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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11回
  “遊小俠!恭喜痊愈啊!哈哈哈哈!”蒙頂山迎賓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身著華服,大肚便便的天命男子,此時,他剛放下茶碗,向站在下位的遊小滿雙手抱拳賀喜。

  “謝房當掌門救命之恩!”遊小滿雙手作揖拜了下去,他早已知曉,自己的性命正是被這位鼎鼎大名的蒙頂山掌門房當別木派去的人從屍逐手上救回來的,盡管其派大隊人馬易容前往淨瓶源的其心可疑,但對自己畢竟是有救命之恩。

  “遊小俠客氣了,讓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吧。”房當別木大手一揮,頤高氣昂的指向遊小滿身側一位穩重的中年男子說到:“這是我的大徒弟包鑄,就是他帶人把你從屍逐手下救回來的。”

  “還有我呢!爹!――”遊小滿還未及向包鑄道謝,站在另一邊玉雄身旁的一位花季女子卻已等不及跳了出來,“帆布包,你要記牢啦,我叫房當絮絮,人稱蒙頂甘露美少女的房當絮絮,是我和木頭大師兄一起把你從那個大怪物手下救出來的哦!哦,還有他。”女子突然伸手拉過玉雄的胳膊,像紅顏介紹情郎一般,誇誇其詞的說到:“人稱神機妙策美少男的房當玉雄,我們蒙頂山的少門主,爹爹的義子,他為了救你還跟那個大個子打了一架呢!”看著女子芳菲嫵媚的模樣,即便是曾天天見慣了火雨仙子的遊小滿也忍不住被其所驚豔,隻不知這丫頭為何如此愛給人取外號,自己這個“帆布包”又是如何而來?

  “絮絮!休要胡鬧!”房當別木眉頭一緊,就要發火。

  “多謝包師兄!多謝絮絮師妹!多謝玉雄兄!”遊小滿見房當別木臉色不善,趕緊向三人作揖道謝,將此間揭了過去。卻見房當絮絮偷偷吐了吐舌頭,又對自己笑了笑,似是在道謝。

  “遊小俠客氣了。”包鑄一絲不苟還了禮後,問到,“小俠感覺身體如何了?”

  “承蒙玉雄兄細心照顧,小滿身體基本已恢復如初!”遊小滿早在來見房當別木路上已經仔細檢查過一遍身體,除經脈之外,其他已無異樣。

  “哈哈哈哈,好!好!”房當別木爽朗的一笑,“遊小俠,我們蒙頂山別的本事沒有,但藥毒之術,卻是天下無二,若你有何不適,盡管告知我們,勿需客氣!”

  “有勞房當掌門了,小滿很好。”遊小滿再向房當別木作揖感謝。

  “遊小俠,你就真的沒有什麽感覺不適嗎?”房當別木突然降了個音調問到。

  “恩?”遊小滿心裡一轉,“不知房當掌門所指是?”

  “小俠可是能真氣運轉?”房當別木目不轉睛盯著遊小滿,似乎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細節。

  “真氣運轉?”遊小滿掐指一盤:自己擁有天印和完成焚脈的事眾所周知,但知道自己開始修煉天印武學的隻有火雨、烏洛蘭和屍逐三人;火雨知道了,火彩自然就知道,但她們沒有理由出賣自己;烏洛蘭已經死在自己手上;余下就只剩屍逐了,難道屍逐將我修煉天印武學的事傳開了?突然,遊小滿腦子一閃,玉雄的告誡又在腦中浮現起來。

  “不瞞房當掌門,”略一思索,遊小滿已想好應對之策:“說起來慚愧之極,小滿雖憑天印中的藥丸完成了焚脈,但尚未及開始修煉,天印武學就被火彩掌門燒毀。故小滿雖蒙命運眷顧,但時至今日,依然是廢人一個。至於房當掌門所說的真氣運轉,小滿更是未曾體會。”

  “哦?”房當別木似乎並不相信遊小滿,追問到:“那為何江湖傳言,

說是你殺了天目湖旁座烏洛蘭?”  “我?殺了烏洛蘭?”遊小滿不相信的表情比房當別木更甚,“我是見過烏洛蘭,他和屍逐一起出現,還將隱風堂的那個夜骨殺了個落花流水,但後來不知怎麽他倆自己又打了起來,我看到好像屍逐擊中了烏洛蘭一拳,再到後來我就被他們的拳風震暈了。那個烏洛蘭武功卓越,別說我能殺他,就是一百個我也不夠他一根手指掐的啊。”

  “真是這樣?”房當別木確實也不太相信剛獲天印沒多久的遊小滿能擊殺江湖成名已久的烏洛蘭,但很顯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遊小滿的話。

  “會不會是屍逐把烏洛蘭殺了,又怕天目湖找他麻煩,所以才栽贓於我啊?”遊小滿說完眼珠一轉,“對了,房當掌門,剛才你說蒙頂山的藥毒之術天下無二,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恩,說。”房當別木不知道遊小滿腦子裡賣的什麽藥。

  “我想學武功。”遊小滿毫不猶豫的說到,“自我焚脈之後就無法修煉真氣,不知房當掌門對此可有良方益藥?”

