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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19回
  “唉,這路怎生這麽難走?坑坑窪窪的,像被驢踏過一樣……”青衣小生笨手笨腳的走過先前被破六韓用巨斧砸過的地面,止步在了眾人跟前,抬頭掃了一眼,驚訝道:“呀?我的乖乖,眾位英雄在此作甚啊?”

  “你快走吧,這裡危險!”雪心看青衣小生一副書呆子模樣,不忍見他白白丟了性命,故才不顧矜持,出言提醒。

  “啊?”青衣小生似被嚇了一跳,“怎生危險?難不成這林中有大蟲?”說完四顧張望不停。

  “快滾!”破六韓見是個呆木的小書生,不願浪費時間,惡狠狠的對著青衣小生大吼了一聲。

  “哇!你嚇著我了,”青衣小生裝作害怕的向後跳了一步,“看你長得一副凶相,定不是什麽好人,我勸你快快放下屠刀……哦,不,放下斧頭,跟我下山投案去,否則……”

  “去死吧!”破六韓哪有那許多耐心聽這書生嘮叨完,站在原地也不挪步,立著斧子,向著書生隨手一揮,要知道,破六韓雖隻隨手這麽一揮,可力道少說也有六七百斤,莫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便是壯年漢子,若無武功功底,被這板斧側面拍上,也必落得當場喪命的結果。

  “啊!”雪心眼見書生立馬要被破六韓拍得腦漿迸裂,忍不住蒙著眼睛叫出了聲。

  “嘭!――”巨斧結結實實拍在了青衣小生身上,連其腳下的塵土都被震得抖動了一下。

  雪心將手掌微微支開一道縫,悄悄望了過去,發現青衣小生並未如想象中被破六韓一斧拍飛,而是還站在那裡,一步也未曾挪動過,隻是被斧子的板面擋住了胸口以上的部位:難不成破六韓突然良心發現,收了手?也不對啊,那聲音又是從哪兒來的?

  尹祥“恩?”了一聲,眼皮一抬,牢牢盯著青衣小生,閃爍出一絲明亮。雪烈則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尹祥師叔,順便掃了眼雪心後,也望向了破六韓手中的巨斧。就連一直坐在地上吃東西的王大屠,也停住了咀嚼,張大嘴巴望向了破六韓的身後。

  隻有破六韓自己清晰的感覺到,巨斧確實是結結實實拍在了青衣小生的身上,但就像拍在了一顆千年大樹上一樣,對方在被斧板拍中的同時,輕微的讓了一讓,也就是這麽一讓,便卸掉了巨斧大部分的力量,剩余的衝力,卻被這書生以血肉之軀,硬接了下來。破六韓也有把握徒手接下自己這一斧,但若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僅憑身體的強度和對力量的把控來化解此斧,卻是斷無可能。

  “好你個小子!”破六韓心知遇上了個故意裝傻充楞的勁敵,斧子一收,一個側步閃到了一丈之外,扎著馬步,目不轉睛的盯著青衣小生的動靜。

  王大屠雖懶,卻不笨,見師兄如臨大敵的樣子,更不敢怠慢,把饃饃往懷裡一塞,起身走到了破六韓身旁,並肩而立。

  念青岡三人中,除了尹祥看出了點門道外,另兩人卻是一團霧水:明明是破六韓一斧子掄過去,也沒見青衣小生動手,斧子怎麽就停住了?跟著破六韓更像見到鬼一樣,忙不迭的撤到一邊,如臨大敵?

