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帝被噴,一群資本家的代言人,都卷入了清洗運動中。
這些東林黨如同跗骨之蛆,為了自己的利益,一直以來誓死抵抗著任何有益於朝廷的變革。
當初萬歷皇帝在位,國內國外戰事不斷。萬歷三大征,沒一征都耗費百萬。但是朝廷依然有許多結余,來賞賜自己的兒子,老福王。這是因為萬歷心知繼續征收微薄的農業稅,不但國庫不夠用,而且農民也無法忍受。於是他方設法從江南的資本家中收入稅收,由於管理外庫的的戶部不接受工商稅,只收農業稅,萬歷便把工商稅收到內庫。
這樣利國利民的舉措,因為觸動到了東林黨和他們背後勢力的利益,於是無恥文人極盡誣陷之能事,萬歷被他們描繪成貪財無道的皇帝。後來通過廷擊紅丸移宮三案的精彩演出,東林黨終於在萬歷死後第一次把持了朝政。他們馬上逼迫泰昌廢除了各項工商稅收。充分暴露了東林黨作為資本家代言人的角色。
再後來出了一代狠人魏忠賢,終於有人能治他們了。但是魏忠賢因為得罪了朱由松,而且朱由檢也深恨他,又被搞死了。一群東林黨喊著口號又回到了國家中樞,東林內閣和朝野地東林黨人為天子的英明決定而高呼萬歲,隨後他們的內閣就又提出了減稅地一攬子計劃,他們認為天災主要是由萬歷胡亂收稅招來的,現在正是撥亂反正地時候,所以他們向天子建議進行一次普遍地減稅,以讓上蒼愉悅,從而保佑大明境內風調雨順。
在哄得少年天子朱由檢同意了之後,東林君子第一個提出地茶稅,以往萬歷皇帝信不過文臣,就派監督太監去檢查各省地茶園,這當然是大大地惡政。東林君子們絕不會貪墨國家稅款地,天子遂收回了各布政司地監督地太監。當然,自此以後各省的茶稅收入就急劇下降,文官連年報災,茶葉歲歲歉收,到崇禎十年,僅浙江一省茶稅就從萬歷、天啟年間地二十萬兩白銀降低到每年十二兩白銀!
接著就是海稅,明朝文官和的方的海商本來就有千絲萬縷地聯系,他們向皇帝提出應該恢復“禁海”,萬歷皇帝開海禁派太監收稅是嚴重違反祖製,是一個極大地惡政,而且隨後連綿地天災也證明了收海稅地極端非正義性,天子再次認可了東林內閣地判斷,下令各海關地太監回宮。
從萬歷天子興海貿以來,海關稅一直是大明財政一大支柱,也是內幣地重要來源,到了萬歷四十年地時候,萬歷天子每年能得到四百萬兩白銀地海稅。從朱由檢登基以來,他們以恢復禁海令地名義停收海關稅後,內庫就再也不能從日益繁榮地國家海貿中得到一兩地銀子了。
這一次朱由松想動稅收,顯然又讓他們想起那段財運被斷的日子。於是滿朝大臣炸毛了,他們叫囂著像朱由松開噴。以倒霉蛋韓爌為首。
一番清洗之後,朝廷頓時清淨了許多。每天擺在朱由松案頭的奏章,也呈幾何倍數遞減,畢竟這裡是中國,幾千來的官本位社會,誰會和自己的官位過不去呢。
十月一是古代寒衣節,祭奠先人的日子。在這一天,朱由松去太廟祭祀過之後,正式出發。隨行官員不多,因為朝中缺人,好多的官職因為韓爌清洗,還都空缺著。這時候他們需要留在京城處理政務,溫體仁抓緊時間,安排著自己的親信,這一切朱由松看在眼裡,並不點破。有時候你想讓員工做事,不可能一點甜頭都不給別人。
與上次下江南,並沒有什麽大的區別,依舊是葛九張元化護駕。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嶽盈盈因為有了身孕,留在宮中,不能同行。上一次偷偷摸摸,化作客商,這一回卻是打起天子旗號,巡視江南。
到了徐州,沿河而下,朱由松是徹底享受到了隋煬帝下江都的樂趣。
徐州是方英范的老巢,這裡拿出了方家最豪奢的船,送給了朱由松。雕梁畫棟,不亞於行宮別苑。
陝西三年了,一滴雨水都沒有降下,但是江南卻一直風調雨順。水位穩穩的拖著豪船前進,越往南,天也暖和起來。
“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惜了上回兩次路過,都沒有遊覽一番,這一次也沒有時間啊。”這次是真的三月下揚州了,但是依然沒有空閑。因為沈慕鴻在江南改革,處處受阻。雖說自己的手段不一定比得上沈慕鴻,但是自己的身份,坐鎮江南,就是一個天大的震懾。
裝飾精美的主艙內,朱由松將小荷抱在腿上,正在撥弄著一個精美的地球儀。這是宮中所藏的舊物,是明萬歷年間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來華後,為向中國傳授古希臘的地圓說,親自製作的地球儀。
“爺, 這個圓球是什麽東西?”
“嘿嘿,這就是咱們生活的乾坤天地。你看,這裡就是我們大明朝。”
小荷的小腦袋顯然不能理解,乾坤是個球這樣高深的地理知識。朱由松心不在焉地撥弄著地球儀,心裡想著眼下的問題。站在一個穿越者角度,他可以用上帝視角看待問題。如今大明的一切天災人禍,放給崇禎是不治之症,但是朱由松卻知道良方。
大旱缺糧?整個南美都可以是大名的糧倉。遼東缺餉?海外有無盡的金銀,西班牙葡萄牙的皇宮內,黃金已經無處安放。這是一個天翻地覆的時代,固步自封的下場,就是淪為落後民族,近現代百年的屈辱,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只要解決了江南的稅收問題,國家有了資本,動員起來,茫茫大海上,誰都沒有大明朝的底蘊,萬船千帆都要為大明的船隻讓路。想到這裡,朱由松不禁嘴角翹起,笑了起來。
只有坐在他懷裡的小荷,抬頭看見自己主人壞壞的笑容,再看到他撥弄球的熟稔動作,不禁感覺胸前一陣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