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被這動靜和秦江瀾的怒氣,給嚇的緊緊依偎在他身上。
這就被雲雨桐證實,假噴霧器就是陳天順製造出來的!
秦江瀾感覺到蘇文若的顫栗,伸過右手撫了下她肩膀,讓她不要擔心。
轉頭大約是不想看雲雨桐,而看去李承鬱說:“陳天順現在在哪?”
李承鬱又趕緊用手肘碰了碰雲雨桐,雲雨桐繼續小聲回答說:“我,不知道!”
秦江瀾忽然又溫和地對蘇文若說:“你去書房拿我手機,給黃鼠狼打電話,讓他把所有人都叫出去,上天入地給我把陳天順找出來!”
蘇文若慌忙點頭,去了書房,用秦江瀾的手機給黃鼠狼打電話,照著秦江瀾的吩咐,一字不漏的轉達,繼而又快速跑回秦江瀾身邊,朝他點頭,表示已經吩咐下去。
秦江瀾歎了口氣,看似在問李承鬱,實則是問雲雨桐:“去年噴霧器在消防安全大會上爆炸,是陳天順做的?”
雲雨桐不敢說話,只是猛點了一下頭,又被李承鬱給碰了一下後,才說:“我給李承鬱的包裡打開了一包壓碎的餅乾,還有一瓶夾在包裡擰開蓋的精油,他本想翻餅乾當早餐,一開包把精油倒在了車上,餅乾屑也撒在了車子裡跟精油黏在一起,他怕回去被你責怪,去了那家辦了保養卡的定點洗車店!”
蘇文若再也忍無可忍,猛地衝著雲雨桐喊了聲:“你還是人嗎?陳天順給了你多少錢?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來謀害我們的,你敢說不是?”
如果連噴霧器爆炸,都是陳天順指使雲雨桐做的手腳,那這仙人跳簡直比黃鼠狼的古惑仔玩的還要精湛!
秦江瀾語氣越來越冷:“我跟陳天順,有一樁同舟而行的記錄,我不好,他也好不到哪去,他又有什麽必要針對我?”
他的話不無道理,因為那一千萬黑錢的事,秦江瀾和陳天順本就在一條船上,陳天順居然敢暗算秦江瀾,洗那一千萬還不足夠陳天順放心,會需要用這種齷齪的手段一次次來惹怒秦江瀾,不怕魚死網破嗎?
而今天,他也終於在蘇文若面前,公開說起洗黑錢的事了!
雲雨桐哆嗦著說:“有一次,李承鬱在夜店裡打了陳天順,你利用古惑仔去跟他們的人打了一架,讓他被警察抓進去,驗尿驗出了陽性,差點被送去戒毒所,後來他花了錢,才放出來,因此懷恨在心!”
蘇文若兩眼火光直冒:“秦總是為了救你和李承鬱,才讓古惑仔去跟陳天順玩仙人跳,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是你告訴陳天順的吧?這麽說來,你在夜店裡根本就不是陪酒陪聊陪吸毒,而是自願去吸毒,你是在跟陳天順匯報我們的一舉一動!媽的!信不信老子現在砍了你?”
雲雨桐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落淚,算是默認了!
蘇文若被秦江瀾拉著坐了回去,仍然氣憤難平,讓她怎麽能平靜下來。
當初雲雨桐,可是她親自帶進公司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被雲雨桐帶來的一條交易內幕給遮擋住了眼睛,讓她沒有防備的只顧替秦江瀾擔心,而不去琢磨雲雨桐的詭異出現。
蘇文若狠咬著牙問雲雨桐:“那麽當初,你說是學了秦總的手法,給陳天順留下把柄才從他手裡出來,都是假的了?秦總給陳天順洗黑錢的這事,也是陳天順故意讓你來告訴我,借機留在我身邊的?”
她一直罵雲雨桐是衰貨,實際上,恨鐵不成鋼的成份居多,她一直都拿自己的真心對待身邊的人。
但今天才看清楚,雲雨桐不是她眼裡的衰貨,這是個恬不知恥狼心狗肺的東西,在她面前裝出卑躬屈膝的奴顏媚骨,不過是迷惑她的障眼法。
這才是真正的心機婊!
