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波天地元氣被“汲取”淨化成為一滴一滴精純的本源之力,注入命識之海之後,命識之海不僅未因此而平靜,反而因為命力的補充之後變得更加狂暴,吸力猛增,一股股斑駁的天地元氣幾乎是用灌水一般的方式,惡狠狠地對著趙繚的命格洶湧衝擊而來。
面對著這似乎永無止境的灌注,“衰”字命格毫無懼色,直接敞開了懷抱,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只要進入到“衰”字命格的攻擊范圍,不管是多麽斑駁的天地元氣,都將會被“衰”字命格的天賦命技“汲取”淨化成為純淨的本源之力,最後猶如是在趙繚命識之海的上空如同下起小雨一般,本源之力源源不斷的滴灑下來。
而有了這股極為精純的本源之力支持,命識之海所釋放出來的吸力,一波強於一波,到得後來,即使是在外界等候的路通、韓雪和王田三位導師,也對這種狂暴的吸力中微微動容了起來。
“趙繚,不會有危險吧?”王田有些擔心的問道。
韓雪搖搖頭:“藍翎告訴我,趙繚的修煉之道就是得遊走在生死之間。”
“生死,正是極限修煉的本質。我看好這個小子,不會那麽容易出問題。”路通同意韓雪的意見。
在這般天地元氣的衝刷之下,趙繚忽然發現,體內的經脈以及骨骼,也正在這種衝刷洗禮之中,變得越加堅韌寬闊了起來。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他幾乎已經插不上半點手,一切的東西,都全部是由那被動技能“汲取”在操控,不過好在,這古怪的家夥,並沒有真正的胡亂瞎搞,不然趙繚還真得自認血霉了。
心神在體內徘徊中,趙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體,正逐漸的在這一波波接連不斷的天地能量衝刷中變得堅韌起來,這種近乎升華般的快感,幾乎讓得趙繚舒暢的發出聲來。
“我就說嘛,這小子皮實得很!”路通輕聲笑道。
宿舍之中,三位導師望著趙繚那略帶著幾分舒暢笑意的臉龐,也終於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看情況,似乎這小家夥體內出現了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神奇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露出這般淫蕩的神色。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雪兒去主持見習命師的第一次考核!希望這小家夥能夠趕上初賽!”路通看著趙繚對韓雪和王田說道。
王田點點頭,示意兩者放心。
路通和韓雪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房間的黑暗之中。
當然,現在的趙繚自然不知道自己舒暢的表情在三位導師的心中已經變成了淫蕩的專屬,因為他現在的心神,幾乎已經完全被那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的紫色氣旋吸引了過去。
在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滴精純的本源之後,趙繚的第9命線已經順利勾勒完成和命識之海想通,但是命識之海卻絲毫不見平靜,上空的本源之雨下得也是越來越密集。
在趙繚心神仔細地注視之下,趙繚能夠模糊地發現,那“衰”之命格的背後,似乎隱隱地出現了一個命格狀的模糊身影。看起來像是個“醫”字命格!
“醫”之命格?趙繚的第二命格?!
路通導師在命師理論課上講過,命識之海出現命格的虛影,是晉級命師的標志!
他的第一命格“衰”是天生十級滿命格,虛影本就在。而他的第二命格“醫”,這是他辛苦從1級開始修行而來,如今虛影顯現,也就是說他即將達到10級命力,突破晉級初級命師!
心神輕呼了一口不存在的空氣,
蕭炎心中湧上一陣陣狂喜,無與倫比的狂喜!他能感覺到,隨著命識之海的不斷流轉,本源之力開始不斷沁入他的骨骼和血肉,猶如蛻變一般,逐漸地充斥著雄渾的力量。 ···················································································
“呼……”
虛影退回命識之海深處,命識之海的澎湃旋轉終於逐漸停止了下來,趙繚對周遭天地元氣的狂猛吸力,也是開始減弱,直至消失。
在吸力消失的霎那,木床上盤腿而坐的趙繚猛然睜開了雙眸,霎時間,背後黑色發絲無風自動,身上衣衫無風自鼓,一股比之前的他強橫了好幾倍的凶悍氣勢,從其體內蘇醒一般的散發而出!
“咕~咕~咕~“腹間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抗議聲, 極其可惡地破壞了趙某人的凶悍形象。
“靠!叫什麽叫!小爺現在就帶你去吃頓好的!“趙繚拍著肚皮,大笑道。
“恐怕沒有時間了!“一道陰柔的聲音突然在趙繚的耳邊響起。
“誰!“趙繚暴起,右手握掌為拳,命力已經蜂擁聚集,爆裂拳轟向黑暗中突兀出現的白色身影。
熟悉的青玉瓶閃現,在白色身影前面,擋住了趙繚凶猛的一擊。
砰!
趙繚和青玉瓶同時飛退!
“是你!王田導師,你怎麽會在這裡?“看到青玉瓶的同時,趙繚才看清楚黑暗中的影子可不就是穿著白色獵命師袍的王田導師嘛。
“我為什麽在這裡?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你再不趕往演武堂的話,你將成為第一個因為遲到考核而被淘汰的見習命師!“王田導師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兩個時辰?考核遲到?“趙繚聽得一頭霧水。
“你已經深度修煉狀態已有五天,也就是說,今天,是考核的最後一天。現在是午時,考核將在酉時結束,所以說,你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王田比劃著剪刀手笑道。
愣在當場足有十秒鍾的時間,趙繚一聲淒慘的哀嚎,風一般地朝演武堂的方向爆射而去。
“咯咯咯~“趙繚的背後傳來王田導師銀鈴般的笑聲。
“臭小子,讓我們替你擔驚受怕過了三天,這回也該讓你焦頭爛額了!“王田導師痛快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