的地獄,就是真正的地獄,是一處存在於天堂島的獨立空間,也是因為這裡的氣息,才影響了那半個天堂島。
千葉下墜,速度超快,直接砸過那灰霧的雲層,一身觸電般的疼痛瞬間傳來,感覺自己仿佛死過一次一般。
被砸過的雲層瞬間形成一個人形空洞,過了一會就恢復如初。
被砸過的雲層是恢復了,但千葉還在繼續下墜,速度絲毫沒減,因為這樣的雲層,還有十七層。
天堂島,玉璧外,大角鹿看著瞬間消失身影的千葉,無奈的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將這修煉方法告訴她,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獲得多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小家夥成長得太快了,以後也許會......。”
大角鹿默然歎息一聲,然後低頭啃了一嘴青草,然後慢悠悠的轉身離開,繼續的悠閑去了。
......
木葉,後山的試驗基地中,千葉的影分身依然進行著再生基因的研究。
本體到達天堂島之後,千葉回過一次試驗基地,並且留下了影分身。
影分身的千葉雖然一直在實驗室埋頭研究,但,對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
實驗室周圍時而有訓練的忍者經過,聊天之時,總會透出些當今時段最熱點的話題,就像是現代的各種聊天軟件,不定時的會彈出一些資訊。
而最近彈出兩條關於木葉的最熱資訊,一是,大蛇丸叛逃。二是,上忍井上千葉的s級通緝令解除。
這個消息,無疑算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木葉,千葉已經將它當成了家,如果可以,自己絕不想與木葉為敵。
現在這種情況,自然是千葉最想看到的。
不是s級叛忍,千葉果斷的偷偷摸回自己的別墅。還是忍不住擔心日向惠子母女會不會被日向一族帶回去;還有鳴人,會不會被別人代養。
千葉回到別墅中,沒有看到日向惠子母女,不過,不到八個月的小鳴人卻在爬爬墊上玩耍。這樣看來,想必一切都沒改變似,從別墅的整理就看得出來,日向惠子沒有離開這裡。
小家夥,八個月,咿呀呀的,會爬,會抓東西,會對著人笑,確實生龍活虎。
尤其是臉龐上各自三橫的狐紋,更加的清晰了。
千葉走進別墅,然後蹲在小家夥面前。
小家夥詫異的抬頭望向千葉,臉上萌得不要不要的。黃色的短發,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後,展開小手,要求千葉抱抱。
沒想到,沒想到,已經幾個月沒見,小鳴人竟然還認得自己。
千葉開心的笑了一聲,把鳴人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再抱進懷中。
“小姐,你回來了!”
一聲驚呼,日向惠子從廚房走出來,手中拿著衝好的奶瓶,出來就看到抱起鳴人的千葉。
“恩,惠子阿姨!我回家了。”
簡單的對答,像親人般的關心。
“柔兒呢,她在哪?”
抱著鳴人,千葉一邊防止著小鳴人的抓扯,微笑著向有些激動的日向惠子問道。
“自從你走了之後,她每天都要在別墅後面的草坪,練習投射苦無。”日向惠子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畢竟三歲左右的娃就開始練習苦無,想必以後也會走上忍者這條道路。
“是嗎?那我去看看。”千葉將小鳴人遞給日向惠子,走向自家別墅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