  “你是誰,師承哪位?格老子的報上名來!”能成名江湖,靠得絕不只是實力,破六韓人粗心不粗,見青衣小生年齡甚小,卻武功詭異,想來必為名門之後,故有意打聽一二,避免因小失大,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小爺的師父嘛……”青衣小生望了眼念青岡三人,突然靈機一動:“本不想提他老人家的名諱,

不過既然你問到,告訴你也無妨。”說著青衣小生慢悠悠的走到了念青岡三人跟前,轉過身子,對著破六韓一字一句的說到:“家師姓念,複名蘇嶸二字,人稱擎蒼老人便是。”  “啊!――”破六韓和王大屠兩人也還罷了,念青岡三人卻被震驚的啞口無言。

  說起這擎蒼老人念蘇嶸,乃是念青岡上一輩碩果僅存的不世高人,算起輩分來是念尹祥的師叔,更是念青岡當今掌門念雪封的師祖,傳說武功已臻化境。當年經過了打鐵莊一役後,念青岡本就所剩無幾的蘇字輩高手幾乎隕落殆盡,而尹字輩的中流砥柱也受損慘重,幾乎斷代;以至於幾年後老掌門念蘇離仙去時,連合格的新任掌門都難以遴選出。本來念青岡想請念蘇嶸回來坐鎮,可這位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無心當掌門,最後,不得以才推舉了雪字輩的念雪封,成為了念青岡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掌門。幸好念雪封武功心智均為上上之選,加之極為勤奮,事無巨細的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個念青岡,帶領門派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期。可念青岡的人都知道,之所以隱風堂等一向對念青岡虎視眈眈的門派沒敢趁火打劫欺負念青岡,全因念蘇嶸的存在,若將念雪封比作念青岡的定海神針的話,那念蘇嶸則隱隱成為了念青岡的精神圖騰。

  “小俠,你,你真是蘇嶸師叔的弟子?”尹祥第一個回過神來,甚是激動的向青衣小生求證。

  青衣小生轉過身來,並未直接回答尹祥的問題,反對他笑著說到:“師兄,可否借你稱手暗器一用?”

  尹祥老臉一紅,小聲說到:“慚愧慚愧,我的暗器剛才已經全部打光了。”

  “師……師叔……”雪心見青衣小生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叫起師叔來有些不適應,卻也不敢亂了輩分,隻得紅著臉呢喃扭捏的說到:“我,我這兒還有些飛針。”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把細如發絲的飛針,遞到了青衣小生跟前。

  “謝謝。”青衣小生看了眼雪心,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接過飛針後,轉過身去。不知為何,雪心看著青衣小生自信的笑容和鎮定的背影,突然心裡踏實多了。

  “對面何人?”青衣小生此刻的語氣已與剛才上山之時大不相同,帶著一種自上而下的凌勢質問著破六韓。

  “格老子的破六韓都不識,還來叫陣!你師父呢,怎麽不見他出來?”破六韓聽青衣小生自稱是念蘇嶸的徒弟,有些心虛,故想試探試探看念蘇嶸是否也在附近。

  “你也配跟我師父叫陣?”青衣小生嘲笑到,“你先過了我手中這幾根針再說吧。”

  “哈哈哈哈,見過張狂的,沒見過你小子這麽張狂的,”破六韓怒極而笑,“是你自找的,可別怪老子下手狠了!”

  說完,破六韓不等青衣小生回話,搶先出手了。內心裡,破六韓還是對青衣小生有所畏懼,畢竟剛才對方露的那手硬接板斧的功夫和自現身以來所展現出的超常自信,都確實令人擔憂。

  “破釜沉舟!――”破六韓一出手就是拿手的招數,雙手握斧,一貫而下,沒什麽花招,斧刃直破長空,向著青衣小生呼嘯而去。

  “看針!”青衣小生抽出一根飛針,中指一彈,飛針竟像是被強弩射出的一般,帶著一絲尖銳的風鳴直奔破六韓的眉心而去。

  破六韓心裡一驚,看來,這念蘇嶸的弟子比想象中更難對付。飛針本細,威力有限,平日裡很少論根單獨使用,一般都是一簇一簇潑發而出,目的是讓敵人難以全部躲開,從而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消減戰鬥力。豈知在青衣小生手裡,毛發般粗細的飛針,硬是被打出了致命的威力。看這來勢,不等斧子落下,估計自己的腦袋就該被飛針洞穿了。

