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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第一強藩》第165章 禍水東引
“四合連山繚繞青,三川滉漾素波明。

 春風不識興亡意,草色年年滿故城。

 煙愁雨嘯黍華生,宮闕簪裳舊帝京。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只看洛陽城。”

 “好詩,王爺做的一手好詩啊!”胡八萬騎在馬上大聲叫好,黑乎乎的手掌都拍紅了。

 朱由松沒好氣地乜了他一眼,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這是司馬光的詩。”

 胡八萬雖然不知道司馬光是誰,但是既然不姓朱,肯定不如王爺身份高,大言不慚地說道:“原來是司馬小子寫的,怪不得聽起來有點瑕疵,這個小子雖然有點文采,還是不能和王爺相比啊。”

 “.....”

 朱由松連話都不想說,輕輕一夾馬腹,往城外走去。身後三百個侍衛,騎馬相隨,浩浩蕩蕩。

 好在洛陽的百姓,最近見多了兵馬,不以為意。只有幾個大嬸級別的,在後面對小王爺指指點點。

 陝西民亂四起,府谷農民王嘉胤集結一群饑民造反,在太行山中修整半年的王二出山響應。很快,兩夥人就聚到了一起,民變的范圍不斷變大,已經威脅到了河南府臨陝西的縣了。

 朱由松此行,就是去澠池縣,參與布置防線。

 澠池,因為藺相如和一塊和氏璧,聞名天下。本來這一帶西臨崤山,陝西民亂極難波及到這裡。

 但是自從洛陽和朝廷撕破臉,刀兵相見之後,朝廷的兵馬自然樂意禍水東引。所以流民隊伍凡是往西逃竄的,都被重兵圍剿,向東反而不容易被攻擊。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如今的流民起義軍,還沒有成熟的指揮系統,全靠著生存的能,不願意餓死於是反抗而已。

 既然向東相對安全,他們不自覺之間,就被朝廷巧妙地引流到了陝西河南邊界。

 到了澠池縣,一眾提前到來的將領,早早地在縣城門前迎接。朱由松下馬跟他們打過招呼,問道:“怎麽樣,西邊有什麽情況沒有?”

 趙宏身為整個福王府軍權最高的將領,雖然礙於朱由松尷尬地身份,還沒有給他授予官職品階。但是最近幾次的表現,已經讓他確立並且穩固了自己的地位。見朱由松問話,他微微欠腰,不急不忙的說道:“目前還只是發現,有小股的人馬,在崤山附近活動。說來可笑,我們的斥候,原本是盯著朝廷兵馬的動向的,沒想到發現了亂民的蹤跡。”

 朱由松邊走邊說:“這不奇怪,陝西大旱持續了三年,顆粒無收。可以說是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朱由檢聽信讒言,加收民稅,減免商稅,老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

 現在正好,陝西緊鄰咱們洛陽,朝廷要是想不到禍水東引,才是件怪事。”

 澠池縣衙裡,縣太爺主簿典吏等人,早就躲在家中,只等任期滿了,就回京了。河南府其縣,有縣官願意提前走的,朱由松也不攔著。想要發光發熱,做點基本工作的,朱由松更加歡迎。

 縣衙內,趙宏跟著朱由松打開封時候,學到的沙盤地圖擺在中央。朱由松一眼就看明白了,零零散散的赤色小旗,肯定就是發現的流民,一目了然。

 “這件事,不能小看,山西這些亂民,將來必定是禍亂天下之源!”

 趙宏皺著眉頭,說道:“王爺,這些亂民不禁打的,往往是聚眾幾十萬,打仗時四散而逃,死傷大半。”

 朱由松望著沙盤山,稀疏的赤色小旗,沉聲說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陝西大旱三年,早就成了一個高危地段,民生疾苦和元朝末年相比,也不遑多讓。這些百姓雖然現在剛拿起武器,屢戰屢敗,但是骨子裡,畢竟是流的赳赳老秦的血。他們的祖先,掃清六合,統一天下,要是讓他們再發展下去,誰還能製止?”

