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開始的熱絡,陳老漢和佔城國的這幾個人該聊的東西,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這狹小的屋子裡很快就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主要是陳老漢的小堂屋裡此刻站滿了人,他的房子本來也不大,現在七個成年人站在裡面,還有一些行李什麽的,所以是人挨著人,臉對著臉,大家都有點拘謹和不舒服。
計言扭頭向外,伸出胳膊去,探了探屋外,雨竟是小多了,昨晚的狂風烏雲雷霆暴雨,只剩下微風拂過,無聲細雨。
他又逆著風向,看了看遠方,雲層愈加的發亮發白,顯是過不了太久就要放晴了。
看來這回在這上空過境的不是台風中心,應該只是被台風的邊緣掃過而已。
計言戴上鬥笠站到小院裡,對著梅雨寧和孫大勇道:“我看這雨快停了,咱們收拾一下,上山看看去吧。”
梅雨寧和孫大勇也點了點頭,戴上了鬥笠,站到院中,看著計言沒有言語。
他們二人心裡想的都是一件事,在等計言的決定,要不要叫著陳老漢跟他們一起上山。
一開始的計劃,計言等人上山是要請陳老漢跟著一起的,給他們做個向導。
不過現在得知了陳老漢女兒還在,而且就在這山裡給一隊明朝人做向導,計言倒是有點不忍讓陳老漢跟他們一起上山了。
計言想了想,對著梅雨寧和孫大勇道:“今天就咱們三個先上山看看,咱們的事兒,非一日之功。先去巡巡山吧,若是天色有變,或者山路不暢的話,咱們就再回來,來日方長。”
其余二人聽了計言的花,也沒什麽意見。
計言、梅雨寧、孫大勇三人遂向著陳老漢告別一下,感謝他一路以來的向導。
梅雨寧還特意感謝了陳老漢給自己找的草藥。
那佔城國人陳思漢倒是八面玲瓏的,他看這情形,便將眾人這番感謝之語都翻譯給了陳老漢聽。
陳老漢自從得知了女兒安然無恙後,一直樂得合不攏嘴,所以不管別人說啥,他也都是笑盈盈的,聽了計言等人的感謝告辭,他也沒多讓,隻從家裡翻找了一些東西,給計言他們帶上,方便上山的時候用。
其實也不是啥貴重物品,就是兩把鐮刀還有一些草藥。
鐮刀就不多說了,如果路遇亂草荊棘之類的,可以開路用。
這些草藥按照陳思漢的說法,是可以塗抹在外傷上的,萬一爬山的時候摔倒劃破個皮什麽的,可以外敷。
計言聽完介紹,感覺這草藥跟雲南白藥是差不多的意思,反正這裡距離雲貴也不遠,氣候也近似,沒準真是一樣的東西也說不好。
離了陳老漢家,三人回到昨晚借助的房子,帶上各自的行禮,準備上山。
這五戶人家本身就坐落於山腳之下,傍山而建,所以他們三人出了院子,朝著山的方向走了約莫幾百米,就開始了登山之旅。
此刻雨已近停,三人也不太著急,徒步在這鄉間野地裡,呼吸著雨後的空氣,這空氣混雜了泥土和林木的芬芳,還有濕氣,非常的舒潤。
計言、梅雨寧、孫大勇仿佛化身為遊客,是來這兒度假休閑來了,這幾日趕路的疲憊辛勞早已一掃而空,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巍峨入雲的雙子峰,山下一片坦途似平地,緩慢上升,在山腰處突然收緊變陡,兩座並列山峰更是近乎垂直的峭壁。
計言在山下抬頭看了看,預估一下,真要想要爬到最頂端的話,
估計得有一些特殊設備。 所以他想著,今天爭取能爬到山腰處,打望一下遠方,最好能看到這兩國交戰的隊伍,然後就再下山,商量一下明天再繼續。
三人開始登山,孫大勇一馬當先,走在最前,手持鐮刀開路。
梅雨寧緊隨其後,也是持一鐮刀,掃蕩一下荊棘雜草。
計言作為小隊的領導,負責殿後,專心爬山,以及觀賞前面人的屁股。
自從那夜的“差點成事”,計言已知梅雨寧的內心,早已不再抗拒與自己的身體接觸,
剩下的事情,只等合適的機會,那就是水到渠成了。
昨天夜裡本來是個良機,四個人,三間屋,除了陳老漢住一間,計言可以名正言順的跟梅雨寧同住,起碼他可以這麽提要求。
不過他昨晚發揮了一下“紳士精神”,讓梅雨寧單住一屋,方便梳洗一下。
現在天亮了,頭腦清醒了,或者說又金蟲上腦了,對於那種狗屁“紳士精神”,計言非常的後悔。
因此他只能趁著爬山的時候,貪得無厭的盯著梅雨寧的後身看,算是自己給自己的補償。
這細腰長腿,一對兒緊致的滿月,汗滴淋漓的脖頸,可惜被束胸綁縛的太緊,不知道最近又漲了沒有,計言不由得腦子裡自己給自己開個小灶,想象一些婚後生活的細節,興致勃勃的登山。
作為一個年輕男子,血氣方剛的,而且又見過身前這美人被自己壓在身下,潮紅霞暈嬌羞無比的樣子。
計言要是完全無動於衷,那才真是有問題。
再說爬山過程之中本身也很無聊,孫大勇基本是一言不發,前面探路。
梅雨寧也在專心爬山,割草。
計言更是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個機會,跟梅雨寧二人世界,繼續那晚沒完成的好事。
三個人各自有自己專注的事兒,雨也早已停了,不過爬了兩個時辰左右,發現前路實在泥濘難行。
看了看情形,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這兒原地休息一下,然後就折返下山,明日繼續,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他們在這山裡找了片沒有樹林的空地,先向著山的方向看了看,因為路比較濕滑,外加不太熟路,所以他們行的不快,兩個時辰連山腰部都還遠著。
又向著背山的方向眺望。
其實是看不到什麽的,雲起霧大,能見度不太高。
仔細想想也是的,如果在這山上就能把兩國對壘的情況一覽無余,那這座雙子峰恐怕早就成了兩國交戰爭奪之地了。
這山附近直到目前仍是平靜如常,仿佛世外桃源一般,估計也是因為大部分情況下,這裡根本看不太見外面遠處的樣子。
想明白了這些,計言等人雖然失望,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如此了。
三人休息了一下,喝了點水,吃了點帶的水果乾糧,拿出帶的桑皮紙,用計言的匕首在紙上劃了劃目光所及的地形地貌。
之後就再無別事,打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