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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105回
“我去!”遊小滿恨得直咬牙,娜娜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得快合不攏嘴了。

“誰啊?!”聽遊小滿的聲音,似乎恨不得要動手打人。

“故人!”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遊小滿聽著甚是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於是隻得歎了口氣,再次下床,拉開了房門。

“玉雄?!”遊小滿見到來人,忍不住喊了出來。此時,娜娜已穿好衣物,下了床,走到遊小滿身邊,也見到了玉雄。

“原來是少俠。”娜娜笑了笑,向玉雄點了點頭。

“二位,好久不見。”玉雄也笑了笑,向屋裡看了一眼:“方便進去說話?”

“進來吧。”遊小滿示意玉雄進屋,關上了屋門。

“上次承蒙玉雄兄相救,還未及當面道謝。”遊小滿說著抱了抱拳:“這裡謝過玉雄兄了。”

“你客氣了,”玉雄回了個禮說到:“上次也是愚兄差點害了娜姑娘。”

“過去的事啦,何況,你不也把我們救了嗎?”娜娜擺了擺手,不介意的說到。

“玉雄兄,你是代表蒙頂山前來參加明日之約的吧?”遊小滿知玉雄來此定有事相商。

“正是。”玉雄說話間放低了聲音:“遊兄,你對此間之事如何看?”

“隱風堂和賀蘭島雙贏之舉。”遊小滿看似膚淺的說到,雖然他對這背地裡隱藏的事有諸多懷疑,但在不明真相前,卻也不願隨口說出。

“自然。”玉雄點了點頭,接著說到:“遊兄就沒有懷疑過隱風堂和賀蘭島有什麽陰謀?”

“陰謀?”遊小滿突然想到了夜皇。

“恩,”玉雄若有所思的說到:“夜無明,夜骨等人已很久沒在江湖中走動了,而賀蘭島一向神秘,雖說此兩家聯姻也在情理之中,可卻突然如此高調,還廣邀武林同道來慶賀,是否頗有些畫蛇添足之意?”

“那玉雄兄的意思是?”遊小滿聽玉雄的意思,應該猜到了點什麽。

“我猜,隱風堂和賀蘭島在這兩天,定會有所行動。”玉雄幾乎肯定的說到:“要麽是想對上島之人動手,要麽便是對個別群龍無首的門派動手。”

“玉雄兄,你知道此次各大門派都誰來嗎?”遊小滿聞言皺了皺眉。

“淨瓶源的火雨,香爐谷的風信子,天龍幫的邢天目,”玉雄說著指了指遊小滿和自己:“你和我。”

“自從龍骨崖被滅後,除開不問世事的太白嶺,江湖中能說得上話的便只剩七個門派。”玉雄分析到:“這其中,香爐谷據說被遊兄殺了個半殘,天龍幫也全靠屠各赫連和邢天目撐著門面,能保存實力與隱風堂和賀蘭島鼎足而立的,便只剩你代表的念青岡,我代表的蒙頂山和火雨代表的淨瓶源三派了。”

“所以,我想,夜無明很可能想借此機會,削弱我們三派的力量。”玉雄說著虛了虛眼:“更或者……讓香爐谷或天龍幫出局!”

“原來如此……”遊小滿點著頭,似在思考玉雄的話:有些事,玉雄尚且還不知道,可他的猜測已非常接近真相。在遊小滿看來,無論是牛常危退位,還是兩派聯姻,都是在為一件事鋪路:夜皇重出江湖!這也是為何隱風堂會如此高調的原因。並且,夜皇重出江湖,誓必要一統武林,而此次賀蘭島之邀,絕不會只是讓大家來聽一聽看一看了事,雖然遊小滿並不認為隱風堂會同時向所有門派宣戰,但至少,夜皇不會空手而歸。

“今日,我來找遊兄,便是希望這兩日島上若有生變,我們蒙頂山可與你和淨瓶源三派摒棄前嫌,同氣連枝。”其實玉雄即便不說,遊小滿也知其意。畢竟,江湖中知道遊小滿武功已更進一步的人極少,就從牌面上看,風信子和邢天目應是自保有余,剩下的三方則是最弱的。而這三方中,遊小滿和火雨的關系自不待言,如此一來,孤立無援的蒙頂山卻反倒成了最弱的一方。

