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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99回
看著木屋裡熟悉如舊的擺設,遊小滿心中忍不住一陣傷感,房子雖然是新修的,但各色家什和瓶瓶罐罐的擺放卻一如他第一次墜入峽谷中時一樣。

 “唉,夜鴦姑娘因我偷了天印而遭滅門,火雨和娜娜因我而身陷險境,鬼手和錢芳也因我一時疏忽而命喪黃泉,江湖,如此險惡,任你武功蓋世又或身無長物,只要入了,便無法回頭,到死,方才解脫。”遊小滿搖著頭,感歎了一番。

 “休息一晚,明早便回莊上,帶著娜娜遠走高飛!”遊小滿琢磨著,依床躺了下來:火雨師姐……

 睡夢中,一股不安分的心火在遊小滿的體內開始躁動,時不時在奇經八脈裡來回跳躍,遊小滿朦朦朧朧中翻來覆去,不勝其煩,卻也沒輕易醒來。反倒是不知為何,一幅幅練氣的景象若隱若現的在他夢境中呈現出來。

 就這樣,整整一夜過去了。

 “啊嗚——”遊小滿一個哈切從睡眠中醒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活動活動了筋骨,看著外邊已發白的天色,扭了扭脖子,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到:“走啦,鬼手前輩,錢芳前輩,小滿也要學你們,退隱江湖,與紅塵作伴啦。”

 說完,遊小滿終放下心事,從床上蹦了下來,可就在遊小滿蹦下床雙腳落地的瞬間,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

 “咦?”遊小滿呆滯了一下:怎麽,感覺身子有些輕  遊小滿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發現身上並沒少什麽,但那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卻是如此真實。可當他嘗試著查看自己體內的狀況時,並未發現異樣,還跟之前一樣,細胳膊細腿,外加形同廢人。

 “呵呵,真是庸人自擾,可能只是昨晚休息的比較好才有這種感覺吧。”遊小滿搖了搖頭,準備離去,可當他剛邁開步伐,同樣的感覺再一次襲上身體,那種自己似乎可以快得飛起來,卻又差了一點點什麽的感覺,再明顯不過。

 “不對!”遊小滿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這種感覺絕不是休息好就能有的。

 遊小滿嘗試著在屋裡來回走了走,跳了跳,感覺依然明顯,像有一種力量在隱隱作祟,卻又調皮的藏了起來,不讓自己知道般,一時讓遊小滿心亂如麻。

 “先冷靜冷靜。”遊小滿沿著床邊又坐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昨日還沒有這種感覺,一定是夜裡發生了些什麽。

 於是乎,遊小滿開始努力回憶昨晚:似乎那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夜,困了,乏了,躺下便睡了,睡著前想了想火雨,不對不對,肯定跟這沒有關系。

 遊小滿掐斷了此間,繼續向後思索:可跟著便睡著了,一覺睡到現在,期間,什麽事也沒發生啊?不對,好像還做夢來著呢?似乎睡得不是很踏實,翻來覆去,對,好像確實有一股什麽東西在體內躁動,可那是什麽呢?後來開始做夢,好像夢到些什麽畫面,是什麽畫面呢?

 隨著遊小滿陷入深深的思考,一副如老僧入定般的景象,出現在了小木屋裡,雖然這個“老僧”有些過於年輕,但這入定的神態,卻是如假包換。

 同樣的景象,再次自遊小滿的腦海浮現出來:對,就是這個夢。遊小滿強壓住內心的激動,盡量平緩的等待著夢境順其自然的發生。

 果不其然,隻一會兒,一個老僧打坐的模樣漸漸清晰的呈現出來,姿勢很怪,卻又很和諧,似乎無論放在天地間的何處都能與環境融為一體般。跟著,又一副畫面浮現出來,還是那個老僧,換了個姿勢,也很怪,卻依然不同尋常,但姿態一出,倒像是這世間其他正常的姿勢才是異類般。一幅一幅不同的姿勢相繼從夢境中飄出,前前後後,整整飄出了十四幅,每一幅都奇奇怪怪卻又不盡相同。遊小滿不明所以,卻知定有蹊蹺,於是死記硬背將動作都記了下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著還有些熟悉?”遊小滿啼笑皆非,他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些動作,哪怕是聽也沒聽說過,可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會有假。

 “不會是在這山谷中呆太久,中毒起幻覺了吧?”遊小滿有些擔心的想到,一激靈,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略一思索,那十四幅圖案居然還存留在腦海中。

