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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1126章:冤枉秦執?
秦奮表示要把所有的家產包括當年強佔的土地一並送給秦晉,秦晉則淡然的表示:

 “先父留下來的五頃田地,還給我是理所應當的,堂兄的田產我又有什麽理由強佔呢?”

 “不不不!三郎若能相助,這,這些都是俺作為感謝,心甘情願,情願相送的!”

 秦晉也不再與之爭執推辭,他現在手握天下權柄,又怎麽會因為幾頃田地而斤斤計較呢?

 當壽安公主從秦晉口中得知了堂兄相求之事時,便覺得這件事,實在不好過度的干涉。因為,現在他出於眾目睽睽的位置上,任何一點問題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如果當真偏幫了獲罪的侄子,而給天下人落了徇私的口實,於他則是十分不利的。

 “如果大郎當真是被冤枉的,我替他脫罪,不是正當應該的嗎?如果坐視不理,才是枉縱吧!”

 壽安公主歎了口氣。

 “夫君如何不知道這世人之口的德行呢?只要夫君做了,不管大伯之子是否冤枉,恐怕都說不清了……”

 秦晉有些生氣。

 “怎麽,難道就只能什麽不做,這才遂了意?”

 一直微輿論束縛手腳,秦晉也早就不厭其煩,秦晉今次莫名發火,實際上也不全然是因為此。

 壽安公主道:

 “夫君手握權柄,如果不以非常人之心忍耐,又怎麽能成就大業呢?”

 秦晉覺得很累,不想與蟲娘說這些話題,每日裡處置公務,活人,殺人,對他而言不過是東東手指,些幾個字的事情,然則對於許多家族而言,卻可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所以,秦晉每每處置關於人命的公務,必會謹慎行事。就算前些日子逮捕奸細事件,除了在刺殺時當場擊斃的,那些僅僅是受懷疑的無籍之人,也只是悉數被充入到苦力營中,沒有按照第五琦的建議,疑慮處死。

 這並非是秦晉婦人之仁,以殺戮治政只會換來更大的反彈,只有讓絕大多數人的生活恢復到盛世時的水平,吃喝不愁,參與謀逆的人自然而言就會少了。

 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官吏可以,對待最難料理的百姓卻是不合適的。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道瑣事煩惱,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帶著鐐銬跳舞的人,一言一行都要思慮數次才能付諸實踐。比起從前帶兵的日子,現在雖然權傾朝野,卻一點都不輕松。

 然則,秦晉現在已經被推著向前不斷奔跑,沒有停下來喘氣的功夫,一旦停下來,便如逆水行舟一樣,很可能就被滾滾的河水衝走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秦晉便讓嚴莊去京兆府調來了關於秦執珪的涉案卷宗。

 嚴莊除了是丞相府司直以外,還兼著京兆尹,對他而言正是分內之事。

 秦執珪的卷宗很簡單,就只有一卷公文,記述文字也不過寥寥數百。

 嚴莊看著秦晉的表情,小心問道:

 “丞相因何對此人突然這般關心?”

 與此同時,他也在暗暗的嘀咕著,此人也姓秦,莫非與丞相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讓然,秦晉今年剛剛滿三十歲,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私生子,要麽就是族中子弟!

 “丞相若要保住此人,下吏便設法為之!”

 想要救一個人,作為積年老吏的嚴莊有一萬種辦法,如果救下這個秦執珪,簡直易如反掌。

 “不,不是救下他,而是查出真相!”

 “真相?”

 嚴莊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的經驗,秦執珪的卷宗寥寥百余字,並非經手的官吏糊弄了事,而是案件的事實清楚,簡單明了,而且人證物證俱在,是一個鐵的不能再鐵的鐵案了。

 這還能有什麽真相呢?

 秦晉歎了口氣,他在卷宗裡也看不到其中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問題。

 “實話說吧,這個秦執珪是我的堂侄,如果他果真是被冤枉的,便還他清白,如果罪有應得,就算我身為丞相,也救之不得!”

 當他得知秦執珪果然與秦晉有親族關系時,便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還是有著不少疑問,這個秦執珪既然能被征辟到政事堂為吏,又是鄉裡推舉的孝廉,應該是有才能的,但為什麽才在政事堂做了個從九品的小吏呢?

 秦晉現在於軍中朝中最缺的就是親族子弟,如果提拔幾個安排到關鍵的位置上去,這才是最為穩妥的。

 但嚴莊是何許人也,深悉人情世故的他便覺得,秦晉也許是和族人有著矛盾,這才會兩不相問。但族人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如今秦執珪遇到了生死禍事,站出來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秦晉只求真相而不求救人,這就難辦了,因為在他看來,如果只求真相,秦執珪九成九是難逃一死了。

 “如果丞相不願徇私,或可求了苦主,上堂求情,按律可免死轉為流徙!”

