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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3回
  “喲,這個丫頭,長得真是標致極了,死了多可惜啊。”女人抬起穆嬡的小臉看了一眼後,接著一邊說笑,一邊在地上找著什麽:“你們這些大男人啊,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白白浪費了我們女人的似水年華。”

  蒙面人靜靜的看著女人,似乎在思緒中搜尋關於此人的信息。

  “哈,找到啦!”女人彎下腰,開心的從地上拾起了什麽,舉在眼前仔細查看一番後,才斜著頭將此物戴在了長發遮掩下的耳垂上,一時風情萬種,整個過程卻連看都不看蒙面人一眼。

  蒙面駭然一震:這個女人……距離之遠,竟然隻用了一枚耳釘就蕩開了我的劍,此人即便武功不如主人,也相去不遠了。想到這裡,蒙面人頓時萌生了退意。

  “怎麽?欺負完我們女流之輩,就想走?”女子一甩頭,一邊整理剛才戴耳環時弄亂的頭髮,一邊笑盈盈的看著蒙面人問到,話語間顯然對蒙面人剛才那句“女流之輩”極是不滿。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蒙面人見心思被看破,想一走了之不那麽容易了,便想試試,看能否找到故人與其有舊。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不但不懂風情,還愚蠢之極,都快死了,還問別人芳名作甚?”女子笑容不減,踏著小碎步回到穆嬡身前,“小妮子,叫什麽名字啊?多大啦?跟姐姐做個交易可好?姐姐幫你報仇雪恨,你伴我左右,終身為奴,可好?嘖嘖嘖,瞧這小臉兒嫩的。”

  穆嬡尚沉寂在絕望和悲痛之中,雖聽見了女子的話,卻無力思考,隻抬眼看了女子一眼。女子樣貌身材聲音均可謂國色天香,若不是眼角幾道皺紋出賣了她的年齡,穆嬡還真的以為女子隻剛巧大過自己而已,即便如此,想來也不過三紀之歲。

  “呐,你不說話姐姐就當你答應咯?可不許反悔哦!”女子說完“噗哧”一笑,轉身對著蒙面人說到:“以你的武功,當不配接本人一招。雖奴家很少親自與人動手,但念在心情高興,今天破個例,給你個機會,來,出手吧!”

  蒙面人聽女子這麽一說,頓時冷汗直下,他突然想起了江湖一人,雖很少有人真正見過,但她的威名卻無人不曉。傳說此女年齡不大,心眼更小,睚眥必報,更可怕的是她憑著超凡的武功和令人齒寒的陰毒控制著江湖第一大幫――隱風堂,隻不知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你……你……你是……夜……夜……“蒙面人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說了那句”女流之輩“的話,剛才居然還指望著逃命,如果真是她,憑自己先前得罪她那句話,別說逃命,想死得痛快點都幾乎成了一種奢望。

  “嘻嘻,想不到你這麽個無名小卒,居然也識得小女子芳名。那,還用奴家動手嗎?要麽,我教你怎麽死吧?”女人似乎今天特別開心,臉上笑容從未停過。

  “夜……夜堂主,我知道個天大的秘密,若我告知於你,可……可否賜我不死?”得女子承認,蒙面人連抵抗的想法都放棄了。

  “哦?知道我是誰,還說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我?難道,這天下,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女子顯得很驚訝。

  “正是,夜堂主,天下知此事之人不出三個。”蒙面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哦,這樣啊?”女子想了想,回頭看了眼穆嬡後,又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到:“可能還是不行,我剛答應了她要收她為奴為她報仇,怎好食言呢?”女士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麽,

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啊!要麽這樣,你把秘密告訴我,奴家讓你自裁,死得痛快一些,好不好?這樣小女子也不算食言了。”  蒙面人一顆心落到了絕望的谷底,手緊緊握著劍柄,卻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你快點說啊,奴家還等著聽呢。”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當真不能放我一條生路?”蒙面人為自己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你們這些男人真麻煩,好啦好啦,答應你奴家不殺你便是啦,快說吧,奴家還真是起了好奇心呢。”女子長袖一甩,扭過頭,似乎生氣了。

