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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195章:天子也無奈
韋濟與杜甫依秦晉之言,到太子那裡去告狀。

 當韋濟痛哭流涕的在李亨面前告狀訴冤時,李亨大感意外之余,又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如何處理還須仔細斟酌。

 “來人,奉茶!”

 太子的話音方落,立即便有隨從端來了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湯。

 此時韋濟哪裡還有心情喝茶,他只要太子立時便下決斷,究竟給不給他們“平冤”。

 就實而言,看著韋濟與杜甫二人的慘狀,李亨毫不懷疑,韋杜二人所言的真假。但朝廷上素來又有法不責眾的先例,如果追究下去,沒準就會使自己陷入到一種極為尷尬的境地。

 思來想去,李亨還是下定決心,不再乾預這些臣僚間的齟齬事件。

 剛想找借口將韋濟和杜甫二人打發了,卻有一名佐吏慌慌張張的進入堂內。

 “太子殿下,外面有大批的官員,要,要向太子殿下鳴冤!”

 太子李亨頓時大奇。大批的官員,沒準就是和韋杜二人鬥毆的吏部司官堂官,他們不是行凶者麽?如何反而要來鳴冤了?

 與此同時,李亨更是困惑,上下臣工對於他這個太子向來是敬而遠之,任何事都不會找他決斷,今日何以竟向商量好了一般,一股腦的來請自己主持公道呢?

 李亨能推掉兩個人,但數十人一齊求見,便不能推卻了。他暗歎一聲,也罷,終究是福是禍,都是躲不過的,反不如隨意而為了。

 “讓他們選派三五代表,上堂奏事。”

 的確,數十人如果一骨腦的都上了正堂,這裡豈非成了菜市場?

 過了好一陣,才有五名官員蹣跚上殿。但見他們也的狀態也沒好到哪裡去,亦是個個鼻青臉腫。

 “你們有何冤情?”

 五名官員聞言頓時就哭出了聲音。

 “請太子殿下萬勿相信杜甫與韋濟的鬼話,他們惡人先告狀,明明是臣等被他們打了,還請殿下為臣等做主啊!”

 李亨在哪五名官員的臉上一一掃過,果見他們的狀況也不比韋杜二人差,不過若說數十人被兩個人打成這般德行,也真實咄咄怪事了。想到此處,李亨心底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怒意。

 難道這些司官堂官真當他是那種昏聵不明的傻子了嗎?以為選了幾個慘狀甚巨的人來訴苦,就能博得同情?

 韋濟這時有些明白秦晉的意圖了,當即便駁斥道:“真是好笑,你們數十人,怎麽可能被韋某與子美兄打的抱頭鼠竄?”

 五名官員中為首的一人,與之爭辯。

 “稟太子殿下,他們不是兩個人,還有一名勇武異常的禁軍軍卒和他們一起毆打......”

 “住口!”

 杜甫不想那禁軍軍卒被牽連進來,是以喝了一聲,不過韋濟卻接的更快。

 “閣下的意思,便是三個人痛打你們了?”

 “正是!”

 那官員下意識答了一句,忽而又意識到不妥,便擺手道:“不,不是,不是......”

 李亨有些煩了,問道:

 “究竟是幾個人?”

 “三個!”

 五名官員中的另有一人忍不住答了一句。

 李亨怒氣上湧,卻仍舊平心靜氣的問著:

 “到底有多少人痛毆了你們?”

 “三,三個!”

 官員們畢竟不敢說假話,如果說了假話,萬一被人揭穿,便與欺君之罪無異。雖然太子身為儲君只能算是半君,可焉知太子登基以後,不會舊事重提?

 李亨的拳頭在案下攥緊了又松開,如此反覆幾次後,突然縱聲大笑。

 “三人痛毆數十人,問問世人誰能相信?”

 “太子殿下,臣,臣有下情容稟......”

 那官員還想急著解釋,李亨卻不給他機會了,一揮衣袖道:

 “你們今日的陳情,我都會記錄在案,晚間便會交給聖人裁決!”

 杜甫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盡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突然聽到今日的衝突將會鬧到天子那裡,還是忍不住忐忑了起來。這就是杜甫為官閱歷尚淺的短處了,而韋濟則與之大為不同,臉上反而露出了喜色。

 因為韋濟已經從太子看似波瀾不驚的語氣中看出了端倪,明顯打算著給這些司官堂官挖坑的。

 “太子公斷,臣等告退!”

 說罷,韋濟便拉著杜甫離開了正堂。

 而那五名官員卻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賴在正堂不願走,可留下來,說出的實情,連他們自己都難以置信。

 試問,三個人痛毆數十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又有哪個會相信呢?可這就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啊!

 “如何,你們還有話說?”

