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蕭玉駕著車，探頭看了一下周圍環境，這裡怎麽看得出來到了童話?童小顏說她來過一次童話，她的記憶力這麽好?據查蕭玉和她同學四年的了解，不像！丟三落四才是她的風格。

習珍妮坐起來看看，車子正行駛在工業區的路上，她每天來童話上班，已經很熟悉，確實快到了。

“到了，還有兩分鍾，進入童話地產，外面的車子不能開進去，待會就在童話地產大門口把我們放下。”習珍妮解釋道。

查蕭玉笑笑，說道:“傻呀你，我就說是你倆的司機不就完了嗎”

習珍妮和童小顏從後座同時伸出兩個大拇指，“帥！”

“帥是肯定的，主要是腦子好使。”查蕭玉賊笑不止。

習珍妮和童小顏每人往他頭上敲了一下，不說話，沉默代表一切。

查蕭玉大叫起來，“痛死了，知不知道啊?這樣要被你倆殺死很多腦細胞的。”

習珍妮又向查蕭玉的座椅踢了一腳，說道:“你那腦殼裡的東西也叫腦細胞?叫漿糊吧?呵呵——”

“太有才了，習珍妮，來！”童小顏和習珍妮擊掌為快。

一擊掌之間，來到了童話大門口。

果不其然——

查蕭玉一直在按喇叭，童話大門口橫在中間的那根杆子，死死地杠在那裡。

查蕭玉一肚子火，面子！有關面子問題，在兩位女士面前，面子比什麽都重要！查蕭玉按下車窗，對著保安亭大喊:“喂，沒聽見嗎?車來了！按開關啊！”

良久——

保安亭探出一個頭，懶洋洋地說道:“你眼瞎了嗎?在這亂叫什麽東西?看看右邊！”

查蕭玉扭頭一看，一塊醒目的招牌赫然出現在眼前，牌子上有四個字“閑人免入”。

查蕭玉沒轍，趴在方向盤上，不情不願地對著保安亭說道:“我是習珍妮和新晉員工童顏的司機，他倆就在後面。”

門衛童叔從屋裡走出來，低頭一看，趕緊回到保安亭，橫在中間的杠子徐徐升起。

習珍妮和童小顏狂笑不止，此刻，沒有習珍妮和童小顏，查蕭玉縱算有天大的本領，他也只是一個閑人。

查蕭玉把兩人直接送到行政辦公樓，查蕭玉對童小顏總是不放心，他總擔心童小顏被人欺負，千叮嚀萬囑咐一番。

“小顏——”查蕭玉正要說話，童小顏指著他。

查蕭玉立即明白了，改口童顏。

查蕭玉第一次來到童話，它的規模雖然不像卓識，這樣也許更好，樹大招風，在這裡，有習珍妮在一旁照應，也許童小顏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童顏，別人欺負你，記得要反抗，不要忍氣吞聲，這個社會欺軟怕硬，誰敢惹你，告訴我，找人收拾他。”查蕭玉說得聽認真，習珍妮不屑一顧看著他。

“告訴你?遠水救不了近火，有我這個副總裁在，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待會兒，我會親自帶著童顏在整個公司轉一圈，熟悉熟悉環境，也讓所有部門知道，童顏和我是一起的。”習珍妮自信滿滿，拍著胸脯說道。

查蕭玉對習珍妮非常放心，習珍妮才不是受氣的主，自己受不了冤枉氣，連她的朋友也不行，她就像一位俠女，行俠仗義。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怕我被人拐賣啊?”童小顏撅起嘴，都小看她，她不承認自己的弱小。

查蕭玉依依不舍，回到車裡，發動車子，還是不放心，他向習珍妮招手。

習珍妮走過去，不賴煩地問道:“查蕭玉，有完沒完?我們該上班了，副總裁也會遲到！遲到了也要扣工資。”

查蕭玉看著習珍妮，笑了一下，說道:“就你啊，就知道工資，掉錢眼裡了吧?”