  “來得好!”破六韓大喊一聲,為自己提了提氣,斧勢不減,斧柄一揚,“叮――”得一聲,飛針砸在了斧柄上,竟將持著斧柄的破六韓的雙臂震得向後一縮,就是這一縮,斧子便再無法夠上青衣小生,破六韓的第一招也由此宣告不攻而破。

  尹祥等人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一是驚訝破六韓的斧柄竟然是用金屬打造而成,那這斧子的重量又得高看一頭;二是驚訝青衣小生這一手漂亮的暗器,看打出飛針的手法確實出自本門,但能用區區一根飛針就破掉了破六韓的全力一擊,這份功力,算來門內也隻有掌門和蘇嶸前輩能做到了,於是乎,眾人對青衣小生的身份當即確信不疑。

  “看針!”青衣小生不等破六韓再出手,又是兩針彈出,一取左眼,一取右膝。破六韓知道厲害,不敢逼近,身子一側,躲過了射向右眼的飛針,巨斧輕提,也恰將射向右膝的飛針擋下。

  “看針!”青衣小生微微一笑,又是四針彈出,一取咽喉,一取左肩,一取肚臍,一取左腳。破六韓連退兩步讓開了腳下一針,同時大喊一聲“雕蟲小技!”巨斧當胸一舉,剛好趕上彈開上路三針。

  “看針!”青衣小生輕描淡寫間,又是八針彈出,瞬間覆蓋了破六韓的所有退路,不僅如此,飛針還不依常規飛行,八支飛針在空中旋跳扭轉,各行其道,一時看得念青岡三人讚歎不已,自愧不如。要知道,讓梅花或八角鏢之類的飛器走弧線不難,但飛針輕且不禦風,要旋轉起來實為不易。

  破六韓見狀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斧子本是重兵器,一般而言比較利於格擋飛器,但青衣小生偏偏把輕若發絲的飛針扔得漫天花雨還勁道十足,這樣一來,斧子的笨重反而變成了累贅。說是快,破六韓心下一狠,斧子脫手向半空一拋,打飛了從上空襲來的飛針後,故技重施,雙腿地面一蹬,巨大的身子猛得拔地而起,再一次用其超乎尋常的彈跳躲開了飛針。

  破六韓之所以如此選擇,是有原因的,因他知道青衣小生手裡本就沒有多少飛針可用,這四輪打下來,應是所剩無幾,即便自己人在半空,斧子脫手,但要躲開最後幾支飛針還是很有把握的。

  回看青衣小生,見他舉起右手,盯著手裡的最後一支飛針,百無聊賴的說到:“好了,不跟你玩了。”說著,手腕挽了個花,輕持拈花指決,真氣壓成一線,注入飛針,眼皮一抬,雙眸一亮,青筋暴漲:“著!――”

  “嘭!”得一聲,指間彈起一陣塵囂,飛針刹那間破塵而出,空氣在極速射出的飛針前,竟化作布匹一般的實形,被飛針割裂開來。

  離青衣小生最近的雪烈分明感覺到身前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似得,頓時一寒,泛起陽光的飛針轉瞬間卻已出現在了破六韓的腳底之處。此時,眾人方才聽見飛針禦風而去的破空聲。

  破六韓知此針必然來得極快,卻萬萬沒想到能來得如此之快,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眼睜睜看著飛針射入了自己腳心,隨之而來的,是腳後跟的一陣劇痛。他知道,自己的腳掌算被這毛毛飛針射穿了,這多半還是青衣小生手下留情,若是這針奔著要害而來,自己豈會隻是輕傷?

