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鬱對宋顏的蛋卻不予置評,大約是他也不太清楚,畢竟關系到男人隱私部位的事情,宋顏應該也不會跟李承鬱說,這樣一來,她心裡更是懸吊著沒法放下來,最後直接鼓足勇氣:“李承鬱,你直接說吧,宋顏那小白臉有沒有說打算怎麽對付我?”
李承鬱欲言又止的,被蘇文若大眼一瞪,隻好勉強說:“他他說,說說等他出院,第一個去找你……”
“啪”原本打算用來砸李承鬱的漢堡掉在了桌上,剛剛抓過漢堡油膩膩的手緊緊捉住了李承鬱的一隻袖子,苦著臉喊:“李哥哥救我啊!那個小白臉是個變態,他他,他喜歡亂來,會弄死我的!我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啊!”
李承鬱把臉側過去拿手擋著偷偷笑了一聲,再轉回來發現被蘇文若察覺,馬上舉手投降:“我說的都是實話!半句‘半截子’都沒有,不過嘿嘿,宋顏可能是開玩笑的,他說話從來沒個正形,你別當真,但我覺得你應該跟他道個歉,把關系搞的融洽一些,讓他願意收你當助理,你就不用受策劃部經理的氣了。”
李承鬱說的倒真是實話,且不說宋顏的蛋究竟有沒有碎,她的確欠宋顏一個道歉。
但似乎,還沒工夫想去那麽遠,便點頭說:“有機會我會嘗試跟他道歉,但現在,眼前的狀況你應該先幫我擺平啊!我現在連工作都被架空了!”
“這個嘛,的確是應該先解決,走,跟我回公司,哥哥今天罩定你了!”
李承鬱居然也開始變威武了,這可能就是經歷使人成長!
蘇文若果真跟著李承鬱回了公司,至於活動現場,矮冬瓜經理愛怎地怎地。
李承鬱給策劃部發去了一紙借調通知,不經過矮冬瓜同意,直接把蘇文若借去了人事部,聲稱最近人事部太忙,需要人員協助,蘇文若中文系畢業,適合人事部的資料管理工作,借調時間為期一個月,並張貼了公司職員崗位借調通告。
李承鬱畢竟不是老板,他也是一個打工的人,直接給蘇文若調任人事部,可能沒有辦法,因為人事部目前並沒有崗位空缺,總不能把某個人事部的職員炒掉一個,硬塞蘇文若下去,但如果借調,性質就不一樣,這個李承鬱可以自己做主,說白了,蘇文若是去幫忙的,並不是去擠誰的位置。
而實際上,這是李承鬱給蘇文若在爭取時間,借調一個月,別的部門經理就不能對蘇文若直接進行指揮,她可以安心的謀劃怎麽巴結宋顏,擠到他身邊去當他的助理,從而把自己的位置確定且穩固下來。
還在活動現場忙的團團亂轉的策劃經理,口口聲聲要炒掉蘇文若,卻不知道此刻蘇文若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范圍。
下班的時候,蘇文若是一路哼著歌擠地鐵回家的。
早上還以為自己的工作要完蛋,可能會連工資都無法結清,結果還是李承鬱仗義,直接先把她調到他的麾下保護起來,給她慢慢往上爬的機會,不會被策劃經理一棍子打死在公司外。
想到李承鬱,蘇文若是真心覺得這個弟弟人品不錯,以前在秦江瀾的公司,大多數是被她欺負,還有幾次心情不好偶遇李承鬱一起喝酒,好人壞人,久了才能見人心,她覺得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入夏之後天色黑的晚一些,回到香草庭不過傍晚六點多鍾,還能難得的看見一片昏黃的晚霞,照得每個人臉上都黃黃的。
剛進小區大門,聽見物業公司方向呼天震地的吵鬧聲,準確的說,是相互叫罵聲。
她好奇穿過樹林站在外圍看了一會兒,才知道是業主在跟物管人員對罵!
蘇文若皺起了眉頭,覺得很是反感,物業管理人員是為業主服務的人,此刻卻跟個當官的一樣,在那裡對業主大聲喝罵,簡直不知所謂。
“文若,你下班了?”
笑笑從人群裡穿出來,抬眼看見圍觀的蘇文若,急忙喊住了她。
“怎麽回事?乾起來了?”
估計就是她不問起,笑笑也正要跟她說這事,拉她去邊上小聲說:“那些人渣,給一些業主送了禮,聯合那些收了好處的業主反對我們成立業委會,還威脅籌備組的人,說再反對漲管理費,不會讓我們好過。”
蘇文若一向嫉惡如仇,對這種事情更是反感:“無法無天了,幸好我的管理費還沒交,乾脆讓大夥都不要交,一起拖垮他們!”