  “呵呵,遊小俠,你這是為難老夫了。”房當別木虛著眼睛看著遊小滿,“真氣乃無形之物,豈能因有形之藥而生,這恐怕要讓小俠失望了。”

  “唉――”遊小滿一臉愁容。

  “這樣吧,小俠。”房當別木一臉關切的說到:“現在江湖上傳言甚多,為安全著想,還請小俠先在蒙頂山休養一段時間,我先讓玉雄教小俠些防身的武藝,順便再托人打聽打聽真氣之事,小俠意下如何?”

  “恩,那就先謝過房當掌門了。”遊小滿一臉感激涕零,心中卻道:這個老家夥明明是想監視我,卻非要說成保護我,老奸巨猾。

  “哦,對了,”房當別木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不太重要的事一般,隨口說到:“還有個小事忘了告知小俠。”

  “房當掌門請講!”遊小滿心知正題來了。

  “為了避免小俠再被壞人掠走遇險,老夫自作主張,在小俠昏睡之際,給小俠服下了一粒追魂丸。”房當別木一臉真誠的說到。

  “啊!”遊小滿渾身上下頓時感覺有些不好。

  “小俠勿用擔心,一般而言,此藥平日對身體並無影響,隻是會分泌出一種特別的氣味,以便我派特有的山狸追蹤到小俠的下落。”房當別木很輕松的說到。

  “哦,房當掌門有心了。”遊小滿一臉釋然,心裡卻把房當別木罵了十八遍。

  “另外,老夫剛才說是一般而言,”房當別木慎重的說到,“小俠盡量別亂吃東西,這個藥什麽都好,就怕跟其他什麽藥吃混了,容易中毒。”

  “謝謝房當掌門提醒,小滿一定注意。”遊小滿一臉感激,心裡把房當別木的祖宗也罵了十八遍:這不等於是在告訴自己此藥與其它藥物混用則會產生毒性,他房當別木隨時可以取自己性命嗎?難道他還真怕小俠我修成天印武學後對他不利?

  “恩,雖然該藥目前無藥可解,但老夫之前聽高人說過,”房當別木若有所思的說到,“好像天印武學中有破解之法,倘若哪天小俠有幸回想起天印武學中的內容,不妨告知老夫,或許老夫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那就有勞房當掌門了。”遊小滿連裝下去的勇氣都沒了,心裡已把房當別木的十八代祖宗各罵了十八遍:什麽無藥可解,什麽天印可破,相信你就有鬼了,還不是在要挾遊爺我將天印武學交給你?

  “好了,小俠,你大病初愈,還需多多休息,今日暫且這樣吧。”房當別木也不多作停留,起身大搖大擺走出了大廳。

  “恭送掌門!”眾人目送房當別木離去後,面面相覷。

  “恩,那個,遊小俠,我還有些門內事務要處理,先行告辭了。”本來是救人一命的好事,現下變成了要挾,包鑄第一個面子上掛不住,打了聲招呼轉身跑了。

  “我練功去了。”房當玉雄一如既往的冷,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啊,啊,那個,我也陪爹爹、玉雄哥哥去練功,幫大師兄處理門內事務去了。帆布包,你保重哈。”房當絮絮一見大家都走了,趕緊打了個哈哈,也一蹦一跳跑掉了。

  過了半響,遊小滿才回過神來:“喂!那個,你們,你們倒是給安排一下飯啊,這,這救下命來就沒人管飯了是吧……”

  話說蒙頂山雖為山,卻並非高山的山,也非大山的山,實乃一片廣闊丘陵中最為突出的一座秀峰。圍繞著秀峰,是連綿不盡的小丘,這裡地勢低窪,河道阡陌,日光不足,空氣潮濕,故而常年被籠罩在濃濃的白霧之中,頗有仙境一般的感覺。

  此時的遊小滿,正悠然自得的躺在一個丘谷的小溪邊,此處遠離秀峰,平日裡也無人叨擾,據說是少門主房當玉雄幾經考慮後專門為其選擇的一處清幽養身之地。

  “嘿,這冷冰冰的家夥,雖然人不怎麽樣,品味還不錯嘛。”遊小滿躺在溪邊,翹著二郎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著狗尾巴草給自己撓癢癢,好不享受。

  “你想死?”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啊呀!――”遊小滿被嚇了一跳,差點沒蹦到河裡,“我的乖乖!你下次出來能不能帶點兒響啊?每次都這麽“嗖”的一下就出現了,又“嗖”得一下消失了,嚇死人不用償命的嗎?”