“少廢話！什麽事情?”習珍妮頻頻看時間，馬上遲到了。

查蕭玉突然變得很嚴肅，一臉認真地說道:“照顧好童顏，我把她交給你了，看好她，拜托！”

突然那麽嚴肅，習珍妮有點不習慣，眼睛瞟了一下遠方，清了清嗓子，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定確保她安全，毫發無損！”

“謝謝！”查蕭玉法子內心的一句謝謝，習珍妮聽得特別不習慣，扭頭就走，舉起手，像後面的查蕭玉揮揮手，拉著童小顏走進行政大樓的大廳。

“喂，走不走啊?”門衛在後面大喊大叫。

一股無名火悄悄爬上查蕭玉的身上，他開動車子，迅速掉頭，在門衛處放慢速度，探出一個頭，衝門衛怒吼:“你拽什麽東西?叫你放行的時候，不放行，不要你那麽積極的時候又在催命，眼瞎了嗎?沒看見我在跟你們的副總裁說話?小心告訴副總裁開了你！”

門衛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不回話，靜靜地聽著，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對於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只要用開除他威脅他，他便一下子沒有底氣。

查蕭玉看見他這幅模樣，終於笑了起來，吹著口哨，滿心歡喜地離開童話，查蕭玉搖起車窗，以後，這個地方，他會經常來打擾。

查蕭玉離開童話地產，直接去了後面的任時地產上班。

查蕭玉得意忘形地驅車衝進任時地產，在車庫停了車，急忙上最高層副總裁辦公室。

查蕭玉急匆匆走進辦公室，發現任菲菲穿著禮服，漂亮！

“任副總裁，今天什麽日子?”查蕭玉放下公文包和鑰匙，盯著任菲菲的禮服看。

任菲菲破天荒地，今天沒有罵人，而是滿面笑容。

她拉著自己的禮服，扭動身子，問查蕭玉:“查助理，你覺得這套禮服怎麽樣?”

查蕭玉叫任菲菲轉一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欣賞她的禮服，點點頭，說道:“任副總裁，那要看去什麽場合?”

“嗨，場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男人的角度說說，卓秦風喜不喜歡?”任菲菲看著自己的禮服，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搞不懂，卓秦風喜歡什麽樣的衣服。

查蕭玉坐下，笑起來，說道:“任副總裁，要知道卓秦風喜歡什麽樣的衣服，太簡單不過，回憶回憶童小顏，哦不不，童顏，想想童顏的衣服就知道了呀。”

一聽到童小顏這個名字，任菲菲原本好端端的心情被查蕭玉破壞殆盡，任菲菲往椅子裡一坐，拿起一疊資料扔給查蕭玉，怒吼:“把這個背熟，待會兒跟我去開發區樓盤開盤儀式剪彩。這是剪彩儀式上代表任時地產的發言稿，查助理替我上台發言。”

“啊?！”查蕭玉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跟什麽?他可是一個實習生，發言?不行不行——

雖然心裡害怕，但是他不能認慫，說道:“任副總裁，我上台發言，你幹什麽?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亮相的機會，應該屬於你自己。”

“我幹什麽要向你交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任菲菲說得很嚴重似的，其實無非就是挖一個坑讓卓秦風跳下去，然後她出面，把危難中的卓秦風從坑裡拉上來。

查蕭玉不敢再問了，攤開發言稿，一字一句地念著:各位地產界的朋友們，我謹代表任時地產——

“吵死了！背誦，不是叫你念出來！”任菲菲大聲呵斥。

查蕭玉立即閉嘴，低頭，在心裡默讀，任菲菲自顧自又是打電話，又是聊微信。

“黨廉政，今天記得哦，不要帶其他人過來，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你懂得。”任菲菲對對方的語氣很好，查蕭玉聽了打了一個寒顫，任菲菲也有需要牽強附會的人?

任菲菲一眼瞄到了查蕭玉看著她，立即變臉，拉著一張臉，對查蕭玉吼道:“認真工作！不要偷聽上司講電話！小心我開了你！”

開了你?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查蕭玉記起來了，他剛才對童話地產的門衛也是這麽說的。

雖然查蕭玉知道是一句嚇唬他的話，他還是不敢造次，拿出耳塞塞住耳朵，低頭，眼睛保持不離開發言稿，絕對不能看任菲菲。

任菲菲掛了電話，不小心看了查蕭玉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查助理，你在幹嘛?耳朵塞起來幹嘛?我很吵嗎?打電話吵到你了?你什麽意思?要是嫌棄副總裁辦公室太吵了，可以滾蛋！”

查蕭玉遇上對手了，他無語，無法解釋，不塞耳朵，任菲菲說他偷聽，塞上耳朵，又——

唉······

查蕭玉一句話不敢說，摘掉耳塞，默默地背誦，眼睛不看她，看了她是不是又會罵他偷看?