  “轟!”破六韓不敢用受傷的腳著地,隻得硬生生的讓身體砸向了地面,好在他本就是一身橫練的筋骨,不至因為這點撞擊受傷,但在其他人看來,無異於這個砰然大物被青衣小生一針從空中擊落下來,甚為震撼。

  “師兄!”王大屠見師兄戰敗,趕緊上前將之扶了起來,看到師兄除了一隻腳不能沾地外,似乎並無大礙,方才放下了心。

  “哈哈哈哈,精彩,精彩!”破六韓扶著王大屠,拖著血流如注的右腳,居然還能笑著鼓掌說到,“擎蒼老人的親傳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承讓了。”青衣小生見破六韓一身鐵骨,也多少有些佩服,故言語中客氣了一些。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破六韓這才第一次問起了青衣小生的名號。

  “在下念尹龍。”青衣小生淡淡的回到。

  “不知道蘇嶸老前輩是否也對天印武學感興趣,要來參加這場武林盛會?”破六韓有些擔心的追問到。

  “師父他老人家閑雲野鶴,早已不問世事多年,”尹龍說到,“我也隻是剛巧路經此處,見同門被欺方才出手相助,至於什麽天印武學,並無他想。”

  “好,好,好,”破六韓連說了三個好,不知是為念蘇嶸沒來叫好呢,還是為念尹龍不欲染指天印武學叫好。

  “破六韓,回去替我師父向你們屠各赫連掌門傳個話,若再見龍骨崖的人欺負我念青岡弟子,便是殺上你龍骨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念尹龍說著背過了身,“你們走吧!”

  “好,我一定將話帶到!我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破六韓說完拍了拍王大屠,讓他攙扶著自己離開了。

  “師弟!”尹祥看著破六韓就這麽被尹龍輕松打敗,灰溜溜的走掉,想起了蘇嶸師叔當年的風骨,一時感慨萬千,“師叔他老人家還好吧?”

  “恩,他很好,”尹龍擔心尹祥繼續追問關於念蘇嶸的事,緊接到,“說起來,我也快有半年多沒見過師父他老人家了,唉――”

  “哈哈哈哈,”尹祥拍了拍尹龍的肩膀,開心的說到:“師叔他老人家向來閑不住,師弟你也別太掛念,隻是想不到師叔竟然為我派培養出了這麽一位年輕高手,萬幸啊,擁有師叔可真是我們念青岡之幸啊!”

  “師兄過譽了,”尹龍謙遜的說到,“我跟隨師父學藝多年,卻從未回過門派,還不知道師兄如何稱呼?”

  “啊,對了,都忘了給師弟介紹一下,看把我這高興的。”尹祥拍了拍自己腦門,說到,“在下念尹祥,這兩位是念雪烈和念雪心師侄。快,過來拜見師叔。”後一句卻是對著雪烈雪心二人所說。

  “雪烈拜見尹龍師叔,”雪烈雖驕傲,卻不得不承認尹龍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當然,他將之歸功於了蘇嶸師祖,若不是蘇嶸師祖,憑尹龍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小小年齡,豈會有此成就?

  “雪心拜見尹龍……小師叔,”雪心小臉一紅,卻在“師叔”前加了個“小”字,倒也不是不敬,隻是稱呼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為師叔,確實比較難為情。其實,她早被尹龍打敗破六韓那舉重若輕的風度所折服了。

  “不必客氣。”尹龍向三人抱拳還禮後,問到,“師兄,你們此行可是為了破六韓口中所說的天印武學而來?”

  “正是。”尹祥收起言笑,認真說到:“一年前,江湖傳言天印武學重現江湖,當時掌門猜是有人欲在江湖中興風作浪,不以為然。可前一陣,我們得到確切的消息,稱一年前獲得天印武學的,叫遊小滿的尋常人士已練成天印武學中的武功,並先後擊殺了烏洛蘭、蓮兒等江湖高手,還從屍逐手中逃脫,更有傳言說他最近還擊敗了隱風堂少堂主,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夜鴦。而根據隱風堂放出的消息,似乎此人與淨瓶源大弟子火雨關系匪淺,近期可能會尋上淨瓶源,故掌門才特令我們三人前來了解情況。”

  “哦,原來如此。”尹龍點了點頭,“師兄,我近來正好無事,師父也讓我多歷練歷練,不知可否容我跟你們一同前往淨瓶源?”

