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把身上T恤脫下扔進車窗,躍過一米多高的塑木圍欄,那卷發婦女還在猛打女童,女童屁股上全是淤青。
“叫你不聽話,不聽話,還哭,哭尼麻逼!”
卷發婦女邊打邊辱罵,打得啪啪響,周圍的孩童發怵不忍目睹。
而卷發婦女正想往下打的時候,突然間棍子被人抓住,轉後一望,看到是一個約十歲的小孩,更是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野孩子,放開!”
“你這樣殘害幼童還有理了?”
“關你屁事,小子,放開!要不連你一起打。”
卷發婦女使勁拔棍子,但無論自己如何使力卻分毫不動,棍子如被焊住。
“我看到就關我的事!”
莫墨掏出手機,直接報警。一般打小孩的事,他看到也懶得管,只是這女人打的太重了,要是再打下去女童還真被她打死。
卷發婦女看到小孩報警,略有驚慌,衝過去想奪下莫墨的手機。
“撲通”一聲響起。
卷發婦女撲過來的瞬間,莫墨右手順手一拉伸過來的右手,然後用腳一拌她雙小腿,卷發婦女直接滾地擦了三米遠,哎喲一聲喊疼。
卷發婦女看到自己一雙手掌擦出血跡,歇斯底裡怒吼起來:“撲街,雜種!”
隨即趕緊爬起身,胸中怒火衝起,一隻大手掌扇向莫墨的臉蛋。
啪!
卷發婦女一雙手掌扇向莫墨的臉蛋之時,莫墨手速更快,反手就是一掌。
刹那間,卷發婦女臉上頓時呈現一個大大的紅手印,打得她撫摸自己的臉蛋,直接疼哭起來:
“殺人啦!小畜生殺人啦。”
哭喊聲響徹整個幼兒園,周圍的孩童看得瞠目結舌,一兩個男童忍不住鼓掌低聲喊“哥哥加油”。
沒一會,就從屋裡跑出來兩個青年女人,疑是幼師,還有一個六旬的胖老頭慢騰騰掂著啤酒肚走出來。
“怎麽啦?”
胖老頭掃視了下現場,也沒看到發生什麽大事,只見費冷雁捂著紅臉,另外一個女童哭啼啼的坐在地上。
費冷雁看到胖老頭,如搬到救兵,手指著莫墨:“園長,這小畜生打人!”
胖老頭轉頭瞥了下眼前的少年,冷哼一聲:“哪來的野孩子,跑進幼兒園打人來了!”
“你們幼兒園老師打女童,這事你不管?”莫墨眉頭一皺問道。
胖老頭嗤笑一聲,嘴角一挑,上下掃視莫墨,說道:“哎喲喂,你這小屁孩,管起大人事來了,哪裡來的混到哪裡去。”
他剛才在辦公室辦正事,老師打小孩不正常嘛,竟然有小屁孩來管他們了,真是逗。
“我已經報警了,你這老師故意殘害女童。”
莫墨笑了笑,說完後,他又擔心這幾十畝大小的園長在本地有勢力,又打了本地兩個媒體的電話。
“……”
這個時候,胖老頭有些緊張,拉過卷發女人到一角,低語交代了一會,然後撥打了家長的電話,又向女童警告了一下,把其它小孩全部拉回教室。
要是能跑的過這小孩,胖老頭肯定搶過手機了,哪裡給他通報媒體。不過既然已經報警,如何圓場才更重要。
約十分鍾後,警察到場,家長也隨後到場。
“警察先生你好,這個小子鑽進幼兒園,拿棍子打你小孩。”胖老頭看到女童家長,眼神閃爍了下,把事情述說了下。
“……”
此時此刻,莫墨心中有一萬個艸尼麻飛過頭頂,想不到被這胖老頭反將一下,睜眼說瞎話,他麻的也不是好東西。
不過,警察到場,他真想看看這一會後如何演戲。
女童家長聞言,趕緊檢查了下孩子傷勢,發現屁股處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淤青,頓時暴跳如雷:
“#%#¥!”
女童看到父親惡罵,撲在父親身上,眼淚簌簌流下,哭聲越來越淒涼,正想把誰打他告訴父親,但看著胖老頭和女老師的眼神,脖子縮了下,又變得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女童家長正想上前扇莫墨耳光,可老警察的一聲喝聲“停下”,不得不退回去。
“警察,這小孩太毒辣了,你看看我女兒,被他打成什麽樣了。”女童家長青筋繃起,抱著孩子,怒指著莫墨,真想把他扔進城外的邕江。
兩個警察剛才也看到女孩的傷勢,實在不忍目睹,就連胖老頭心裡也疙瘩了下,有點抱怨這費冷雁有點過份了,不過此時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至少把今天的事完美處理。
“是誰報警的?”
老警察掃了下眾人,沒人敢回答,看向莫墨,似乎臉面有些熟悉,可還是沒有認出來。
“我報警的,我看到這女人打小孩,進來阻止,沒想到反被人咬一口。”莫墨冷笑。
“小屁孩,別胡說八道,難道我臉上的疤痕不是被你打的?”
費冷雁一手指著莫墨,一手指著自己臉蛋怒道,“你看現場誰的手印能打成這樣,你的手掌剛剛合適!把我打了,也把看到的小孩打了。”
費冷雁如今還有點感謝這小畜牲扇她一巴掌,要不還真不好找理由,疼是疼了點,感覺有時候壞事並一定就是壞事。
“對呀,警察先生,這種沒教養的小孩,應該進監獄!”
“他家長是誰,把我女兒打成這樣,醫藥費精神費如何賠,沒有一個說法他別想走開。”
老師、園長和家長三人統一針對莫墨一人,就連受傷者家長都誤解,按正常情況,莫墨落實是傷人者。
“姓名,年齡,家長是誰?”
年青警察走在莫墨身前,嚴肅地問道。
另一邊的老警察眉頭皺了一下,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主動報警的人反被誣蔑的事見多了,當然賊喊捉賊的事也見多了,從動機來看,他更相信一個少年,畢竟沒那麽多的心機。
四方聲討,莫墨掃了下三人,依然保持淡然自若的表情,家長也被幼兒園灌藥了,他一個人也說不清事實,還是等媒體到來一起說。
“家長一會就到。”
莫墨淡淡回了一句,這警察不先問對方,反而質問起他,這當警察的腦子也透逗了。
“問你年齡和名字!”年青警察喝令。
“客氣點,我不是你的犯人。”莫墨反瞪了他一眼。
“小陽,先退下,等對方家長來了再說。”老警察拉了青年警察一下,“小兄弟,我們也不是誣蔑誰,什麽都要講究證據。 ”
“老張,你老眼花了,犯糊塗了,這很明顯,這小孩打人。”年青警察有些不滿意倚老賣老的同事。
“你哪隻眼看到我打人了?家長不知情,被告方說話有證據不?”莫墨眉頭緊皺回道,轉頭看到當地電視台記者進來,笑了笑說,“我家長來了!”
家長?
幾人回頭一望,看到當地電視台的攝影師和記者走進來。
老警察認真觀察了下莫墨,感覺這小孩不簡單,記者在場,看來這事更加得慎重處理了。
費冷雁依然一臉輕松,記者來了又怎麽樣,又沒有證據指明她打人。
園長心裡疙瘩了下,記者來了,不管處理的好壞,這事對他都沒有好處,說不定會引起家長把孩子引退。
瞟了卷發女人一下,他都說了這女人幾次了,打小孩要輕點,估計她還拿昨晚的事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