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地上畫了個耳朵,楊彬說道:“假設這是三。”
話剛說完,楊彬就聽耳邊一聲暴雷:“大道至簡呀!大道至簡呀!原來楊兄如此大才!”
“這不過是簡單的阿拉伯數字好不!不用次次都那麽玄乎好不!”
抬頭看著劉莽煜煜發光的的眼睛,楊彬心裡有些好笑。
而這時劉莽已一臉欽佩的繼續說道:“沒想到楊兄對算學居也然了解如此之深!大道至簡呀!我感覺楊兄的算學水平要比杜學政還高!”
劉莽是實在沒想到數字還可以用這樣簡單的符號代替!一時間心裡對楊彬驚豔之極。
……
像填鴨似的,講解完乘法之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楊彬告辭,劉莽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路上楊彬和蘇童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姐夫,你有他說的那麽厲害嗎?”
“我謙虛,不能評價自己。”
“那你以後是不是要到金陵住呀?”
“可能吧!這裡比上元縣城大,上元縣城也沒什麽意思。”
“那我姐姐呢?”
楊彬:“……”
……
斜陽余暉,鈴聲清脆,聽到馬鈴聲蘇清華走了出來,看到樣楊彬和蘇童,一顆懸著的心放下,淺淺的笑了。
但是她並沒有回房,而是蓮步輕款,緩緩地下了樓。
“相公這次會寫什麽呢?”
錦江酒樓西南角,明春扮作叫花子,蹲在路邊的柳樹下,見楊彬來到,他輕輕的喘了口氣,心裡報怨:“怎麽才回,為了博王爺一笑我容易嗎我!”
錦江樓前的這塊招牌早己名聲鵲起,看到楊彬似乎又有動作,行人與食客都遠遠地圍了上來。
金剛的一個小弟也在人群中,因為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睜眼瞎,所以他注意聆聽著。
而這時柱子己經把筆墨端了上來,楊彬醮了下墨,提筆寫道:水晶肘子,一道讓劉知府難以評價的菜!
楊彬剛寫完,周圍就開始議論紛紛:
“咦!怎麽是難以評價?”
“肯定很古怪!”
“那還用說,走嘗嘗去!”
“免了吧!現在早客滿了。”
“你別說,這錦酒樓的酒菜現在真是特有味道!”
“蘇小姐招個好夫婿呀!原以為是個叫化子,沒想到這叫化子和劉知府還有親戚!”
……
議論紛紛,但卻再沒有了‘臭叫花子’之類的聲音,反而略微的帶著些羨慕。
“這模愣兩可的,倒更吸引人了!相公真聰明!”
莞爾一笑,蘇清華向蘇童招了招手。
“這話高明呀!定能博王爺一笑,沒讓我白等一下午!”明春起身離去。
而這時蘇童正和蘇清華交談著:
“姐姐,姐夫說要到金陵城裡住?”
蘇清華一愣,腦裡不知怎麽突然想起蘇童所說的那句:嘿,美女!
“在家門口都這樣,到外面必然沾花惹草!”
想著,不知為何感覺心裡一堵,蘇清華淡淡的說了句:“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弟弟別當真!”
蘇童:“……”
或許是一路顛簸,是夜蘇童破天荒的沒讓楊彬講故事,而是早早的睡了,楊彬也覺得困乏,也早早地睡了。
但第二天一早就被柱子的大嗓門給吵醒了:“姑爺,姑爺,不好了,酒被偷了!”
一個魚躍,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迎面柱子一張黑苦的臉:“姑爺酒少了一壇!怎麽辦呀?”
“居然有偷酒的?!”
楊彬疑惑著,
圍著甕觀看了一番,果然在甕周圍的地面有一個鮮明的酒壇印兒! “以後蒸好了酒就辦屋裡去。”
蘇清華的聲音在圓門外響了起來,同時她皺了皺眉,這酒本身產量不高,一天也不過三壇,很多食客都是奔這酒而來。
“搬屋裡!哼,這也難不倒我!居然不買給我,什麽姐妹,小氣!”
一牆之隔,慕青青暗暗的笑了。
“下次就不僅是偷酒了!偷人之魚不如偷人之漁,這條漁必須要帶走,那酒真是太好喝了……”
香風遠去……
……
一壇酒也不值的經官動府,早上的偷酒事件就不了了之。而剛吃過早點,來喜就領著劉莽進來了。
“楊兄,這還有一點問題不明白。”
說著劉莽拱了拱手,態度恭謹。
“這人倒是個奇葩!在這個時代居然喜歡這些!”
心裡念叨著,楊彬手一伸:“這個,屋裡談吧!”
“劉公子對姑爺怎麽變得這麽恭敬了?姑爺真是厲害呀!”
偷偷一笑,鈴鐺轉身到外面提水,準備倒茶。
……
於此同時,隔街春風樓上,鄭鵬獨椅欄杆,欄杆上薄薄一層塵埃……
“如果不是我當時護著他,那紅繡球就被別人搶走了吧!”
“如果不是我推他一把……”
“如果不是我在婚禮上逼迫……”
零和博弈,人去樓空,鄭鵬心裡悔恨交加,他萬萬沒料到幾天之內楊彬竟然讓錦江樓東山再起!而這背後的功臣居然是他自己!
自己竟逼的自己無路可走!
越想越是凌亂,而在這時‘騰騰騰’,鄭鵬扭頭一看,金剛帶著三五個人走了上來。
“什麽事?”鄭鵬問了句,但說話間牽扯到依舊附中的肌肉,他不僅‘嘶’了一聲。
“公子,那叫花子又寫字了!”金剛抱著拳,麻木不覺得的說了句。
“又寫字了?!”
鄭鵬額頭青筋猛跳,實際上楊彬沒寫一次,他酒樓的生意就要退一步,現在每天來的客人都寥寥無幾了,而且大多數是錦江樓剩下的客人,來這裡吃個飯,即使便宜一半,來客還要說先湊合一頓吧!
“他又寫了什麽?”
“這個,你說。”金剛指了指昨天負責監視的小弟。
“公子那叫花子寫了,水晶肘子,一道讓劉知府不好評價的菜,我親眼看到的!”
“啊!這這這,這真是逼人太甚!”
鄭鵬也有些聰明,聽了這句話,立刻感到這模棱兩可的只怕比上兩句還有吸引力,而錦江樓有吸引力,那他這春風樓就會成昨日黃花。
他一邊說著,一邊‘嘶嘶’著,一邊像熱鍋裡的螞蟻來回竄著,心裡估算著,倏然鄭昆曾告誡他上面有人來巡查,從那晚被打,鄭鵬也估計人已經來了,但從侯三跟蹤的信息看,那些人已經走了,而且時不我待……
看他心情不好,眾人雅雀無聲,而竄了一陣子,鄭鵬猛的一指金剛,咬牙道:“你去和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