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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953章:無辭愈加罪
很快,圍聚在坊內的百姓被驅散,最終只剩下了十幾個壯漢大眼瞪小眼。 更新最快別看神武軍軍卒的人數與他們相當,但這十幾個人早就嚇得像風中雞雛一樣,瑟瑟發抖。

 這些人也不傻,他們當然看得出,眼前的軍卒與章傑是一個鼻孔眼出氣的,現在恐怕該輪到他們倒霉了。然則,帶頭的壯漢還是自持身後有靠山,並沒有將這幾個軍卒放在眼裡,反而還為身後的同夥們打氣壯威。

 “都別怕,咱們可是奉了公事來的,快去將京兆府的公人請出來。”

 與之一同來“抄家”的還有京兆府派出的幾名佐吏,這自然就成了他們可以依仗的第一道盾牌。

 章傑卻冷笑數聲,現在有了神武軍的坐鎮,大可以放開手腳來將這件事折騰的越大越好。從初時的震驚憤怒平息以後,他已經有八成可以斷定,今日這些來鬧事的人與襄王李僙不無乾系。

 事實上,他本就要找這位親王的茬,偏偏瞌睡就有人主動遞上來了枕頭,而遞枕頭的人居然還是襄王李僙本人。這等大好的機會豈能輕易的放過?

 所以,章傑並不急於對付這幾個狗仗人勢的家奴,而是與那旅率低語了幾句,命他速去調派更多人過來,同時知會田承嗣,好戲即將上演。

 章傑和田承嗣在反攻長安時建立了深厚的信任關系,現在能夠傾力幫助他的,也只有此人。

 這些事情交代完畢,幾名京兆府的佐吏在簇擁下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

 “何人……”

 還沒等等將問話囫圇說出來,章傑就一聲斷喝:

 “冒充朝廷官吏,私闖品官宅邸,劫掠財物,按照臨時治安條例,哪一條都是殺頭的罪!來人,將這幾個惡徒騙子給我拿下!”

 話音未落,神武軍軍卒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將那兩名尚處於莫名其妙狀態的京兆府佐吏踢翻在地,然後又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有神武軍軍卒抽出了腰間的橫刀,在他們眼前比劃著。京兆府的兩名佐吏哪裡經歷過這等陣仗,直以為對方當真將自己當做了行凶的額圖片自,登時就被嚇得屎尿橫流,好在還知道自辯:

 “饒命,饒命,我等真,真是京兆府的佐吏,不是,不是騙……”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掌嘴!”

 軍卒們又不由分說,左右開弓狠狠的抽那兩名佐吏的耳光。如此一連串的動作也將那十幾個壯漢嚇得呆立在當場。權貴惡奴大體上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在殺氣騰騰的神武軍軍卒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章傑當然知道這兩名佐吏是京兆府的人,但他就是要不容分辯,先聲奪人,只有將在場的人嚇住,才能輕而易舉的使這些人乖乖供出幕後主使。

 不消片刻功夫,章傑的謀劃就見了效果,不論佐吏還是那十幾個壯漢都乖乖的認了慫,尤其是那十幾個壯漢,從來都是他們肆無忌憚橫行坊間,何曾有過一腳踢在了鐵板上的經歷?

 他們忽然發現,原來這個吏部的小小郎中竟有如此深厚的根基,居然連神武軍都聽他的指揮。此時,他們所想的,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主人肯不肯開罪神武軍而營救自己,如果不肯,他們豈非就成了替罪的羔羊?最終怕是難逃一死。

 所以,也不等章傑仔細盤問,壯漢們便磕頭求饒:

 “郎中饒命,饒命,俺們說,說……俺們是杜員外郎的家奴,冒犯郎中也是受了家主之命,不得不為啊……”

 “杜真?”

 這是一個十分耳熟的名字,因為就在來之前,章傑所看的卷宗正是關於此人的。杜真僅僅是個禮部的員外郎,當然沒有可能指使得動京兆府,此人真正可以依仗的還是其襄王妻弟的身份。

 那兩個被打腫了臉的京兆府佐吏也連忙附和,雖然口齒不清,但總還聽得清楚說了些什麽。

 “俺們,俺們京兆少尹就是這杜真的表兄,俺們,俺們也是受了指使才來的啊!”

