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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876章:房g的面目
算作亂的民兵只有三成僥幸活了下來,楊行本仍舊對這些人做出了嚴厲的懲處,凡是參與兵變的百夫長以軍官全部立即處死,對這些軍官唯一的寬宥是沒有波及族人子弟。剩下的普通民兵也絕不可能當做沒事人一樣放歸各營,全部以戴罪之身發落到城外苦力營服刑接受改造,滿三年以後再視其回過程度予以釋放。

 一場原本盛大的檢閱儀式僅以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而告終,同時,所有人都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神武軍的軍威所在,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和秦大夫做對的,否則那個被枷在端門外示眾的崔冀是前車之鑒。

 “崔冀是房琯的舊屬,今日自意外發生以來,房琯便再沒現身,難保……”

 秦晉揮手打斷了楊行本的話,崔冀的確是房琯的舊屬,但以他看來此事房琯未必是知情的。早在房琯帶兵出征之時,崔冀是以天子信臣的身份監視房琯的,這一點朝下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房琯和崔冀兩個人絕不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只是天子已經風半年有余,失去對朝政的掌控已經很久,崔冀也一定是在這段期間與其他人接觸過,甚至於此人一早是別人安插在房琯身邊的眼線。

 那麽,站在崔冀身後的人會是誰呢?以秦晉看來,大體離不開兩個人,其一是張皇后,其二則是李輔國。李輔國作為新近崛起的宦官在宮的靠山是天子,天子風以後,唯一可以依仗的只剩下其一手掌握的左武衛軍。

 崔冀身為世家大族子弟自然不可能為宦官所用,那麽其背後的主使已經昭然若揭。

 “以你之見,當如何處置此事?”

 秦晉反倒看著楊行本直接發問。

 “崔冀乃清河崔氏頗受重視的子弟,大夫處置此人還要甚重一些。”

 一提及清河崔氏,秦晉也忍不住有些冒火。這個清河崔氏的子弟仿佛像了邪一樣,前仆後繼的與自己為敵做對。在新安時是這樣,在長安時也是這樣,甚至於到了馮翊郡還是如此。而今神武軍兵發洛陽,一舉克複東都,不想還是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不過,楊行本說的也有道理,崔冀畢竟不同於崔安世這樣的旁支子弟,算真有心處置於他,也絕不能籍由神武軍之手。

 “二郎說的在理,這燙手的山芋不如交給朝廷去辦吧!”

 楊行本呵呵一笑,又肅容讚了一聲:

 “大夫明斷!”

 秦晉笑罵了一句:

 “你這廝,何時也學得溜須拍馬了?”

 正在此時,軍吏匆匆來報,房琯求見。

 算房琯不來,秦晉也正要尋他商議今日的變故。

 房琯見到秦晉時,滿臉都是尷尬,崔冀不論有什麽背景,但官面的身份那都是他的僚屬,若秦晉因此而對自己心生了芥蒂,他又能如何辯解呢?是以,只是一個深深倒地的長揖以後便不再直起身子。

 秦晉見狀則趕緊雙手扶住了房琯的兩臂,用力將其托了起來。

 “相公這是何故?快請入座說話!”

 這個反應倒出乎房琯的預料之外房琯甚至驚詫的望著秦晉的眼睛,以判斷其究竟真心假意。然則,秦晉扶起房琯又請他入座全然都出自一片真心,房琯又怎麽能看出別的內容呢?

 但是,房琯也知道秦晉向來不會喜怒形於色,所以還是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

 “崔冀作亂,老夫難辭其咎,秦大夫……”

 不等房琯將請罪的話說完,秦晉便當即將其打斷。

 “老相公此言差矣,今日沒有外人在側,倒不如把這件事說的直白一些。崔冀分明是宮某位大人物的提線木偶,又乾老相公何事呢?難道老相公還想替人背這無妄的黑鍋不成?”

 “黑鍋?”

 房琯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雖然秦晉的這個用詞新鮮,但以他的才學隻一閃念明白了其意思。接著,他又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老夫用人不察,察人不細,最終竟險些釀成大禍,天幸大夫無礙,否則老夫豈非成了千古罪人?”

 這麽說是因為他十分清楚,如今天下的局面也只有秦晉和神武軍能鎮得住,如果秦晉一死,神武軍群龍無首恐怕也會此分裂,到時候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朝廷又無力定亂,這亂世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結束了。

 秦晉也是為了寬房琯的心,便笑著說道:

 “老相公不必過於自責,崔冀署理河南尹也是秦某親自用的印,說到根子,秦某也有脫不開的乾系!”

