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那些美女,超短褲超短裙,都還沒有她這內襯遮得嚴實,只不過把外面掛了層鏤空,就感覺上是沒穿衣服了?
於林這才尷尬的笑著說:“女人的衣服好奇怪,感覺上這樣穿,跟直接穿內襯比起來,反而加了外面鏤空層更暴露一樣了?怪了!”
蘇文若懶的解釋,這根本就是男人的視覺錯覺,單單看穿超短褲的女人不覺得會有多暴露,是因為明知沒有暴露,但如果外面再加一層鏤空層,男人的目光就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空”上,從而產生視覺上的聯想,總盯著若隱若現的鏤空層,想一探鏤空底下究竟有沒有露。
這並不表示男人內心有多邪惡,只是男人普遍的好奇心理,大約設計這款衣服的設計師也應該是個男的,不然怎麽能如此精準的了解男人的好奇心!
來到大街上,於林放慢車速晃悠晃悠的繞著圈,蘇文若忍了他許多圈之後,終於忍不住問:“兜圈子幹嘛?不知道我暈車呢?車上再呆久一些,我就要吐了!”
於林的目光朝透過前擋風玻璃四處張望:“馬上就好!”
果然他很快就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跟她說:“下車吧!”
蘇文若抬眼看了看,這裡周圍都是店鋪,並沒有什麽夜場高大的招牌,便問道:“這裡下?不是聚會嗎?好像附近沒有什麽消遣的地方!”
於林已經下了車,蘇文若隻好跟著下來,然後她莫名其妙的被於林拖進了一家奢侈品店,裡面賣的全是男人的精品。
什麽手提包,錢夾,名片夾,皮帶,手表,火機,煙盒,鑰匙扣,領帶,筆,應有盡有,且都是世界名牌。
蘇文若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不過看了看於林身上,也沒缺那個部件,盯著那些以萬為單位的精品問:“你要買什麽?”
於林在貨櫃前邊走邊看:“正在看呢。”
挑來挑去,於林買了一支價值五萬塊的法國某品牌世紀限量版墨水筆,光看著筆身的做工就很講究,閃著低調的黑金光澤,彰顯著尊貴氣派,店員還說這支筆不能使用普通墨水,必須搭配指定的非碳素墨水使用,才不會損壞這支筆。
於林讓店員拿來了紙,蘇文若以為於林是要試筆尖書寫的流暢度,結果並沒有,而是讓店員拿來了另一支備用筆,在紙上刷刷刷寫下一串英文,還有短短的幾個中文字,然後把紙筆都交給了店員。
幾分鍾後,店員把於林剛才選中的那隻限量版墨水筆拿了回來,恭恭敬敬的呈到他的面前,請他檢查。
於林把筆和墨水都檢查了一遍後說:“沒問題了!結帳吧!”
蘇文若在一旁無聊的問:“你不是有墨水筆了嗎?還買這麽多?”
於林正拿出信用卡給店員結帳:“不是我用,這個是送人的。”
蘇文若拿過那支筆看起來,感受著沉甸甸的手感:“不是自己用的還這麽費心思,送誰的?”
於林還沒說話,她看見上面刻了一些小字,筆帽上是:Jalen.Qin,筆身上刻:如手如足,恆久之交。
忽然心中一跳,居然是送給秦江瀾的?
還如手如足恆久之交?這難道不諷刺嗎?
難道說,秦江瀾升了個行政總裁,身份這就擺在那了?於林都得給他送禮巴結了?
蘇文若有些不快的說:“幹嘛給他送啊?帶壞風氣!”
於林結完了帳回頭道:“帶壞風氣?不至於吧?你也去給他選一樣東西,去吧!”
蘇文若很不情願的去了貨櫃上,這裡看看,那裡瞧瞧,都是奢侈品,她沒給男人送過什麽東西,壓根不知道該送什麽,而且,她非常鄙視這種迎高踩低的行為。
額……雖然以前為了生活掙扎的時候,也沒少乾過……
不過現在的關鍵是,她明知道秦江瀾正盤算著某些詭計,當然不願意去巴結他。
如今苦於沒有確鑿的能拿出來的證據,又不好在於林面前表現的太過明顯。
心裡糾結來糾結去,見到前頭一盒盒的卷著各種造型的領帶,隨便指著其中一種明顯就不好搭配衣服的橙黃領帶,對店員似笑非笑的說:“就是它了!”
心中暗暗竊喜,估計秦江瀾如果看到這種顏色的領帶,臉會綠的吧?
於林看到她選的領帶後,愣神了幾秒鍾,問她:“你怎麽會選領帶?”
蘇文若裝的自己很無辜:“就是看見了,這個顯眼,隨便挑的。”
於林沒有再問別的,微笑著搖著頭,又一次把信用卡給了店員。
然而帳單刷出來的時候,她心情並不怎麽美麗,因為那條領帶要八萬塊!
