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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596章:善惡終有報
殿內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李亨沉吟良久,終於做出了決定,調楊行本所部神武軍入京,但為了不使馮翊郡防務疏失,隻征調其中的一萬五千人,限期七日內抵達長安。

 一萬五千人從馮翊郡到長安走七日的功夫,的確十分緊張,但秦晉曾不止一次在李亨面前說過以他的練兵之法練出來的步卒可以做到七日行軍二百裡。馮翊郡的郡治同州到長安也不過才百余裡,七日功夫自然就足夠了。

 這個七日之期也絕非是為了考校神武軍的行軍能力,還是根據回紇兵抵達長安的期限所定。

 回紇部派往關中的人馬出了一萬騎兵還有一萬步卒,以磨延啜羅所呈報的行軍日期,他們的步卒此時尚在寧州境內,至少要七日功夫才能抵達長安,覲見天子。

 因此,李亨在權衡了一陣之後,也就有了這個七日之期。他見秦晉有些遲疑,就問道:

 “七日功夫有些緊迫?”

 秦晉搖頭:

 “絕非緊迫!陛下雖然允許回紇兵入京朝覲,但卻不可事事遷就,不如就定在五日之後觀兵,楊行本所部三日功夫就可抵達長安,有兩日的準備時間已經足夠了!”

 原本李亨害怕七日功夫不夠,想再寬限幾日,但聽秦晉所說竟然只要三日時間,也不由驚得長大了嘴巴。

 恐怕尋常騎兵也就這等行軍度,他實在想不到秦晉用什麽法子,能把步卒訓練的入騎兵一般。

 其實,這個時代騎兵的行軍度遠非戰馬疾馳時的度,戰馬保持疾馳有半個時辰就已經不易,通常都要積蓄馬力,只有陣戰交鋒時才會狂奔疾馳,尋常行軍的度也比行走快不了多少。因此,騎兵的行軍度如果在刻意繼續馬力的前提下,是有可能被步卒過的。

 說起楊行本從馮翊行軍而來,李亨忽就想起了一事,轉而道:

 “蟲娘外出到馮翊養病也該回來了,不若讓楊行本將她一並帶回來!”

 蟲娘既是壽安公主,也是李隆基在位是許諾下嫁給秦晉的聘妻,李亨當面提及,秦晉自然不會反對。說實話,他也有些擔心這嬌生慣養、金枝玉葉的公主能否承受得住漂泊在外的困苦。

 “臣以為,還是以公事為先的好……”

 盡管心中是希望把那個我見猶憐的少女接回來,但秦晉還是虛偽了一把,表明一切以公事為先,至於私事若無必要則可以延後。

 豈料李亨卻笑著站了起來,一邊搓著手,一邊走到了窗前,順手將窗戶推開,殿內的空氣有些悶。

 “天家無私事,太上皇早就定下將蟲娘許配給你,朕今日便成人之美,收了你這個妹夫!”

 一句妹夫把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了許多,秦晉對李亨雖無臣下的感激涕零,但僅以人與人之間交往而言,此人也是個極容易相處的人,待人厚道,又極富人情,與其父李隆基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過,李亨能稱秦晉為妹夫,秦晉可不能稱李亨為妻兄,君臣之間的大禮就像一道鴻溝不能也無法逾越。

 只是做駙馬這樁事,在秦晉看來卻未必是樁好事。

 原因無他,就算駙馬與公主有夫妻名分,但兩個人還是有君臣高下之分的,通常前者自然遠高於後者。這還不是秦晉沮喪的根源,原本是想到了這個時代可以三妻四妾,比如府中的繁素和小蠻,都是楚楚動人的尤物,一旦成了駙馬自然是不用有這些非分之想的。

 而且,唐朝的公主多與男子一般,但凡叫得出名號的,幾乎沒有不養駢夫的,萬一自己也被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不過,秦晉回想了和蟲娘僅有過的幾次接觸,覺得她是個善解人意又知禮的女子,應該不會做出那等放浪的行為。

 見秦晉罕有的出神,李亨頓覺有趣,以為他是在因蟲娘而失神,看來讓他們晚婚的決定是對的。然則,假若他知道了秦晉正腹誹李家女兒的行,不知又該是哭是笑了。

 ……

 渴啊!餓啊!

 極目遠眺,所及之處盡是大片片的鹽鹼荒地,孫孝哲步履蹣跚的一步步向北而行,身旁卻只剩下了是幾個隨從,他們的戰馬在這一路上6續成為了果腹的食物,否則恐怕早就餓死在路途之上。

 在斷糧與絕望的雙重折磨下,原本聚集在孫孝哲身周的百余人逃的逃,死的死,留下來的也都是身體虛弱,踉踉蹌蹌。

 孫孝哲隻覺得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現在他們仍在鹽州地界,若要逃離河套又不知還有走上多少天。這還不是問題,關鍵在於沒有吃的,又何以堅持下去呢?