 “此事容後再議,先查一查真相如何吧!”

 秦晉覺得頭疼,直覺告訴他,這一回,秦執珪的案子簡單明了,絕難脫罪,自己與宗族的過節怕是越結越深了!

 然則,嚴莊的想法與秦晉又是大不相同,他覺得有些事秦晉不便做,自己卻可以做。回到丞相府司直的官署以後,嚴莊立即招來心腹,進行了一番交代,他要先尋著苦主,無論威逼利誘,總要讓對方改口再說。

 與此同時,又行文京兆府,令京兆少尹親自複查此案,如果有問題,則更好,省了不少麻煩事。

 很快,京兆少尹就趕來匯報復查情況,還是與此前一般,秦執珪口口聲聲指稱自己冤枉,但案件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人證物證俱不容否認,這個死罪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可能脫罪的。

 京兆少尹程鎬是去歲履任的,為人勤懇低調,正附和嚴莊的要求。於是再重新執掌京兆府以後,他便保留了這個人作為輔助自己處理京兆事務的官吏。

 “司直莫非有意,有意為此人尋個脫身之法?”

 嚴莊不置可否,隻搖頭晃腦的想著如何能把此事做的完美無缺。

 “司直何不去尋苦主?只要苦主松口,再補償以銀錢,最重也只會判處流徙!”

 嚴莊看了程鎬一眼,這些主意都是他多年見慣了的,如何能不知道?但派出去尋苦主的人現在還沒回來,自然也就心中沒底。萬一,遇到的是那種又臭又硬的角色,油鹽不進,那可就難辦了。

 “官署中庶務繁冗,如果司直沒有其它吩咐,下吏先告退了!”

 程鎬是個極有眼色的人,當然看出來了嚴莊另有打算,便起身告退。

 ‘且慢!少尹將那秦執珪帶過來,我要親自審訊一番!’

 話一出口,嚴莊又搖了搖頭。

 “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畢竟將人犯提到丞相府司直官署還是有些招搖了,將來秦執珪與秦晉的關系一旦大白於天下,影響就不好了。

 去往京兆府大獄的路上,派出去尋找苦主的人快馬追了過來,並帶回了一個令他十分吃驚的消息。

 苦主一家人已經全都不在長安了,居所人去屋空!

 “可知道人都去了何處?”

 “回司直話,苦主所住的南城,魚龍混雜,前些日第五相公抓捕無籍黑戶,應是在那時被抓走了!”

 這個情況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想不到尋個苦主還有這許多因由。

 “找,不管他們去了何處,都要找到他們的下落!”

 抵達京兆府大獄,嚴莊見到了秦晉的堂侄秦執珪。

 秦執珪今年十八歲,面相上還有未脫的稚氣,能夠以孝廉之身被征辟到朝廷任職,雖然只是個從九品上的政事堂小吏,但也足見此人在鄉裡時是名聲出眾的。

 年初,朝廷下令天下個州郡選舉人才推薦,以彌補朝廷上缺少人才的問題,因而一直到現在,地方上仍舊陸陸續續的有被舉薦的人才,趕赴長安任官。

 “你就是秦執珪?可有冤情?”

 秦執珪的頭髮披散,臉上掛著汙漬也掩蓋不住青一塊紫一塊的顏色,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我有潑天的冤枉,你們,你們又如何救得了我?還不是要靠那些認證物證來取我人頭?”

 秦執珪的情緒雖然憤怒,但顯然已經絕望了,似乎認命了一般。

 嚴莊笑道:

 “未必!今日你遇到我,便注定不死了!”

 秦執珪看也不看他,冷笑道:

 “明公身份尊崇,何必來消遣我這個卑微的小吏呢?”

 嚴莊暗道:此人還不算糊塗, 至少知道自己擁有殺人,活人的權力。

 “仔細說說,你是如何當街行凶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說不定,還有希望呢!”

 秦執珪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整個人撲上前,雙手死死抓住了牢門的欄杆。

 “我都說過一千遍,一萬遍,你們,你們都不信,說了還有什麽用……”

 嚴莊道:

 “再對我說一遍,我一定能救你不死!”

 “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罪囚便再向明公說一遍……”

 在秦執珪口中的真相很簡單,就連嚴莊聽了後都難以置信,覺得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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