那麽黃的東西,還有八萬塊!
卡都刷了,如果她再說不要,也太尷尬了些,隻好鬱悶的抱著兩個盒子,跟於林上了車。
她以為於林剛才看見她選了領帶作為禮物,是因為八萬塊的關系,結果到了那裡之後,才明白,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而是她太笨了!
去到夜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鍾,而這時候,也是夜場剛開始熱鬧的時候。
這家夜場的規模很大,於林帶著她直接上了三樓,走廊上的落地玻璃可以從架空的中空地帶看下去一樓DJ大廳,不知容納了多少人,總之眼睛是看不過來。
進了一個特大號包廂,人基本已經到齊了,昏暗的燈光也不能阻擋她的視線,她準確的從寬大的沙發中間主位上,看見秦江瀾坐在那裡,身旁是各種高管的阿諛之色。
透過沙發後面的牆燈,見他還是穿著白天上班穿的那套深藍色西裝,估計是在公司加班忙完了直接被拉過來的。
蘇文若不屑的白了那堆人一眼,不想秦江瀾看見他們推門進去,馬上對著他們招手,然後讓身旁的人讓開了兩個位置。
於林拉著她過去在秦江瀾的身旁坐下,他跟秦江瀾挨在一起坐著,蘇文若坐在於林的身旁,好歹跟秦江瀾隔開了一個人。
正想把那兩隻盒子交給於林,讓他該送送,買都買了,送完好回家,免得在這裡看著某人洋洋自得的享受底下人的熱捧。
然而於林卻轉頭小聲說:“別著急,你去唱歌,或者找同事喝酒,別喝太多就行了!”
剛想說,她跟這些高管們沒幾個熟悉的,能把天聊死,結果雲雨桐就擠了過來,蘇文若一愣,雲雨桐什麽時候也成了高管了?
而當她看見另一邊正跟同事喝酒的李承鬱,再看周圍男人身前搭配的剛剛好的女秘書,瞬間明白了,男的都是高管,或者在老板面前能混得開的人物,女秘書基本就是來陪襯的,總不能讓一群大男人喝光棍酒。
蘇文若沒顧得上跟雲雨桐閑扯,目光搜索著周圍的小秘書,雲雨桐已經猜到她想幹嘛,湊近了問:“在找簡小玖?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就該回來。”
果不其然,雲雨桐話音剛落,簡小玖就從裡面的洗手間裡出來了,穿了一身大紅裙,硬是擠開了秦江瀾身邊阿諛的高管,坐到他旁邊去。
蘇文若鼻孔瞬間擴大,冷哼了一氣,覺得自己並不是吃醋,而是看不慣簡小玖那往上貼的賤樣。
一生氣,就要找東西發泄,蘇文若讓雲雨桐拿來了兩瓶紅酒:“咱倆喝,別理那些不要臉的。”
雲雨桐捂著嘴笑道:“於總在你旁邊,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你在吃別人的醋。”
蘇文若頓時瞪了眼雲雨桐:“吃你個頭啊!老子哪有吃醋,愛誰誰。”
說是這樣說,卻也不忘扭頭看過去,於林正和秦江瀾兩人湊近了低頭說著什麽,那專注程度,加上包廂裡刻意調小的音樂聲,和周圍左一堆右一群的高管興奮的吆喝聲,於林要是能聽見了才怪呢!
李承鬱見到蘇文若在這頭,搬了個小圓凳也擠到雲雨桐身旁,給蘇文若斟滿了酒說:“蘇姐姐,來了當沒看見我?”
蘇文若見到李承鬱就特別開心,因為小常那件事,李承鬱辦的很漂亮,對這個弟弟挑眉道:“哪能啊,喝酒吧!”
隨即對李承鬱勾了勾手指,讓李承鬱近前說道:“那件事,你沒有告訴秦江瀾吧?”
李承鬱連忙擺手道:“絕對沒有!誰也不說!說了死的快!”
蘇文若豪爽的碰了李承鬱的酒杯:“兄弟, 幹了這杯,還有三杯!”
結果一聽還有三杯,李承鬱就想溜,蘇文若連忙讓雲雨桐抓住他:“雲雨桐,你男人還沒開始喝就慫了,別讓他跑了,不然就你喝!”
不想雲雨桐這個沒用的傻貨,居然要老公不要朋友:“別別別!他有事要辦,別拖著他,一會兒該沒時間了!”
李承鬱果然跑了,估計怕被蘇文若抓住,還跑出了包廂。
蘇文若很沒勁的跟雲雨桐兩個女光棍沒滋沒味的喝起來,很快就又喝暈乎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喝,因為暈也只是微微頭暈而已。
十幾分鍾後,李承鬱回來了,推門進來的時候,不是他一個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戴著潔白高帽穿著潔白圍裙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一身廚師裝扮的男人,一前一後很小心的護著一部餐車進來,餐車上面是個高高大大的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