  “謝夜堂主不殺之恩!”蒙面人一聽大喜過望,連忙拜倒說到:“我家主人手裡原有枚天印,本欲托遠天鏢局送去蒙頂山,豈知竟被鏢局弄丟,故才令穆姑娘受此冤屈,穆總鏢頭臨死……臨終前說出了天印下落,若夜堂主和穆姑娘不嫌棄,小的願帶兩位前往奪回天印,以謝之前無心之過。”一句無心之過,蒙面人欲將滅門慘案從自己身上推得乾乾淨淨。

  “天印?!”女子聽到這兩個字頓了一下,卻轉而問到,“你家主人是誰?”

  “報夜堂主,小人確實不知,主人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蒙面人說到此處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女子又有些不耐煩了。

  “夜堂主恕小人無禮了,”蒙面人雙拳一抱方才接著說了下去:“夜堂主武功絕倫,但小的原主人武功似乎不在夜堂主之下。”

  “哦?”女子笑了,“是嗎?小女子雖隻是江湖中身不由己的一葉浮萍,但想不到江湖世出,竟還有奴家不敵之人。不過話說回來,穆總鏢頭就是你家主人殺的吧?”

  “夜堂主明鑒!”蒙面人乾脆的答到。

  “我想也是,論武功,你未必敵得過穆總鏢頭,更何論滅門了。”女子說到此處,話鋒一轉:“天印在哪兒?”

  “小的隻知大概,不敢確定,不若……”蒙面人還想說下去卻被女子直接喝斷了:“說!”

  “是,夜堂主!穆總鏢頭臨終前,向我家主人提起三個詞,分別是“春來鎮”,“瓜子兒”和“小孩兒”,想來要尋找天印下落,需從這三個線索著手。”蒙面人在女子的威壓下一氣道出。

  “好啦。秘密姐姐都知道啦,妮子,快殺了他,替你鏢局一門報仇吧。”蒙面女子性情突然一轉,又變回了那個調皮的大姐姐。

  “堂主!你……你可是親自答應不殺我的!”蒙面人大駭,雖然心裡也有所準備,可此刻真到來時,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奴家是答應不殺你了,但我妹妹非要殺你又怎麽辦?總不能看著我妹妹被你殺死吧?要麽你還是束手就擒讓我妹妹一刀痛快的劈死好了,也省得多受苦,你說呢?”女子一臉無可奈何的說到。

  “我……我跟你拚了!――”蒙面人見已無回旋余地,隻能兵行險招,將早已蓄勢待發的劍三全力使出,這也是蒙面人最強的一招,招不是向女子發出的,而是襲向了一直呆若木雞的穆嬡。

  這是蒙面人的如意算盤,隱風堂堂主夜無明不是他能匹敵的,但自己全力襲向穆嬡,夜無明必會回手相救,自己借此機會全速逃走,就算冒著被夜無明重傷的風險,活著逃出鏢局也未必不可能。雖夜無明要追殺自己也不難,但一向低調神秘的她是否會為了殺自己這麽一個無名小卒而追到大街上,還有待驗證。無論怎麽說,這總有一線活下來的機會。

  “愣著幹嘛?舉刀啊!”夜無明竟對蒙面人的來襲無動於衷,反而提醒起穆嬡。

  看著蒙面人氣勢如虹的劍三,穆嬡苦笑一聲,艱難的再次舉起長刀。刀剛舉起,蒙面人已殺到,兩相對壘,強弱立辨。眼見蒙面人將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穆嬡擊殺當場,突然,夜無明動了。

  不動則已,動則如雷奔。隻一眨眼,夜無明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蒙面人身旁,下一眨眼,蒙面人發現自己緊握手中的利劍竟憑空消失了,還未想通夜無明究竟如何出手的,跟著便發覺自己渾身上下竟無法動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像個木頭人似得空著手撲向了穆嬡。

  “噗呲――”穆嬡手中的長刀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刺透了蒙面人的胸膛,自始至終未動分毫的穆嬡就這樣看著鏢局的滅門仇人,曾那麽不可一世的高手將性命送到了自己手上。

