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做什麽?”
看著揮手將“引魂符”拍開的葉凌,林小天一臉懵逼。
“你且退下,這件事自有老夫處理。”
葉凌捋了捋頷下的三縷長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崔月鶯若是被林小天一道“引魂符”給送去了地府,他還玩個屁啊!就等著被系統扣功德吧!
說實話,若非要維持高人的形象,葉凌早已腳將林小天黑初次飛了。
“崔月鶯,你可知張墨身體為何一日不如一日?”
“不知,還請大師明示。”
崔月鶯面上一喜,對著葉凌又是一拜。她家夫君雖說是一介書生,可卻自幼習武,身體強健遠非常人可比。原本也一直無病無災的,但自從搬來這錢塘縣之後,身體狀況卻是每況愈下,到的今日已是纏綿病榻,命不久矣。
在這之前,崔月鶯一直以為事水土不服所致,也曾數次勸過張墨搬回老家,可張墨不聽,她一介女流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不管是城中慈濟堂的神醫陸大夫,還是這四鄉八野的名醫,或走村串巷的遊方郎中,對張墨的診治結果都是氣虛體弱,卻是查不出一點旁的病因。
隻是,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那為何吃了無數食療藥補的方子,卻一直沒有半點效果,病情反而更加的重了。
此時,聞聽葉凌知道張墨的病因,卻使得崔月鶯看到了一線希望。正所謂對症下藥,或許她家相公還有會轉的可能。
“無他,一切根由全在你身上。”
“我?”
“自古以來,陰陽交合就乃人倫大事,正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男女之事,本就該水乳交融,這些事你可都明白?”
“小女子明白。”
雖說和旁人談及這閨房之事,崔月鶯羞於啟齒,但既然關乎到她家相公的病情,崔月鶯還是面紅耳赤的點了點頭。
“男屬陽,女屬陰,陰陽相吸,兩性相和,男女之間行那閨房之樂原本也沒什麽錯處,但你嘗不聞人鬼殊途,尋常女子體質本就陰寒,而你之鬼體,卻是更陰寒數倍……”
沒等葉凌將話說完,已經明白過來的崔月鶯卻是痛哭流涕。
“相公,原來都是我害了你啊!”
“月鶯,不關你的事,是為夫不想和你分開。”
“坑爹啊,這是。”
看著面前抱在一起,互相為對方擦拭著眼淚的張墨和崔月鶯,葉凌心中就極端的不是滋味。
話說,他這是被一人一鬼當面秀了一把恩愛,吃了一大波狗糧。
“白素貞啊!你到底在哪裡?為夫也想你啊!”
好吧!葉凌這是徹底不要臉了。
“大師,如果我現在離開相公,去那陰司報道,您是否有辦法救一救我家相公?”
言罷,崔月鶯又一頭跪倒在了葉凌身前。
“能。”
“還請大師施為。”
“呃!”葉凌一呆。
他又非大羅金仙,手中也沒有靈芝仙草,有個屁的辦法救張墨。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為了哄騙崔月鶯乖乖的去陰司報到,好完成系統的任務。
隻是卻沒想到這崔月鶯卻要眼見為實,他這下算是被逼到牆角了。
“也罷。”葉凌一咬牙,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徑自走到張墨跟前,單手撫在其頭頂,開言道:“既然你誠心所求,老夫不惜損耗本命真元為張墨續命,你切安心的去轉世投胎吧!”
嘴上這樣說著,
葉凌卻是暗中傳音給張墨,道:“張墨,一旦過了百日之期,你家娘子會在陰司中遭受怎樣的苦難,想必你心中也清楚明白,自不用老夫多說。” “老夫現下以真元刺激你體內生機,可使你短暫呈回光返照之象,但切記隻能維持半柱香時間,你一定要在這之前,勸你家娘子去陰司報到。”
葉凌的一番施為,自是讓張墨身體暫時性的恢復了過來。
眼見這一對即將陰陽相隔的夫妻互傾衷腸,互訴離別之意,葉凌三人在內室再呆,轉身去了外室。
“師叔,本命真元真能為元陽耗盡之人續命嗎?”
剛一出內室,林小天便傳音給葉凌,臉上一副“我讀書人,你別騙我”的表情。
“滾蛋,讓你老實呆著,你就別給我插嘴。”葉凌狠瞪了眼林小天。
先前若非他用眼神及時製止了想開口的林小天,那就是真的完蛋了,就等著被系統扣功德點吧!
“阿爹,你和我阿娘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恩愛?”葉瑩紅著眼問葉凌。小丫頭這是被感動的,所以她很想知道, 自家阿爹和阿娘的關系以前到底怎麽樣。
“噗!”
“你笑什麽?”葉瑩不滿的瞪了眼笑出聲的林小天,她問自家阿爹的這個問題可是很嚴肅的哦!
“沒什麽,這字畫不錯。”
林小天強忍著笑意,轉頭裝模作樣的欣賞起了牆上的字畫。
作為清風觀唯一的嫡傳弟子,在五年前見到葉凌父女時,他師父紫陽真人那個老不正經的就對他說過,他這葉師叔還是童男之身,根本就沒近過女色,壓根就不可能有女兒。而葉瑩也不是尋常人類小孩,乃人狐混血的半妖。
而現在聽葉瑩問出這樣的問題,林小天自然感到十分好笑,他還期待葉師叔接下來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呃!”如果沒有林小天在這裡,葉凌肯定會大肆吹噓一番他和白素貞有多麽恩愛雲雲,現在就不好這麽說了。不過面對自家閨女期待的眼神,葉凌卻又不好回答,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了。
“閨女,等你長大後,阿爹也給你找個真心人,怎麽樣?”
“不好,瑩瑩才不要離開阿爹呢!瑩瑩要一直和阿爹在一起,到時,等阿娘回來了,我們三人就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小丫頭的眼睛發亮,黑亮的眸子中滿是憧憬的光芒。
時間飛快,半柱香時光轉瞬既過,接下來再未生出什麽波瀾,葉凌也如願以償的完成了系統的任務,得到了獎勵的功德點。
隻是,在離開張家大宅不久之後,葉凌面色突然一變,道:“小天,壽元未盡之人,若突然橫死,算不算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