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彬見金剛臉又憋的通紅,急忙一抬手。
“呼”“咕咚”
吸氣之下,金剛喉嚨上下動了一下,口中的豬毛順利下肚,緊接著金剛‘嘔嘔’的乾嘔起來,卻於事無補!
見此,楊彬一邊走向水盆,一邊說道:“放了他吧!”
“放了他?放了他,他會報官!”驚愕之下,蘇清華脫口而出。
“我知道。”楊彬一邊說著,一邊撩了下水。
“知道??”
蘇清華一邊疑惑著,一邊伸了下手指。而金剛立刻如猛虎下山,‘嘔嘔’著狂竄而去。
“這不是放虎歸山嗎!”所有人茫然不解。
而這時楊彬已經站了起來,隨意得對劉莽拱了拱手說道:“還望劉兄助我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而劉莽也說道:“此乃小事罪在那幫潑皮,如果官司對楊兄不利,我一定告訴家父。”
“這倒不用,只是需要劉兄到公堂一站即可!”
“額……”
蘇清華、劉莽等聽了都微微詫異,沒想到楊彬的請求居然是這麽簡單!
而在這時就聽楊彬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次我要讓這些潑皮見了我都膽怯三分!”
“額,你要怎麽做?”蘇清華再次驚詫的問了句。
楊彬:“一言難盡……”
蘇清華聽了氣血翻湧,不由得丟了個白眼。
……
而在楊彬引領金剛進入酒樓之後,觀望者見楊彬服軟,都感覺沒戲看了,所以三三兩兩的散了,而慕青青、陳兔兒、明春等在感覺無趣之余,卻都有些淡淡的失望。
燕歌樓上慕青青已經扭頭而去;估計酒樓沒工夫招待,陳兔兒也隨波逐流,打算溜達一圈在回來,隨之沒走一步,就聽酒樓裡澶來一聲驚亂的喊叫聲:“打人了!臭要飯的打人了!”
“原來是請君入甕!這小子真壞!”
慕青青、陳兔兒驀然轉過頭來,看著蹦跳如兔的侯三,心中的驚喜好像牆角的話梅悄悄綻放。
“嘻嘻!這小子……”
明春的眉毛猛的抬起,隨即卻是猛的一皺:“畢竟是年輕人呀,這也太魯莽了吧!”
峰回路轉、異軍突起,突然地變故也讓行人再次停了下來。而接下來的發生的額事情也沒讓他們失望,不一會兒,就見金剛從酒樓裡狼狽的喘了出來,黑嘴烏臉的,一片跑著,還一邊‘嘔嘔’著,間或著還喊著:“臭叫花子打人了,還給我吃豬毛了。”
“啊!”
從沒聽到如此離奇的懲罰,好像也從沒見金剛如此害怕過、狼狽過,眾人跌落一地眼睛。
“難道這小子是想把事情搞大,他有什麽辦法收場?”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明春、慕青青、陳兔兒在好笑之余,若有所思,只是心裡卻更好奇了。
錦江樓和春風樓只是一條街之隔,鄭鵬正獨自憑欄,默默思索事情的結果,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侯三尖利的喊叫:“公子,公子不好了,那臭叫花子打人了!”
“什麽?!”
鄭鵬猛的轉過了頭,兩眼圓睜問道:“你說什麽?”
這種結果可是他最想得到的結果,讓他感覺難以置信!
“公子那臭叫花子打人了,他用銀子把我們騙進屋……”
好像是大熱天裡澆了盆涼水,侯三慌亂的敘述聲在鄭鵬聽來見識是透心爽,不等侯三說完,他便叫道:“快去衙門,
請黃捕頭抓人!” 說完,他就‘騰騰’的下了樓,往衙門奔去。
……
等縣衙的黃捕頭到來時,楊彬已經整暇以待……
當楊彬從酒樓被帶出後,行人跟了過去,陳兔兒、明春等見楊彬不慌不亂,心中暗暗稱奇;反倒是蘇清華雖然知道楊彬是胸有成竹,但不知為何,心裡還是忐忑,緊緊的握住了蘇童的小手。
縣衙裡,鄭昆早已聽完了鄭鵬的敘述,他的心情也感覺莫名的爽快——畢竟春風樓敗落,他面子也不好看。
見黃捕頭把楊彬帶到,他先向劉莽點了點頭,示意一個衙役給劉莽半個凳子,然後便習慣性的一拍驚堂木,兩旁的衙役立刻齊聲喊了聲:“威武。”
威武聲後,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大膽刁民!你故意侮辱良家,往人家嘴裡塞豬毛,你可知罪!”
事實俱在,鄭昆的本意是先給楊彬幾下殺威棒,然後收監,到了監裡那就由他擺不了,識相的話,乖乖合作;不認識相的話,他堅信牢頭有很多方法讓他識相。
至於劉莽他不過是看在劉壽的面子上給些禮遇;至於他和楊彬有什麽關系,他現在可顧不上,畢竟好不容易有個讓春風樓東山再起的額機會,他不會給銀子過不去,即使劉壽來了他也是要據理力爭的!
而門外的圍觀者他認為也很好,畢竟這是事實俱在的案件,正好讓他們做個人證,也好顯示他的光明正大、風光齊霽的胸懷!
可他說完,就聽外面有人‘噗嗤’了一聲,抬頭一看,沒發現發笑之人, 卻發現楊彬依然大刺刺的站著,他不禁再次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刁民,還不下跪!”
“我去!忘了這規矩!萬惡的舊社會呀,我該怎辦?”
楊彬聽了心裡猛然一驚,正想著入鄉隨俗,誰知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平緩的聲音:“且慢!”
“怎回事?”
楊彬一邊疑惑著,一邊扭頭,鑽手機啊去恩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面容清瘦、眼光賊溜的中年人正笑嘻嘻的爾瞧著他。
“這誰呀?看我像大餐。”
楊彬正疑惑著,卻聽鄭昆已慍怒著問道:“沈教諭此話何意?”
“他已是附生生員,可以見官不跪!”
沈教諭話音剛落,門外的蘇清華就禁不住輕輕地‘啊’了聲,他萬萬沒料到楊彬已是附生生員,“難道是我父親給買的,怎麽沒告訴我?”蘇清華思索著。
“咦!”
楊彬也感覺一股突然的而驚喜,腦袋裡屏幕上的搜狗搜索裡已經出現這樣一個問題:什麽是生員……
“這臭叫花子啥時候買的生員?真是沐猴而冠!”
鄭昆一邊腹誹著,一邊隨意的對沈士溪拱了拱手,然後繼續說道:“這人告你無故往他嘴裡塞豬毛,你可知罪?”
在鄭昆心裡,一個生員也沒什麽了不起,畢竟事實俱在,當然按照他的推論,楊彬可能據理力爭說金剛的潑皮無賴,但這也沒用,畢竟金剛被打了,剛才已暗暗吩咐金剛留下豬毛為證。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聽楊彬說道:“大人此言極是,確實是我塞了這人一嘴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