  蒙面人看著穆嬡仇恨的目光,至死都沒想明白夜無明是怎麽做到的。

  “喲,妹妹,好乾淨利落的一刀,姐姐都忍不住差點替你叫好呢!”夜無明將蒙面人的屍體連著長刀從穆嬡手中輕輕推倒在一旁,牽著她的手,問到:“對了,你還沒告訴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穆嬡。”穆嬡看著沾滿仇人鮮血的雙手,漸漸恢復了神智。

  “穆嬡,嬡,多美的名字。可惜以後不能用了。以後你跟著姐姐,就得跟著姐姐姓了。”夜無明幫穆嬡順了順散亂的頭髮,說到:“姐姐姓夜,夜色的夜,雙名無明,不見天日的無明。嗯,穆嬡,夜嬡,乾脆,以後你就叫夜鴦吧。”

  “夜鴦?”穆嬡看了眼死去的父親和哥哥,心想從此世上再無穆家,流著淚點了點頭。

  “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我讓你生,你不得死;我讓你死,你不得生。終生為奴,伴我左右,夜鴦,你可願意?”夜無明突然嚴肅了起來。

  “姐姐,你說幫我報仇雪恨,可是真的?”穆嬡想起殺自己父親的凶手還逍遙法外。

  “你也聽他說啦,”夜無明又變回柔弱少女一般,指著地上蒙面人的屍體嗔到:“姐姐不是那人對手,怎麽幫你報仇啊?不過呢,姐姐可以盡心傳你武功,如你般資質隻要刻苦修煉,遲早有一天你會超過姐姐的,到那時殺幾個人還不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麽?姐姐再問你一次,教你武功,助你報仇。終生為奴,伴我左右,你可願意?”說到後來,夜無明似乎又變回了那個至高無上的隱風堂堂主。

  “夜鴦願意!主人!”穆嬡斬釘截鐵的答到。從此刻起,與其說她將自己賣予了夜無明,不若說她終將自己賣給了仇恨。

  “哈哈哈哈,好!來人!”夜無明臉色一冷,雙手一拍。霎時從屋頂跳下幾人,看身手,均不弱於蒙面人,可憐的蒙面人竟還曾想要逃走。

  “飛鴿傳書春來鎮堂口,打聽一個小孩兒,跟瓜子兒有關,要快,要活的。任何信息,第一時間報送我知,小心行事,不得妄自行動!”此刻的夜無明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君臨天下的氣息,似乎她的每一句話都要刻在聽者心底,不容置疑。

  “是!”幾人得令後,飛身離去。

  “這裡你打算怎麽處置?”夜無明頭也不回的問到,此刻只剩她與夜鴦,當然是在問夜鴦如何處理鏢局的後事。

  “燒了!”夜鴦面無表情的答到。

  夜無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留下一句“辦完找我,門外有人接應”後離開了。

  夜鴦……

  話分兩頭,各表一邊。

  話說我們春來鎮的遊小滿遊爺,自上次算計穆遠天一行將其騙上鎮北小道引鏢車落入陷阱,並趁機偷開箱鎖盜出金錠以來,也已過了好一陣優哉遊哉的舒坦日子。不過我們遊爺向來不善經營,習慣了坐吃山空,眼見上次順來的金錠已被花得七七八八,又快面臨饑一頓飽一頓的光景了。

  “唉,我的乖乖,上次怎的沒多摸上它兩錠?這還沒快活幾天呢,怎麽就花沒了?”遊小滿將渾身上下搜了幾遍,都湊不足十個銅板,於是開始抱怨當初從鏢箱裡拿得少了,也不想想就自己當初為了偷懶挖的那個剛夠藏身的小洞,再多取幾錠金子出來也沒地方藏啊。

  “算了,最近也沒什麽有錢人經過咱鎮讓我劫富濟貧一下,還是先上山去尋些野味,可別等遊爺我還沒發達起來吃上春來樓的席,就先成了地下老鬼們席上的菜了。”在我們遊爺看來,鎮上春來樓的酒席就是天下一等好吃的佳肴了,那得是發達了的人才吃得上的。

