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森的回答,夏奈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這話的確沒錯,按照羅森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就算是周圍被屍體環繞,他也能在爆炸中毫發無損閑庭信步,對於一個人來說,螞蟻的蟄咬也不過是撓癢癢而已,並不會特意關注。
但他那態度實在是讓夏奈覺得有些欠打。
三人等待魔法協會的其他人前來,又看了一遍這些人第一次見到這些樣貌扭曲的屍體時那震驚的模樣,交代完注意事項才離開,回到了魔法協會一隅那小小的辦公室裡。
“總結一下目前的狀況。”
艾茵首先說道,將移動終端放到了支架上,投影出了幾個畫面。
“首先是在三個月之前的一起邪教徒事件之中,本應有四人的罪犯結果在報告書上只有三人的名字,有一個人消失了;然後經手這一起事件的協會法師在一周前被殺身亡,所有的檔案都被洗劫一空;最後就是根據線索來看,犯人的同謀很有可能存在於魔法協會之中。”
羅森點點頭,隨後與夏奈確認了一番當時前去扎夫羅家裡作客的人的情況。
總共有九人,其中有六個人在這段時間裡都外派出差,只有包括支部長在內的三人是長期留在奧加隆的。
“不會吧?”
夏奈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
“總不可能支部長他”
突然想到這裡還是魔法協會的本部,夏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過按照夏奈曾經看過的那些論壇上連載的的套路,這種時候越是職位高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幕後黑手,甚至會牽連到更高層次的存在。
現實不會就這樣吧?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任何懷疑都是存在的。”
羅森說道,他覺得格拉漢姆支部長並非毫無嫌疑,而且對方身處的位置更能夠執行許多操作,如果讓他調查,恐怕第一個對象就是格拉漢姆支部長。
但這樣的話,格拉漢姆支部長的行為也太過於招搖了,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作為能夠利用屍體來進行這麽多布置的犯人,留下如此多的線索的確是太奇怪了,甚至讓羅森有之前得到的那些線索都是犯人故意的誤導。
“總之先調查一下其他的兩個人,至於剩下有明確出行記錄的六個人,也核對一下他們的行程。” 影視世界大抽獎
羅森吩咐道,對象自然是夏奈。
“那兩個人就交給你和艾雪了,我直接去詢問格拉漢姆先生。”
他這樣的布置一方面是安全起見,即使三人之中真的有邪教徒的布置,以他們的實力也完全可以應對,另一方面則是避免了夏奈直接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所產生的尷尬。
“我了解了。”
夏奈點頭道,也能看出羅森的用心,心想這家夥也並非完全不懂人心。
“事不宜遲,我們趁著情報還沒有完全反饋回本部的現在去詢問一下好了。”
羅森拍拍手,示意兩人趕快行動。
夏奈看了艾茵一眼,便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你覺得有可能嗎?”
艾茵臨走之前,又問了羅森一句。
她是在詢問格拉漢姆支部長是否真的是邪教徒的支持者,如果就連搜查本部的領導者都淪陷了,那麽這個國家很有可能將面臨更大的危機。
“去看看就知道了。”
羅森聳肩道,他也不是沒有見過身居高層的人實際上是邪教徒的例子。
倒不如說,邪教徒們之所以能夠持續作亂多年,肯定會有某種勢力在暗中支持他們,而位於高位的那些邪教徒領袖們,說不定就有著明面上的身份。
等到艾茵離開之後,羅森便也直接來到了格拉漢姆支部長的辦公室。
他同時還拿來了一部分有關扎夫羅事件的資料。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格拉漢姆部長正在閱讀一份報告。
“怎麽了嗎,布魯斯先生?”
他顯然對於羅森的突然出現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扎夫羅死了。”
羅森開門見山,令格拉漢姆一聲無語。
“事實上,我也剛剛收到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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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漢姆將手中的報告遞給羅森,上面的第一行字便有著扎夫羅的名字。
“我聽說是你們和夏奈最先發現屍體的,說實話我有些好奇,你們為什麽會去找他?”
“有一起邪教徒的事件,我們想找他詢問一下情況。”
羅森沒有遮遮掩掩,反倒是用這句話來試探格拉漢姆。
“你指的是三個月之前,有關惠靈頓子爵的案件嗎?”
沒想到格拉漢姆直接就說出了那個案件,令羅森感到有些好奇,不知道格拉漢姆的下一步棋會怎麽走。
“是的。”
羅森點點頭,然後說道。
“根據我所了解到的情報,當時應該有四名邪教徒作案,可在案件的報告書上,卻只有三名邪教徒的名字,第四人不翼而飛,而當時處理這個案子的就是扎夫羅,於是我們就想到這其中是不是會有什麽問題,便去找他詢問情況,沒想到卻出現了這種結果。”
“那件事嗎”
格拉漢姆輕聲歎息,隨即搖了搖頭。
“說起來也是聯邦的恥辱,但身為聯邦的一員,卻只能維護,實在是有些見不得人。”
“這是什麽意思?”
羅森感到格拉漢姆應該知道更多的秘辛,便追問道。
“的確,當時作案的,有四名邪教徒,最後被處死的也的確只有三名,第四人被隱去,是我的授意。”
格拉漢姆無奈地說道,攤開雙手。
“但布魯斯先生,請你放心,這並非因為我對邪教徒的憐憫或者別的什麽原因,而是由於那第四人的身份。”
“第四人是誰?”
羅森記得死去的三名邪教徒都是沒有明面上身份的流民,有關他們的記載很少,或許是從小便在邪教徒陣營裡長大的。
“第四人實際上是格曼議員的兒子,布魯斯先生,他的名字叫做海因裡希.格曼,他之所以會殺死惠靈頓子爵,是因為想要霸佔他們的女兒的事情敗露了,而並非是處於邪教徒作亂的原因。”
格拉漢姆開誠布公地說道,又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