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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翻譯》第48章 秦淮河邊
  計言進了家門,沒有立刻回屋,他趴在門板上,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不遠處有人來人往的喧鬧聲,所以他只能屏氣凝神仔細聽。

  不過聽了一會,卻沒聽到什麽動靜,他把大門閂好,自己臥房的門也關牢靠了,才惴惴不安的躺下。

  平生未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好在不管計言做沒做過虧心事,這天夜裡都沒人敲門,也沒人上門。

  太陽一出,他半睡半醒著從自己床爬上起來,四顧看了一圈,自己和家裡一切都是安然無恙,才略微寬心。

  這天是之前約好讓阮小義和梅雨寧見面的日子,計言早上仍是跟小義一起出了門。

  一路上,看著這興高采烈心潮澎湃,馬上就要見到偶像的追星族,計言心裡一陣暗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大人的套路,讓你後悔之前看不起我。

  兩人在天禧寺潦潦草草的瞎混了半天,晌午剛過,便一個借口家中有事,一個借口身體有恙,都跑了。反正現在這裡也沒個真正管事的,只要臉皮夠厚,翹班不算難事。

  計言和阮小義結伴而行,路上阮小義為了表達謝意,還特意邀請了計言中元節前一天去他的宅子吃酒,計言也就隨口應了下來。

  秦淮河畔,夫子廟邊,這裡是如今京城裡最風流雅致之所,河的北岸一側是夫子文廟,樓牌書坊鱗次櫛比,印證著一個雅致,貢院科舉的考生們在這瞻禮上香,國子監裡的飽學之士們在這上經讀文,這裡寄托了千千萬萬人的理想抱負,不得不說是“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過了河的另一邊,則是一片風流,各等的活色生香,各式的歌台畫舫,各種的花枝招展,各色的環肥燕瘦,真的是“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

  不少剛剛在對岸還衣冠楚楚的文人墨客、學子貢生們,過河之後就成了閨中呂布,床上霸王,真真是一出好戲。

  夫子孔廟建於北岸乃是國家選址歷史因素,但僅僅一河之隔,南面則人為聚集了許多青樓酒肆,這就不得不說大明子民們是真的很會玩。

  兩人來到提前約好的一家酒樓,上了二樓雅間,古色古香的還算別致,這個酒樓不算豪華,風景也不算一等,不過對照著他們目前在京城的身份,還是搭配的。

  計言隨口點了幾道特色酒菜,還有一些時令果蔬,便慢慢的斟著酒,等待梅雨寧的到來。

  兩人尬聊了沒幾句,梅雨寧就來了,坦白的說,一個自稱是梅雨寧的人來了,這人身材形體倒是跟梅雨寧差不多,可是玉面公子沒了,胡子拉碴,粗眉灰臉,穿著一身粗布黑皂服,直接就大喇喇的坐在兩人中間,二話不說,拿起計言點的鹹水鴨就吃。

  一邊吃著,還一邊抹了抹大油嘴讚道:“這鴨子不錯,你們別客氣,計公子你也吃啊。”

  “他”這一開口,計言才最終確認了這人確實是梅雨寧本人,只不過之前兩人只是說好了要她打扮的粗獷一些,沒想到她還真的挺入戲,有點戲精上身的意思,差點讓計言都沒認出來。

  計言遂清了清嗓子,把手搭在梅雨寧肩膀上,對著吃驚不已的阮小義道:“小義,還愣著幹什麽,不是一直想見梅雨寧大英雄麽,這就是啊,你先給梅大英雄倒杯酒吧。”

  阮小義直接愣在原地,呆在當場。

  計言看了之後強忍著笑,又繼續道:“怎麽了?見了本人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阮小義這才反應過來,

指著梅雨寧,仍是難以相信,怯生生的道:“這真的是梅雨寧?”  梅雨寧聽完這話,貢獻了影后一般的演技,直接從腰間掏出腰牌,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怒道:“怎麽著,老子當差的時候下館子都不要錢,吃你個鴨子還嘰嘰歪歪的,壞了老子興致。你看看老子是誰。”

  這阮小義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拿起了腰牌看了看,一面寫著“錦衣衛南鎮撫司”,一面是“梅雨寧”。

  真的假不了,這腰牌製作精致,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阮小義立刻像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好在他出生富貴商賈之家,基本的待客禮儀還是有點,遂悻悻的給梅雨寧倒了杯酒,然後才自己低頭悶悶不樂,心中自怨自艾。

  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句心聲:那些傳說繪本裡的故事果然都是騙人的。

  計言看到第一個目標已成,轉頭對著梅雨寧柔情蜜意的說道:“那日一別,我甚是思念,不知今夜梅公子是否得空,我們繼續飲酒暢聊,豈不快哉?”