  “廢話真多!”玉雄懶得搭理遊小滿,“這兒有幾本武學典籍,你先拿去看吧,有問題,下次問我。”說完玉雄扔了幾本書在遊小滿腳下後,轉身消失在了白霧中。

  “切――誰稀罕!”遊小滿對著白霧皺了皺鼻子,轉身卻口不對心的將幾本書都給拾了起來。

  “《龍骨金身大法》?練成則刀槍不入?哈,這個好!……恩?需盡斷全身骨骼十二次,以鐵砂去盡全身皮肉十八層?方初成!我靠!冷臉,你想弄死小俠也不用拿這來讓我練吧?”

  “《太白連理槍決》?名字不賴!看看……恩?需一男一女雙修?冷臉你逗小俠玩呢?這小俠我一人能學得了嗎?”

  “《淨瓶烈焱咒》?哈,火雨師姐的武功,這個一定要好好看看!……恩?先修陰脈?唉,差點忘了,陰脈這玩意兒小俠我也沒有啊。但得把這書燒了,免得別人知道了火雨師姐的武功底細。”

  “《香爐幻陣》?這好像也是屬陰的?恩,扔掉!”

  “《天目神遊術》?烏洛蘭那老家夥就練的這個?練了幾十年,結果兩下就被小俠我搞去神遊了,算了,還是趁早別練這沒用的破玩意兒!”

  “《念青風》?幾個意思?……輕功快如風,暗器靜如風!哈哈,先暗中偷襲,打不過再跑,這再適合小俠不過了……咦?以氣為馭……唉,還是得先解決了經脈和真氣的問題才能修煉……不過書可且留著,說不準以後用得上。”

  “恩?最後一本了?《賀蘭隨心筆記》?怎麽?武學典籍不夠拿筆記來湊數啊?冷臉,你真是夠了!……咦?以脈為導,凝氣聚形,隨心所欲效仿天下武技……我的乖乖,這麽厲害?……哦,乏威缺力,以外物為佐……威力欠佳啊?也罷,以脈為導,以脈為導,嘿,萬一順便把小俠我的幾大陽脈激活了呢?好,就先練這本試試吧。”

  “不過話說回來,房當別木這老家夥搜刮了這麽多別派的武學典籍,定是別有用心!怎麽沒見蒙頂山的武學典籍呢?恩,定是怕我知道後給他傳了出去,果然是老奸巨猾!”

  說練就練,遊小滿當即收起心神,盤坐溪邊,翻開了《賀蘭隨心筆記》的第一目。

  “脈有實而氣無形,以脈為導,凝氣聚形……”

  “體有實而力無形,以氣馭體,迸力驅行……”

  “觀其行,知其力,溯其形,得其氣,方始催脈而效之……”

  “……”

  “……”

  時間一天天過去,遊小滿的外傷已徹底痊愈,經脈也恢復得七七八八,唯獨真氣無法凝聚的情況始終沒有得到任何改善。無論依照天印武學還是《賀蘭隨心筆記》所載,均無法讓那飄渺虛無的真氣在經脈中再次現身。

  這天,遊小滿在連續六次嘗試《賀蘭隨心筆記》所記聚氣方式均告失敗後,一頭倒在了草地上,“唉……完了,遊小俠我真的要變成遊小蝦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去偷那鏢車,偷了鏢車也不該偷那什麽天印,偷了天印也不該拿去當,當不出去也不該砸在手裡,砸在手裡也不該跑去淨瓶源,跑去淨瓶源也不該上山偷吃,不偷吃就不會被抓,不被抓就不會被灌藥,不被灌藥就不用練功,不練功就不會被追殺,不被追殺就不會被打殘,不被打殘……不被打殘就……就……反正就不用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練功也不成,下山也不是,還不如繼續呆在我的春來鎮混日子呢……”

  “啊!――”遊小滿憋了一肚子的苦說不出,對著小溪大吼了一聲。

  突然,原本緩緩流過的小溪整個停了下來,像一幅畫一樣,就那麽說停就停的靜止在了遊小滿的眼前。

  “我去!”遊小滿頭髮一直,驚恐的環顧了一周,發現除了小溪停流,其他都還算一切正常,“怎麽回事?難道,難道我瘋了?”

