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貞子“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獨孤卓越卻神色異樣,激動地回應:“你叫我什麽?再說一遍!”
南宮貞子一點也搞不懂他發神經,就當他閑的。
上官欣然卻羞澀地低下了頭,然後緩緩抬起,含情脈脈地看著獨孤卓越,柔情地說道:“獨孤哥哥,雖然我比你高一屆,但是我的個子不及你高,身材也不及你大,叫你獨孤哥哥可以嗎?我小時候經常喜歡這樣叫自己喜歡的——”
說到這裡,上官欣然立馬閉嘴。
小時候?!
獨孤卓越的心裡一顫,心跳少了好幾拍,小時候的她,就是這麽叫他的。
獨孤卓越大跨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回答道:“當然可以叫我‘獨孤哥哥’我很喜歡,實際上,我的年齡一定比你大——”
說到這裡,獨孤卓越一愣,不能再說下去了,差一點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如果他說自己已經一千歲了,眼前兩個女同學,一會笑死!
“一定比我們的年齡大?怎麽這麽確定?狂妄!”
南宮貞子一臉不屑一顧,嘟囔了這麽一句,瘦弱的身體,背起漁具,往前面走去,留下上官欣然一個人在浮橋中央等待他。
南宮貞子才不想靠近他這座冰山,跟他同處在一個空間,冷冰冰的,寒氣從外而內,連心都是寒冷的。
南宮貞子自顧自往前面走,不回頭。
獨孤卓越激動地走上浮橋,浮橋因為他的重量,不停地晃動。
連浮橋上的上官欣然的身體也跟著晃動,看著獨孤卓越朝她走過來,上官欣然的心激動不已,她癡癡地望著他。
獨孤卓越也想早點確認,眼前的她,是不是一千年之前的那個她?他想著近距離看看她的眼睛,只有那一雙眼睛,永遠不會變,因為那個她的眼睛清澈,如一汪清水,在她的眼睛裡,他可以看得見他自己的前世今生。
獨孤卓越幾個空翻,翻到了上官欣然的身邊,上官欣然因重心不穩,身體傾斜,栽倒在池塘裡,上官欣然不習水性,大聲喊叫“救命!”
獨孤卓越的心一陣緊張,“撲通”一聲,跳下水,一把摟住上官欣然的腰部,輕松地將她帶上岸。
上官欣然在岸上換身發抖,因為冷,也因為後怕,她不會游泳,特別怕水,嚇死了!
“你還好吧?”
破天荒地,獨孤卓越關心起一個人來了。
他總不是認為,眼前的她有可能是曾經的那個她,只是,不太對呀?那個她的水性很好,一點也不像眼前的她,難道投胎轉世,水性會消失?
也不是不可能吧?
聽見獨孤卓越關心她,上官欣然的心裡一軟,撲進他的懷裡,趴在獨孤卓越的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獨孤哥哥——我害怕——”
她害怕?
這語言和語氣,怎麽和曾經的那個她一模一樣的?
獨孤卓越的心一下子就被她的哭聲融化了,他一激動,緊緊地抱住了她,嘴裡輕輕地呼喚:“我的黃埔玉兒,終於找到你了——”
黃埔玉兒?
上官欣然一怔,猛然抬頭,看向獨孤卓越,嬌嗔地說道:“獨孤哥哥,我不是黃埔玉兒,我是上官欣然,你搞錯啦。”
獨孤卓越低頭,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怎麽會搞錯?
獨孤卓越認真地看著上官欣然的眼睛,他很想尋找一絲絲熟悉的清澈,可是,左看右看,沒有呀!
獨孤看著他,發愣,難道,轉世投胎,連眼神也會變嗎?
關於這一點,也不是不可能?獨孤卓越再一次否定了自己。
看見獨孤卓越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睛,上官欣然的心裡美滋滋的,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愛上她了嗎?
他的話很少,一定是羞於開口?
那他也不敢主動那個?
想到這裡,上官欣然踮起腳,朝獨孤卓越性感厚重的嘴唇,吻了上去。
“喂!走呀!怎麽還不來?磨磨蹭蹭的!你們倆——”
正當上官欣然的嘴唇剛要接觸到獨孤卓越的唇,遠處一個聲音傳來了。
上官欣然一肚子火氣,回頭一看,瞎叫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同寢室姐妹加閨蜜——那個傻啦吧唧的南宮貞子。
上官欣然瞪了南宮貞子一眼,想發火來著,想想這樣一來,留給獨孤卓越的印象不好,她忍住了,衝南宮貞子笑了笑,溫柔地說道:“這就來了。”
上官欣然說完,回頭,輕輕地挽住獨孤卓越的手臂,往前走去。
這樣被一個女同學挽著,獨孤卓越有一些不自在,畢竟,他還是無法確認,這個女子是不是黃埔玉兒?
