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氏麽?”驚疑聲作罷,剛剛那個粗豪的聲音再次響起。
見自己那句與‘我爸是李剛’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話管用了,慕容複昂首回道:“不敢,正是區區在下。”
那人又道:“姑蘇葛容氏可不是泛泛之輩。掌燈!大夥兒見上一見!”
他一言出口,四面八方都有燈火升起,有的是燈籠,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燈,有的是松明柴草,各家洞主、島主所攜來的燈火頗不相同,有的粗鄙簡陋,有的卻十分工細,先前都不知藏在哪裡。
這些人服飾多數奇形怪狀,與中土人士大不相同,說不出名目。慕容複團團作個四方揖,朗聲說道:“各位請了,在下姑蘇慕容複有禮。”
西首一人說道:“慕容複,你姑蘇慕容氏愛在中原逞威,那也由得你。但到萬仙大會來肆無忌憚的橫行,卻不把咱們瞧得小了?你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來問你,你要以我之道,還施我身,卻是如何施法?”
慕容複循聲瞧去,只見西首岩石上盤膝坐著一個大頭老者,一顆大腦袋光禿禿地,半根頭髮也無,臉上巽血,遠遠望去,便如一個大血球一般。慕容複微一抱拳,說道:“請了!足下尊姓大名?”那人捧腹而笑,說道:“老夫考一考你,要看姑蘇慕容氏果然是有真才實學呢,還是浪得虛名。我剛才問你:‘你若要以我之道,還施我身,卻如何施法。只要你答得對了,別人怎樣我管不著,老夫卻不再來跟你為難。你愛去哪裡,便去哪裡好了!”
慕容複瞧了這般局面,知道今日之事,已決不能空言善罷,勢必要出手露上幾招,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幾招,前輩請出手罷!”那人又呵呵的捧腹而笑,道:“我是在考較你,不是要你來伸量我。你若答不出,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八個字,乘早給我收了起來罷!”
慕容複雙眉微蹙,心道:“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我既不知你門派,又不知你姓名,怎知你最擅長的是什麽絕招?不知你有什麽‘道’,卻如何還施你身?”
他略一沉吟之際,那大頭老者已冷笑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朋友們散處天涯海角,不理會中原的閑事。山中無猛虎,猴兒稱大王,似你這等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也說什麽‘北喬峰、南慕容’,呵呵!好笑啊好笑,無恥啊無恥,我跟你說,你今日若要脫身,那也不難,你向三十六洞每一位洞主,七十二島每一位島主,都磕上十個響頭,一共磕上一千零八十個頭,咱們便放你六個娃兒走路。”
那大頭老者說完,慕容複這邊忍了許久的包不同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跳出來反唇相譏。
看過天龍原著的人都知道,包不同最大的特點就是嘴賤,而且還是相當賤的那種。
於是,雙方唇槍舌劍的鬥起嘴來。
若論鬥嘴,估計整個天龍世界也沒幾個人能乾的過包不同,畢竟那家夥的嘴多賤多毒啊。
然後不出意外的,那個好似大頭娃娃般的大頭老者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江湖中人,從來爭鬥都不是用嘴。
大頭老者噴不過包不同,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動了手····
也不對。
大頭老者是毫無素質的對包不同吐痰,這其實也算是動嘴了吧····
反正不管是動嘴還是動手,總之場面就成了這幅樣子。
聽到這裡,看到這裡,劉天宇無聲的打了個哈欠,目前已知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鬼哭狼嚎的是慕容複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劉天宇已然沒了在繼續往下看的欲望,當下正準備悄悄的撤離。
只是,就在劉天宇躡手躡腳的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端木島主,你練成了這‘歸去來兮’的五鬥米神功,實在不容易。但殺傷的生靈,卻也不少了罷。我家公子念在你修為不易,不肯揭露此功的來歷,以免你大遭同道之忌。難道我家公子,竟也會用這功夫來對付你嗎?”
聽到這道聲音,劉天宇邁起的腳步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和慕容複在一起,然後又一語道破大頭老者所學的武功。
縱觀整個天龍世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武學活字典王語嫣了。
也是在聽到王語嫣的聲音之後,劉天宇這才猛然將這段劇情全部回憶起來。
原著中,慕容複帶著王語嫣在這裡浪,然後不小心浪過頭使得王語嫣落入險境,最後還是段譽那個小白臉出面救了王語嫣。
再之後,慕容複竟然很戲劇性的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混在了一起,並且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這些土鱉誤抓了天山童姥,從而成全了虛竹這個小和尚。
只不過,現在由於劉天宇的亂入,段譽這個小白領還有沒有像原著一般始終好似牛皮糖一樣粘著王語嫣尚未可知。
而且目前可以很肯定的說,虛竹肯定是不會出現了,那麽天山童姥此時又該誰來解救?