  想到這裡,遊小滿將湊出來的銅板顛了顛,挑了塊稍微乾淨點的破布將錢細心裹好,往腰帶上一系,準備出門去。剛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轉身回屋翻騰了一陣:“嘿,在這兒啊,阿彌陀佛,你可得值點兒錢啊,今兒晚遊爺吃素吃肉就看你了。”只見遊小滿手上多出一枚不知何用的漆黑小方印,感情這正是我們遊爺上次從遠天鏢局的鏢箱裡偶然翻得的。

  當時遊小滿只顧著取金錠,直到小洞裡已放不下,準備罷手時,突然在箱子底摸著這麽個小玩意兒,心想反正大的拿不下了,多取個小件兒也不吃虧,於是才順手取出。後來回家才發現居然隻是一枚不起眼的方印,便隨手扔到了一邊,直到此時一貧如洗了,才想起還有這麽個玩意兒,於是翻搗出來準備拿到鎮上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換個二兩酒錢。

  就這,遊小滿將方印往兜裡一揣,兩步邁出屋子,門兒也不關徑直上山去了。且不說我們遊爺住的那間破柴房的門能否關上,就算開著,屋裡也確實沒什麽物件兒值得別人惦記,拿鎮上賣乾雜的王媽話說:這小屁孩兒比賊都窮。

  我們遊爺雖然窮的響叮當,但卻有樣真本事:打獵。

  當年小滿的父母走得早,留下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孤苦伶仃,開始還在東家湊湊西家蹭蹭,但時間一長,誰家也沒個好臉色給他看。我們遊爺雖然屁本事沒有,卻還偏偏極好面子,某次被羞辱後一賭氣,誰家的飯也不吃了。本來在家餓得快暈倒了,哪知遇上隻不長眼睛的野雞,飛進了柴房,讓遊小滿給來了個關門抓雞,美美的吃上了一頓。

  從此遊小滿隻要一餓,就開始惦記山上的美味,時不時上山“掃蕩”一番。開始時,捉隻野雞野鴨都費勁,後來慢慢有了些力氣,又學著布置些簡單的陷阱,有時連野羊和野鹿什麽的大型動物都能捕獲。到現下,誰家要是有個紅白事,需要點野味來撐門面的,還得專程來找我們的遊爺出手。

  此話暫且表過,話說遊小滿上山找了幾處野畜常出沒的地方布置好陷阱後,見盛午已過,下得山來,準備先到鎮裡把今天過了,明兒再上山看看有沒有什麽意外收獲。

  “二皮!叫你們鋪裡的掌眼出來!”此時,遊小滿正翹著二郎腿,磕著花了一個銅板從王媽那兒買來的瓜子兒,坐在鎮上當鋪的客位上,使喚著當鋪裡跑腿的劉二。說起來劉二算是遊小滿的發小,隻是跟遊小滿一樣,也是枚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嘿?你個蟎蟲,快從客座上下來!那是你坐的地兒嗎?別把座位弄髒了,小心掌櫃出來收拾你!”劉二急著要把遊小滿從座位上拉下來。

  “唉,等等等等!”差點被拉得摔下來的遊小滿好不容易掙脫了劉二,掏出方印往桌上一擱,“我今兒就坐這兒了!聽到沒有?快去叫你們掌眼的來,我換了銀子請你喝酒去。”

  “你?……”劉二看遊小滿這個陣勢,好像真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要當似得,“你莫不是偷了鎮上誰家的傳家玩意兒吧?小心物主取了你小命呐。”

  “二皮?你今兒怎麽這麽多廢話,還不快去?怠慢了你遊爺,到時告你一狀,讓你吃不著兜著走!”遊小滿越說越得意,跟手上握著乾坤藏寶圖似得。

  劉二雖不信遊小滿身上能有超過五兩銀子的物件兒,但前一陣遊小滿確實還破天荒的請自己搓了一頓牛肉,再看遊小滿也不像是開玩笑,隻得心裡“呸”了一聲後,轉身請掌眼去了。

  “小兄弟,這個?是什麽來頭?”一位白胡子老頭兒湊著方印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后,抬頭問到,此人正是春來當鋪的掌眼。