如果是黃埔玉兒呢?
那豈不是辜負她的一片癡情了?
想到這裡,獨孤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猛地咳嗽了幾聲,將手抽了出來,伸手上衣口袋裡,拿濕巾擦臉。
上官欣然很是擔心地看著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麽啦?著涼了嗎?感冒了嗎?”
獨孤卓越看了看她,解釋道:“也許是天氣太冷了吧?雖然是九月份,可是今年特別冷,對吧?”
關於天氣的問題,上官欣然已經困擾了很久,往年的九月份,往往熱得要命,今年?
不對,不是今年,就在昨天,整個校園的溫度高著呢!
怎麽會這樣?
上官欣然很崇拜地看看獨孤卓越,她認為,往往話少的人,他的思維能力很強,懂得知識也比較多。
兩人並排走著,朝南宮貞子的方向走去。
上官欣然仰望著他,問道:“獨孤哥哥,你說,今年的天氣,為什麽突然變冷了呢?”
獨孤卓越一怔,之後,平靜地說道:“也許是城市環境管理得有條不紊吧?所以導致全市的氣候變冷。”
上官欣然一邊走著,一邊扭頭看看他,他的解釋,讓上官欣然想花癡一般地更加崇拜他。
“獨孤哥哥,你說的對,你懂得太多了。”
上官欣然由衷地讚美他。這時,已經趕上了南宮貞子。
南宮貞子背著漁具,越背越重,她沒好氣地大聲說道:“我說你們兩個,總是那麽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在後面乾神馬東西呀?談戀愛嗎?還是——”
“誰談戀愛啦?!”
上官欣然一聽,滿臉通紅,一扭身,像前面跑去,跑了一段路,停下,回頭,偷看了獨孤卓越一眼,滿臉笑容。
南宮貞子居然看不懂她的意思,是談戀愛了吧?像一個瘋子一樣,一下子跑,一下子又笑的。
獨孤卓越冷峻地瞪著南宮貞子,冷冷地說道:“走自己的路,不要注意他人!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問那麽多幹什麽?!”
獨孤卓越總是不太喜歡她的樣子,傻乎乎的,幼稚天真!
誰都看得出來的東西,就她看不出來?
不是——
誰談戀愛了呀?
“那個,南宮貞子,不要亂講,我沒有談戀愛!”
南宮貞子原本就是開一個玩笑而已,就當閑得無聊,瞎掰的,各走各的,既然獨孤卓越有心要解釋,那麽代表是真的?
自己的閨蜜看上這樣的人?一點感情也沒有,整天冷冰冰的?
不行不行!
絕對不行!
萬萬不行!
上官欣然比較癡情,一旦陷進去就無法自拔,誰說也聽不進去,那麽,只有釜底抽薪!
南宮貞子看看遠處的上官欣然,上官欣然依然幸福地往前走著,腳步輕盈。
南宮貞子立馬停止了腳步,轉身,將漁具從背上放了下來。
南宮貞子的人和漁具,全都橫在路中間,擋住了獨孤卓越的去路,路,只有這麽窄,獨孤卓越無法行走。
他停止了腳步,冷冷地看向南宮貞子,問道:“什麽意思?說!”
“離開我閨蜜!”
南宮貞子開門見山, 直接說了。
“都是成年人,跟你有什麽關系?”
獨孤卓越的語氣裡,有一些嫌棄,她也管得太多了,自不量力吧?!
影響他繼續確認故人,礙事!還是要殺了她!
獨孤卓越第二次起了殺心。
獨孤卓越想著,揚起了手,朝南宮貞子的頭劈了下去。
“哎喲!死蚊子,這個天氣冷得要死,蚊子倒是蠻活躍的啊?哪裡逃?被我抓住了!呵呵呵——”
當獨孤卓越的手,剛剛要接觸到她的頭,南宮貞子一彎腰,伸手,使勁拍死了腿上的一直秋蚊子。
南宮貞子想獲勝者一般,抓起蚊子,在獨孤卓越的眼前揮動,自豪地說道:“看看,看看,我厲害吧?這麽大個蚊子,不知道蠶食了多少妙齡少女的鮮血——”
“惡心!”
獨孤卓越厭煩地放下手,一腳踏在漁具上面,“啪”的一聲響起,他不管,管他什麽聲音,撇下她,向前方的上官欣然走去。
南宮貞子拍拍自己的耳朵,什麽響聲?
難道是漁具?他的腳踩到了漁具?
“南宮貞子!快點過來呀!”
正當南宮貞子想要打開漁具背包看看時,上官欣然朝她招手,催促她趕緊跟上。
南宮貞子立馬撿起漁具,背在背上,大聲回答道:“好嘞!”
南宮貞子快步跟上了上官欣然和獨孤卓越,見兩人總是並肩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