“這個自然,”遊小滿點了點頭:“我們見機行事,共同進退。”

“如此先謝過遊兄了,”玉雄說完站起身來:“此處賀蘭島眼線定多,我不便多留。”

“恩。”遊小滿也起身相送,突然有些小得意,因為他發現如今包括太白嶺,念青岡,淨瓶源甚至蒙頂山在內的半個武林,似乎都被自己所影響著。

“對了……”玉雄走到房間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過了好久,方才落寞的緩緩問到:“絮絮……她……還好吧……”

“恩,她在靈台古徑中,無人叨擾,很安靜。”遊小滿看玉雄的背影,一股說不出的悲寂。

“……謝謝……”玉雄又沉寂了很久,才說到:“如果……”說到此處,卻又欲言又止,長歎了一口氣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唉……”遊小滿關上門,坐回桌前,也歎了一口氣。

娜娜善解人意的走到遊小滿身後,輕輕俯下身子,從後邊摟著遊小滿,在他耳邊輕聲說到:“小滿,我們下了島,便去太白嶺待上一段時間好不好?”

“娜娜……”遊小滿感激的看了眼娜娜。

“到那時,你要多跟我講講她的故事,”娜娜微微笑了笑:“沒有她,也便沒有了我相公,她既是你曾經的愛人,卻也是我一生的恩人。”

“娜娜……你……”遊小滿拉起娜娜的手,不知說什麽好。

“小鬼頭,瞧你這幅又高興又不敢高興的樣子,”娜娜嗔到:“要不是怕我不高興,早蹦起來了吧。”

“哪有……”遊小滿淺笑著搖了搖頭:“我真的很高興,不單是因為你能接受絮絮,更因為幸福。娜娜,余生的日子,能你的陪伴,是我最大的幸福。”

“小鬼頭……”娜娜聞言眼眶有些濕潤:“怎麽之前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些話,這些話,我喜歡聽……”

“呵呵,那以後我多跟你說好不好?”遊小滿說著將娜娜一攬,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也別……說多了,就變成油嘴滑舌了……”娜娜患得患失的說到。

“哦,哈哈,好吧。女人的心思啊……”遊小滿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許笑!”娜娜撅了噘嘴:“反正,你偶爾還是得說說,也讓我時不時嘗一嘗幸福的味道。”

“哦,那我不說的時候,你就不幸福了?”遊小滿抓著娜娜的字眼兒問到。

“當然不是了,你,你不許挑字眼。”娜娜用手指點了點遊小滿的鼻尖嗔到。

“好吧,那我現在就讓你好好幸福一下!”遊小滿說著將娜娜橫著一抱,向著床走了去。

“啊!你,你又來!”娜娜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一下將遊小滿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

“當然啦,我娘子說嘗不到幸福的味道,我這個做相公的還不得多表現表現!”遊小滿說著將娜娜輕輕向被子上一扔,撲了上去。

“啊……你……真來啊……別……嗯……”床上,響起了娜娜的告饒聲,可不一會兒,幾件花花綠綠的貼身衣物還是被遊小滿扔出了床外,一簾春夢伴著夜晚的降臨了洋溢開來。

翌日,兩人在甜蜜中醒來,整理好衣裝後,順著喧天的鑼鼓聲和人群的呼喊聲一路來到了島中央的廣場上。

此時,天色剛亮,廣場卻已是人山人海,其中雖多數是隱風堂和賀蘭島的眾多弟子,但由淨瓶源,蒙頂山,天龍幫,香爐谷等派來的弟子,也佔據了不小的一席之地,倒是遊小滿和娜娜兩人代表的念青岡,卻顯得異常單薄。

遊小滿和娜娜是幾大門派中最晚到場的,剛到場,便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說起來,這也難怪,一來,自遊小滿將天龍幫打了個半殘,又幾乎以一人之力摧毀了整個香爐谷後,其名氣在江湖上可說是一時無二。二來,絕大多數江湖人士都只是通過天印武學和這些零星的江湖逸事聽說過遊小滿,可見過他本尊的卻是不多,眾人均好奇這個才二十出頭便幾乎改變了整個江湖格局的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再加上其身邊娜娜一副高挑凌人的身段,豔壓群芳的氣質和美媚動人的芳顏,難免將整個廣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遊小滿絲毫不回避眾人的目光,拉著娜娜,慢悠悠的走到了賀蘭島為念青岡安排的客位處,默默的站定了。