 “這,應該不是中毒吧?”遊小滿看了看屋裡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景象,還不忘咬了自己手指一口,差點疼得自己沒跳起來。

 “不對不對,我肯定之前見過這些姿勢,或者至少跟姿勢密切相關的東西。”遊小滿用力撓了撓頭,再次冷靜下來,開始細細品味第一幅圖:老僧盤腿而坐,右臂橫在胸前,左臂卻像在舉手投降般指向了天空。

 遊小滿試著模仿老僧的動作,很怪,卻很容易做,但擺好姿勢後也並無異樣發生。

 “這,是什麽意思?”遊小滿看著自己高舉的左臂和橫切的右臂,再次陷入了思考。

 “怎麽會這麽熟悉?”遊小滿在腦海中將之前自己看過的所有武學典籍都過了一遍,包括在蒙頂山上房當玉雄給到自己的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都在心中過了一遍,卻都沒有找到相似的。

 突然,遊小滿心中一震:不對,我不是見過這個動作,而是這個動作,似乎,似乎,似乎……

 遊小滿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打開了身旁放著的包裹,顫抖著摸出了那本《練氣功》,翻到了第一頁。

 “這,這,這,這個動作,剛好,剛好可以解釋這書中練氣口訣中的“錯誤”所在!”遊小滿倒吸一口涼氣,原先他第一次看此書時,發現都是些尋常練氣法門,甚至還有些錯誤所在。但若將這奇怪的動作和口訣結合起來,不但動作不再奇怪,連口訣也都顯得恰如其分。

 “完美!”遊小滿將第一個動作和第一段口訣在心中默默一過,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兩個偉大的字眼。

 再不猶豫,遊小滿當即學著第一幅畫面再次擺好了動作,將書放在身前,默默的念著口訣,並嘗試著依照口訣運功聚氣,就如同小孩子剛開始練功一般。

 果然,一絲真力破天荒的出現在了遊小滿的左臂乾脈之中。武功盡失的這些日子以來,遊小滿曾無數次不甘的嘗試著運功,心想著哪怕從頭練過也行,可卻都毫無進展,似乎自己已失去了練武的可能。可就在現在,這一絲微不足道的真力,卻如此真實的出現了,這讓遊小滿激動之余,又有些害怕,失而復得固然可貴,可得而複失卻更為可悲。

 於是,遊小滿前所未有的小心呵護著這股微弱的真力,依照《練氣功》的口訣,驅使著它在乾脈中運轉。讓他安心的是這股真力不僅沒有輕易消失,反而越來越強,越來越熱,大有要將乾脈衝破的跡象。

 “這?第一次修煉便能突破乾脈?”遊小滿察覺著這股強勢的真力,腦海裡泛起了一千個問號。

 “到底是什麽情況?這究竟是什麽功法?”遊小滿不知是驚是喜,卻沒想過要放棄,毫不猶豫的引導著真氣開始了對乾脈的衝擊。

 原本以為這會耗費些時間和精力,可不知是因為遊小滿之前就曾突破過乾脈還是因為這股真力的力量實在太過可怕,隻一眨眼,甚至遊小滿還沒感覺到經脈擴張的疼痛感,乾脈便被一舉突破了。

 “呼——”遊小滿吐出一口濁氣,激動不已的感受著身體失而復得那股力量,忍不住隨手虛空拍出一掌,掌前不遠處,放置在桌上的一個藥罐瞬間炸了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遊小滿看著雙掌,像瘋子一樣狂笑起來:“居然,居然,居然又能練武了!”

 “不,不止如此……”遊小滿按捺住內心熱烈的期盼和向往,將《練氣功》翻至第二篇,又靜下心來,調出了第二幅夢境中的畫面,學著老僧的姿勢,坐了下來。

 如出一撤,另一股真力自左臂坤脈悄然升起。

 “這,這《練氣功》還真邪門兒,怎麽陰陽不分?剛練完陽乾脈,便開始練陰坤脈?”遊小滿嘀咕著,好在他也曾陰陽雙修,並不畏懼練出問題,當即不再猶豫,按著口訣所說,開始了對坤脈的修煉。

 無獨有偶,只不過幾盞茶的功夫,遊小滿便輕易突破了坤脈,驚得他自己都張大了嘴,不知該作何解釋。

 “這,這也太容易了吧?”遊小滿頭皮有些發麻:要是這書傳出去,人人突破脈路都這麽容易,那,那這天下還不全都是一流高手?像什麽烏洛蘭那種貨色,都根本沒法在江湖上混了啊!