 趙宏見他越說越過分,連血統都出來了,但是他對朱由松忠心不二,雖然不讚同,也沒有說出來。立在後面的曹變蛟卻沒有這份沉穩,他見朱由松誇大陝西流民,不以為然地說道:“王爺,我和叔父跟王二交過手,當時要不是魏忠賢,我們早就把他們掃滅了。”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曹文詔厲聲呵斥,曹變蛟吐了吐舌頭,站回到他的身後。

 朱由松冷眼旁觀,曹文詔雖然呵斥曹變蛟,但是責罵的是他貿然出來,沒有反駁他。看來在他心裡,這些流民也是不堪一擊的。

 也難怪他們會有這種想法,此時的明末起義還是初級階段,大多是些飛山虎、大紅狼、黑煞神之類的酒囊飯袋。這些人充其量就是各個村裡的刺頭,吃不飽飯,聚眾鬧事而已。

 至於後來的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這樣的草莽豪傑,混世魔王還沒有出頭。一個在做捕快,一個在做驛卒,都是朝廷的公務員。不過很快,朱由檢就會裁剪驛卒,張獻忠也會犯事坐牢流落民間。這兩個底層公務員,馬上要下崗失業再就業了。而他們的第二職業,將讓他們走向人生巔峰。

 後世有很多人看不起李自成,張獻忠。以為他們只是碰巧生活在了那個年代,所以才會有機會,把天都給戳破了。

 但是試想一下,明末那個混亂黑暗的年代,如果把一個普通人放過去,做一個驛卒,做一個流落民間的罪犯,他死於各種原因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張獻忠死在了抗清的戰場上,可悲的是,他死了還要替清狗背黑鍋。張獻忠戰死之後,清狗用了十三年,才平定四川。如果張獻忠真的把四川人殺光了,試問這十三年,清狗和漢奸們,是在跟誰打?熊貓麽?

 清軍第一次進川,統兵將領上書順治帝要求“民、賊相混,玉石難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

 康熙打吳三桂,更是發出命令“就地打糧”。清軍“敗兵奔駐雅州、名山兩地,民間谷、豆、蕎麥盡掠,雞、鴨、牛、羊盡殺,瓦屋茅舍盡毀。人民無依,悉赴川西逃生。”。

 可惜,這些事都算到了早就死了幾十年的張獻忠頭上,呵呵...

 至於李自成,因為主席的借古諷今,成了墮落腐敗的典型。但是當年也是個狠人,被孫傳庭打到只剩下十三個人,還是可以東山再起,光這份打不死的毅力,就不是常人能及的。

 這些人都是將來陝西民變的主力,朱由松豈敢小覷他們。

 但是他也沒有想過,要勸服手下的這幫將領。畢竟如今流民的戰力擺在這裡,尤其是曹文詔,曹變蛟叔侄,更是親自打敗過王二。而這個王二,就是現在陝西亂民的領袖。

 “朝廷想要禍水東引,咱們也不能讓他得逞。河南府連遭大災,雖說比起陝西還算輕一點,百姓們也是難以維持生計。可惜我的改種計劃還沒來得及施行,如今只能咱們貼補民用了,唉!”

 朱由松心心念念的“地瓜盛世”,因為種植季節的原因,一直沒有施行,好在徐光啟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工作,自己只需今年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熬到秋天吧,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這年頭,地主家也快沒有余糧了。”

 周舒夜作為頭號狗頭軍師,已經跟著朱由松,快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了。這次也來到了澠池縣,他身材不算矮小,但是佝僂著身子,在一眾挺拔的將領裡面,特別“出眾”,簡直是一股泥石流。

 朱由松見他低頭沉思,就知道他又有主意了,等他抬起頭來,問道:“老周,你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

 “王爺,首先是咱們河南府糧食的問題。陝西這次鬧得這麽厲害,歸根結底就是因為老百姓吃不飽,活不下去。河南災情雖說不如陝西嚴重,也不可以等閑視之。要是咱們應對不善,很可能變成第二個陝西。

 咱們在南方,海面上,如今壟斷了商道,日進何止鬥金。江南魚米之鄉,何不從那裡收購糧食,運到河南,以解燃眉之急。”

 朱由松面帶難色,說道:“我倒是知道,咱們在那邊每天賺的金銀,已經到了駭人的數字。但是,如今咱們和朝廷關系緊張,不知道糧食好不好運進來?”