 遷出了京兆少尹張驥倒是大出章傑所料。張驥作為京兆尹李光弼的副手還數次晉見秦大夫,當時有幾次他也在場,是以對此人的印象還不錯。想不到,居然如此之快的就參與到黨爭中了,更想不到的是,第一個針對的人就是自己。

 章傑也是狠下了一條心,他才不管什麽京兆少尹呢,只要牽扯到襄王謀嫡的事件中,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們罪證,將他們繩之以法。以其十數年來為官的經驗,但凡官員,不論朝臣還是地方官,身上乾淨的幾乎是鳳毛麟角。以那張驥的行為看起來也絕不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也一定不會乾淨的。

 不過,章傑並沒有抓人的權力,只有長安臨時治安條例的執行者田承嗣才有這個權力,但凡涉及到長安城內的治安案件,不論涉案者有任何身份,他都有權進行處置。

 因此,只有通過田承嗣這個途徑,才能以快刀斬亂麻的形式敲山震虎。

 田承嗣本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見章傑逮到了機會,當即就一蹦三尺高,帶著人大張旗鼓的便去京兆府拿人。也是張驥倒霉,剛好就被撞了個正著。田承嗣根本就不容他分辨,直接押回了軍中進行訊問。

 張驥身為京兆少尹還是有些膽識的,並沒有被洶洶氣勢所嚇到,反而還不斷的威脅著田承嗣,他的名字連秦大夫都知道,更曾經幾次身為秦大夫的坐上賓,如果沒有合理合法的根據就這麽草率抓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是一般人,沒準會被這番威脅所嚇住。而田承嗣是何等樣人?他可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宿將,什麽生生死死的大風大浪沒見過?是以隻嘿嘿笑著,甚至都不與之正面對答。

 將幾個主要的涉案人捉拿歸案以後,田承嗣當即就要趁熱打鐵,一舉將他們身後的襄王也牽出來。不過,章傑卻阻止了他的行動。

 襄王畢竟身份貴重,這點問題並不足以將其打入難以翻身的境地,如果弄成了溫吞水,反倒與你我不利,還讓秦大夫看清了你我!

 兩人相識日短,卻可以無話不談,見左右無人,田承嗣便低聲道:

 “以田某揣測,襄王也好,杞王也罷,都不是秦大夫屬意的太子人選。可秦大夫偏偏又搞出了個百官推舉的法子,咱們若不趁此機會先搞掉一個呼聲最高的襄王,萬一當真讓他成了事呢?”

 這些判斷,章傑也早就看得透徹,所以那夜才要與襄王劃清界限,不但要劃清界限還得將其整垮。

 原本他心裡多少還有一點惻隱之心,現在看來這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縱然貴為皇子,也是個為惡的蠢貨。

 “要將襄王牽進來,必須另尋罪名,而襄王又向來不知檢點,尋出個合適的罪名也未必是難事。”

 然則,事實卻與章傑的猜測完全相反,經過一番大致的梳理之後,他們失望的發現,襄王雖然雖然在小節上有著諸多問題,但都和今日一般都是些不疼不癢的問題,真正的猛藥卻是一味都沒有。

 日落西山,章傑愁的吃不下飯,推掉了所有的應酬,隻專心致志的翻看卷宗,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秘密。

 這些卷宗既有從京兆府調來的,也有從各部調來的,其中所牽扯的事情大都是瑣碎繁雜的,為了不遺漏,章傑甚至每一卷都仔細的翻看至少兩遍。

 突然,章傑竟從已經翻閱過的卷宗堆裡發現了一卷從未看過的,奇怪之下他就順手翻開,才看了幾眼便難掩心頭的興奮。

 “來人,速請田……”

 他本想請田承嗣過來,但馬上又改了主意,決定親自去軍中見田承嗣。

 “備馬!”

 戰馬飛馳,小半個時辰後,章傑見到了愁眉不展的田承嗣。

 因為抓捕了京兆少尹張驥,田承嗣在這半日功夫裡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就連秦大夫都親自下達指示,如果僅僅是闖私宅,沒有更加惡劣的案情,這樁案件可以就此打住,隻懲處那些具體的經辦人就可以了。

 “看來不光是田某,秦大夫那裡也一定被請托說情的人踩破了門檻。章兄,你我現在的處境便是被硬架了上去, 若就此服軟放人,”

 聽了田承嗣的抱怨以後,章傑卻噗嗤一聲笑了。

 “田將軍也是關心則亂,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秦大夫做戲給那些人看呢,這可是在扎扎實實的告訴田將軍,必須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否則,豈不是壞了神武軍賞罰分明的傳統?”

 登時,田承嗣大有頓悟之感,一面敲著自己的腦袋,一面自嘲道:

 “田某還是不如章兄心思縝密,沒看透其中的關鍵啊!”

 但跟著又歎了口氣:

 “可若說一查到底,又談何容易?”

 他當然也知道章傑這一下午是一無所獲的。

 “請將軍看看這是什麽……”

 章傑順手將那份卷宗從腰間皮囊裡掏了出來,在田承嗣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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