雖然嫌麻煩不想摻合靈鷲宮的事情,不過,萬一天山童姥真的因為少了虛竹的救援從而被不知情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這些土鱉給一刀剁了,那麽劉天宇想要從其手中誆騙逍遙派的武功可就泡湯了。
所以,想通了前前後後的劉天宇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打算靜觀其變,在關鍵時候將天山童姥救下。
另外。
說起來劉天宇也有些想念段譽那個家夥了,他很想了解一下段譽的近況,想知道段譽因為自己的關系到底人生軌跡改變了多少,他很想看到段譽在得知自己所中意的妹子竟然都是親妹妹的那種尷尬死灰的臉。
就在劉天宇瞎琢磨的時候,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的土鱉們紛紛登場,一個兩個的用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然後又被王語嫣一一道破。
最終,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的土鱉中終於臉上掛不住狗急跳牆拿王語嫣來威脅慕容複了。
看著好戲上演,劉天宇瞪大了眼睛,他期待著段譽那個小白臉登場。
段譽也終於沒有辜負劉天宇的期望,就在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的土鱉中有人狗急跳牆的時候,段譽出現了。
然而,逗比就是逗比。
段譽一出場就被人家掄翻了了。
說實話劉天宇對於段譽被掄翻這段還真是沒有什麽印象,因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被自己接截了胡,現在劉天宇也把不準段譽到底修沒修練武功,武功的水準又是如何,所以本著段譽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熟人,所以劉天宇就準備出面解救對方。
只是,就在劉天宇正準備出手的時候,伸手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深更半夜冷不丁一個人在背後搭上自己的肩膀,劉天宇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好在背後那人好似沒有敵意,否則的話,劉天宇這時候已經可以打GG了。
一邊在心裡反省自己剛剛不該走神,一邊感歎著自己到底還是沒什麽江湖行走的經驗,劉天宇扭頭回去查看身後那人是誰。
咦?段延慶,他怎麽在這裡。
看到剛剛伸手拍自己的正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劉天宇呆了一呆。
不過,轉瞬劉天宇也就反應過來,段延慶出現在這裡也算是合情合理。
畢竟因為自己的關系,段延慶知道了段譽是他的兒子,所以身為老子的段延慶暗中保護段譽倒也說得過去。
因為段延慶現身,段譽現在雖然被人掄翻,看似好像深陷危局之中的樣子,不過劉天宇倒是不擔心了。
段譽可是段延慶的親兒子,現在段延慶都特麽的不著急,那麽劉天宇自然也就更不著急了。
雖然段延慶和自己算是熟人,不過兩人此時心照不宣的沒有交流,而是齊齊將視線又投入了場內。
眼下段譽被掄翻磕得頭破血流,王語嫣再一次陷入了危機之中。
嗤~~~~!
眼見王語嫣又一次落入險境,小白臉段譽爆發了。
六脈神劍出,欲傷害王語嫣那人右手上臂從中斷截,戒刀連著手掌,跌落在地。
見擊敗了那人,段譽壓根沒有乘勝追擊的想法,而是一骨碌爬起身,背上王語嫣就一溜煙的跑了。
恩,跑是跑了,只不過沒跑多遠,沒有學到凌波微步的段譽就讓人給攔了下來,並且好幾次段譽都距離死亡差之毫厘。
當然,段譽之所以現在還能活著,不是段譽命大運氣好,實在是因為有段延慶存在。
沒辦法,誰讓段延慶是人家老子呢,在看到段譽露出險象的時候,段延慶自然暗中出手了。
否則依著段譽現在沒學凌波微步的輕身身法,段譽剛剛就被人剁成肉醬了。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和原著就基本一樣了。
慕容複一行人最終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混到了一起,連帶著段譽也摻合了進去。
之後,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在之後,被誤認成靈鷲宮丫鬟的天山童姥被帶了上來。
見著三十六洞洞主以及七十二島島主這些土鱉準備拿天山童姥祭旗,劉天宇再也不能繼續看戲了,天山童姥掛了,他的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以及生死符可就涼了。
當下劉天宇衝著身旁的段延慶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一晃出現在天山童姥的身旁:“你們這一幫大人竟在這裡合力欺負一個小女孩兒當真是羞也不羞?這麽一個漂亮可愛、精致美麗、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你們竟也下得去手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
“什麽人?”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得小女娃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人。
“見不得你們欺負小蘿莉的人。”劉天宇回了一句之後,彎腰瞧著天山童姥仔細打量了一眼,然後朝她展唇微笑了一下,最後伸出手臂將天山童姥抱起,腳踩凌波微步幾個閃身消失不見。
劉天宇溜得太快,再加上離他凌波微步的身法太過玄妙,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那些土鱉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見著劉天宇溜之大吉。
在劉天宇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這些土鱉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破口大罵。
不提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島島主這些土鱉如何辱罵劉天宇。
單說劉天宇抱著天山童姥一溜煙的奔出四五裡,上了一個山頭後這才停了下來將懷中的童姥放到了地下彎腰瞧著她仔細打量。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也看不出這麽個小女孩兒的實際年齡已有九十多歲了。
“看什麽看臭小子,膽小如鼠只知道逃命,我給你羞也羞死了。”就在劉天宇打量天山童姥的時候,天山童姥也打量了一番劉天宇,不過沒等劉天宇先開口,天山童姥那極其蒼老的聲音先響起了,不過,天山童姥先出聲可不是感謝劉天宇的救命之恩,而是直接噴了劉天宇一頓,等到噴完了劉天宇,天山童姥這才看著劉天宇問道:“小子,你的凌波微步是誰教你的。”
“原來你會說話不是啞巴!不過……”劉天宇沒有直接回答天山童姥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其他方面,不過他說到一半就頓住,直瞧著童姥準備開口問他“不過”什麽時才接口笑道:“不過你還是不如繼續裝啞巴不說話的好!”
“混帳,沒大沒小。”聽劉天宇說完,天山童姥臉頓時黑了起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練習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每三十多年返老還童一次,身體在返老還童的情況下心性是不是也返老還童了,現在的天山童姥好奇心倒非常爆棚,呵斥完劉天宇還追問了一句:“為什麽說姥姥不如繼續裝啞巴的好?”
“因為你的聲音太難聽了!”劉天宇笑道。
說罷,劉天宇也不理童姥正狠盯著他的眼光直起身來,回身往後瞧了一眼,見得身後有塊大石,揮掌以掌風掃去上面塵土靠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