他能感覺到,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中,不乏好奇,不乏友善,不乏羨慕,更不乏憤怒和惡毒。其中最憤怒的要數位置離自己最近,所帶隊伍最龐大的香爐谷掌門風信子了,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自遊小滿逃脫後,風信子本欲重整香爐谷,可稍一盤點,才發現,原本擁有貼身八童及三四百余弟子的泱泱大派,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後竟只剩竹桃一童和八十余人。雪上加霜的,次日,竹桃留下一封書信後,不知所蹤,而這八十余人中的二十來人,不知是跟竹桃走了還是自行跑了,沒了蹤影。短短幾日間,香爐谷便一落千丈,落得跟小鎮幫派般規模的下場。

此次上島,風信子得知其他門派均是遣得力弟子前來,於是便心生一計,決定親自帶上了幾乎所有弟子,一來振奮振奮門派氣勢,二來看能否順便再收些弟子回去,擴充擴充門面。也不知是否賀蘭島有意為之,將他與念青岡刻意安排在了相鄰的位置。

“好小子,豔福不淺啊!”風信子看著遊小滿身邊的娜娜,心裡恨得滴血:上次便是絕色相伴,這次又換成了紅粉佳人,你給我等著!等島上之事一了,看我不把你廢了,再把那女人奪過來,狠狠出上一口惡氣!

遊小滿雖感受到了風信子目光,卻壓根沒有搭理,反將目光投向了最遠處的淨瓶源。與此同時,站在二十幾名淨瓶源弟子身前,仙姿卓絕的火雨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兩人臉上一紅,旋而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玉雄也已帶著數十位蒙頂山弟子早早就位,若無其事的看著賀蘭島的眾人布置場地,偶爾跟身邊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似有意跟遊小滿避嫌,並未對遊小滿的到來表現出過多關注。

剩下的,便是位於遊小滿另一側的天龍幫。與風信子不同,雖邢天目也恨遊小滿入骨,但在屠各赫連遠走後,邢天目自知天龍幫的實力已無法跟念青岡,淨瓶源和蒙頂山等相提並論,故決定采取息事寧人的休養生息策略,甚至對武功盡失的遊小滿,也隻將仇恨藏入心底,不願公然敵對。當然,屠各赫連遠走一事,邢天目在門派內壓了下來,直到現在,江湖中還鮮為人知。此次,其親自前來,也是瞞天過海之計,好讓江湖中人以為屠各赫連還在天龍幫坐鎮。

“眾位!”突然,廣場前方的高台上,響起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遊小滿聞聲望去,說話的卻是之前自己見過的牛島主的管家,老顧。

“眾位!”老顧見台下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便放緩了聲調:“首先,顧某代表牛島主歡迎眾位江湖上的好朋友光臨賀蘭島,見證我派的掌門接任大典和與隱風堂的聯姻之喜。感謝各位!”說完,老顧在掌聲中,深深的向眾人鞠了一躬。

“島上一向清貧,但在得知各位貴客前來後,島主特別吩咐老夫,將房間和飲食重新布置了一番,雖然依然略顯寒酸,但好在眾位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此點還望各位多多見諒。”老顧向台下抱了抱拳,說到:“想來,大家對賀蘭島之事牽掛已久,老夫便話不多言,下面,有請我們賀蘭島牛常危島主登台!”說話間,老顧退到了一邊,將台中央的位子讓了出來,牛常危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台階上,一步一步,穩健的走到了高台中央。

“風掌門,邢幫主,念青岡,淨瓶源和蒙頂山的老朋友,牛某人見過諸位了!”牛常危向台下眾人抱了抱拳,依次投來了目光。

“見過牛島主了!”台下眾人也七嘴八舌的回應到。

“諸位朋友,此次興師動眾,邀請大家前來,牛某實在過意不去。”牛常危一臉歉意的說到:“只因事關重大,牛某人實屬無奈方才出此下策,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各位見諒。”

“實屬無奈?出此下策?”遊小滿腦子裡過了過牛常危的話:按說無論是接任大典還是兩派聯姻,都屬喜事,怎麽算得上“無奈”和“下策”呢?難不成,牛常危話中有話?想到此處,遊小滿留心聽牛常危說了開來。