  梅雨寧此時還蒙在鼓裡,還以為是應該要繼續配合著表演,便應承著道:“快哉快哉,那不如今晚就去我家,咱們不……”

  可是話還沒說完,她便感覺有些不對。

  原來是說話間的工夫裡,計言的手一點都不老實,一會兒搭在梅雨寧肩膀上,一會摟了摟她的腰,一會捏了捏她的手,還趁機偷偷摸了摸她的大腿一下。

  梅雨寧不傻,她現在已明白自己是中了這計言的圈套。

  此刻這桌上的三人,除了計言之外,其余二人內心都是吃了SHI一般,這飯局的唯一的得利者只有計言一人,他這是計劃了場一石二鳥之計。

  一是本來的意思,教育一下阮小義,讓他不要癡迷於追星,二來則是計言趁著這個機會,大吃梅雨寧的豆腐,而且還讓她有口難言,至於自己嘛,反正本來也已名聲在外,有斷袖之癖,他也不在乎。

  作為唯一的既得利益者,計言不由得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他此時真是難掩心中得意,不由得默默的自己稱讚自己:天下英雄都不傻,可玩套路還看我。

  過了沒多會兒,阮小義啥都沒吃,便借口身子不適,起身告辭了。

  阮小義剛下樓,梅雨寧立刻把計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開,看著仍是笑嘻嘻的計言,皺眉道:“你說你這個人,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計言攤了攤手,裝作委屈的樣子道:“梅公子你所言差異,我今天怎麽又不正常了?”

  梅雨寧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難為我還一心一意的這麽幫你,跟我的……下人費了半天才打扮成這樣,沒想到又是中了你的詭計。”

  估計是計言此刻太過於得意了,他沒有注意到梅雨寧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所以仍是一臉無辜,道:“梅公子這就是你誤會我了,我只不過是為了配合你的演出,做了一些即興表演,你怎麽能對我的努力視而不見,還誤解我有其他不軌之意?”

  梅雨寧懶得跟他鬥嘴,指了指計言道:“你這幾天不要再來找我了,先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也起身下樓去了。

  計言看著匆匆離去的梅雨寧,有點悻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跳了一點, 不過他又看了看一桌子沒怎麽動的酒菜,也就沒再多想,仍是飽餐了一頓才踱步離去。

  他喝了點酒,所以便在秦淮河上招呼了一葉小舟,沿河而下,回家睡覺。

  計言坐在船篷裡遮著陽,小船就在這京城水道裡橫穿豎行的,過了一會兒,他恍然間發現自己的後面好像有一艘小船一直在跟著自己。

  好在他喝得不是很多,所以腦子還算清醒,便心生一計,多給了一些錢,叫船家貼邊停靠在前面一個小埠頭。

  船剛剛靠邊,距離著埠頭還小半丈遠,他直接從船篷裡突然起身,一個快步跳上岸邊,然後頭也不回的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埠頭不大,一次只能停靠一船,他多給了點錢,就是讓船家多在埠頭處待一會兒。

  上岸之後,計言便悄悄找了個角落,躲起來看著河上的場景。

  果然那後面尾隨的船隻也要靠岸,只見上面站著一人,他一邊非常著急的招呼計言那艘船讓開位置,一邊不停的看著計言跑路的方向。

  計言這才有機會好好確認了一下這人,看上去是二十來歲模樣,皮白膚淨無須,身材不高,一身短打裝扮,除了這些也沒什麽特征。

  不過計言很快發現了這個尾隨者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他聲嘶力竭的招呼船家讓位的時候,他覺得這人說話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這不是一般男人的聲音,但是這種略顯奇怪的音調對計言來說又不算陌生。

  鄭和、王景弘、王喜都或多或少有類似的音調。

  正在跟蹤計言的,是一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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