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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611章:皇后是主謀
秦晉的一番話讓李亨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他一直在為太上皇是否應該返京這個問題頭疼,為難,現在想想已經全然不是問題。因為他已經聽明白了秦晉說這番話的潛在用意,那就是只有李隆基這個太上皇回來了,自己的得位不正的謠言才會平息下來,那麽心有覬覦之心的兄弟們才會甘心做一個藩王。

 “秦卿之言,一掃朕之陰霾,倘若果真從了太上皇所請,朕豈非就坐實了不孝之舉?”

 說著話,李亨竟起身對著秦晉就是一揖,等秦晉反應過來想要避開已經晚了。

 不過,李亨畢竟還是天子,也有著尋常人都有的臉面,所以在稱謝之時,隻說自己會因為愚孝而當真不孝,卻不說這背後的那些利益勾連。

 秦晉見今日一次覲見就解決了幾樁麻煩事,心情也海上暢快,對李亨表示:

 “陛下,臣以為這幾樁大事都是宜早不宜遲,須得盡快落實,以免夜長夢多。”

 他這是要敦促李亨不到須得下定決心,還要確定所有的時間表,只有這樣煮熟的鴨子才不會飛走。

 “對對對!秦卿說的極是,朕這就著手安排。還有,改造降營之事明日一早就會有詔書頒下,你現在就可以去協調聯絡,然後把具體的方針策略詳細寫一個條陳,呈與朕看!”

 秦晉痛快的答應下來,然後也就沒了繼續留在宮中的必要。

 告退離開太極宮以後,秦晉立即道京兆府去尋崔光遠,現在對降卒的處置絕對是頭等大事,這回能在天子面前比那幾位宰相佔了先手,一方面是運氣使然,另一方面也是他對此事籌謀已久,今日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

 “甚?大夫此言當真?”

 每一次,秦晉之口說出來一些大出人意料的話,對方都要問一句是否當真,害的他都在懷疑,這是不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口頭禪。

 “經秦某之口說出來的話何曾有過假?”

 確定不假以後,崔光遠興奮的搓著手,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他都沒有心理準備,隻激動的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

 “接下改造降營的差事,京兆尹的名頭就極是重要,當然不會再下免職的詔書,而且天子原本就不打算在失火這件事上大做章不過還有一點。還有,這回會給你派個副手,負責常務事宜!你隻抓全局!”

 崔光遠本就忙的不可開交,如果讓他大事小清一把抓,也的確有些分身乏術。

 “天子派了何人?”

 “韋濟!”

 秦晉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韋濟的名字,只見崔光遠的眉目間立時就生出了些許不滿的神情。

 “韋濟這廝鼠兩端,天子如何能啟用此人?萬一再於關鍵時刻出了大夫……”

 韋濟倒戈投向楊國忠的事,早就在長安城內傳開了,他經營半生的好名聲也因此而毀於一旦。

 名聲盡喪僅僅是因為韋濟的倒戈之舉,還在於楊國忠禍國殃民的大罪早就被天子李亨一條條的公諸於世,也得到了世人的公認,認為唐朝局面敗壞,楊國忠當是惡。

 因而,有人甚至曾提議,盡誅楊氏宗族,把這禍國殃民之罪的懲罰用到無以複加,從而因嚴懲儆效尤。

 這麽極端的報復手段在秦晉的阻攔下沒有被付諸實施,但是,楊國忠的黨羽以及和楊國忠有各種牽連的人,則下獄的下獄,罷官的罷官,外放的外放。

 韋濟原本也在罷官流放之列,但只因為他求了秦晉,讓秦晉想到,留下此人或許還有大用處。也就是在那時,因才施用的方針於秦晉而言再一次得到了強化。

 還是那句話,秦晉向來信奉兩利則和,以目下的局面分析,韋濟的野心已經沒有了膨脹的空間,以他如今的名聲,想要入政事堂早就是癡人說夢的非分之想。因而,痛定思痛之下,只有老老實實的把交辦下來的差事都一一做完,做好,做的漂亮,才能換取更大的回報。

 說到底,秦晉看透了韋濟的本性,對於這種功利之人也必須以威嚇與雙管齊下才能製服的妥妥帖帖。

 “韋濟德有虧,但能力卻沒有缺陷,與之正相反還十分適合這些具體的差事,只要緊緊看住此人,難不成還怕他重蹈覆轍?”

 對於崔光遠的擔心,秦晉表示這是多余的。

 排除了這樁隱憂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一事,這才拍著腦袋說道:

 ‘看下吏這記性,剛剛有獄卒來報,磨延啜羅在一個時辰之前曾企圖越獄,已經被抓了回來!’