 李亨的態度仍舊是不疾不徐,但他忽明忽暗的目光卻讓幾名官員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畢竟都是些司官堂官,甚少見過太子。如果不是得了政事堂某些人的送信,甚至也不知道杜甫與韋濟竟然到太子那裡惡人先告狀了,因此一群人便倉促決定,到太子那裡與之辯冤。可這些人還是沒想到,此事不論輸贏,他們人多打人少,總在道義上就失了先手。

 但是,司官堂官們則一廂情願的認為,許多人被打的狼狽淒慘,甚至還有幾名官員連肋骨都斷掉了,他們就是受害者。

 然而,也就是這種經不住推敲的事實,和拙劣的表現,使得太子更加傾向於韋濟和杜甫了。

 “既然無事便退下吧!”

 李亨沒留給他們多余的考慮時間,直接開口轟人。

 幾名官員無奈之下隻好再次施禮,帶著哭腔請求太子為他們平冤,然後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李亨思忖了一陣,揮毫潑墨將今日發生的這樁奇事,略加修飾便寫成了一份奏書。

 “速將此書送往興慶宮,進呈聖人禦覽!”

 太子李亨雖然備受天子打壓,但敢於阻塞他與天子言路的人卻並不多。因為這麽做,不但得罪了太子,甚至連天子都會心生猜忌。所以,盡管政事堂的佐吏身後各有後台,卻沒人敢於慢待這份差事。

 太子的奏書大約於一個時辰以後放在了天子李隆基的案頭。

 自天氣回暖以後,李隆基的心情也逐漸與之回暖,潼關外的大戰對他的影響也日複一日的再消退。哥舒翰自潼關送來的戰報裡,雖然無甚勝績,卻也沒有多少敗績。

 其實,簡而言之,哥舒翰采取的是一種全面防守的姿態,不管叛軍如何在關外折騰,便隻由著他們折騰,潼關內的唐軍,一概不聞不問。而且在哥舒翰的軍報中還提及了河北道局面又有了反覆的情況,據說封常清先後在數郡接連打了幾場勝仗,導致不少地方的義士又紛紛舉起了大唐的旗幟。

 當李隆基得知這個情況後,他內心中是五味雜陳的,對於這些僥幸逃脫一死的邊將,又如此再立新功,究竟是喜是憂一時間也很難把握。當初密令邊令誠處死封高二人,為的就是避免邊將坐大,步了安祿山的後塵。而現在封常清已經在事實上脫離了朝廷的轄製,一旦在河北道扎下了根,豈非尾大不掉?

 反覆思量中,李隆基已經有了決斷,很快一封敕令便新鮮出爐。他找來了頗為倚重的宦官張輔臣,鄭重囑咐道:“這封敕令你親自往河北區,傳與封常清,但有意外,可臨機便宜處置!”

 天子所言的“但有意外,臨機便宜處置”這句話讓張輔臣頓時產生了一種極是不好的預感。

 但李隆基卻沒給他發問的機會,隻擺手道:“去吧,準備準備,明日動身。河北乃叛賊肆虐最深之地,務必要小心!”

 這一句叮嚀,險些使張輔臣落下淚來,他們這些殘缺之人都是天子的家奴,能被天子囑咐一聲小心,只怕宮中數千閹人裡,有此殊榮的絕不超過一手之數。

 張輔臣心中立時就騰起了願為天子肝腦塗地的意氣。

 處置完一樁心頭大患,李隆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政事堂剛剛送來的太子奏書上。

 太子雖然清閑的很,但奏書卻每日不斷,只是今日特地加上了個“急”字。他實在好奇,太子究竟有甚即時。於是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這封奏書。豈料不看則以,一看之下卻是怒火叢生。

 啪的一聲,奏書被李隆基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禦案上。

 “該殺,該殺!”

 李隆基雖然允許大臣們在授意下打壓太子,卻不意味著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可以拿捏太子。因為太子還是他的儲君,將來有一天要繼承君位。

 那些吏部的司官堂官們這是要做什麽?編個讓天下人笑掉大牙的故事來蒙騙太子麽?

 李隆基近來對太子的限制越來越多松,態度也越來越好,這當然離不開太子的謹慎低調使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有種預感,或許不久的將來,重振大唐的重擔沒準就要落在太子的身上了。

 盡管李隆基口頭上絕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和對時局的無能為力,但在心裡已經比較清楚的認清了這一點,他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聲譽,而保住帝王聲譽最好最直接的辦法,便是盡快的收復東都洛陽,然後以此向天下昭示,大唐在他的統治下仍有能力平定任何叛亂。

 然而,李隆基也還做著最壞的打算,便因此逐步樹立太子的威信,這同時也成了另一樁使他糾結的心事。因為他也怕太子坐大之後,又會危及自己的地位。

 那些吏部的司官堂官們,今日作為正好觸及了這一處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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