 主動承擔責任的話秦晉覺得說一句夠了,房琯不是個迂腐的蠢人,自然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然後,他立即將話題轉到了對崔冀的處置。

 “剛剛我與二郎商議過了,崔冀其人牽扯太多,不宜在神武軍處置,老相公以為當如何?”

 房琯很認真的沉思有頃,便從容答道:

 “老夫隻一句話,崔冀從哪來,便教他回哪裡去!”

 這正與秦晉和楊行本的想法不謀而合。

 達成共識的議題很快又被他們丟下,繼而又商議著洛陽城騷亂以後的治安問題,房琯認為依靠舊有的河南府體系已經無法有效的維持穩定,因為整個河南府已經被崔冀折騰的烏煙瘴氣,不如便由民兵選出佼佼者另組一營,取代河南府負責城治安巡查。

 秦晉在進入洛陽之初曾經下達命令,除了皇城以外,神武軍不涉足城內治安巡查問題,這是為了避嫌,也為了減少軍民之間的摩擦。現在房琯提出來以城內人治理城內的治安,他覺得是個不錯的法子,便欣然同意。

 話到此處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眼看著太陽西斜,竟不知不覺間商議了整整一個下午。

 房琯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老夫聽說大夫有意離開洛陽到河東去?”

 秦晉愣了一下,他打算離開河東的事僅在小范圍內做過交代,現在連房琯都知道了,恐怕此事在神武軍內部高層軍官之間也不是什麽秘密了,於是大方的點頭承認:

 “確實如此!”

 “請容老夫猜一猜大夫此去河東的因由。”

 秦晉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果所料錯差,一定是朝廷的封賞重了,大夫不敢接,也不能接!”

 聞言,秦晉心下一動,心道不愧是大唐宰相,居然能將自己即將趕赴河東的因由猜出個七七八八。但轉念又一想,自己即將趕赴河東的消息已經有風聲傳了出去,朝廷天使即將抵達的消息怕也是遮掩不住的,說不定早有人提前一步由長安抵達洛陽了。

 一念及此,秦晉歎息一聲,坦言道:

 “老相公正說到了秦某的苦衷,此去河東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豈料房琯卻爆出了一陣大笑。

 “大夫處處聰明,如何在此處犯了糊塗呢?”

 秦晉又是一愣,心下盤算著房琯話之意,口則問道:

 “這又從何說起呢?”

 說到這朝廷爭權奪利的事情,秦晉畢竟經歷得少,房琯眯起眼睛,宦海沉浮數十載,這些機關算計早不是什麽了不得問題。

 “老夫隻送與大夫一句話,天子詔書只要不是封王,便接下又如何呢?”

 “不封王?”

 秦晉心下驚詫,房琯在朝廷天使一事似乎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預判,看來還要再次評估此人的能力,在長於治政以外還要加一條,精通權謀之術,而這一條也正是秦晉的短板。當初他在長安被各方勢力牽扯的束手束腳,是吃了這個虧。

 緊接著,房琯也不等秦晉說話,自顧自的說道:

 “不會封王!一定是國公,封一個國公自是難免,除此以外,還會讓秦大夫以節度使之名坐鎮洛陽,指揮平亂……只是……大唐立國以來從未有重臣便將以節度使之名坐鎮兩京的先例,想必至少也是個留後的差遣……”

 至此,連楊行本都深深為房琯的表現所折服,他居然全都猜了,即或某些細節有些許的出入,也全然是瑕不掩瑜。

 秦晉騰的起身,“老相公全都猜了,封國公也罷了,讓秦某做這洛陽留守豈非置於火炙烤?”

 此言一出,又輪到房琯驚呆了,他隻猜了朝廷會委以秦晉留後的臨時差遣,哪想得到居然是洛陽留守。留後與留守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結果卻是千差萬別。

 留後是節度使、觀察使缺位時的替代差遣,而洛陽留守則非太子親王不能勝任,而在以往的慣例之,但凡被委以留守重任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皇位繼承人。現在朝廷讓秦晉做這個洛陽留守,其包藏的禍心已經等於昭然於世。

 不過,震驚之後,房琯還是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既然如此,大夫便接下這道天子詔書又如何呢?”

 楊行本馬跳起來急道:

 “朝廷心懷叵測,難道房相公看不出來嗎?”

 反倒是秦晉經由房琯的提醒,大有豁然開朗的感覺,便製止了楊行本的質問。

 “正當如此,接下詔書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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