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我問你,我當時說燒糧的時候,有沒有命令你們?”隋亮。
“沒有,隊長。當時你只是以商量的口吻和我們說這件事。”楊喜。
“劉俊,你聽到了?我沒有命令你們燒糧,你少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隋亮。
“你是沒有命令我們,但是你已經存了那份心思!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裡明確有‘不損壞莊稼’,你作為小分隊的隊長,帶頭違反群眾紀律!”劉俊。
“放屁!我只是想想,又沒有去做,這也算違反紀律?我現在腦子裡想打你一頓,是不是也算違反紀律?想和做是兩回事,你居然拿著我的想法來告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荒謬嗎?而且,當初在趙家村,你是不是和一位姑娘交往密切?你這算不算違反紀律?”隋亮。
“你少血口噴人!想法?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麽陽泉地區,大片地裡的莊稼都被人給燒了?”劉俊。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誰乾的啊?誰這麽缺德啊?不知道糧食是老百姓辛苦一年種的嗎?不知道這樣做是違反群眾紀律的嗎?”隋亮。
“隋亮!你少裝蒜!就是你暗中指使楊耀祖燒糧食的!”劉俊。
“你有證據嗎?”隋亮。
“我有楊耀祖的供詞!”劉俊。
“楊耀祖人呢?我要當面和他對質!”隋亮。
“他有事,來不了延安。”劉俊。
“放你媽的屁!楊耀祖肯定是讓你們這群王八蛋害死了!”隋亮說完,雙眼通紅。
隋亮對楊耀祖是真心的感到心中有愧。隋亮間接害死了楊耀祖的父親楊天佑,這是隋亮難辭其咎的。但是楊耀祖的確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好朋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
“楊耀祖同志是因為感到愧對人民,所以自殺謝罪了。”劉俊面不改色的說道。
“劉俊!枉我當初那麽看中你!我隋亮真是瞎了眼睛!”隋亮睚眥欲裂,厲聲道。
“隋亮,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劉俊。
“既然楊耀祖已死,那封供詞的真假豈不是無法證實?”隋亮。
“隋亮說的有道理,楊耀祖死了,這封供詞的真假的確無人證實。”偉人。
“這。。。。。。”奧托布萊恩在心裡把劉俊罵了個狗血淋頭。
“隋亮!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就不敢承認你做過的事情嗎?”劉俊。
“你想聽是嗎?好啊!我一件件說給你聽!當初在郭王莊村,我冒死帶著五班的戰士回到翠楓山裡,救出了被困的老百姓和戰友。”隋亮。
“我可以作證!當時二排長曾經拚命阻止我們回去救人,但是班長堅持要回去救人,最後我們成功從翠楓山裡救出了老百姓和戰友!”王富貴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也可以作證!我當時也是五班的人!”曹大力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坐下!”奧托布萊恩叱責道,“隋亮,不許說和本案無關的話題!”
“好,我就說和這個案子有關的話題。你剛才說燒糧的人是楊耀祖派來的,有這回事吧?”隋亮。
“沒錯!燒糧的人都是楊耀祖派出去的,而燒糧這個主意,又是你出的,你說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麽聯系?”劉俊。
“那我想問,楊耀祖的手下燒糧,你非要說是我指使的。你覺得楊耀祖的手下會乖乖聽我的話嗎?”隋亮。
“他們會聽楊耀祖的話!而楊耀祖又會聽你的話!”劉俊。
“我是楊耀祖的殺父仇人,你覺得楊耀祖會聽我的話嗎?”隋亮。
“也許楊耀祖當時並不知道你是他的殺父仇人。”劉俊。
“你有證據證明楊耀祖不知道嗎?”隋亮。
“。。。。。。”劉俊沉默了。
“還有,楊耀祖的手下燒糧的時候,楊耀祖是什麽身份?”隋亮。
“八路。。。。。。”劉俊。
“他當時是一名鬼子的維持會長!他燒糧又有什麽好處?燒糧只是楊耀祖的手下心懷不忿,隨意而為,跟楊耀祖,跟我,都沒有任何關系。”隋亮。
“你!信口雌黃!”劉俊。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假的。”隋亮。
“我有楊耀祖的供詞!”劉俊。
“我把你殺了,再偽造一份你的供詞,說你承認自己是日本特務,你覺得這可信嗎?我現在有理由相信,楊耀祖是因為不肯配合你們,才被你們這群王八蛋給殺死的!你們就是這樣殘忍對待自己的同志的嗎?”隋亮。
操場上又一次嘈雜起來,學員們有的支持隋亮,有的反對隋亮,一時眾口紛紜。
“砰!”
奧托布萊恩不得不再次朝天開槍,鎮壓聲音。
“好,就算劉俊的供詞不可靠,那老周的話呢?老周可是親眼看到你穿著夜襲隊的衣服找他的!”奧托布萊恩。
“老周是吧?”隋亮。
“是我!”老周。
“楊燕被鬼子憲兵隊帶走的時候,你在哪裡?”隋亮。
“你說錯了,是鬼子憲兵隊在楊燕的帶領下抓我,幸好我機智,提前逃跑了。”老周。
“你說楊燕是叛徒,有證據嗎?”隋亮。
“楊燕的父親是漢奸楊天佑,楊燕的弟弟是皇協軍的副旅長楊耀祖,就憑這個還不夠嗎?”老周。
“剛才我和劉俊辯論過了,楊天佑是我殺的,而楊耀祖現在是八路軍戰士,雖然已經被劉俊‘害死’了,但是他依然是一名八路軍戰士。而且陽泉大捷的時候, 楊耀祖主動開城門,將八路軍放進陽泉城,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實際的情況是這樣,楊耀祖一直忍辱負重,背著二鬼子的罵名,給鬼子做事,實際上卻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八路軍做事。你居然說這樣的人是特務?你是何居心?”隋亮。
“你!你放屁!楊耀祖是鐵杆漢奸!”老周。
“你怎麽知道楊耀祖是鐵杆漢奸?你有證據嗎?”隋亮。
“楊耀祖帶著皇協軍的人去葛家莊抓抗日分子的時候,我親自帶的路,我當時親眼看到他殺死了十幾個。。。。。。”老周此話一出,立刻感覺不妙,因為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
“大家都聽到了吧?老周帶著皇協軍的人去葛家莊抓我們的同志!老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原來真正的叛徒是你!”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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