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大門,就看見小姨站在門前,一身水綠色襦裙,映襯如雪美肌,未施粉黛,也動人心弦,覺得這樣的人兒就該擁有世間最好的東西。
蘇夢和蘇芹芹是不同氣質的美人,拋卻主觀情感駱長寧不知道誰更美,一個如水一個如火,各有風情。
為什麽小姨不嫁人呢?若是為了照顧我便要耽誤大好年華,豈不可惜!
展顏暖柔一笑,蘇夢道:“寧兒,飯菜剛剛擺上,小姨等你一起吃。”
蘇夢在學業為人上對駱長寧嚴格,在生活上對他溫柔呵護,又不會太干涉他的行為,松弛有度,實在是一位好長輩。
駱長寧見小姨不過問自己的行蹤和變化,知道那是尊重他,把當他大人,而非對他不管不問。
“好,小姨今天有什麽菜啊?”
駱長寧眼睛彎成月牙,像個小饞鬼,逗得蘇夢掩面輕笑。
“你個小鬼頭,哪天我和青姑做的不是你愛吃的!”
蘇夢向來把駱長寧當做自己的孩子,他從小就像個小大人般懂事聰慧。雖然讓她欣慰更多的卻是疼惜,如今見他露出孩童的一面,她自然開心。
隻是,寧兒終究還是閱歷太淺,做事難免欠缺思量……
蘇夢心下喟歎,牽起駱長寧的手走進前院的涼亭。
微風陣陣,花香襲人。石桌上擺滿各種佳肴,配上冰鎮蓮子,讓人食指大動。
駱長寧拿起竹筷把一塊蛇肉放進嘴裡,正要享用美食。
“咦?黑小夥怎麽出門一趟就蛻了皮變成白娃娃,是我眼花嗎?”
青姑把海帶龍骨老火湯放在桌上,看著駱長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心中喟歎:老娘活了四十多年還是見識太少啊。這要是傳出去,那些渴望變白的女人得把咱門檻踏破。只知道化春草可以讓人容顏永駐,沒聽說黑的還能整白。
“青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吃了通經丹後就這樣了。”駱長寧臉一紅,從小他就鬱悶自己長得比女人還白,最近兩年好不容易曬黑,現在反而更白了,哎,憂傷!
“那少主你現在打通了幾條經脈?”青姑隻是後天武者,不能透體觀微,自然看不出駱長寧的修為。
“今日運氣好,在淘武街買到次品通經丹,服了二十顆,十二正經全部打通。”駱長寧半真半假道,他知道丹藥不是唯一的功臣。
“啊,二十顆!”青姑驚叫。
嘭!蘇夢把碗摔到地上,突地站起來,拉過駱長寧的手把起脈。身子嬌顫,她努力鎮定下來,細細診斷,發現駱長寧沒有大礙後一把抱住他。
淡淡處子馨香,竟比鮮花還迷人,一雙桃花眼泛紅,淚汪汪惹人憐愛。
“還好你沒事,我的寧兒,寧兒……”蘇夢輕泣,心中一陣後怕。
“小姨你怎麽了,通經丹有問題嗎?”駱長寧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姨這麽激動,小姨向來是溫和嫻柔,雲淡風輕,極少情緒外露。
蘇夢嗔怒道:“通經丹一次最多隻能吃五顆,否則就有爆體而亡的危險。你怎麽可以亂吃藥,萬一出事,你叫小姨怎麽辦?寧兒你是我的全部啊,我不可以失去你,絕不!”
這日看見駱長寧,她心底也訝異他的變化,隻是看他並無不妥便沒有過問。現在得知駱長寧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後怕自責不已。
她本就是心思通透的女子,駱長寧畢竟還小涉世不深,眼中仇恨之色根本掩飾不住。兩年前他突然說要習武,
聰慧如她,自然猜到寧兒定是知道了駱峰的死因,想要為父報仇。 駱峰在世時是天下第一刀客,又是鳳炎皇室赫赫有名的逍遙王爺,威名在外,駱長寧得知他乃戰死沙場並不出奇。
“原來服用通經丹有這麽多講究,師父隻告訴我它可以打通經脈,沒有說其中禁忌。”駱長寧也是汗顏,有一種劫後余生之感,同時對別在腰間的無刀更加好奇。
蘇夢美眸一閃:“或許他以為你知道。也是怪我,不提前告訴你這些知識。”
“小姨,你別這麽說,這不是你的錯。”駱長寧急急道。
站在一旁伺候的青姑揚眉怒道:“當然不是小姐的錯,那勞什子師父也不知安得什麽心,讓少主去吃那通經丹,卻又不言明其中禁忌。”
“青姑,幫我再拿一副碗筷吧。”蘇夢已經緩過神來,放開駱長寧,重新回到座位上。
“是,小姐。”青姑明白蘇夢的心思,雖然心下憤懣,卻也知道分寸,轉身去廚房拿碗筷。
青姑和忠伯在蘇家的地位固然不是一般奴仆可比,但終究還是奴仆。平日裡可以說笑玩鬧,卻不能不守本分,妄議主人是非。
忠伯為人敦厚沉穩,也有一手好醫術,現在溫如恭離開了,醫館就由忠伯打理,倒也有條不紊。
駱長寧見小姨有中止話題的意思, 知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搖搖頭,繼續大快朵頤。
用罷飯,駱長寧到後院的涼水井旁洗澡。
脫掉衣物,拿起木瓢一杓杓往身上潑水。
水淋過他每一塊肌肉,烈日炎炎,蒸氣微嫋,若有人看見這場景隻怕得噴個幾升鼻血。
駱長寧雖隻有十二歲,又生得白淨俊美,一身肌肉卻不是蓋的,蘊滿了能量,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正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可惜肌肉不代表力量,在耀華大陸,很多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反而是武林高手。隻手通天,褪去凡骨,真正的高手靠得不是肉體的爆發力而是強大的命魂。
衝洗乾淨,駱長寧就這麽光著腳站在井邊,等水被陽光和風蒸發得差不多,才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褻褲穿起來。
咦,怎麽下丹田這裡有東西?
人體有三處丹田,下丹田藏.精、中丹田藏氣、上丹田藏神。
內家武者修煉內力用的是下丹田,先天武者在中丹田轉化天地靈氣為真氣,而通天武者是在上丹田生成命魂之力。
駱長寧定睛一看,竟是縮小版的無刀。用手搓了搓,印記還在那裡。
難道這就是我與無刀的羈絆嗎……
向應龍一進後院就看見好兄弟光著上身在搓揉小腹,目光也定定的注視著那裡,頓時石化了。
“咳咳,兄弟呀,我知道你現在不小了,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育,難免情難自控。但是也得注意一下影響,家裡還有兩個女人,你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