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對於計言來說是幸福的,梅雨寧還沒有顧得上收拾衣衫,仍是半遮半露著上襟,坐在自己面前。
此刻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注視著自己,問自己願不願意向她家裡提親。
現在兩人面對面坐著,四目相對,計言隻覺一陣意念通暢,身心愉悅,似乎要飛了起來,也許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
他隻用了零點零一秒的時間思考,就乾脆的回答了梅雨寧:“我願意。”
梅雨寧聽到計言的回答,嘴角還微微上揚,她眼皮微垂,正猶豫著,似乎再要說什麽。
不過沒等梅雨寧說話,計言急切的開口問道:“不過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去你府上提親該具體做些什麽?”
這明朝人婚嫁的流程,尤其是像梅雨寧這樣皇室後代的婚嫁程序,這些知識點對於計言來說,確實有些超綱。
梅雨寧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心就好,等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況且……”
她來了個大喘氣,抬起頭來,眉毛一挑,俏皮的道:“況且你去提親,我也未必答應啊,我就是先問問而已……”
計言知道梅雨寧是在皮,所以壓根沒等梅雨寧說完,他決定做些壞事。
只見計言猛地張開雙臂一個前撲,梅雨寧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已經被這個男人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計言一邊緊緊的抱著梅雨寧,一邊喘著氣對她道:“皮這一下,很開心是麽?信不信我先上車後補票?”
梅雨寧不明白“上車”“補票”是什麽意思,不過計言的眼神和行動已經把他的想法表達的很清楚了。
梅雨寧眉頭緊蹙,露出求饒的表情,她小聲的對計言道:“我錯了,計公子,真的,我再也不調皮了……”
她非常擔心吵醒了幾丈外休息的孫大勇和陳老漢,因此只能盡量壓低了聲調,小心翼翼的對計言說話。
不過令梅雨寧完全想不到的是,她這樣小聲討饒,反而讓計言更加血氣上湧,不但把自己抱的更緊了,喘息之聲也是越來越大。
最關鍵的是,梅雨寧的上衣還是半褪下來的,還沒來得及穿好,所以此刻她的上半身是半露著的。
當然了,綁在胸部的束胸還是在的。
計言看著梅雨寧的布條束胸,笑嘻嘻的悄聲道:“把她們兩個憋壞了吧,來,讓我給她們透透氣。”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解梅雨寧的束胸。
不過這束胸比現代的女士內衣複雜很多,計言摸索了一會兒,竟是毫無頭緒。
春宵苦短,計言不願浪費一絲時間,他只能放棄了一覽雙峰的想法,改換新的目標。
計言看著身下這如花似玉的人兒,那一幅欲拒還羞的模樣,不禁勃然而動,直接對著梅雨寧就親了上去。
梅雨寧雖然力氣不小,不過這會兒她已被計言的一陣耳鬢廝磨弄得心慌意亂,又被他的雙手亂摸弄的渾身發燙,外加被計言寬大的身軀緊緊壓著,絲毫動彈不得。
她早已是渾身軟糯無力,又羞又臊,只是漲的滿臉通紅,但是又偏偏使不上勁兒,無法像往常一樣把計言推開。
看著計言親了上來,梅雨寧仍覺嬌羞無比,她下意識的扭頭躲了一下。
不過這一躲,卻也讓計言親到了耳垂和脖頸之處。
計言也不挑,他順水推舟,將計就計,直接就含住了梅雨寧的耳垂。
這一下,更是讓梅雨寧渾身一顫。
連計言都能感覺到身下的梅雨寧呼吸一陣急促,胸口一陣起伏。
梅雨寧“嗯哼”一聲,此刻她的眼神已逐漸迷離,櫻紅小嘴不停地急促呼吸著,身上燙的厲害,一點氣力沒有,只能由著計言胡來。
就在這時,兩人背後方向傳來一聲嘶吼,打碎了這無邊春意。
這冷不丁的一聲吼,嚇得計言差點痿了。
計言趕緊回頭看過去,原來是梅雨寧和陳老漢救的那頭幼象魚丸,叫了一聲。
估計在這幼象魚丸的眼裡,自己的恩人梅雨寧此刻正在被惡人欺負,所以它用這種方式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這長夜裡的一聲吼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孫大勇這個老江湖立刻就清醒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手扶兵器,四下張望。
孫大勇的武器是一柄短刀,這應該不是這麽個糙漢子平時使用的兵刃,不過他們要趕路,而且衣衫都比較單薄,所以此行帶的都是些便攜的兵器。
那陳老漢也被驚醒,他隻猛地坐起身來,也是四下張望著。
梅雨寧此時也已坐起身來,拉扯好了上衣,因此這場面就變成了八目對視,孫大勇和陳老漢怔怔的看著衣衫不整的梅雨寧和慌亂不堪的計言。
場面非常尷尬。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過隻過了片刻,那孫大勇就跟什麽都沒看見一樣,重新躺下閉了眼,不管睡沒睡,反正姿勢是做足了。
畢竟是老江湖,老把式,啥沒見過?
因此他處變不驚。
陳老漢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又看了看孫大勇,又左右打量了一下計言和梅雨寧,反應了一會,似乎終於明白了,也重新躺下了。
而梅雨寧此刻也漲紅著臉,站起身來,攝手攝腳的走回了他們的小營地,還順便摸了摸魚丸。
也不知道她是在謝謝魚丸呢,還是在寬慰它不用擔心自己。
很快的,整個夜晚,似乎又只剩下了計言一人。
梅雨寧、孫大勇、陳老漢心裡想的事情都各不相同,原因自然也不同,不過這晚他們三人都是一樣的躺在原地過了很久,才又重新睡著。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默默的收拾著行裝,昨晚的事情沒人再提,也沒人再說。
似乎那只是一場夢,清晨來了,人都醒了,夢也都忘了。
過了一夜,雨也沒下, 不過山裡煙氣繚繞,霧氣蒸騰,就跟這山在蒸桑拿一樣,能見度不是很遠,他們就按照原定的計劃,爭取今天爬過面前的小山,抵達陳老漢家那裡。
計言提議,再繼續要爬山,帶著這幼象魚丸就不方便了,反正它也基本恢復了,應該把它放回自然。
其他三人聽完,分別用三種不同的眼神看著計言。
不過看歸看,計言說的理由倒是也沒法反駁,繼續向前確實沒法帶著這幼象了。
因此梅雨寧、孫大勇、陳老漢三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了幼象魚丸,希望它不要再被捉去做武器了。
眼前這山不算高,也是跟他們之前爬過的那些差不多,因此半天多時間,他們四人徒步翻了過去。
過了山之後,有幾裡長寬的一片空地,一條小河流過,這小河沒有受到戰場屍體的汙染,估計是之前遇到過那大河的上遊支流。
眾人再一抬頭看,才發現前方乃是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前他們在佔城國路過的那些山,跟眼前的兩座山比起來只能叫小丘陵了。
計言估摸著,這兩座山有可能就是交趾國和佔城國的交界之處。
利用山川河流這些天然屏障作為國境線,是非常普遍的做法,即便是今天也仍有很多保留,比如中朝邊境就是鴨綠江。
眼看這兩座山,其實準確說是一對雙子峰,雙峰高度差不多,計言目測估計了一下,感覺光是爬到山頂,就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山下的幾裡平地上有四五戶人家。
從陳老漢的表情來看,他的家應該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