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微笑著說道:“盧公,這都是我瞎琢磨出來的,還怕你不喜歡呢!只要你喜歡就好!”
盧植啞然失笑道:“老夫何止是喜歡?簡直就是歎為觀止,長見識了!奉先啊,真不知道你這腦袋瓜是怎麽長的!”
說著,忍不住轉頭看了蔡邕一眼說道:“倒是你這老兒有福氣,找了這麽個好女婿!可惜老夫的女兒大咯,早就嫁人了!如若不然的話,老夫倒是要和你這老兒爭上一爭!”
蔡邕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老盧啊,這叫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就認命吧!”
聽到兩人在相互打趣,呂布不由苦笑道:“兩位長者抬愛,奉先愧不敢當啊!”
盧植忍不住笑道:“這有什麽不敢當的?我們可不是誇你,實話實說而已。”
緊跟著呂布身邊的蔡琰,聽到自己的夫君竟然得到盧公如此稱讚,不由得眉開眼花,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同時,蔡琰對上海大學也喜歡的跟什麽似的,隻覺得能在這樣的校園裡讀書,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
呂布給幾人介紹道:“前面這三排房子是教學區,我準備分初中高三個年級分開教學。後面是學生和先生宿舍,學生宿舍每個房間住四個人,先生都有獨院。”
“你們看,這邊是男生宿舍,那邊是女生宿舍,中年隔了開來。學校中間我讓人開辟了一個人工湖,我給取了個名字叫莫愁湖。”
“等明年讓人在湖裡種上蓮藕,湖邊載上柳樹,種些花兒。學生看書累了,可以到莫愁湖邊走走。或者就在湖邊看書,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聽完呂布的介紹,盧植不由得連連稱讚道:“好!好!好啊!老夫這趟算是來著了,這樣的環境,一輩子也待不夠啊!”
“咿,對了,奉先,你剛才說什麽?還有女生宿舍?你這大學裡面還準備招收女生?那上課怎麽辦?分開來上課嗎?”
聽到盧植問起,呂布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將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上海大學得格局,呂布基本上是采用現代學校的模式。
當初呂布根本就沒想過要把男女生分開的事情。
現在聽盧植提起,呂布才認真地想起這件事情來。
要是跟現代學校一樣,男女生混坐在一起,肯定是行不通得。
別說是盧植、蔡邕這些老頑固了,就算那些學生的家長聽到這種事情,也不敢把學生送進來。
恐怕不僅是那些女生家長不肯,就算是男生的家長,都要考慮一下,會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給帶壞。
斟酌了一番,呂布說道:“盧公,要不然,就讓男生和女生在一個教室裡上課,但是分開坐怎麽樣?”
盧植不由板著臉說道:“不妥,不妥,這樣成何體統?如果是這樣的話,乾脆就不要招女學生了!”
聽到盧植的話,呂布不由皺起了眉頭,正準備辯解的時候。
就聽盧植說道:“奉先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解釋了,這是原則問題!如果你執意要招收女學生,並且讓男女學生在一間教室裡上課的話,那麽老夫也不敢待在你這裡了,告辭!”
說完,盧植轉身就要走,呂布匆忙上前攔住了盧植。
盧植可是海內大儒,呂布要的就是這個名頭,怎麽肯放他走?
當然了,女學生還是要招的。
實在不行的話,乾脆就單獨辦一個女子學校好了。
盡管這樣會增加財政負擔,
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呂布正準備勸盧植的時候,就聽黃月英怒衝衝地指著盧植的鼻子問道:“喂,好你個老頭,幹嘛看不起女人啊?女人怎麽了?我告訴你,呂大哥不但要招收女學生,還請了女先生呢!我就是呂大哥請來的女先生!”
黃月英對盧植原本是挺尊重的,不過當盧植不同意招收女學生,當場讓呂布下不來台,黃月英就不幹了。
……
盧植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罵,直接被氣壞了,渾身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呂布趕緊對黃月英訓斥道:“月英,不得對盧公無理,趕緊給呂公賠禮道歉!”
黃月英撅著小嘴不情願地說道:“呂大哥,人家本來就沒說錯嘛,憑什麽給他賠禮道歉啊?”
“嗯?”
呂布一瞪眼,黃月英不由害怕了,極為委屈,極為勉強地走到盧植身邊,不情不願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有……”
盧植一甩袖子,氣哼哼地說道:“用不著!”
然後轉身向呂布問道:“奉先,我問你,剛才這丫頭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準備讓她當教書先生?”
霍,這事整的,越鬧越大了。
呂布擦了一把汗說道:“盧公,您先別生氣,是有這麽回事?”
“啥?還真有啊?”盧植氣極反笑, 不由責問道:“那你準備讓她教授什麽?四書還是五經?”
沒等呂布回答,黃月英不由挺起胸脯,驕傲地說道:“我不教四書五經,我教數學和自然科學!”
“數學和自然科學?”聽到黃月英的話,盧植不由皺起了眉頭:“數學旁門左道而已,也道罷了,這自然科學是什麽東西?”
“再者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的多少數學?九章算術你都看全了嗎?就敢當先生,教授數學?”
聽到盧植竟然敢小看她,黃月英當時就不幹了,忍不住對盧植說道:“盧公,既然你看不起我這個小丫頭片子,那不如咱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霍,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小看了,不由氣呼呼地說道:“好,比就比,今天道要讓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
其實盧植是海內大儒,養氣功夫一直很不錯的。
不過今天在黃月英這個小丫頭片子面前,之前的養氣功夫忽然就不管用了。
他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個大儒,倒像是個賭氣的頑童。
蔡邕和蔡琰在旁邊看著好笑,又不敢笑出聲來,忍的很是辛苦。
不過從道理上講,他們其實是支持盧植的。
並且他們也不覺得,黃月英這個黃毛丫頭,能在數學上勝過盧植。
要知道,盧植可是海內大儒,雖然沒有刻意研究過算學,但是有關算學的書籍,盧植可都是誦讀過的。
在整個大漢朝,敢說算學比盧植強的,都找不出幾個人來,更不要說這個小黃毛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