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恥！第二個不是問題！”

聶政的回答很直接，直接得令趙小穎完全不明白。

“不可恥?”

在趙小穎心中，聶政應該的回答自然是“不可恥”，接下來自然是一番安慰，再表達一下對自己的敬意和尊重。

可.....

什麽都沒有，她是略顯抓狂，直接道:“要是沒有小莉的事情，我單純為了虛榮，單純為了金錢，享樂，而去做那樣的事情，都不可恥?”

“女人天生就應該貪慕虛榮啊！拿女人貪慕虛榮來說事的男人，都是沒本事的男人！”

聶政的回答匪夷所思，簡直就顛覆了世界觀和傳統。

這不能怪他，他是一個連人命都是視之如草芥的殺手，世上還有比人命更重要的東西嗎。

“為什麽第二個不是問題?”

對於聶政第一個回答，趙小穎理解不了，隻好轉移到第二個問題上了。

“小莉知道了自己的病，然後哀求你去陪那些公子，賺錢回來捐給研究所，令她有一絲康復的希望?”

“沒有！小莉根本就不知道！”趙小穎有點生氣了，“她也不會那樣做，你不能侮辱小莉！”

“對了！小莉沒有要求你去做，那就是你自願的，自願做的事情能談犧牲嗎?”

趙小穎呆住了，她似乎理解到聶政的意思。

把這個事情簡單化，其實跟男女之間的戀愛沒區別，男人跟女人分手了，到處說自己為女人犧牲了什麽。

在生理上，女人是打不過男人的，所以不存在女人用暴力去威脅男人做那些所謂的犧牲，也就是說男人心甘情願做的。

為了愛人，就算死也無妨，愛本來就是轟烈的，本來就是沒有退路的，一旦計算，就不是愛了。

自己心甘情願做的事情，到了後來變成了犧牲，這樣對對方來說是不公平的，像趙小穎對待妹妹一樣。

她選擇了做這個事情，就不能說犧牲了，畢竟小莉沒有要求，要是小莉知道了，她是不會讓姐姐那樣做。

也沒有人用槍指著趙小穎的頭，一切決定都取決於她自己。

“顧問，你給出的答案很另類，但似乎看穿了一切，大夥都說你像魔術師，大概是你站得高，看得遠吧，其他人沒有你那眼光！”

“你的讚揚我很受用，不過有點言過其實，要你知道我的過去，就知道其實我什麽都不是！”聶政很老實。

“好吧！”趙小穎點點頭，舒了一口氣，至少在聶政心中，沒有半點小窺自己，人與人之間能平等相處，那是最舒服的。

......

與其說陳尚的功力深厚，不如說現代電腦技術的厲害，只是用了兩個小時，中午吃飯前，就把鏡頭都拍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電腦特技可以了。

“嘿！”聶政搖頭苦笑。

“顧問，你笑什麽?”趙小穎感覺這個聶政身上有無比的神奇，她很想了解，越是了解，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我想起網絡上的一些事情，以前有人說人類終究會被電腦控制，電腦有朝一日是要將人類毀滅的，現在看來，估計不會！”

“為什麽?電腦是人類創造的，它贏不了人類?”

陳尚，老黃，小鍾也圍了過來，很感興趣。

“不是，是電腦懶得去毀滅人類，它已經把人類控制了，要是現在，全世界的電腦罷工一小時，我估計人類要滅絕十分之一！”

“哈哈哈，說得也是，就算手機一個小時沒信號，估計也有人為此自殺！人類離不開電腦，其實就是被電腦控制了！”

小鍾的腦子轉得飛快，

“顧問，那電腦也不需要毀滅人類了?”“看心情吧，它要毀滅人類只需要把氧氣層拿走了，就可以，人類就全部死翹翹，而電腦只有好處，沒有氧氣，它們不需要被氧化，可以長生不死！”

“老黃，把顧問這些話記起來，我們回去好好研究，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科幻題材啊！”

“我現在的肚子就很科幻，裡面能放一頭牛！”老黃摸著肚子笑道。

“還不能！”陳尚擺擺手，“今天時間緊迫，無論多少點，一定把這個MV做好，而且要做到精品的水準！”

“好！”

老黃是要當導演的，小鍾也是朝著這個方向進發，能得到陳尚的指導，哪裡還顧得上肚子空空。

“顧問，麻煩你送小穎回去了，我們繼續工作！”

“買快餐吧！”聶政吩咐道。

“聶政，你是要五點準時下班的，現在是中午十二點，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可以！”

反正無事做，在沒有工作的時候，聶政是不大願意回公司的， 回到公司，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一個地方站，總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習慣了獨行獨斷，就算來到藍星也是那樣，有事情做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跟其他人一起配合了，但一旦無事做，要他到處哈拉，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這些日子，小莉的情況比預期的惡化得快，當然，也不至於行動不便，按照水野醫生的估計，或者一兩個月之後，她走路就會越來越艱難.....”

聶政沒有說話，他不懂這個病，也沒辦法給任何的意見。

“有時候小莉睡著了，爸爸媽媽都會找我商量，其實現階段，我們商量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當小莉走路不方便的時候，是應該讓她繼續在原來的學校上學，還是轉去特殊學校，聶政，你認為怎樣?”

“我不是你們的家人，不能發表意見！”

“你總是那麽理智麽?”趙小穎歎了一口氣，“假設你是小莉的哥哥或者爸爸，會怎樣?”

“假設的問題我不懂回答！”

聶政硬生生的把這句話吞進肚子裡，想了一陣，“我會問小莉的意見，看她選擇是怎樣，然後尊重她，全力配合她。”

“以我了解的妹妹，她自尊心很強，所以更加難以猜測，在現在的學校，當她行動不便，受到歧視是一定的，並非說大家揶揄她，就算是大家過分熱心幫助，也是一種歧視，也會令她不開心

至於去特殊學校，她也會覺得是家人把她放棄了，心裡一定很難過，或者你說得對，要征求她意見，在征求之前，我想你陪我去特殊學校看一下，起碼知道裡面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