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號,莫墨有一個重大的事需要做。
期末考試!
他要是考不好,就得重返校園。
這是非常無奈的事,他老媽強烈要求的,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在這點上,莫墨沒人權,無力反抗。
生活就像被人**一樣,如果你無力反抗,就只能閉著眼睛去享受了。
當然,這個比喻是歪理,每個人的底線不一樣。
莫墨他不一樣,哪怕他無力反抗,也要像墨魚那樣惡心一下敵人。
當然,她老媽不是敵人,說到底還是得默默地承受考試的無聊過程,哪怕虐小學生已經沒有什麽快感了。
他和姐姐小時候營養不良,發育晚,上學較晚,像他這個年齡,應該上六年級了,甚至初一,而不是才五年級。
早上,莫墨和小胖子一起繞過小學外的牆壁。
莫墨看著外牆上白底墨色的一副宣傳詞,看完後讓他哈哈大笑:“‘讓每位村民懷上二胎,是我們村幹部的責任!’小胖子,誰寫的標語呀?”
“不知道,我覺得咱們村的村乾挺有責任的。”小胖子莫寶寶不懂所以然,直接回道。
“哦!”莫墨無語,笑話若是別人看不懂,那真不是笑話,那太真無聊了。
莫墨來到教室,一群小夥伴們看到他,紛紛上前打招呼,問東問西,要不是老師進門打哈欠,這幫小學生估計都不想考試了。
上午考語文,下午再考數學,學生人少,當天就能出分數。
本來很簡單的考試,莫墨唰唰地就寫完試卷前面的部分,但是語文考試要求寫150字以上的作文,題目是“好人好事”,要求標新立異。
莫墨突然感覺糾結了,寫八百嘛,反而好些,字數少了反而不好寫,但是要寫太多的話,紙面空白處也不夠。
莫墨咬著筆杆,反覆思考著如何寫好些,突然間腦子裡閃過一個主意,訕笑了下,於是下筆了。
“哎,有點水了!”
二十分鍾後,莫墨寫完自己的作文,本來打算寫一百多字的,結果沒有控制住,寫了數百字。要是不寫完,故事情節就不完整,估計警察叔叔都會找上門。
看著時間差不多,莫墨把考卷上交。下午考數學,他也很快搞定,人生中用時最短的考試,抄答案都沒那麽快。
全班就那麽十幾人,數學考完,沒一會上午的語文成績就出來了。
校長辦公室,語文老師把莫墨的考卷拿給校長看。
“校長,我覺得呀,這作文離題太大了,只能得0分!”語文老師拿不住主意,親自來問校長。在學校誰都知道,校長是莫墨的大伯,而莫墨這孩子有些特殊。
“嗯,我先看看。”莫華拿過試卷,認真地看了起來,剛看一會,就把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暗罵道:這小子!
莫華故意哈欠了一下,還是低聲細語念了出來。
“題目”
“今天,我在馬路邊撿到一百塊錢,到底是撿,還是不撿呢?
我沉思許久,萬一是假錢怎麽辦,那豈不是白撿了,不過,我絞盡腦汁,最終還是撿了起來。
我撿起一看,哎呦,真的是真錢!
作為一個好孩子,我本著應該把錢交給警察叔叔,但我覺得案發現場有些詭異。
我聞了一下錢,有一股酒味,好像是二鍋頭,還是牛欄山的,絕對是十年純釀,還夾雜著很大的煙味,應該是黃鶴樓硬盒煙,錢角還夾有一點男人的特別濃烈氣味。
本地人不喝二鍋頭,失主應該是外地的;
現場地上,前後腳腳印相隔86公分,67公分,89公分,68公分,一長一短,且腳印均勻分布,說明是個瘸子而不是醉酒,也推測出身高大概178厘米,腳印前輕後重說明他太胖,腳印深度3公分估測體重235斤。
到底是什麽緊急情況讓失主丟了錢,我抬頭一望,附近有一賓館,這一百塊錢肯定是嫖J錢,酒後亂性,事後抽煙,而這一百塊錢沒有給出去說明嫖J費不高,或者根本沒花出去。
如果我把錢交上去了,失主肯定還會買煙買酒,我會害他,說不定還會多了幾個孤兒。最後,我還是把錢交給了警察叔叔,順便把線索告訴他。幾天后,然後我得了一萬塊錢獎勵。讓我驚訝的是,犯人竟然是……”
寥寥幾百字,莫華看得很快,只是其中情節讓他回味很久,又重看了幾遍,到底誰是犯人呢,結果沒有寫出來,太讓他揪心了。
信息量太大了!
“評語:你懂的太多了,小孩子不應該喝酒抽煙,還有犯人到底是誰?”作文滿分是10分,但莫墨的作文分被扣光了,最終總分得90分。
校長莫華又吸了一口煙,敲了下莫墨的卷子,沒憋著笑了出來,對語文老師說:“就那樣改就行了,不用照顧他,該零蛋還是零蛋。把試卷複印一份,保存下來。”
莫華想了下,心裡想著,這麽有深度的作文,無聊的時候拿出來解解悶也不錯。
莫華讓人叫侄子過來,看到莫墨進辦公室後,把他的語文試卷拿給他看,莫墨看到總分,就非常不滿意,看到作文是0分,滿胸口是怒火。
“校長,太不公平了,語言老師憑啥扣我作文分啊,明明是自命題,我作文字數夠多,還是好人好事, 句子通順,內容絕對的標新立異,不說得11分,但至少得8分吧!”莫墨滿臉的義憤填膺,稚嫩的小臉被氣得紅撲撲,這實在太不公平了,不得不辯證。
莫墨拿過試卷,用紅色圓珠筆在作文打分零蛋下面再圈了個零,0分變成8分,總分也圈了個零,90分變成98分。要不是不好塗改成100分,他肯定把90分改成100分。
莫墨舉起試卷,非常滿意自己的絕作,打了個響指。
語文90分,多半被母親勒令上學;超過95分,則是安全線,而且是班級第一,當然,小學成績拿第一沒點爽感。
同時,怎麽的也要比他姐姐考的191分高些,要不回家肯定被她鄙視一番。
再讓他跟一群小屁孩坐在教室裡聽課,那是比坐牢更可怕,雖然他沒坐牢過,但絕對比做一隻單身狗更難受,這滋味兒他上輩子“享受”了三十年。
莫華看到侄子的行為後沒多說,這小家夥上不上學無所謂,他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問道:“叫大伯,那個犯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