  “我的乖乖,你居然不認得?”遊小滿驚訝的表情誇張得讓人難以置信。

  “慚愧,慚愧,恕老夫眼拙,還請小兄弟不吝賜教。”老頭兒陪著笑說到。

  “此乃上古炎帝留下的乾坤開天印,老先生,你竟不認得?”遊小滿哪知這方印有什麽來頭,本就是來碰碰運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賜教”,隻能往大了去說,能混就混唄。

  “你說,這是上古炎帝傳下來的?”老頭兒皺了皺眉頭。

  “當然了,不信你看看,這印上還有炎帝他老人家的提筆呢。”說著遊小滿將方印翻過來,湊到老頭兒眼前。

  “呵呵,小兄弟,這個字兒老漢剛才倒是看見了,是個“天”字。”老頭兒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看,看,看,我怎麽說來著?”遊小滿沒想到還真讓自己蒙中一個字兒,原本印上這特殊寫法的字兒他根本不認得,又不好意思問人,豈知自己隨口這麽一說,居然還真給說中了,“你說,這還不是乾坤開天印是什麽?”

  “哦,乾坤開天印,炎帝傳下來的,那小兄弟,你可要收好嘍!”老頭兒說著將握著方印的遊小滿的手推了回去,說完退了兩步。

  “啊?是,但,我雖然舍不得,但我一時缺個幾千兩銀子,準備先當點零錢花花的。”遊小滿正得意著,準備老頭一問價,就往高了先報,豈知老頭兒居然一句“你可要收好嘍”就將自己打發了。

  “來人!給我把這小兔崽子轟出去!居然騙錢都騙到春來當鋪了!”老頭兒突然一揮手,幾個彪形大漢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不等遊小滿解釋,三下五除二把我們遊爺一架,不由分說一把扔出了當鋪。

  “哎呀!”遊小滿一個屁股拍地神功後隨著慣性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牆角才停了下來。

  “有錢了不起啊?居然跟你們遊爺動手,看我將來打不死你!”遊小滿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低聲嘀咕了兩句,沒敢讓當鋪裡的人聽見。

  “算了, 狗眼不識金鑲玉,你們不識貨,遊爺我找識貨的人去!”說著,遊小滿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踏步向著鎮上的小市場走去,準備去那兒再碰碰運氣。

  “小兄弟!”一個和善的聲音從遊小滿身後傳來。

  “恩?”遊小滿轉頭一看,嚇了一跳,剛收拾他的幾個大漢之一居然追了上來。

  “小兄弟留步!”大漢見遊小滿卯足了勁準備跑,趕緊幾步上前搭上了遊小滿的肩膀。

  “好漢饒命,手下留情啊!”遊小滿趕緊抱住頭,生怕破了相出去丟人。

  “小兄弟別見怪,不知剛才小兄弟想當的物件可否容我一觀?”大漢懇請的說到。

  “咦?不是打我啊?”遊小滿見大漢不是來收拾自己的,這才放下心來,掏出方印,大大方方遞到大漢手上,“喏,看吧。”心下卻想:你們掌眼都不識,也不知道你個莽漢湊合個什麽勁。

  “嘖,嘖,嘖。”大漢將方印把玩了好一陣,才搖了搖頭,遞還給了遊小滿手上,“唉,看錯了。不好意思啊。”

  “哼,你們都不識貨!”遊小滿接過方印,隨手塞進褲兜後,嘴硬了一句,心頭道:唉,看來這確實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了,也省得我遊爺再去市場跑一趟,買幾個饅頭早些回去吧,跑得越多,餓得越快,得省著點肚子。

  想到此處,遊小滿跟大漢一揚手,算是打過招呼了,頭也不回,直奔饅頭店去了。

  若遊小滿仔細一些,便會發現大漢此刻目光如炬,虎目中竟滲出些難以察覺的淚水,甚至背在身後的雙手都在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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