笑笑小心地兩邊帶了幾眼,湊近了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敢這麽囂張嗎?”
原來今天居委會和街道辦的人來了小區,來卻不是光明正大的來,而是鬼鬼祟祟的進了物業服務中心辦公室,還大門緊閉,一個多小時候,那一大幫人才開門出來,居委會和街道辦的人走後不到半個小時,物業公司的人就開始挨家挨戶的上門,手裡拿著一張紙。
說是讓業主簽字,但又不讓人看清紙上的內容,隻說讓業主在同意欄上勾選並簽名,物業公司的人壓根沒有去過籌備組成員或者維護小區利益的業主家裡,專找開發商手裡的便宜業主,還有一些時常不在家不了解緣由的業主,整份意見書上面,只有“同意”和“棄權”選項,壓根就沒有“反對”這一欄,這是要詐簽漲管理費的同意書。
笑笑這麽一說,蘇文若馬上就懂了!
這裡面太黑了!
笑笑還說,蘇文若沒有搬回來香草庭之前,物業公司的人就已經用漲價後的管理費對小區部分看起來好欺負的業主收取費用,聲稱是經過大部分業主簽名同意漲價,並複印了幾張模模糊糊的簽名,給業主們晃了一眼。
因為很多業主都不懂物業公司漲管理費需要走那些法律程序,很多人還以為是合法的。
這種做法本身經不起推敲,就如笑笑這個籌備組裡面的人基本都懂,漲管理費需要業主投票,由居委會和街道辦的人驗票當場唱票,再經過為期二十天的公示,無收到業主異議才能進行漲價,而物業公司這次擅自漲價都是單方面進行。
如果當時物業出示的業主簽名是真的,那時至今日物業又何必再次上門要求業主簽名?
這就確鑿的證實了一件事,之前物業公司聲稱經過業主同意而漲價的簽名文件是偽造的,壓根就不敢驗票和公示。
上回蘇文若下班回家,笑笑他們一幫籌備組的人在涼亭裡開會,把她給喊過去,那時候蘇文若為了想快點回家吃飯睡覺,給他們出了個注意,讓笑笑起草不同意漲管理費的材料,給業主簽名,並按規定程序先送去居委會,讓居委會出面製止。
如今已經過了一些日子,居委會必定是知道了業主已經意識到物業公司偽造簽名的事實,居然不是前來小區給業主主持公道,或者在業主與物業公司之間作調解工作,而是直接跟物業公司的人關門開會,教物業公司去詐業主簽名,讓物業公司之前單方面管理費漲價成為有文件支撐的事實。
這種狼狽為奸的做法,讓笑笑這些業委會籌備組的人感覺到,成立業委會這條路走下去是越來越艱難,因為基層管理部門不是為群眾辦事,而是以損害群眾權益的方式,跟物業公司串通一氣收受利益,欺騙損害群眾利益。
笑笑拉著蘇文若走出人群,去到花園裡人少些的地方,連連唉聲歎氣 ,大約是對政府基層管理部門失去了信心,。
誰知,蘇文若嘴角勾起,眼裡居然是早知如此的淡定神色。
“好了,笑笑,接下來,你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把之前給居委會和街道辦送過的材料完整複印一份,再寫一份說明,以及一封給區政府的投訴信,聲明你們不是越級投訴,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做一個詳細的文字闡述,證據確鑿,居委會這回沒得抵賴。”
工作一塌糊塗,回到小區卻指點江山,這顛覆的畫風,大約只有蘇文若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能乾的出來!
笑笑忽然明白過來,臉上憂愁一掃耳光:“原來你上次……哎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對呀,居委會和街道來了小區,不來接觸業主了解情況,隻偏袒性的找了物業公司就走人,物業公司又有新動作,顯然是通風報信,這就是最好得證明啊!”
蘇文若點了點頭:“不要帶那麽多人送資料去區政府,要用快遞的方式,別問為什麽,照我說的做,應該很快,召開業主大會的批文就會有眉目了。”
蘇文若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她渣爹也是端著某個牌子的飯碗,自小她對這些基層的管理部門人員的操作手法認識的非常透徹,國家這麽大,一項政策頒布下來,想要落實到基層徹底執行,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間根據實際情況可長可短,短的幾率不去說,長,可能一些年邁老人有生之年都等不到。
群眾想要爭取自己的權益,首先就要遵紀守法,如果笑笑帶著一大堆人去區政府投訴,可能會先被當成聚眾鬧事的刁民給抓起來。
(本書故事純屬虛構,不代表任何政治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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