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生,你可不能以貌取人,這個隋亮可是不一般啊!”薛伯陵。
“不一般?一個運氣好點的泥腿子而已。怎麽?你們還真覺得他有兩把刷子?”白健生。
“至少我是沒那個能力,開車撞死一個日軍中將。”薛伯陵。
“只有士兵才會去一線作戰,但凡是有能力的人,當然都是穩坐中軍帳,決勝於千裡之外。”白健生。
“得了,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薛伯陵。
“伯陵,隋亮現在哪裡?”李德鄰。
“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薛伯陵。
“你讓他來司令部?”白健生。
“是委員長讓他來司令部。”薛伯陵。
“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德鄰、辭修、墨三,你們三個會幫我吧?”白健生。
“哎,你啊!還是這麽爭強好勝!”李德鄰。
“你鬥你的,拉我進去做什麽?”陳辭修。
“有意思,我幫你一把!”顧墨三。
“德鄰,辭修,我們可是好朋友,共同進退,你們倆確定一會不幫我?”白健生。
“好吧,不過別太過了,畢竟隋亮是委員長的客人,我怕到時候委員長的面子過不去。”李德鄰。
“嗯,理當如此!”白健生。
“既然德鄰都同意了,那我也奉陪一次!”陳辭修。
“你們啊!哎。。。。。。”薛伯陵。
“伯陵,一會你別插手!”白健生。
薛伯陵搖了搖頭,站在一旁不再言語。不過薛伯陵心裡卻在祈禱,“隋亮啊,一會你可別輸得太難看了,要不然委員長那裡,我可不好交差啊!”
隋亮在一隊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武昌的司令部。
在去司令部的途中,隋亮就開始琢磨起來,自己這突然送上門來,委員長搞不好真要見自己一面。見面倒沒什麽,但是委員長手下有不少嫉賢妒能的人,以白健生為代表人物,他們肯定會為難自己一番。
隋亮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隋亮對於白健生了解的很有限,只知道他是桂系軍閥,和李德鄰合稱“李白”。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隋亮在路上開始向周圍的士兵和軍官詢問白健生、李德鄰等人的“光輝事跡”。
“到時候你們最好別找我麻煩,要不然,嘿嘿你懂的。。。。。。”隋亮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不過從周圍的士兵和軍官口中,隋亮了解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事實,白健生的一生實在是太光輝了,想要黑白健生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和證據。
隋亮腦海中立刻轉過無數念頭,計上心來。
薛伯陵聽聞隋亮到達後,立刻下樓迎接。薛伯陵對隋亮的態度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礙於委員長的命令,不得不好好招待隋亮,所以白健生想要為難隋亮,薛伯陵樂得看個熱鬧。
“隋亮!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真容,實乃薛伯陵之幸!”薛伯陵。
“薛將軍謬讚了,隋亮只是卑鄙之人,當不起薛將軍如此讚譽。”隋亮。
“當得!當得!隨我來,司令部裡可是還有不少人等著見你的尊容呢!”薛伯陵拉著隋亮就進入了司令部,完全不管隋亮的意見。
司令部作戰指揮室,白健生、李德鄰、顧墨三、陳辭修四人並排而立,四名將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足以震懾大部分的宵小。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軍人的天職讓他們養成了一種習慣,站有站姿,坐有坐姿。 隋亮一進門看到這架勢,心裡頓時打起了退堂鼓。不過薛伯陵似乎早有預料,直接退後一步,堵住了隋亮的退路。隋亮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打招呼。
有的時候,打招呼也是一門藝術。
“久聞白黨軍界有一位常勝將軍,有‘小諸葛’之稱。北伐戰爭中打響北伐第一槍,一路所向無敵,成就‘剛軍’美譽。大敗孫傳芳,威名遠播。橫掃滇軍,解南寧之圍。台兒莊大捷,更是勞苦功高。抗日英雄之名,實至名歸!隋亮今日能夠一仰白健生將軍的風采,是隋亮三生有幸!”隋亮。
