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你說,你就說呀?你聽誰的?”習珍妮一臉不高興。
席語臣看了習珍妮一眼,說道:“習副總裁?是吧?他不聽我的,聽你的呀?別忘了,我是總裁,你是副總裁。”
席語臣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是童話地產的副總裁,他似乎懷疑他童叔叔的眼光。
席語臣看了看習珍妮,忍不住笑了出來,問道:“習珍妮,你說童叔叔為什麽會選你當副總裁?”
習珍妮瞪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麽有時候討厭,有時候又一本正經?
“席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請叫我習副總裁,叫童總裁,不是叫童叔叔,誰不知道你是童家的世侄嗎?”
習珍妮似乎還沒有說完,她看了一下席語臣,笑了笑,說道:“席語臣,你知道嗎?童總裁的世侄不止你一個,還是一個比你更親的。”
四人來到了車子旁邊,席語臣和童立把童總裁抬進車後座,席語臣扶著童嶽明坐在後座。
習珍妮坐在副駕駛室,童立開車,席語臣聯系了上次的醫院。
辦正事的時候,席語臣可認真了。
只是,一切辦妥之後,他又不正經起來了。席語臣伸手,拍了一下前面的習珍妮,問道:“習珍妮,哦!不是,說錯了,習副總裁,你剛才說童總裁還有一個比我更親的世侄?他誰呀?弄死他!”
習珍妮皺了一下眉頭,回頭,說道:“席總裁,你有暴力傾向吧?那個人是卓秦風,他和童總裁跟親生父子一樣的。就你這體格,弄死他?有點問題!”
席語君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說道:“卓秦風是吧?又不是沒見過?他還不如我強壯,對付他,小菜一碟!”
習珍妮嘖嘖舌,回了一句:“就你這樣的,男人之間不是靠武鬥,要靠腦子,那東西,你有沒有?”
席語臣大笑起來,說道:“習副總裁,你真損!”
“習副總裁,席總裁,你們兩個挺聊得來的,反正都是單身,要不交往看看吧,看你們兩個般配得很。”童立一直插不上話,聽著他們兩個互黑,索性做起媒人來了。
習珍妮和席語臣同時保持沉默不語,習珍妮在想:就他這樣的,兩面三刀,還是算了吧,在她眼裡,還是要姚之航最好。
席語臣心裡暗喜,他喜歡習珍妮,但是嘴上不肯承認,嘴硬!
三人把童嶽明送到醫院,席語臣和習珍妮便離開醫院,讓童立一個人守著童嶽明。
席語臣坐上駕駛室,習珍妮走過去,敲敲窗門,說道:“下來!”
席語臣扭頭看著她,說道:“為什麽下來?”
習珍妮一臉不屑,說道:“你是阿姆斯特丹人,在國內不會開車的,太危險了,我還不想死!”
這個女人,連關心一個人都帶刺?是不是欠揍!
席語臣耷拉著腦袋,跨向副駕駛室,往副駕駛室一坐,歎氣。
習珍妮坐上駕駛室,發動車子,走起!
席語臣有點慌張,伸手抓住車把手,這哪像女孩子開車?玩命啊?
車子一溜煙就來到學院路,席語臣驚呼:“習副總裁,什麽破地方?”
席珍妮停了車子,指指工地上,鬧哄哄的。
“什麽叫破地方?童小顏家就在這裡,看見了嗎?”習珍妮指著車子上面的有些破舊的房子。
席語臣看了看工地,又抬頭看看童小顏的房子,問道:“瀟彤住這種地方?怎麽長大的?”
習珍妮白了他一眼,說道:“因為你的童叔叔和卓秦風,她連這種地方都沒法住了,弄得我們也沒有機會一起泡天上人間了——”
習珍妮一陣抱怨,抱怨一堆,席語臣隻注意聽到一個意思,他問道:“天上人間是什麽地方?”
習珍妮翻了一個白眼,對他吼了一句:“走哇!看看去,工地上什麽老太太受傷了?不要弄出人命來了,童話傷不起!”
習珍妮越過席語臣,擠了過去。
席語臣搖搖頭,笑了笑,不說話,跟了過去。
習珍妮和席語臣一前一後,來到童話地產的工地。兩人擠過人群,遠遠看見一老太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工地中間,誰敢動土?誰也不敢碰到老太太,習珍妮慢慢走近,認真一看,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童小顏的外婆。
“外婆,你坐這兒幹嘛?這兒多危險!”習珍妮擔心她的安危。
席語臣走了過去,在習珍妮耳邊輕輕說道:“什麽情況?熟人嗎?是不是不能得罪的人?”