 周舒夜哂笑一聲忙說道:“朝廷要是有這個控制力,晉商還和關外女真人做買賣呢,他們不早就下手了。王爺放心,只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商人,有這個資本和能力,把江南的糧食運進來,錢財到位;額,朝廷跟瞎子籠子沒什麽區別。”

 “咦!有了!南俞北方,豈不是正好合適。”

 周舒夜低頭嘿嘿一笑,他心裡早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但是自己不說,想讓朱由松自己說出來。這個人的馬屁神功,已經臻至化境了。

 朱由松眼珠一轉,想到當初進王府認親的方英范,嘴角浮現一絲壞笑。

 這個老丈人,得利用起來啊,哈哈。

 方家把持著河運,江南糧食運到河南,最好的路線就是河運到徐州,然後轉到洛陽。

 “看來我得和方依敏,談一談了,這個貨吃我的,喝我的,是時候交點利息了。”

 此時正在王府,左擁右抱,和雙胞胎美女嬉鬧的方依敏,突然打了個噴嚏,疑惑道:“春天都快過去了,我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冷。”

 朱由松說完之後,趙宏開始布置起防線來,這一來朱由松就成了外行,只是站著看他排兵布陣,偶爾不懂裝懂地點頭應幾句。

 等到他分派完畢,眾將領命而去,周舒夜留在縣衙,亦步亦趨跟在朱由松身後。

 “王爺。”

 朱由松被他陰測測的聲音嚇了一跳,問道:“怎麽了?鬼鬼祟祟的,嚇得老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爺,小人有一個計策。”

 朱由松連忙打斷他,說道:“你少小人,走狗的自稱。從我的月兒來算,你可是我的嶽父呢,說話自重點。”

 周舒夜最喜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受寵幸福,忙涎著臉說道:“是是是,老周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由松又好氣又好笑,“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句話,可以說完美的詮釋了我們這個民族讀書人的性格。但凡說出這句話,是一定要講的,不然說話的人能活活憋死。但是自古以來的文人們,偏偏喜歡在前面加上這麽一句。

 “有話就說!”

 “王爺,陝西現在兵荒馬亂,是禍亂天下的起源。王爺所言,其實大有道理。”

 朱由松見他竟然同意自己的觀點,要知道自己只是沾了知道歷史的光,他一個如假包換的明朝人,有這份眼光就難能可貴了。

 “接著說。”

 周舒夜繼續說道:“可是,我認為即使他們真能成事,也得等到很久之後了,甚至會十幾年,幾十年都有可能。”

 朱由松一拍大腿,說道:“著哇,你還真是有眼光,那你有什麽主意?”

 “咱們何不助他們一臂之力,讓這個亂世提前到來?”

 “什麽意思?”

 “嶽辰風,王俊,本來就是流民出身,要是他們不服教化,反了朝廷,被咱們“趕”進陝西....”

 朱由松聞弦歌而知雅意,瞬間就知道了周舒夜的打算。他想讓嶽家軍進陝西,自己再資助他們,陝西有造反的民眾基礎,很快就可以混成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如此一來,亂世可能真的會提前到來。

 朱由松不禁凝視著眼前這個佝肩僂背的落第書生,心裡升起一股寒意。

 “我聽說,三國時候有個賈詡, 被人稱為毒士,周舒夜你也不差他幾分。”

 周舒夜應聲而倒,說道:“屬下絕無二心。”

 朱由松伸手把他扶了起來,苦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二心。你的這條計策,對我個人來說,是一條上策,可能會省去我幾年的苦心經營。

 但是!我不能用。”

 “為何?”

 “天下如果提前大亂,咱們羽翼未滿,我怕滿狗會趁機入關。到時候直接面對凶狠殘暴,滅絕人性的異族,咱們沒有勝算。就算有,北方百姓也要遭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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