當初如果不是雲雨桐說出秦江瀾洗黑錢的事,她就不會留這個該死的東西下來。
而從雲雨桐進了公司,一件接一件的事情,針對她,針對公司,似乎就沒什麽好事發生,只有雲雨桐,從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能力在客服中心打雜的人,不過短短半年,升到了大辦秘書組的正式助理。
蘇文若覺得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是她一手給雲雨桐創造了條件。
現在回頭去仔細琢磨,雲雨桐從在客服中心打雜開始,就一直不安份,被客服經理婉言請出了客服中心,蘇文若一氣之下將雲雨桐調去了後勤部。
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就甘心呆在那裡,毫無怨言不說,還願意陪著蘇文若在家裡防著瘋女人,博得了她的好感。
她該死的豪邁性子作祟,居然親手將雲雨桐推到了大辦秘書組,因此接觸公司機密資料,更是因此才有機會在噴霧器專利申請實質審查階段,進入實驗車間,了解到李承鬱手裡哪些資料有用。
雲雨桐不喜歡李承鬱,這點蘇文若早就知道,從幾次在夜店裡偶遇心情低落獨自喝酒的李承鬱那談話中,他們兩人可以確定從沒能真正走在一起,而李承鬱是專利申請的負責人,雲雨桐悄無聲息的在三個多月前就弄走了資料,還一直吊李承鬱的胃口這麽長時間,才讓李承鬱沒有去察覺。
這賤人的動機明確,忍氣吞聲走到今天,而給其創造條件的,恰恰是她蘇文若。
蘇文若凝緊了雙眸,見坐在那頭的雲雨桐又在點頭,表示承認她剛才問的話,氣的蘇文若聲音發抖:“這麽說來,你剛去秘書組做c級小助理,汪芷心突然變了性子針對我,都是你搞出來的了?”
見雲雨桐不說話,蘇文若抬高了嗓門:“汪芷心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打過你一巴掌是不是?你挑撥我和汪芷心的關系,就是想讓我擠走她,等我坐到第一秘書的位置,就能拉你上來,是不是?”
她徹底想明白了,汪芷心處於下風就快要敗陣的時候,說的那句無厘頭的話,問她:“我還莫名其妙,你怎麽就突然跟我杠上了呢?”
那時候她腦子裡都是對汪芷心的偏見,壓根沒分析過這句話的涵義,被厭惡蒙住了雙眼,隻認為汪芷心是想為自己辯解,沒話找話說。
到現在,她更是明白了一點,雲雨桐後來賣消息給晴天,讓人製造出公司行賄政府部門的負面新聞,如今看來,雲雨桐不是為了晴天的兩萬塊錢,而是給安瀾公司製造混亂,幫陳天順拖延時間,讓他們的假噴霧器能盡快造出來順利交易。
雲雨桐那時聰明的以晴天來做擋箭牌,痛哭流涕承認且表明不是故意的。
看來李承鬱的份上,當真就饒過了這賤人,繼續留在公司裡,幫著陳天順禍害整個公司!
見雲雨桐不說話,蘇文若抬腳就想踹過去,被秦江瀾單手給攬了回來。
那頭的李承鬱急忙護在雲雨桐跟前,大約是怕一屍兩命。
蘇文若被氣出了眼淚,雖然她對雲雨桐說不上有多好,心裡也從不承認拿這賤人當朋友,可在公司這些日子,雲雨桐鬧出的事,哪件不是她在維護。
就這樣一個騷狐狸,硬是讓一個飽讀國學的碩士研究生,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李承鬱,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寧願舍棄自己的尊嚴給秦江瀾下跪求情!
說雲雨桐豬狗不如,簡直是冤枉了豬狗。
如今最無地自容的是李承鬱,他可能找不到可以表達內心歉意的話,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
是不是她現在可以過去殺了雲雨桐,然後說聲對不起?
那還要警察做什麽?
蘇文若胸口起伏不止,猛走幾步去找自己的手機,然後一邊走回來一邊狠戳屏幕,已經氣的開鎖密碼都輸不正確。
“報警,老子現在就報警,讓你在裡面吃個十年八年的盒飯,讓你知道做了缺德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蘇文若氣瘋了,此刻如果不能讓她殺了雲雨桐,那也必須把這賤人交給警察,哪能一句對不起了事。
李承鬱慌忙哭喊:“文若姐姐, 求求你了,雨桐懷了孩子,我求求你!”
蘇文若不是鐵石心腸,是氣不過,李承鬱的話半點激不起她的同情,由於激動,嗓子發抖:“別跟我說這些,被害的是公司,被耍的人是我,她一直在利用我,如果什麽都能被原諒,還有天理嗎?”
顫抖著雙手,好不容易打開手機,快速按下了妖妖靈,不過響了一聲,那邊就傳來警察的聲音:“您好,報警中心!”
她正要說話,秦江瀾捉住了她,拿走了她的手機,關閉了通話,摟著氣瘋的蘇文若說:“妞,你先別激動,報警抓了她,沒什麽作用,她在懷孕期間,就算是判了刑,也可以緩刑直到生產一年後,我們要找的是陳天順,我和陳天順的事,不能讓警察介入,只能我私下來解決!你能明白嗎?”
秦江瀾提醒了她,雲雨桐肚子裡有個孩子,訴訟期間可以申請保釋,判下來後也可以緩刑,法律對孕期和哺乳期婦女有一條監外執行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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