習珍妮用手擋住,湊到他耳旁,說道:“她是童小顏的外婆。”
席語臣“啊”了一聲,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付一個單純地鬧事的人,很簡單,無非是為了錢,對付一個對童家有恩怨情仇的人來說,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她是特意為難童家,她在報復童家奪取她大女兒的生命。
“丫頭,你現在是童家的人,還是童小顏的朋友?”童小顏的外婆對習珍妮說道。
習珍妮走了過去,笑嘻嘻地說道:“外婆,我當然是童小顏的朋友,您的孫女。”
席語臣一臉憂愁,世界上最棘手的案子,不是遇見最強勁兒的敵人,也不是碰到最歹毒的惡霸,而是遭遇恩怨情仇的刁難。
童小顏的外婆,她在孫女親生父親的工地上撒潑,不是為了一個具體的目的,她就是要讓奪去童欣生命的一家人不舒服,她就是要報復童嶽明,讓他一輩子都別想過得稱心如意!
席語臣沒轍了,他得好好考慮一下,靜下心來想想辦法。
席語臣歎了一口氣,心想: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說什麽都沒有用,老太太一天不走,工地上的工人就乾不了活。
席珍妮跟老太太聊了很久,一句也不敢提,讓她離開的意思。
一夥人耗到中午,下班時間到,老太太站了起來,回家吃飯了,家裡有人燒好了飯,童敏在家裡忙活。準備接待下午立馬歸來的兒子和準兒媳。
看著童小顏的外婆帶領學院路的人離開工地,習珍妮和席語臣傻傻地愣在工地上。
良久——
“習副總裁,要是下午老太太還來怎麽辦?”工頭跑過來,向習珍妮討主意。
習珍妮想了一下,靈機一動,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席語臣,說道:“問他,他是公司的總裁,他說他是總裁,我是副總裁。”
席語臣瞪著她,想砍了她。工頭一直看著席語臣,等待他的答覆。
席語臣算了一下時間,童玥和童幽灃下午該到了。他笑起來,說道:“從下午開始,這幾天放心動工,老太太沒空的,她家裡要辦喜事。”
神了!工頭崇拜地看著席語臣,雖然笑起來很猥瑣,但是辦事還比較靠譜。
工頭收到指示,解散工友,回工地活動房吃飯。
習珍妮沒有整到席語臣,一臉不悅,推了席語臣一把,往前走去,鑽進車裡,把門關上,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席語臣走出工地,眼看不對勁,車子已經跑遠,他急了,在後面大喊大叫:“習珍妮,等等我!這是哪裡呀?我怎麽回去?”
習珍妮開著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席語臣摸口袋找手機,叫滴滴打車,摸遍了全身,不見手機和錢包,他想起來了,手機和錢包全部放在說提包裡了,手提包放車上了。
怎麽辦?身無分文,這個習珍妮!被她整慘了。
席語臣站在學院路急得團團轉——
嘴裡大罵習珍妮。
“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席語臣聽見這聲音,扭頭一看,眼前站著一位敦厚樸實的鄉下男孩,憨厚地笑著,看著他,席語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伸出雙手,抓住他的手,說道:“我被人甩了,錢包手機全被她帶走了,這是哪裡?怎麽回工業區?”
“先生,你在工業區啊,離這兒挺遠的,走不回去的,我送你吧。”
席語臣有些猶豫,他聽說過w市有坑蒙拐騙的事情,他怕被人賣了。
“不用了,我自己找找路吧。”席語臣想想害怕,拒絕他的好意。
“先生,你別客氣,你是外賓,我們大學生應該幫助你的。”
“你是大學生?”
“是的, 先生,我是w市建築設計大學建築系的實習生王家寶,只是目前還沒有地方肯收留我當實習生,我這形象,哎——”王家寶天天找實習單位,還是沒有地方要他,他的樣子太傻。
席語臣看看他,形象確實不怎地,不過,也不是所有工作都要求形象佳的,至少建築設計師不需要。
席語臣問道:“你是建築設計師呀?真看不出來。”
王家寶不好意思地笑笑,對席語臣說了一聲,“先生,上車,我送你回去。”
席語臣看看他的手,拍在一輛老式自行車的後座上,他問道:“王家寶,就這車呀?”
“這車怎麽了?環保呀?你坐還不是不坐?我等一下沒空了,過來看一個孕婦朋友,她就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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