隋亮這話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和白健生打招呼,但是卻相當於間接的忽視了李德鄰、陳辭修、顧墨三等人。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隋亮這手玩的很高明。
“呵呵,隋兄弟謬讚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隋亮馬屁都拍到這份上了,白健生一肚子的狠話反而說不出來口了。
“隋亮啊,你剛才那話可是有失公允,台兒莊大捷,首功應該記在德鄰兄身上。”陳辭修。
“辭修,都是虛名而已,不必太過計較。”李德鄰。
“辭修,這是有人故意在挑撥離間,萬不可中計啊!”白健生立即醒悟過來。
“白將軍,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一直很崇拜你的!”隋亮。
“隋亮,呵呵,差點著了你的道,看來果然是小看你了。”陳辭修。
“後生可畏啊!”顧墨三。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也許我們都老了。”李德鄰。
“諸位,還請助我一臂之力!”白健生。
薛伯陵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一場大戰還是不可避免。
“聽聞隋兄弟曾經在正太鐵路上扒火車劫日軍的軍用物資,可有此事?”李德鄰。
“這事的確是我做的,就在今年過年的前夕。”隋亮。
“偷雞摸狗,難登大雅之堂。”李德鄰。
“劫富濟貧,不墮青雲之志。”隋亮。
李德鄰啞口無言,敗下陣來。
“隋亮,聽聞你曾孤身一人炸掉了日軍的軍火庫,可有此事?”白健生。
“謠傳而已,當時和我一起炸軍火庫的還有幾個八路軍的戰士。”隋亮。
“哼,我想也是,就憑你一個人,又能有何作為?”白健生。
“那是,我想白將軍如果易地而處,一定可以取得更大戰果。”隋亮。
“哼!”白健生。
“隋亮,聽聞你當了一回孤膽英雄,在日軍中臥底,成就陽泉大捷?”陳辭修。
“孤膽英雄不敢當,只是鬼子比較笨,看不出我的真實身份。”隋亮。
“此話不假,如果你的對手換做松井石根或者岡村寧次,說不得你早就成為烈士了。”陳辭修。
“人之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為國捐軀者,一死重於泰山,問心無愧!隋亮即使犧牲,也會死得其所!”隋亮。
“說得好!辭修佩服!佩服!”陳辭修。
“隋兄弟,聽聞你近日開車撞死一名日軍中將,可有此事?”顧墨三。
“有!”隋亮。
“那名日軍中將到底死了沒有?”顧墨三。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當時情況特殊,我不能下車驗證他的死活。”隋亮。
“那就是說那名日軍中將還沒死了?”顧墨三。
“我覺得這個問題你還是找日本人去證實吧,我確實不知道。”隋亮。
“謊報軍情可是大罪,隋亮,你可知罪?”顧墨三。
“隋亮何罪之有?”隋亮。
“你謊報軍情,說撞死了日軍中將,你現在還不敢承認,你這個懦夫!”顧墨三。
“你是哪位?”隋亮。
“顧墨三。”顧墨三。
“原來是顧將軍,久仰久仰!”隋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謊報軍情,該當何罪?”顧墨三。
“顧將軍,隋亮曾有幸聽聞民國二十四年,顧將軍在閩贛的威名,‘無不焚之居,無不伐之樹,無不殺之雞犬,無遺留之壯丁,閭閻不見炊煙,田野但聞鬼哭’,顧將軍以芸芸眾生作為自己晉職的鋪路石,隋亮佩服!佩服!”隋亮。
“隋亮,你少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謊報軍情的事情,扯我做什麽?”顧墨三。
“顧墨三!你殘殺八十萬手足同胞,用他們的生命換來你今日的榮華富貴,你有何面目站在我面前質問我?我隋亮雖然沒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我親手打死過幾十個鬼子,不比你們這些大能,天天坐在司令部裡,談笑風生。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隋亮。
顧墨三大叫一聲,口吐三兩鮮血,直接昏死過去。
白健生、李德鄰、陳辭修、薛伯陵四人紛紛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同情的看向昏迷不醒的顧墨三。同時四人的心裡都開始對隋亮重視起來,隋亮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誰都可以捏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