“諸位均知,我賀蘭島自建派到如今,已歷經兩百余年,雖不敢說獨一無二,但在這風雨不定的江湖中卻也算難能可貴了。”確如牛常危所說,這江湖跌宕,能屹立兩百年不倒,甚至連領地都從未經變遷的,何止是可貴,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牛某人慚愧,時至今日,賀蘭島在牛某人手中,不僅未能發揚光大,反而漸行漸遠,已不複昔日輝煌。”牛常危說到此處無限的感慨:“非牛某人不才,確是江湖之大,非你我所能左右。”

“牛島主!賀蘭島不由你左右,可又由誰左右來著呢?”台下,突然響起一聲怪喊,似乎來自天龍幫的弟子,聲音雖有所隱瞞,但所問之事卻正是眾人想要問的。

“這位朋友問得好。”牛常危點了點頭,說到:“賀蘭島,自然理應由牛某人把持。可賀蘭島於江湖之中的地位,確非牛某人所能掌控罷了。”

“理應?”遊小滿眉頭一皺:難道牛島主的意思是現在的賀蘭島已不由他把持了?

“牛某人自知年歲已高,才德有限,”牛常危有些悲愴的說到:“重塑賀蘭島之輝煌已今生無望。”

“幸而,”牛常危稍有告慰的說到:“牛某人晚年得子,賜名安平,實乃人中之龍。”

“吾兒安平,長修文德,武資上佳,內承家祖之風,外得江湖之重,雖不過雙十年紀,可其厚禮重義,是不可多得之人才。”牛常危說話中略顯激動:“故此,牛某人決定急流勇退,將賀蘭島島主之位傳予吾子,望諸位江湖朋友看在牛某人的老臉上,在危難中鼎力支持,助吾兒重振賀蘭島!”

遊小滿越聽越不是滋味:誇讚下新任掌門實屬正常,可牛常危的話中,竟似乎有相求之意,甚至說出了“看在牛某人的老臉上”“危難中”此等語氣略顯凝重的話。遊小滿相信,以牛常危的穩重,不至於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口不擇言。

“牛島主!若你有何為難之處,盡可說出。江湖中的朋友都在這裡,盡可為你做主!”蒙頂山的一名年長弟子大聲說到,不知是出於玉雄的指使還是原本跟牛常危便有故交。

“島主之位的傳承和聯姻均為賀蘭島門內之事,還望眾位莫要多慮,待牛島主將話說完便好。”不等牛常危接話,一名隱風堂打扮的人便將話接了過去。

遊小滿聞著聲音望過去,才發現此人居然是老相識夜骨。之前廣場上人聲鼎沸,便沒注意到他,看他將一隻手藏在身後,顯然是上次被白蒙廢了去。

“恩?夜皇和夜無明呢?”遊小滿心中一咯噔:夜皇不出,還可以理解,可如此重大之事,夜無明也不在?莫不成,真有什麽詭計不成?

“夜骨!我們在問牛島主話呢,你算什麽東西?能代替牛島主說話?”蒙頂山剛才說話那弟子似乎也認識夜骨,不知是有意挑事還是天生的臭脾氣,當即毫不客氣的將話頂了回去。

夜骨聞言虛了虛眼睛,一股殺氣流露無疑,可隻一吸功夫,便又硬生生按捺了下去,轉頭將目光投向了台上的牛常危。

“諸位,剛才隱風堂夜骨長老所言雖略顯生硬,但話理卻沒錯。無論是島主之位的傳承還是我兒與隱風堂少堂主的聯姻,均是我兩派之事,邀請眾位前來,便是希望朋友們幫忙見證一下。”牛常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眾人均以為他已解釋完時,他卻又接著說到:“以便將來若是賀蘭島與隱風堂之間產生了誤會,也好有人可評定評定。”

“唔——”台下眾人頓時一陣嘩然,牛常危前一句話似在維護夜骨所說,而後一句話卻證實了眾人的猜想:此次兩派結盟似乎並非牛常危所願,難不成他是被隱風堂所挾持?

“夜皇……”遊小滿幾乎可以肯定此事定是夜皇在背後搗鬼,其實,這並不難猜,以牛常危的身份地位和武功,能逼迫其就范,並使隱風堂得利的,除了夜皇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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