  “不對不對,難道是我讓溪水停流的?!”遊小滿想到這裡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疼痛感清晰的傳入了腦中,“不對不對,不是我瘋了,難道,難道是小溪瘋了?”

  遊小滿看著靜止的小溪,慢慢蹲了下來,就地拾起一根枯樹枝,挪著腳尖一點一點向溪邊挨去,快到溪邊時,擯住呼吸,畏畏縮縮將樹枝向溪水探了過去。

  “嘩!――”就在樹枝即將碰到溪水的刹那,水面突然爆發了,像是被扔進了一座小山,幾乎半條溪裡的水連噴帶射撲到了半空。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流自水下冒出,刮起一陣颶風,瞬間將遊小滿推離地面,摔到了離河岸一丈有余的地上。未等遊小滿淒慘的聲音叫出,先前被噴到半空的溪水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徹頭徹尾把遊小滿澆了個透。

  “呸呸呸呸!”遊小滿吐出幾口唾沫,用手將臉上的水一抹,一睜眼,看到了一個人。

  此人灰袍白發,消瘦的身子骨傲然而立,臉上蓋著張彩色的面具,卻沒有看向遊小滿,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甚是神秘。

  等遊小滿再次看向小溪時,驚得張大了嘴。小溪已恢復了流水,而這不知從而來的老人竟站於河面之上。要說這江湖上,能踏水而行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可是能隻憑腳尖便立於水面的,就鳳毛麟角了,更何況,還是立於正在流動的溪水上。

  遊小滿仔細盯著老人腳下,發現了些端倪,雖然整條溪水都在緩緩流淌,但唯獨老人腳尖所站之處,約有一尺為徑的水面,依然靜若明鏡,止若寒潭,溪水流經老人腳下時,都繞開了這片水域。

  “你,你是誰?”遊小滿連起身都忘了,坐在地上,頭髮還滴著水,問到。

  “我?”老者想了想才說到:“名字老夫早已忘了,小滿,你就叫我八叔吧。”

  “你,你知道我?”遊小滿越發覺得此人神秘莫測了。

  “呵呵,我想,老夫知道的應該比你想象的要多吧。”八叔低頭看了遊小滿一眼後,散步般從水面慢慢走上了岸。

  “你,是用真氣將流水凝住了,所以才能站在水面之上的嗎?”遊小滿見八叔每走一步的落腳點,水面都會靜止住,故猜測到。

  “哈哈哈哈,果然天資出眾,不枉老夫出來一趟。”八叔說完伸出右手,兩指隔空一引,地上的《賀蘭隨心筆記》就飛到了他手上,這本是遊小滿剛才練功所用。

  “八叔前輩,是吧?”聽到此等高人對自己不吝誇讚,遊小滿有些受寵若驚,“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剛才整條小溪停流也是你乾的?哦,還有,你之前藏在哪兒啊,我怎麽不知道?”看八叔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遊小滿將自己的疑惑一股腦拋了出去。

  “呵呵,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八叔不屑的答到:“老夫好不容易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想躲在水下修煉幾日,結果卻被你個渾小子給吵了起來,而且……”八叔隨手翻了幾頁《賀蘭隨心筆記》後,將之扔回到了地上,“而且還是因為修煉這麽個幼稚的東西。”

  遊小滿吐了吐舌頭,先不說這房當別木特意找來的《賀蘭隨心筆記》在老者嘴裡變成了“幼稚的東西”,光聽其“想躲在水下修煉幾日”的口氣,就知道此人絕不簡單。況且,此人藏於水下多時,出來時身上的灰袍卻滴水未沾,舉手投足間,竟還能讓整條小溪停流一會兒,這等功力,恐怕是火彩掌門,也隻能望而興歎罷。

  “八叔前輩,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遊小滿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有釋然。

  “遊小滿,春來鎮人,雙親早故,平日以騙吃騙喝為生,偶爾也打打獵,卻終日無所事事。”八叔像在說自己的經歷一般,熟悉之極:“後偶然得到天印,被人追殺至淨瓶源,吞下了焚脈藥丸,練成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乾脈。”

  “再後來,剛離開淨瓶源,就一舉擊殺了天目湖旁座,江湖頂尖的內家高手,烏洛蘭。”八叔說到此處露出了微微一笑,“跟著被屍逐重傷,後被帶到了蒙頂山,現在身體似乎恢復如初了,但真氣無法聚集,老夫可有說錯?”

