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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679章:惡意度上皇
不過這一次清虛子卻大大出乎秦晉的預料,並沒有在他面前聒噪,反而向他打聽起了關於李隆基的消息。

 秦晉瞪了清虛子一眼,沒好氣的道:

 “私自打聽議論太上皇的行蹤,若被人知道了,便能治你個意圖謀逆罪!”

 清虛子對於秦晉這種態度早就習以為常,還咧嘴笑了,道:

 “大夫莫嚇貧道,難道大夫還要檢舉貧道不成?”

 秦晉被清虛子噎的沒話了,他當然不會,也可能去舉報清虛子。經過這一年多以來的接觸了解,此人雖然平時說話不是很靠譜,但做事卻一絲不苟,尤其在火器營的組建中是出了大力的,尤其他異於常人的想象力,更是令人怎舌不已。

 “好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沒別的事,秦某還要準備表文,入宮面聖!”

 跟清虛子,秦晉一貫不假辭色,一點好臉色也沒有,便要將他攆走。

 清虛子說著要走,腳下卻一動不動,又道:

 “貧道最近聽說了不少謠言,都說太上皇回來以後可能,可能還要和皇帝爭……”

 啪的一聲!清虛子的話還沒說完,秦晉就一巴掌拍在了書案上。

 “這種沒腦子的話你也跟著傳麽?皇帝有拯救長安,力挽狂瀾之功,就算太上皇回來了,也不可能動其分毫!”

 清虛子撇了撇嘴,顯然對秦晉的話不以為然。

 “誰說的?貧道可知道左衛軍裡不少人都惦記著太上皇呢!”

 “左衛軍?你聽誰說的?”

 現在的左衛軍已經操縱在廣平王李豫的手裡,他怎麽可能任由左衛軍中流傳著這種謠言呢?但隨即,秦晉又狐疑的看向了清虛子。

 “你又在搞什麽貓膩?左衛軍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這裡是長安,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耳朵,萬一哪天招來了禍事,可別怪秦某庇護不得!”

 清虛子誇張的做了個害怕的表情,表示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耳朵,但還是堅持著之前的判斷。

 秦晉索性扭頭問他:

 “說吧,究竟還有什麽目的?”

 在秦晉的催問下,清虛子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大夫可要想好了,究竟站在哪一邊!”

 秦晉早就煩透了那些內鬥的蠅營狗苟,如果不是唐朝內部自家相互掣肘,勾心鬥角,局面也不至於敗壞的那麽快!

 他是打定了主意兩不相幫,李隆基若要與李亨去鬥,便讓他們鬥吧,反正以父子間的實力而言,李亨明顯是站著上風與優勢的,只要李亨依舊可以操控朝局,這天下就不會大亂。

 李隆基的車駕在三日後抵達了長安,李亨為太上皇的返京準備並安排了規模空前的歡迎儀式,一波又一波的拜迎官員在他過了子午關以後就陸陸續續的趕了過去,五裡一小迎,十裡一大迎。

 直到太上皇車駕抵達長安城外時,城內竟有萬人空巷之勢,令秦晉都不禁位置怎舌。李隆基雖然在最危險的時候棄長安於不顧,可現在長安的百姓居然好像忘了此事一般,紛紛狂熱的加入了迎接的隊伍中,爭相目睹這位已經成了太上皇的昔日天子。

 同時,秦晉也再次發覺,李唐在天下尤其是關中百姓的心目中,其地位並非短時間可以消磨掉的,像清虛子天命雲雲,在當下純屬是作死!

 當盛大而又繁瑣的儀式陸續完畢之後,李隆基終於進入了闊別已久的興慶宮。此時的興慶宮大半都已經修複完畢,雖然許多地方仍舊可以見到損毀的痕跡,但畢竟已經死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激動之下他還掉了幾滴眼淚。

 包括李亨在內,隨同的重臣老臣們見到太上皇唏噓落淚,都忍不住淚濕沾巾。

 李亨更是跪在李隆基面前,表示兒子不孝,使父親晚年仍受顛沛流離之苦。然則在秦晉看來,李亨的這一番表現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了,或者說有些做作。誠然,李亨是個仁厚的人,但也絕非完人,似乎只要到了李隆基面前,他就本能的帶上了面具,開始表演。

 李隆基哪裡肯再讓李亨跪在自己的面前,不容分說一把就將其攙了起來,便用乾瘦的老手緊緊的握住其右臂,與之一同並肩行走在興慶宮內寬敞的直道上。

 一派父慈子孝的場面,二人身後的重臣老臣們看了更是淚眼連連,暗暗稱道,大唐定亂即將不久!

