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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1094章:叛軍勢如虹
曹敦重重的嗯了一聲,也不置可否,便示意隨從將他扶到一旁的石墩處,坐下來歇息一會。-79小說網-他重傷未愈,能夠堅持著上了城牆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史朝清見曹敦對城防如此上心,不禁十分動容,此人身負重傷,卻依舊強撐著到城牆上視察防務,如此忠於國事,如果不是對此人仍舊存有疑慮,生怕其勾結太子作‘亂’,恐怕早就對其委以重任了。

 一時間這一段城牆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曹敦吸引了過來,城中諸軍幾乎都聽過曹敦遇刺身亡的謠言,也都聽過朝廷出面辟謠的公告,現在看來曹敦遇刺恐怕是真,身亡則應該是假的,只是其重傷看似未愈,應該是九死一生才對。

 曹敦現在也不怕走漏風聲了,他實在沒想到,監國竟然能在旬日功夫,就將城內外的兵權收拾的七七八八,甚至不用起坐鎮,居然也提調得動。這對一個歷來不被大臣眾將們看好,又幾乎沒有領過兵的年輕人而言,不啻於一個天大的奇跡。

 他一直在暗暗的感歎,從前是看錯了史朝清,難怪史思明一直力排眾議,打算廢長立幼,現在看來史朝清的能力豈止是勝過史朝義一頭呢?史朝義打仗的確勇猛,但也僅止於勇猛而已,真讓他面南背北登基稱帝,其能力充其量也就是第二個安慶緒,恐怕這大燕朝也就葬送在他的此人的手裡了。

 想到這些,曹敦竟忍不住淚流滿面,繼而又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知道自己堅持住了,如果再耽擱在城上,恐怕就要當眾昏暈過去。為了不在這裡當眾出醜,就急著命隨從將其抬下去。

 就是這樣,曹敦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史朝清。

 “監國將城防布置的妥妥當當,臣,臣心甚慰,但鄭敬,鄭敬此人雖有些許將才,卻心術不正,不可,不妨啊……”

 說這話時,曹敦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

 史朝清的臉上頓時又浮起了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他剛剛對曹敦的疑慮少了幾分,現在見他如此杯葛鄭敬,究竟是何居心呢?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史朝清也不好與之爭執,便胡‘亂’應付著點了點頭,‘交’代那兩個隨從一定要小心,就目送著病懨懨的曹敦下了城。

 這一下史朝清總算是放心了,曹敦雖然質疑鄭敬的為人,可究竟是沒有跳出一個字的‘毛’病,看來張炎推薦的這個裘柏,以及裘柏推薦的鄭敬,都是難得的,一等一的人才啊。

 想到這些,史朝清不禁仰天慶幸,慶幸自己在這危難的時候遇到了如此之多的良臣良將,一時間他的內心不免高低起伏,衝動驅使著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出些大事來,證明父皇選擇自己監國,是用對了人。

 現在,就從打退太子的叛‘亂’開始吧!

 正暗暗思量間,破空之聲陡然傳來,史朝清尚未反應過來,臉上就能感覺到一陣風驟而刮過,緊接著慘叫哀嚎頓時騰起。定睛看時,卻是他身後幾名軍卒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的掙扎著。

 一根小臂粗細的“長箭”‘洞’穿了其中一名軍卒的‘胸’口,那名軍卒雙眼無神的望著天,似乎對自己的死亡一無所知……

 “是‘床’弩,叛軍有‘床’弩!”

 原來是城外的叛軍竟以‘床’弩向城上示威,可見囂張到了何種地步。

 有部將當即便主動請命出城應戰,殺一殺叛軍的士氣。不過,裘柏卻及時的勸阻了。

 “監國不可,城外叛軍士氣如虹,此時正當避其鋒芒才是,不宜硬碰硬!”

 史朝清從善如流,當即就接受了裘柏的勸諫,下令全軍嚴守范陽城。

 一連串的軍令下達以後,史朝清又對裘柏、張炎等人說道:

 “多虧了有卿等出謀劃策,否則,否則朝清真不知道能否將一個完整的范陽‘交’還到父皇的手上!”

 眾人心想,史思明現在都已經凶多吉少,就算他守得住,也難以在把范陽‘交’還到史思明的手上了,即便是‘交’還,也只能好好的守住了,‘交’還給唐朝。

 腹誹的話自然不宜當眾說出來,張炎很快就勸說史朝清趕緊下城,因為太子所領的叛軍擁有‘床’弩,而‘床’弩的‘射’程超過兩三裡地,能‘射’到城上依舊勢道不絕,連傷數人,萬一傷了史朝清,對軍心士氣的影響是無可估量的,他們的計劃也難免前功盡棄。

 這時的史朝清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堅持著聲稱‘欲’與將士們同生同死。

 但,鄭敬等人這時也過來勸說,在眾人幾乎是強行拉著他下城的情形下,史朝清才半推半就的離開了范陽城頭。

 至此,鄭敬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灰敗的封常清,小聲道:

 “封大夫……”

 登時,封常清就瞪了他一眼,鄭敬趕緊改口道:

 “不,是封司馬,末將該打,該打,一時口誤……”

 封常清有氣無力的叮囑道:

 “城中人多眼雜,耳也雜,切不可再如此了!”