 他哪裡知道,即便這書真的流入了江湖,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看懂,更何況按照口訣去修練了。先不說這玄幻般的老僧練功圖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從《練氣功》的文字中不經意的領悟,便是有天縱英才根據口訣推斷出了練功姿勢,卻又有幾人可以像遊小滿這般陰陽雙修而不死?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遊小滿就這樣,在這杳無人煙的死亡峽谷中,一路接著一路的修煉著陰陽二脈,雖然到後來越來越慢,越來越困難,但遊小滿卻絲毫沒有放棄或退縮。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有機會重新活過,又有什麽好顧慮的呢?

 如此這般,日出日落,月起月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一個漆黑的夜裡,峽谷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轟隆巨響,整個峽谷都為之一顫。回音在谷中徘徊著,久久不能停歇。若有高手在旁,便能發現,一股恐怖至極的太極之力,從峽谷底膨脹而起,直衝雲霄。那是一股壓天地萬物為之誠服的號令,一股古往今來,莫與爭鋒的挑釁。

 “呼——”遊小滿坐在焦痕寥寥的谷中,小木屋已然消失不見,連他所在之處方圓幾十丈內都寸草不生。

 “十二脈……”遊小滿兩眼金光一斂,恢復如常,皮膚甚至比之前更白,年齡看起來更小,若不仔細察覺他面目中隱隱挾著的那股無敵霸氣,任誰看都隻道是個初出茅驢的嫩頭青。

 “想不到這《練氣功》如此神奇,竟然一舉將陰陽二脈各通了六路,離太極之力的臻境隻余最凶險的天地二脈了。”遊小滿此時是又驚又喜:即便如此,我現在的武功,也比之前不知強了多少……夜無明?呵呵……屠各赫連?呵呵……風信子?呵呵呵呵……

 “不知道,現在的我,跟師父比,又是如何?”遊小滿突然發現,自己歷經波折,原來,真的有一天可以觸碰到武學的巔峰:除了師父,在我之上的,或許,只剩夜皇?不對,還有……八叔?說不定……說不定……還有那船家老漢?

 “呵呵,無論如何,先去找娜娜和火雨吧,別讓她們擔心太久了。況且,這最後兩脈目前似乎還無法突破,不知道等到突破的那天,又當如何?”遊小滿暗笑一聲,向鬼手和錢芳所葬的方向彎腰鞠了個躬後,身影一閃,射向了出谷的方向。

 賀蘭島,月下,花園。

 夜皇身子突然一震,定在了原地。

 “夜皇?”牛常危在一旁見夜皇表情有些異樣,疑惑的問到:“怎麽了?”

 “這股氣息……”夜皇抬起頭,閉上眼,深深的感受著什麽,牛常危卻什麽也沒發覺。

 “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夜皇睜開眼,指著一個方向問到:“牛島主,那個方向是什麽地方?”

 “那是正北,”牛常危皺了皺眉頭:“夜皇,如果你是問門派的話,那邊倒是有一個,可,早在二十年多前便被你滅掉了。”

 “打鐵莊?”這次輪到夜皇皺眉了。

 “恩。”牛常危點了點頭。

 “難道……是他?!”夜皇想到此處,卻笑了起來:“好,很好,應該就是你,果然是你,哈哈哈哈,江湖不衰,人才輩出,想不到,我夜皇真正的對手,居然會是你……”

 “夜皇,你是說,這江湖之中還有人是你的對手?”牛常危詫異的問到。

 “呵呵,說起這人,你也曾見過……”夜皇說完也不理牛常危,轉身步入了裡屋。

 “我?見過?……”牛常危一人獨自留在花園中,努力思索著……

 念青岡,月下,講武堂。

 “師叔?”念雪封見念蘇嶸正說到一半時突然停下了。

 念蘇嶸沒有答話,靜靜的感受著,過了好半響,才長出一口氣:這是他嗎?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如果是就太好了,如果不是……那這江湖,將永無寧日……

 蒙頂山,月下,金石山洞。

 “恩?這是……?”八叔突然從金石風暴中飛身退了出來。

 “又一位絕世高手誕生了?這半年來的第二個?”一抹擔憂自八叔額頭浮現。

 “上一位,不甚友善,似是故人……”

 “而這一位,似乎要友善一些,但,還似故人……”

 “嘿嘿,江湖,越來越有意思了……”

 海上,月下,小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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