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自己的住所，當尚文進入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尚文便看到屋內坐著怪老頭。

咦，這個老頭不是前幾天的那個姓衛的老頭嗎?尚文心中犯嘀咕道。

“你是?”尚文上前行了一禮。疑惑的問道。

“我，我就是那天給你治病的那個人啊。你不認識我了。”老頭驚訝的問道。

“不不。救命恩人怎麽能不記得那，我只是不知道你老人家的具體姓名罷了。”尚文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關系，沒關系。”衛老頭搖搖手說道。

“不知道。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尚文趕緊的問道。

“我，我啊，我叫衛通一”老頭大聲的說道。

“哦。”尚文點頭恍然大悟的。怎麽起了個這麽奇怪的名字。人怪。名字也怪。

“哎，你那天說的那個外科手術，是怎麽回事，我這幾天一直睡不好，吃不好。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有找見，這次我終於等著你了。你快給我說說。”衛通一抓住上尚文的手，好像尚文能跑掉一樣。

“這個，外科手術啊。”尚文怎麽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能拿著一本大辭典告訴他嗎?

“是啊，快說啊，其實，我覺得你我都是一路人，我師傅師傅的師傅，就開始研究了這樣一門奇異的醫學。早在周天子的時候，我師傅就發現，通過簡單的放血，就能治療一些寒熱病。這病理那，估計是加快這血的流通。總之啊，我師傅的師傅就開始研究這一病理，通過這一方法開始嘗試治療一些其他的病症。”衛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尚文聽著有些頭疼，隻好坐下來，用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勉強聽著。

“後來，我師傅就開始潛心研究。發現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割開病人的疼害之處，也能查明治愈，但是治愈的病人，大都身亡。”衛老頭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廢話，沒有任何的消毒措施，能不完嗎。就這樣一刀子開下去，不要人命才怪。反而能活過的人，那才叫奇跡。

“可我的師傅師傅，繼續研究，結果啊，醫死了很多人。最後被周天子以重罪論處。這門技藝就這樣傳給了我下一位師傅。”衛老頭繼續說道。

“廢話。這樣的研究方法，不死人才怪。”尚文小聲的說道。

“的確啊。”衛老頭突然湊過來說道。嚇的尚文心都快跳出來了。

“所以，你的師傅們，就逐漸發明了消毒這一程序。”尚文說道。

“消毒，什麽消毒?”衛老頭說道。

“就是利用高溫，比如蒸煮，要不用酒精。殺滅細菌。你要知道的。你這可是手術，是要深入人體肌膚肉體內的。”想到開手術，尚文就覺得不寒而栗。

“對，對。就是這樣方法，不過，這酒精是什麽東西啊，是不是用酒就行了。”衛老頭不解的問道。

“是。”尚文也不想多解釋了。畢竟自己的醫療知識和這位老頭竟然開外科手術先河的先驅比起來，也是半斤對八兩。都差不多。

“那你具體說說啊。”衛老頭著急的問道。

“好，好。”尚文無奈的說道。

“這外科手術，差不多就和你做的一樣。不過說起來，你們這科，今後可離不開我們這些造武器的了。”尚文突然想到了什麽，就開口說道。

“我們這些造武器的，如今造的武器，殺傷力驚人，而且，處理起來非常的有難度。”尚文比劃的說道。

“比如這子彈，穿過你的身體，穿過去，算你命大，頂多包扎一下，製止血還有點活命的機會，只要不感染，但是要是子彈留在你的身體。那可就慘了。那子彈都是鉛，錫。這要是長期停留在身體內，如果不拿出，非疼死不可。”尚文有些恐怖的說道。

“這沒什麽啊 ，我的師傅們，從天子那裡趕出來後，都是在戰場上謀生的。”衛老頭不在乎的說道。

“那個時候，也正好戰事頻發，我們這些做醫師的還好謀生。什麽砍傷，刺傷的，我們這些都做過。”老頭緩緩的說道。好像見過什麽大世面一樣。

“哦，原來這樣啊。”尚文心中知道為什麽外科手術有條件在這個時代出現了。戰爭推動了這一學科的發展。頻繁發生的戰爭，使得戰場的傷亡人數劇增。而這些人迫切的需要傳統以外那種藥罐的慢性治療，取而代之的是快速的治療方法。比如，迅速的止痛，止血。消除感染。在古代戰爭中，軍醫距離外科手術是最近的。估計這老頭的師傅， 就是這類人。這不是傳統，而是現實的需求所導致的分科。這本來就沒有中西之分。而是需求所致。最好的例子，就是東漢末年的華佗，長期的戰爭，導致麻沸散這種麻醉藥劑的出現，從側面看，那個時代已經出現了外科手術已經是事實。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在戰國時代，自己竟然看到外科手術的雛形。戰爭真是科學技術的催化劑。美蘇冷戰使得人類的科技提前前進了二十年。戰場上的大量傷亡人數，卻積累了大量的醫學實踐。想想也真是這樣，每次戰爭結束後，人類的醫學水平總會那麽突飛猛進一大段。

“哎，哎。怎麽不說話了。”衛老頭推了推沉思的尚文。

“哦，沒什麽。”尚文緩過神來說道。

“不夠，今後，你們的用處就很大了。”尚文冷不丁的說了這一句。

“現在用處就夠大了。我在來秦國之前，就是四處流浪的軍醫，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我衛瘋子。”衛老頭說道。

“我是聽說秦國和匈奴打戰了，所以，我才趕緊的跑到秦國來的，沒想到，什麽也撈著，後來，我又聽說燕國和趙國打起來了。準備到那混口飯吃。結果。現在得了秦國爵位。”衛老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實話，你得趕快研究一下醫學了。否則，今後死的人，就會更多。”尚文看著衛老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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