 堅持下去,只要堅持下去,必定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孫孝哲一遍又一遍如此為自己鼓著氣!

 終於,他們在途中遇到了一個村莊,裡面還剩下幾乎沒有逃離的百姓,鄉野百姓淳樸善良,拿出了僅存的豆餅飯招待這些人。然則,水足飯飽之後,豺狼們滿意的拍了拍肚皮,露出了鋒利而又惡毒的獠牙。

 十幾口人在不但一刻鍾的時間內被殺的一乾二淨,就連一個剛剛出生僅月余的嬰兒都沒放過。

 如此狠毒的對待款待他們的百姓,孫孝哲有他的理由,行蹤絕對不能暴露,殺人滅口是應有之議。然則,孫孝哲的一名雜胡隨從卻打起了那嬰孩的主意,在他眼裡可是絕佳的“人脯”材料。

 對此,孫孝哲並沒有加以阻攔,他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兒影響部眾對他僅存的忠心。

 到了這個時候能跟著他逃命已經十分不易,又怎麽可能對部眾自行尋找吃食的行為橫加干涉呢?除非他是那些腦袋鏽掉的儒生。

 他們沒有在這個被殺絕了的村莊裡過夜,天黑之前便又踏上了向北逃亡的路。

 吃飽喝足對於體力恢復有著絕好的作用,走起路來竟都覺得腳下生風。每個人身上都背了不少村民家中搜撿出來的豆餅飯,這些食物足夠他們堅持三五日功夫。

 除此之外,為了隱藏身份,孫孝哲還帶頭換上了百姓的麻布葛衣,再加上一路逃亡累餓而成的黑瘦形象,活脫脫的就是一小群逃難百姓。

 趁著天黑趕夜路,也是出於安全考慮,因為強盜馬賊都不會在夜間行搶,此時趕路是最安全的。隨著距離草原越來越近,一個特殊的強盜群體也多了起來,那就是馬賊。

 這些馬賊殺人越貨,不但劫財還害命。孫孝哲曾是二十萬大軍的統帥,從不曾把馬賊放在眼裡過,但如此境況,身單力薄之下,已經連對付馬賊的實力都沒有了,只能無奈的選擇低頭。

 如此夜行曉宿也算安全,眼看著出了鹽州地界就到了草原,只要過了最後那一道坎,也就是渡過黃河,就算逃出生天。

 這一日天色還有近一個時辰放亮,孫孝哲忽然聽到了隱隱的馬嘶之聲,但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一聲,就無論如何都聽不到了。

 幾個隨從都認為他是有些緊張過度,這種黑燈瞎火的時候,有誰會走夜路呢?

 嗖!

 一名隨從隨之撲通栽倒在地,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就已經氣絕身亡。

 孫孝哲大駭之下,撒開腿就跑。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們現在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馬賊,雖然不知道馬賊因何夜半出動,但至少有一點十分清楚,那就是落到這些人手裡絕沒有好下場!

 果不其然,黑暗中果然亮起了點點火把,呼喝口哨之聲夾雜著亂成一排呢的馬蹄聲由四面八方傳來!

 呼喝中有人說著漢話,也有人說著突厥話,誰知還有人在嚷嚷著契丹話。如此複雜的成員,不是馬賊才怪。

 孫孝哲並未絕望,現在是黑天,有極大可能接著黑夜的掩護逃離魔掌,只要運氣不是太壞。

 幸虧這幾日吃的飽,腳下力狂奔,耳畔呼呼生風,沒跑一步就距離危險遠了一點。

 猛然間,孫孝哲隻覺得胸前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所拉住,腳下立即失去平衡,整個人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直向前摔了出去。這一摔, 力道過猛,竟摔的滿臉血汙,身上也被荊棘的地面劃出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口子。

 孫孝哲痛苦的趴在地上掙扎,奈何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一般,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起身。

 粗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他覺得脖領子一緊,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掃興,捉到的是逃民,不如一刀宰掉了事!”

 ……

 孫孝哲內心中實在驚恐絕望到了極點,落到馬賊手裡恐怕再無活路,不過聽那幾個馬賊的對話,大致還是判斷出來,這些人連夜設伏,所要劫掠的另有其人。

 那麽,馬賊們連夜設伏真正想要劫掠的人究竟是誰呢?孫孝哲自身都難保了,竟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殺了可惜,這幾個貨色都身強體壯,是乾活的一把好手,不如押了回去做奴隸,到草原上也能個不錯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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