“查助理，為什麽眼睛不看我?什麽意思?看不慣嗎?看不慣可以滾蛋！”任菲菲總是變著法兒罵他。

查蕭玉再也受不了了，“騰”的一聲站起來，拿起發言稿，往桌子上一摔。查蕭玉欲要開口說話，老子不幹了！

一抬頭之間，任菲菲已經不在對面，她跑著出去了，查蕭玉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在通往樓道。

查蕭玉跌坐在凳子上，死氣沉沉靠在那裡，感歎，老子發脾氣都沒有機會?在學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他媽的任時，活得像一條狗！

任菲菲收到人國強的微信:菲菲，你要的狗已經弄到了，過來拿一下吧，這狗精貴，不能讓員工碰。

任菲菲欣欣若狂，跑向總裁辦公室，找任國強。

“爸，我的狗呢?”任菲菲衝進辦公室，四處尋找，最後在一個精致的箱子裡找到了她的狗，任菲菲小心翼翼抱起狗，棕褐色毛茸茸的，摸起來舒服極了。

任國強看見女兒高興，自己的心裡也樂開了花，一直看著女兒，哈哈笑著。

“爸，從哪弄來的?太漂亮了！誰那麽大方送我一隻狗?”任菲菲抱著狗愛不釋手。

任國強笑笑，說道:“是一個老朋友的兒子，他過幾天要從國外回來，老爸請他回國幫你一起打理任時，你看老爸身體不行了。找一個幫手給你，老爸也放心。”

任菲菲沒有太在意任國強說的話，眼睛一直盯著夠，嘴裡“嗯嗯嗯”地應著。

任國強就當女兒同意了。

任國強立即發了一封郵件給朋友的兒子:早入歸來，和菲菲一起打理公司，是我的意思，也是菲菲的意思。

對方立即回了一封:菲菲也希望我回國嗎?她還記得我?太好了——

任國強沒有再回他的話，滿意地點點頭，朋友兒子過來之後，他完全可以待在家裡不出來了。

任菲菲抱著狗回到了副總裁辦公室。

坐下，小心翼翼地吧狗狗抱在懷裡，笑眯眯地和狗過聊天，玩耍。

查蕭玉聽見一聲狗叫，心裡一驚，狗?哪來的狗?

他抬頭一看，任菲菲正抱著呢。

任菲菲看向查蕭玉，說道:“查助理，去超市買點狗糧，要最貴的那種。”

查蕭玉點頭，起身往門外走去。

“哎，等一下，你也不問問，什麽牌子?買那種進口的，有質量檢測標志的，小超市的不要，去最大的超市，快去快回，九點鍾趕到開發區樓盤開盤剪彩。”

“不就是狗糧嗎?隨便那個店還不都一樣?”查蕭玉覺得有點可笑，不就是一隻狗嗎?那麽講究幹嘛?

任菲菲聽了氣憤難當，大罵:“你個土老帽知道什麽呀?狗和人一樣，什麽樣的狗吃什麽樣檔次的狗糧，懂不懂?跟你講也沒用，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以後學會少說話多做事！”

查蕭玉苦笑，離開副總裁辦公室。

查蕭玉以為他在任時活得像一隻狗，今天他總算明白了，是他錯了，大錯特錯，他連狗都不如，任菲菲的狗，要吃最昂貴的狗糧。

查蕭玉也是第一次聽說，連狗都分階層，有尊貴的，有卑微的，就像他自己，他就是屬於卑微的一族。

查蕭玉找到一家W市最大型的超市，尋找狗糧，在狗糧處愣住了，眼花繚亂，太多了！

“先生，需要幫忙嗎?”導購員主動上前跟查蕭玉溝通。

“哦哦，需要，太需要了，那個最好的狗糧是哪一種?”

“先生，問我就問對了！”

導購熟練地挑了一種，塞到查蕭玉手裡。

她建議查蕭玉就買這種，天然無添加劑。

查蕭玉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看了好幾遍，看不懂，關鍵是看價格！他找到貨架上的價格一看，嚇了一大跳，這價格嗎?查查蕭玉數了一下，五位數！

媽的，老子活了十八年都沒有吃過五位數的糧食，還不如一隻嬰兒狗?

查蕭玉查看了所有的狗糧牌子，比較之下，發現就這一種最貴。

他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天然無添加劑，所謂最好，就是最貴的狗糧。

查蕭玉拿著所謂的最好的狗糧，經過導購時，朝她調皮地笑笑，說道:“姐姐，一包狗糧，拿多少提成?”