  “師弟哪來的話?但逢盛事是非多,有師弟助陣,我們正求之不得呢,豈有拒絕之理?”尹祥一聽尹龍願與自己三人一同上淨瓶源,頓時喜上心頭。經過今日一役,尹祥深知天印武學已將各派精英吸引而至,自己雖不弱,但再要同時照顧雪烈雪心卻就力有不逮了,若有蘇嶸師叔的高徒尹龍一道,自然多了一分把握。

  “那就多有打擾了。”尹龍作揖以示感謝。

  “師弟客氣了。此地離淨瓶源不過一日路程,剛又耽擱了一會兒,未免誤了正事,我們這就上路吧。”尹祥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後,率先上了路。雖然先前尹祥受了點內傷,但經過剛才一陣調息,已不影響尋常行路了。

  “雪心師妹?”雪烈見兩位師叔已走在前面,雪心卻又走了神,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於是提醒一句。

  “啊?”雪心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位師叔已經上了路,這才打起精神,和雪烈一起跟了上去。

  “師妹,你在想什麽呢?”雪烈看了雪心一眼,小心的問到。

  “嗯,師兄,我,沒想什麽。”雪心嫩白的小臉一紅,小聲的答到,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在掩飾。

  “師妹,你看這個尹龍,真是咱們師叔嗎?”雪烈壓低了聲音問答。

  “啊?應該是吧?師兄為什麽這麽問?”雪心聽雪烈這麽一問,迷糊了。

  “我是覺得按說蘇嶸師祖即便收了徒,也該找時間帶他上念青岡拜一下祖師廟才對,可卻從來沒聽門裡任何人說起過此事,所以才覺得事有蹊蹺。”雪烈向雪心靠近了點,聲音又壓低了些。

  “可是,我看尹龍小師叔使暗器的手法明明就是我們的念青風啊?”雪心稍稍讓開了一些,小聲的回到。

  “可師妹你想,我派並不以內力見長,但他最後那一針所展現出來的內力,委實深厚,不似以他的年齡通過修煉我派內力所能達到的。”雪烈越想越覺得可疑。

  “嗯,可是尹祥師叔也沒懷疑啊?”雪心不知為何雪烈總是懷疑尹龍小師叔。

  “這點我也不清楚,按說尹祥師叔一向心細,應該能想到這些的。”雪烈不解的搖了搖頭。

  “嗯,師兄,我不知道說的對也不對,但既然尹龍小師叔救了我們, 我們就應該相信他,至少他不會害我們,不是嗎?”雪心很少說這麽多話,卻實在不願去懷疑尹龍,經過剛才一戰,雪心已漸漸將此行的主心骨由尹祥師叔轉到了尹龍小師叔身上了,又怎能接受這是一個假師叔說法呢?

  “好吧,雪心師妹,都聽你的。”雪烈聽出了雪心的不樂,不願逆了她的意。

  “嗯,我們趕上去吧,師兄。”雪心說完也不等雪烈答話,加快步伐,跟著兩位師叔追了上去。

  確如雪烈所懷疑的,這個自稱念尹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擎蒼老人念蘇嶸的徒弟,更不是念青岡的人,不用猜,看他一臉的頑劣和霸道的身手,便知其正是念尹祥口中所說的練成了天印武學的尋常人士遊小滿了。

  話說遊小滿正像隱風堂所傳,一路來到淨瓶源,欲找火雨一訴衷腸,碰巧的是遇上了破六韓為難念青岡等人,故靈機一動,冒充起念蘇嶸的弟子,打跑了破六韓,以念青岡門人的身份與念尹祥等人混在了一起,如此上去淨瓶源,便自然無人懷疑到他身上了。至於說念蘇嶸此人,別說遊小滿從未遇到過,便是此人真站在他面前,也是識不得的,隻不過以前聽火雨講江湖逸事之時,提到過他,才順便冒充一下他的弟子罷了。

  如此這般,沿途經一夜的休息整頓後,於翌日一早天沒亮,一行四人就上了淨瓶源,尚未見著山門,便遠遠聽見了嘈雜的人聲,平日裡的清幽之地,今日卻聚滿了一團團各色人群,加起來少說也有近百人,看來,本以為起了個大早的幾人,卻是趕了個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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