 這個消息差點令秦晉蹦了起來,在重重的京兆府大獄之內,竟然打算越獄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不過,看崔光遠心有余悸的神情,似乎此事差一點就成了。

 秦晉立時醒悟過來,問道:

 “難道大獄中有人與磨延啜羅串謀?他的身份可曾暴露?”

 崔光遠答道:

 “下吏也在擔心此事,幸甚此人還沉得住氣,一切尚在掌握之中。請大夫放心,下吏已經命人徹查涉案的獄卒,一旦現不軌行跡,疑慮鎖拿下獄!”

 直覺告訴秦晉,這些獄卒背後未必是回紇人的影子,這個草原部族雖然強大,但也沒大到可以滲透進京兆府的程度,也許某些人巴不得越亂越好。

 因而,秦晉隻叮囑了一句:

 “此事須得低調處理,不可聲張,暗中查實之後報與我知曉!”

 從秦晉嚴肅的神情中,崔光遠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於是正重點頭。

 “明日天子詔書就會頒下,大尹也可以安穩睡個好覺了,秦某還有要事未完,且先告辭!”

 崔光遠一直將秦晉送出了官署大門外,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轉身返回去。

 隻說秦晉離開京兆府以後,要見的另一個人就是長史李萼。

 李萼負責調查孫叔通的一切家族籍貫背景,現在也應該有所眉目了。

 然則,從李萼那得來的情報,還是讓秦晉吃了一驚。

 “這一汪水深的難以見底,只怕就連大夫也無力抗衡!”

 秦晉沉思著,權衡著應對方法和利弊得失。

 與此同時,李萼也沒閑著,而是如數家珍一般詳細介紹著當前的情況。

 “孫叔通加入禁中宿衛的舉薦之人竇憲,乃皇后祖母之孫,此人到與南陽王沒有什麽瓜葛,如此分析,張皇后也難逃嫌疑。”

 查到此處,已經用不上切實的證據,只要憑借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廣平王受驚馬衝撞事件的始作俑者。

 此前他隻簡單的認為,這是南陽王李系和廣平王李豫之間的兄弟之爭。與廣平王相比,李系的劣勢很明顯,沒有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身份,就導致了先天不足,因而秦晉並沒有過於把李系當做一個勁敵看待,僅僅視作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而已,既然廣平王不想深究,今後多加防范就是。

 然則,張皇后於此時終於浮出水面,問題立刻就變得複雜詭譎了。

 張皇后生有兩個兒子,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因而也有了謀害李豫的動機。如此看來,李系根本就是被張皇后慫恿於前台的棋子而已。

 而與張皇后相比,李豫則處在絕對的劣勢地位。

 張氏這個女人絕非簡單婦道人家,身為太子良娣在李亨一路落難之時,非但不離不棄,還總是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謀劃策。因而,李亨對於張氏的依賴和感激也遠遠過了尋常男女之間的關系。

 這也是張氏能夠由太子良娣一躍而成為皇后的原因之一。

 “據傳聞,張皇后工於心計,又極富頭腦,能力不輸於須眉男兒,大夫不可不防啊!”

 李萼一向是個直脾氣,對於許多不平之事從未有屈服的時候,現在居然在勸秦晉盡量不要和張皇后為敵,否則這個強敵所帶來的弊端,可遠勝於廣平王李豫帶來的便利。

 “禍亂朝綱者,人人得而誅之!如果她今後能分清楚輕重緩急,不再於背地裡搞事情,秦某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也只能迎難而上了,沒有退路!”

 見秦晉語氣堅決,並沒有放棄李豫的意思,李萼隱隱間松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大夫就要做好足夠的準備,萬一被對方弄了一個措手不及可就被動了!”

 秦晉沒有回答,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夫, 竇憲此人是否牽入案件之中?”

 原來他們定下的底線是除了主謀,一概嚴懲。顯而易見,竇憲只是個居中轉折的人物,雖然是張皇后的左膀右臂但還算不得主謀。

 恰恰此時,京兆府的差役送來了崔光遠的急信。

 信上的內容也極是匪夷所思,經過拷掠之後,有三名涉案獄卒分別招出了同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正是竇憲!

 如此,反而給秦晉下定了決心的理由,這廝居然騎在神武軍的脖子上拉屎,也就別怪辣手無情了。

 啪的一聲!案頭被拍的作響震顫。

 “竇憲此人須得嚴懲不貸!”

 李萼被驚得長大了嘴巴,不知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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