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白鯨的殺傷力是巨大的,這種純粹是以勢壓人的術,來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面對一隻上百米的巨獸,除了閃避根本無從下手,但霧隱的衝鋒陣容太密集了,有不少忍者退路被同伴擋住,沒能閃開被砸成了肉餡。
全場鴉雀無聲,霧隱忍者紛紛投去震撼的目光。人類天生崇拜強者,這是骨子裡的天性,忍者也不例外,杜克釋放這麽強大的術,足以讓他們不敢妄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很多人都看到杜克是單手結印的。
忍者結印是為了調動精神力和查克拉,但如果某個忍者精通一個術,就能精簡印的次數,例如二代火影,他對水遁的研究達到了常人難以項背的程度,輕易就能將數十個印縮減到幾個,幾乎能瞬發高級水遁。
杜克的單手結印,一方面是血繼加成,另一方面要歸功於法爾蘭大陸的自己。元素法師對元素的掌控力幾乎是隨心所欲、揮使如臂,如同藝術般讓人歎為觀止,得到他的經驗和領悟,杜克表示也許不久之後,他連印都不用結了。
“這就是水影大人一族的冰遁嗎?”
“可惡,他的術范圍很大,分散開不要聚在一起。”
霧隱忍者遠遠後退,包圍圈放大了不知多少倍,杜克默默注視著這一切,急速恢復耗損的查克拉。他知道現在再想脫身已經不可能了,為了迎戰接下來的強敵,必須將精氣神維持在最強才行。
二戰、三戰期間前後,木葉有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白牙旗木朔茂、大名鼎鼎的三忍,這些震懾忍界的強大忍者。
那霧隱呢?同為五大忍村,他們肯定也有影級強者,而且不止一個。忍刀七人眾先不提,高不成低不就,除了大刀鮫肌的使用者,西瓜皮什麽的讓杜克有些興趣,其他都不放在眼裡。
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情報都在杜克腦袋裡,只需留意他們忍刀的能力,其余不值一提。
除去這七把刀,霧隱明面上就一個三代水影,但肯定遠不止如此。兩隻尾獸的人柱力、血跡家族的族長,都是隱藏極深的強者,不由得他不慎重對待。
體內的查克拉恢復到巔峰,杜克猛地睜開眼,手臂爆出強大的力量,甩出冰刀,跟著衝進前方松散的陣營。
“幻術·黑暗行之術!”
雙手快速結印,在黑幕落下前,加速身形握住冰刀,衝進了漆黑的黑暗空間。
這一招黑暗行之術,只是輔助幻術,本身並沒有殺傷力,是初代火影用來克制血輪眼,專門為基友宇智波斑開發的幻術。當然,除了宇智波一族,黑暗行之術對付沒有瞳術的忍者,效果也出類拔萃。因為視覺是人類最重要的感官,一旦失去它,任何人都會手足無措。
通過視覺,人類感知外界物體的大小、明暗、顏色、動靜,獲得對機體生存具有重要意義的各種信息,至少有80%以上的外界信息經視覺獲得。由此可知,視覺的重要不言而喻!
方圓二十米的黑暗中,慘叫聲接連響起,而後又瞬間平靜。四周的霧隱忍者不再猶豫,刃具、爆炸符、忍術,一連串扔進黑暗中,只要能消滅敵人,他們才不管裡面是否還有活著的同僚。
黑暗散開,杜克立身在一團寒冰中,厚厚的冰層擋住了霧隱的攻擊。哢啦啦的脆響後,他毫發無傷從冰山裡走了出來。
看到滿地的屍體,霧隱忍者們壓住懼意,怒吼著衝向杜克,他們知道敵人已經無處可逃,與其放任他繼續殺傷,倒不如一鼓作氣拿下他。
“太好了,他的身體被凍僵了……”
“一起上,
速戰速決。”“只是個小鬼,就算查克拉龐大,忍術和幻術厲害,但體術一定不行。”
一名霧隱忍者說出了在場大部分霧隱忍者的心聲,揮舞著手裡巨大的戰刀,瞬身斬向杜克。緊隨他的是十幾名體術精湛的霧隱忍者,他們或是拿著苦無,或是拿著奇形怪狀的刃具。
長刀短劍、巨斧大錘……霧隱的刃具千奇百怪,杜克被圍在中間,手裡只有一把冰刀,顯得勢單力薄。
他不退反進,揮舞著冰刀迎向敵人,讓敵人領略了另一個時空的頂級劍術。
刀鋒避開大錘重斧,趁虛而入一擊致命,切在敵人手腕或脖頸。血花綻放,招招進攻,每每都是有進無退。每一個和他對戰的霧隱都覺得自己的動作慢他一拍,明明是先出招,卻像是在配合躲開長刀,將脖子送到他面前,引頸就戮。
喪命的霧隱忍者是這種感覺,圍觀的卻是另一種,他們覺得杜克的劍術說不出的瀟灑寫意,每一次出手都無法捉摸,而且出手極快,一閃即逝。
雖說包圍杜克的霧隱忍者大概超過500,但這500人不可能一擁而上,實際和杜克交手的人數只有不到20,這是包圍圈的極限了,再大他們連回援都做不到。每有一個霧隱忍者倒下,就補充一個上去。
陣型中,霧隱前仆後繼,留下滿地屍體。杜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是單純的揮劍收劍再揮劍再收劍,似乎是進入了某種奇妙的境界。一具具屍體倒下,他身上的殺氣就濃厚一絲,蒸騰的寒意透體而出,讓包圍圈外的霧隱忍者頭皮發麻。
“散開!全部散開!”一名指揮模樣的霧隱忍者終於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命令所有人撤出一片空地。
“呼~~~”杜克嘴中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四周驚懼交加的霧隱,單手再次結印:“冰遁·一角白鯨!”