 “是,是是,末將記下了!”

 鄭敬見左右的軍卒都距離他們有很大一段距離,便又壓低聲音道:

 “朝廷的兵馬何時能到 啊?史朝義叛軍勢大,怕,怕城內這些烏合之眾守,守不住……”

 “旬日功夫還是沒有問題的,安心守城就是,河東神武軍早就已經有所動作,相信很快就到了!”

 神武軍的名頭,鄭敬是知道的,燕軍幾乎所有的敗仗都是栽在了神武軍的手裡,現在燕軍內部差一點已經到了談神武軍‘色’變的程度。軍心如此,試問又還有什麽希望能夠恢復到起兵之初的那一年呢?

 不過,史家父子才不管這麽多,他們只要能割據一道之地,能作威作福便可,至於其他,恐怕也沒有那麽遠的心‘胸’。

 “準備準備吧,叛軍馬上就攻城了,今日有的累呢!”

 鄭敬又舉頭向城外望了望,但見史朝義的兵馬列陣整齊,但卻似乎沒有立即攻城意思。

 “城外的叛軍,此時應該是在虛張聲勢吧!”

 話音剛落,便聽得城外叛軍戰鼓陡然急促了起來。

 鄭敬的先頭馬上一驚,史朝義部與所有燕軍一樣,無論戰鼓抑或是號角都是同等規格,所傳遞的內容也是一模一樣的。

 “不好,叛軍攻城了!”

 史朝義部叛軍的攻城突如其來,以至於許多人都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城內發生的變故的確對守軍影響十分之大,尤其是曹敦不明不白的遇刺以後,軍心和士氣都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而與此同時,更嚴重的問題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就又有了更加令人膽戰心驚的謠言,稱大燕皇帝已經在南巡途中遇害了。

 這些消息一開始只是在低級軍將和士卒中流傳,很快這些消息就傳到了各軍主將的耳朵裡。各軍主將當然明白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嚴令禁止傳播謠言,一旦發現便立即就地正法。

 盡管各軍主將應對得當,但對軍心還是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影響。

 最先與叛軍接戰的是城下的鎮軍,經過旬日的安撫,他們已經接受了阻擊攻城叛軍的任務,但顯然士氣不高,一經接戰就敗得四散奔逃。看得在城上觀戰的鄭敬頻頻怎舌。

 “這,這些鎮軍雖然弱了些,可,可也不至於一觸即潰吧……”

 一旁的何敞低聲譏笑道:

 “*鎮又何嘗弱了?還不是一樣……”

 鄭敬的臉上閃過些許尷尬,*鎮的兵馬的確被先期返回范陽的史朝義部兵馬打的大敗,但不知何故,其後續動作沒有跟上,竟平白的讓封常清撿了便宜。不過,他還是慶幸的,如果不是被封常清撿了便宜,他現在早就成了一團腐‘肉’了。

 卻聽裘柏歎息一聲道:

 “城外的那些兵馬早就是守城的犧牲品了,他們沒有四散奔走,已經實屬難得,為了范陽城,他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這當然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裘柏從來都不會以燕軍一員自居,從一開始也是存著個看戲演戲的態度,城內的兵馬也好,城外的兵馬也罷,在他眼裡都是史賊叛軍,死的越多才越好呢。

 不過, 許多被臨時抓了丁的百姓也‘混’雜在城外諸鎮軍之中,這些沒有來得及逃難的百姓又何其的無辜呢?

 史朝義叛軍的攻勢愈發猛烈,在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抵達了范陽城外的護城河下,只不過護城河早就因為天旱而乾的一滴水不剩,成了一道壕溝。

 這些人就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步卒身後跟著數不清的人推著板車,上面裝滿了沙土石塊,到了壕溝前面就將車上的沙土石塊傾倒進去,如此往複幾次,竟大有將壕溝部分地段填平的架勢。

 鄭敬這才緩過神來,大聲的呼喊著:

 “放箭,放箭,不能讓他們把壕溝填平了!”

 事實上,范陽城的護城河極寬,從城牆上到護城河外沿,已經接近一箭之地,普通的兩石弓‘射’出去,即便‘射’中也到了強弩之末,很難造成有效的殺傷,只是白白‘浪’費箭矢而已。

 所以,各軍將並沒有執行放箭的命令,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城下壕溝被一點一點的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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