 如此良久,李隆基忽道:

 “朕做了四十余載太平天子,並未覺得自己有多尊貴,今日做了天子之父,才覺得確實是尊貴了!”

 此言一出,李亨竟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做何反應。盡管他現在已經是天子,但畢竟在父親幾十年積威之下,恐怕還需要更長的時間來適應這種身份地位的轉變。然則,李隆基忽然說了這一番話,他費好大的力氣才算弄明白,這竟是一句恭維話!

 李亨有些發傻,此前十余載太子生涯,對他而言,太上皇一直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時時刻刻謹小慎微,不敢有須臾放松,生怕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出了錯。而太上皇對待他的態度也是喜怒無常,動輒冷落施威。

 此時此刻,竟似在一夜之間,這一切都改變了,太上皇居然放下了尊貴和威嚴在恭維他!

 李亨想得明白,其身後的百官們又何嘗想不明白,不禁都是暗暗感慨,這天真的是變了。

 李隆基看著李亨,神色一如普通父親般的和善慈祥,仿佛這一切都自然極了。

 “父皇!”

 驟然間,李亨竟哽咽了,他頓時發現,那個曾經天神一般的皇帝的確已經老了,比之從前,現在卻更像個一個普通的父親,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比起從前那個冰冷疏離的天子,他更認同此時的太上皇。

 如果不是顧及著群臣還在身邊,恐怕父子間就差相擁而泣了,就連秦晉都覺得大為出乎想象。

 他本以為這應該是一次尷尬又各懷鬼胎的過長,可誰曾想,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看來,人畢竟是人,就連皇帝也不例外,不管李隆基父子此時的狀態有多少分是演出來的,但秦晉也依然看得出來,其中都有著內心情感的真實一面。

 預想中的情形沒出現,秦晉卻是很高興,只要李隆基想通了,不再給李亨添堵,踏踏實實的安享晚年,長安的局勢也自然就不會再亂,他也就不必在複雜的內鬥中左支右拙。

 李隆基回到長安以後,果然就不再過問政事,終日只和一乾梨園子弟娛樂,時常與玉真公主一同論道,過得也是優哉遊哉。隻偶爾召見一些開元天寶年間的老臣,說一些體己的話。

 秦晉在這一日也接到了太上皇的敕命,準備在當日巳時初正之後入興慶宮覲見。

 皇甫恪此時也在中軍,聽聞李隆基召見秦晉就有些鬱鬱寡歡,恰逢清虛子與之迎面而來,便問道:

 “皇甫將軍何事悶悶不樂?”

 他和皇甫恪在河東時就有不少交集,加之皇甫恪心向道家,兩人便更是親近了不少,是以也不瞞著他。

 “太上皇召見大夫,老夫覺得不妥!”

 清虛子撲哧一笑。

 “貧道看是將軍想起了與太上皇的舊怨吧!”

 皇甫恪惱怒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拂袖而去,竟點了點頭。

 “真人說的不錯,想起滅家之仇,老夫就難以安坐!”

 清虛子用一種毫不掩飾的同情看著皇甫恪,明明滅家之仇的仇人就在眼前,卻永遠都不能報仇,這放在誰身上都是難以忍受的痛苦。不過他乃出家的道人,沒有凡塵俗世的牽絆,對皇甫恪的仇恨自然也就無法體會。

 “先不說將軍大仇,秦大夫眼下就有池魚之禍啊!”

 皇甫恪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清虛子所指的池魚之禍是什麽。

 “難道應該阻止大夫覲見太上皇?”

 清虛子點了點頭。

 “必須阻止!太上皇召見那些賦閑的老臣無關緊要,但召見秦大夫,絕對沒安了好心!”

 清虛子的目光忽而冷冽起來,但也是一閃而逝,以至於皇甫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這個向來笑嘻嘻的真人怎麽可能有這種令人生寒的眼神呢?

 緊接著, 皇甫恪就想明白了清虛子的用意,秦晉乃領兵的重臣,李隆基作為太上皇本身就該盡量避免與之接觸,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管出於什麽樣的心態和目的,私下召見秦晉只會令皇帝生疑!而一旦皇帝生疑,對於大臣而言可就絕對是不妙了!

 “這,這會不會是真人想得多了?”

 盡管道理想的明白,但皇甫恪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太上皇居然還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清虛子冷笑一聲,斬釘截鐵的答道:

 “貧道豈能看錯了他?秦大夫若去,只會給他自己和神武軍招惹來麻煩,難道將軍不打算和貧道一同阻止麽?”

 “老夫責無旁貸!”

 但皇甫恪也在擔心,以他的了解,秦晉是個十分自信也很自負的人,如果一旦做出了決斷,就算十頭牛、二十匹馬也難以拉得回心轉意,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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