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壯著膽子,將她拽過身來,攬在懷裡,嶽盈盈分明一推就能推出他幾個跟頭去,但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情郎,怎麽忍心下手。
江南的春風輕輕拂過,窗外嫩綠的芭蕉葉忘情地搖晃著,房內的嶽盈盈顫顫唯唯,一雙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一身的武藝好似一下全忘掉了,嶽盈盈如同一個嬌柔怯弱的普通女孩,帶著三分怯意,七分歡喜。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驚人的緊實,朱由松如癡如醉,環著盈盈一握的細腰的雙手,悄悄下滑附上兩瓣彈性驚人的翹臀。嶽盈盈如遭電擊,一陣酥麻從心裡擴散到渾身四肢。多少年來無意中聽到的,山寨的漢子們閑談時說出的下流話,給了她無窮的想象力。一聲鶯啼娓娓傳來:“福八..”回答她的是喘著粗氣,與男人味的嘴唇。
“到,到床上去。”
錦羅帳,紅繡棉,一夜風流不需贅述。
翌日清晨,朱由松一起身,一張巧笑嫣嫣地俏臉,正在看著自己。朱由松心頭一暖,抱著她的身子,說道:“盈盈,你醒的這麽早?”
嶽盈盈甜笑著打趣他,說“你當都跟你這麽懶麽。”
朱由松老臉一紅,想到了昨夜的癲狂。嶽盈盈不同於其他女子,縱使破身也沒見多少疼痛,反而很快感受到了那種從沒有過的歡愉。嘗到甜頭的嶽大小姐,很快就變被動為主動,上下求索起來。
這家江南的酒樓,雖說沒有北方輕煙樓,長樂樓那樣的金碧輝煌,青竹蘭草,點綴其中也是別有一番韻味。鄒義坐在一樓的大廳的雅閣內,一旁坐著的是黑瘦漢子張元化,這兩個人話不投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只是飲茶等候。
朱由松推開門,趾高氣昂地帶著嶽盈盈走了出來,嶽盈盈一臉甜甜的笑意,緊跟身後。
張元化一直注意著他的房門,見他出來,站起身高喊一聲:“公子,這裡。”
朱由松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表哥鄒義也在,興衝衝地走下樓去,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久不見,看你這樣子,你過得不錯嘛。”
鄒義一身玄衣,眉飛入鬢,眼神清朗,容光煥發,比剛到王府守喪時候,精氣神好了數倍。到了江南,正是他一展所長的時候,有福王府無盡的錢財供應,而沒有了自己父親的掣肘,鄒二爺更是如魚得水。
昨天得了王府侍衛的密信,他才知道朱由松已經到了松江府,放下手裡的事物,就奔此地而來。在王府侍衛的帶領下,通過侍衛們偷偷布下的標記,找到了這家酒樓。鄒義雙手藏於袖內,暗暗行禮之後,看向朱由松身後的嶽盈盈,問道:“這位是?”
張元化低聲回道:“這是王妃,姓嶽。”
鄒義暗想,沒有聽說王府大婚的消息,八成是自己這個小王爺的風流成果,當下笑了笑彎腰示意。
朱由松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一起坐到桌前問道:“快跟我說說你們在江南乾得怎麽樣?”
鄒義面有得色,說起自己的成果更是掩不住眉間的自矜,微笑著說道:“為商之道,不過是買進賣出,囤貨取利,只要門道疏通好了,日進鬥金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前期雖然花費驚人,但是馬上就要回本了。江南一帶茶、鹽、絲綢我均已伸手,除此之外,盡是些不足到的微薄利潤而已,不值一提。”
朱由松急道:“盈利不是當務之急,我說的是海運,船隻,水師武裝,這才是在海上安身立命的長久之計!”
鄒義眉頭一緊,
說道:“我已探聽明了,如今海面上以海盜鄭志龍,佛郎機番人,紅毛番人為主。他們亦盜亦商,雖有摩擦,卻能保持平衡。咱們想要橫插一手,頗有些難度。我已經在當地漁村聚集招募了一批漁村的青壯,隻恨無船可用哇!” 朱由松大感興趣,追問道:“漁民?可靠麽,這些人打漁可以,能打仗麽?”
“王爺莫要小瞧了他們,這些人長年以來,祖祖輩輩與天鬥,與水師鬥,與倭寇鬥,與海盜鬥。稍有不慎,滿船所得盡失不說,還有丟腦袋的風險。他們出海捕魚為民,遇匪則為兵,只是船小沒炮,才不是海賊們的對手而已。”
朱由松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還是要抽空親自去考察考察才行。想到自己這兩天的遭遇,便問道:“你說無船可用,這松江府有一個俞家,你可曾找過他們?”
鄒義臉色一沉,怒道:“哼,俞家家主俞正言,油鹽不進,他知道我是福王府的人,隻肯賣些小商船給我,至於我們要的大船,一概不賣!”
朱由松端起茶來,沉思片刻,自己藩王的身份的確足以嚇退這些商人。俞家自然不肯冒著被朝廷猜忌的風險,賺取自己的銀子,他們怕有命賺,沒命花。鄒氏兄弟身上貼著福王府的標簽,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讓他們在規則以內無往而不利,少去官府的刁難。但是一旦要做的事逾越了規矩,王府的身份就變成了最大的阻礙。
鄒義見他不說話,試探道:“能不能先買些小船做著生意,水上戰船的事我們徐徐圖之。”
“不行!來不及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水上戰力,一切都是給別人做嫁衣。”朱由松斬釘截鐵地說道。鄒義是個商人,他看問題一切從一個“利”字出發,朱由松卻不可以。
“你能不能聯系到番人,我們和他們買怎麽樣?”
鄒義面帶難色,說道:“番人來路各不相同,勢力交錯複雜,想要成功恐怕不容易。”
朱由松突然腦中一亮,閃過一個想法,說道:“有了!我們可以讓番人去買番船。”鄒義滿頭霧水,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麽番人?”
朱由松轉頭吩咐張元化,道:“你派人火速回洛陽,將王府內三個神父帶來,我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