  “你……你怎麽,怎麽知道這麽多?”遊小滿流下一行冷汗,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竟然被個陌生人知曉得一清二楚。

  “你確定要問老夫為何知曉這些?”八叔笑了笑接著說到,“還是,你該問問老夫,是否有辦法解決你真氣無法聚集之事?”

  “啊!――”遊小滿聽到這裡,忍不住有些激動,但嘴上卻厚顏無恥的答到:“我兩樣都想知道!”

  “哈哈哈哈,前者嘛,老夫不想答;後者嘛,老夫擔心即便告訴了你方法,你也不敢為之。”八叔看著遊小滿,略帶挑釁的答到。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遊小滿張狂一下了,連焚脈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麽是小俠我不敢的?“八叔前輩,前者小滿也不想問了;可後者,還望前輩指條明路,小滿不才,卻未有不敢之事!”

  “你確定?”八叔問到。

  “確定!”遊小滿答到。

  “好,那我問你,氣是什麽?力又是什麽?”八叔又恢復了昂首望天的姿態。

  “氣?力?”遊小滿想了想,答到:“氣是由意而升,可驅力而行的一種內介;力則是由氣驅使,可化為實形的一種外介。”

  “力必須由氣驅使嗎?”八叔問到。

  遊小滿想到了屍逐,遂搖了搖頭,“未必。”

  “沒有力則氣就無法化實嗎?”八叔複問到。

  遊小滿想起了自己擊殺烏洛蘭的經過,又搖了搖頭,“也未必。”

  “那你再想想,氣是什麽?力又是什麽?”八叔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遊小滿想著想著,眼睛一亮:“氣是內在的力,力是外發的氣,氣就是力,力就是氣。”

  “哈哈哈哈,很好,孺子可教也。”八叔說完將手向遊小滿一伸,“你不是還有本《龍骨金身大法》嗎?給我。”

  “啊!!!”遊小滿腦子頓時一暈,“八叔前輩……你,你,你不會是想讓我照,照著那本練吧?”

  “你不是才說過未有不敢之事嗎?”透過面具,都能看出八叔的鄙夷之色。

  “不,不,不是不敢,”遊小滿熱汗直冒,“實在,實在是不願啊――”

  “哈哈哈哈,”八叔似乎戲弄夠了遊小滿,這才正經的說到:“書給我吧,雖這金身大法還算能用,但你已過了年齡,何況,我們也沒有時間讓你從頭練起了。”

  “哦,”遊小滿這才松了一口氣,乖乖將書從懷裡掏出遞給了八叔,“八叔前輩,你說我們什麽沒有時間了?”

  八叔沒有理會遊小滿的問題,接過書,翻上幾頁後,隨手撕下了一頁,扔到了遊小滿跟前,“把這幾句記熟。”

  遊小滿接過那頁紙,見上面用剛勁的字體寫了幾行字:意升則力升,意所指則力所至,虐力之成,虐意為先。

  “八叔前輩,”遊小滿疑惑的問到,“這前兩句我能懂,可後兩句是什麽意思?”

  “跟我來。”八叔並未急著回答遊小滿的問題,轉身向者丘谷深處走去。

  可能是為了照顧遊小滿,八叔走得很慢,但小滿依然需要一路小跑方能跟上,兩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向著谷底走了有近半個時辰,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前停了下來。

  “八叔前輩,這裡是?”遊小滿好奇的問到。

  “剛才那幾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八叔不答反問。

  “意升則力升,意所指則力所至,虐力之成,虐意為先。”遊小滿流利的背了出來。

  “好,進去吧。”八叔說完指了指山洞。

  “哦。”遊小滿應了一聲,走了進去,幾步過後,發現八叔似乎沒有跟來,遂回頭一看,見八叔還在洞口外站著。

  “八叔前輩?”遊小滿向八叔招了招手。

  八叔腳步沒動,抬起瘦弱的右手,一掌拍在了洞口邊的岩石上。比人還高的萬斤岩石竟像長了腳似得,“嘎吱嘎吱”的移向洞口。

  “啊?”遊小滿驚了一跳,急忙衝向洞口。

  八叔對著洞裡一揮袖,一股疾風刮起,將剛要衝出洞口的遊小滿又給吹了回去。

  “八叔前輩?!”遊小滿喊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洞口被岩石封死,整個山洞都陷入了昏暗。

  “記住那四句話。明日此時,我來給你送飯。”八叔說完飄身離去。

  遊小滿雖不知八叔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卻知道八叔並無加害自己的意思,否則只需在初見自己之時抬一抬手,就像給岩石一樣給自己來上一掌,就足夠將自己拆了。故遊小滿索性放開了心,爬起身來,轉身步向洞內,看看八叔帶自己來此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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