巨大的獨角巨鯨再次躍出冰封的海面,呼嘯著朝一方敵人壓下,來不及閃躲的霧隱忍者只能目視陰影越來越暗,高空中的巨獸砸向自己。
“冰遁·一角白鯨!”
就在這時,一聲滿含怒意的低沉聲響起,在杜克詫異的目光中,又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巨鯨躍起,將他釋放的白鯨撞開。
轟隆隆——————
兩隻巨獸在半空解一體,碎成大小不一的斷冰砸在地上,霧隱忍者雖被砸得頭破血流,至少命保住了。
杜克順著聲音看去,頓時暗道不妙,來人竟然是三代水影——水無月淨衣。
三代水影臉色陰霾,幾個跳躍來到包圍圈內,看著血染滿身的杜克,還沒說話就劇烈咳嗽起來。
“這家夥不要緊吧……感覺隨時會死掉啊!”杜克嘀咕了一句,神色卻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
在霧隱村,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水影的選舉完全是實力做主,村子裡誰最強誰就是水影。所以後來完美人柱力倉失才能成為四代水影,原因就是他打敗了所有競爭者。
杜克有想過來敵的身份,最有可能會是人柱力,但三代水影親至,還真不在他的構想內。一村之影不能隨意出村,除非對方也出動村長,這是鐵律。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了,一舉一動都能引起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萬一掛了,整個村子都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危局。
三代水影胸膛劇烈起伏著,余光打量著杜克四周的死屍,凝聲道:“不論你是誰,你的身份是什麽?你體內流淌著的終究是村子的血,跟我回村……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個強大的忍者,尤其小小年紀就展現絕強天資和實力的忍者,是每個村子無法割舍的未來。三代水影明知這麽做會引發村子的不滿,但還想嘗試一下。因為杜克的實力值得他這麽做,更何況杜克本身就是霧隱的水無月血脈,是他的同族,他希望在他死後,水無月一族能有人接過他的位置,讓家族繼續強盛。
杜克手指敲了敲頭上的護額,霧隱護額:“恐怕不行,要是加入霧隱,我家裡那幾口子日子就不好過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我前腳踏進門,你後腳就關門放基佬,我上哪哭去。
跟在三代水影身後,又來了幾百名霧隱, 密密麻麻的數量看得杜克一陣頭疼。光是三代水影就夠他喝一壺了,再加上這麽多霧隱忍者……之前是九死一生,現在妥妥十死無生。
“天滿……是你嗎?”新來的援軍中,還有杜克的熟人,照美冥和青。二人一臉震驚,看著熟悉的隊友面孔,在看向滿地死屍,都是不可思議。
“好…好龐大的查克拉,和之前完全不同!”青倒吸一口冷氣,感知中杜克體內的查克拉近乎無窮無盡,連人柱力都不能和他相比。
“是冥啊!沒想到再見會這麽快……”杜克看了眼照美冥,自我介紹道:“木葉,禦手洗杜克!我不是水無月天滿,只是長得像罷了。”
“怎…怎麽會?我們不是同伴嗎?”照美冥頹然道,一臉失魂落魄。作為霧隱村數一數二的天才,她還沒經歷過背叛。也許多年之後,她會對忍者間的背叛習以為常,但現在不行。現在她還只是被呵護在手心的少女,沒見過殘酷的溫室花朵。
“禦手洗……哼哼!很好,既然無此,我就成全你。”聽到杜克自報家門,三代水影勃然大怒。血繼忍者對家族的執念,讓他無法忍受族人的背叛,尤其是杜克這種舍棄一族姓氏的行為。
“全部後退,水無月一族的叛徒,由我親手肅清。”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啊,不是,有一種愛叫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此刻三代水影隻想殺了杜克,為水無月一族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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