導購一驚，立即微笑，呵呵帶過，目送著查蕭玉離開。

查蕭玉懷揣著最昂貴的狗糧，回到任時副總裁辦公室。

他把狗糧往桌子上一放，任菲菲一眼瞥見狗糧，興奮地叫來:“對對對，就是這個牌子，我的狗吃的就是這個牌子！”

查蕭玉心中一驚，任菲菲這話有問題，她怎麽知道她的狗以前吃什麽?說不定吃剩飯?作的，豪門千金都是作的！

查蕭玉搖搖頭，狗吃一頓五位數，人不要活了。

任菲菲把狗喂飽，放在箱子裡，讓它睡覺。

兩人一起出發去開發區樓剪彩。

——

卓識地產總裁辦公室。

卓秦風昨天下午開始睡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精神飽滿，他的視力終於恢復了，世界一派清新自然。

今天卓識地產有大事情，舉行開發區樓盤開盤剪彩儀式。

卓秦風拋開一切煩惱的事情，努力把自己從失戀的痛苦中拉出來，認真工作。

一大早，卓秦風像往常一樣，一臉冷冰冰的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安小姐，進來一趟。”卓秦風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眼睛並沒有看安莎莉。

“是，總裁。”安莎莉跟了進去。

卓秦風放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資料，氣呼呼地扔在安莎莉面前，他往椅子裡坐下去，眼睛死死盯著安莎莉，質問:“為什麽?說說看！”

“什麽?總裁指的是什麽?”安莎莉一頭霧水，一臉疑惑回望著卓秦風。

卓秦風不說話，指指資料。

安莎莉打開看了起來，這是一份開發區樓層平面圖，上面標有數據。

安莎莉還是沒有看懂，總裁是什麽意思?

“總裁，我不懂這份平面圖那有力有問題嗎?”安莎莉並沒有覺得有漏洞。

“這是什麽意思?一樓的數據為什麽多了三米?解釋清楚！”卓秦風指著平面圖的下方。

安莎莉煥然大悟，總裁好眼力，從這圖上都能看出多了三米?

“總裁，關於一樓數據家三米的事情，是老總裁以前的習慣，他覺得這樣把地下室算在裡面——”

“希望你注意，安莎莉，老總裁把地下室的數據加在第一層裡面，那是因為，在動工之前，已經和客戶簽了合同，客戶要求連帶地下室一起買，而這一次，已經辦了手續，你再修改數據，勢必引起客戶的不滿，有可能政府將插手這件事，後果誰來承擔?你還是我?”

安莎莉嚇著了，這麽嚴重?

安莎莉二話不說，趕緊跑出去，差點和查流域撞一個滿懷。

“走路看著點！”安莎莉吼查流域。

查流域大笑，解釋:“安小姐，是你撞了我，我是正常地走路，現在趕著去辦一件非常正要的事情，去搞定那個除了我查流域一個，沒有人能搞得定的案子，去擺平一個釘子戶。”

安莎莉不屑一顧，推開他，“去去去，別搗亂！我這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了。”

安莎莉回到自己的座位，點開開發區樓層平面圖頁面，認真修改。

查流域歪嘴一笑，離開總裁辦公室，走進電梯，查流域大笑不止，有好戲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卓秦風要死了，而他將成為卓識的一代大功臣。

論威信是怎麽建立的?人心是怎樣籠絡的?就像他這樣，用心發現漏洞，隱藏在心裡，在卓秦風手足無措的時候，關鍵時出面擺平。

查流域想起點事情，他得先聯系一下文斯民，給政府打一個招呼。

走出電梯，查流域心情愉快地來到車庫，鑽進駕駛室，環顧四周，安靜地出奇，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文斯民。

“喂，流域，什麽事情?我正在上課呢?”

“幫我一個大忙，你和研究生同學黨廉政還有聯系吧?”

“有啊，剛剛發過微信，他說他打算追求一個暗戀了很久的女孩，但不知道怎麽樣行動?他問我算白問了，我自己都不懂， 不過還是支了他一招，要想得到一個女孩的心，先得得到女孩的胃。”

“這也行?你們的招太委婉，不實用的，拐彎抹角幹嘛?直接點啊，明白?”

“流域，到底什麽事?”

“請黨廉政幫一個忙。”

查流域把情況向文斯民陳述了一遍，便掛了電話，搞定，查流域一臉微笑，發動車子，出發，今天一定要搞定這個釘子戶。

文斯民下課之後，聯系了黨廉政。叫黨廉政看在同學的面子上，如果卓識地產有情況，請放過卓識地產。

黨廉政聽了之後，心裡一顫，又是卓識地產?昨天任菲菲也是喂卓識地產求情，今天文斯民也是，看來卓識地產真有情況。

文斯民一再請求，黨廉政總是巧妙地避開，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如果情節要重，觸犯刑法，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同學毀了自己的前程?

但是，怎麽面對任菲菲?他已經愛上她了，如果任菲菲非要幫助卓識地產，怎麽辦?難道要他放棄自己嗎?

黨廉政突然感覺壓力很大，做一個清廉的人民公仆，很難，一不小心，就像隕石一樣下落，不是毀在社會惡勢力的手裡，而是有可能毀在最親的人手裡。

幫還是不幫?黨廉政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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