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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虎》第33章 屍檢所得
事後據張彪說,屍體他倒無所謂,畢竟之前也見識過。可一聞到那已經開始散惡臭味兒屍體,再一看那劈開的腦組織,他不知道就怎麽想起了自己在外面吃早點時吃地豆腐腦兒。一起到這一節,他的胃口立馬就翻騰起來了,想壓都壓不住,隻好到旁邊吐起來了。

事後雖然有人笑話過張彪沒膽量,弄得確實被人揪著小辮子的張彪怎麽解釋也沒用。可是張彪這家夥很快就想出了一下惡毒的法子,專門在別人吃飯的時候描述當日屍檢時的情景。尤其是在別人吃肉,他又吃不下去的時候,每次基本上能頂得住張彪繪聲繪色的描述還能吃下飯的人,已經算是相當不簡單的好漢子了。

不過,凡是參與當天驗屍的戰士,哪怕幫著維持秩序的戰士們,包括當天並沒出醜的種緯也在內,大家都齊齊半個月沒吃肉。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不能看見肉,一看見胃裡和心裡就讓人難免有反應。直到半個月之後,戰士人才慢慢的好一些。

種緯還算不簡單,隻是開始的時候緊張了一陣子,再後來就很快鎮定下來了。他的表現也得到了徐法醫的讚賞,甚至還一再稱讚種緯的心理素質比馬法醫這個剛出校門的醫學專業大學生都適合當法醫。

聽到徐法醫這麽誇讚自己,種緯這才注意到那個年輕的馬法醫的臉色也不比牛柳好到哪兒去。也就是他大部分臉龐都被口罩擋著,這才沒讓種緯注意到而已。仔細看的時候才會現,馬法醫的臉色有點蒼白,臉上的汗水之多,已經出了這個季節應該有的程度。

直到這個時候,種緯才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直面近距離接觸屍體時的情況。雖然第一次執行實戰任務時自己炸死過兩個槍匪,也參加過死刑犯的行刑任務,但那兩次都沒近距離的接觸過屍體,根本算不上真正經歷過考驗。

直到在槍王案中,自己才頭一次近距離面對了那具因為槍械後膛爆炸而死的槍匪的屍體。記得那次自己對那支槍好奇的很,一度還用一根木棍試圖從那具屍體的眼眶裡現點什麽,那個時候牛柳正好看到那一幕,也是當場就吐了。

可是,當日自己算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屍體,自己為什麽就沒吐呢?張彪和牛柳等人也見識過不少情況了,可他們為什麽就吐了呢?種緯忽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起來了。

種緯注意到徐法醫一邊解剖屍體,一邊給馬法醫講解屍檢的一些注意事項,分析傷口成因等等情況。種緯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麽不吐的原因――專注!

自己在槍王案中一直在專注著自己好奇的東西,就像這個徐法醫專注驗屍,探尋這具屍體的死因等情況一樣,根本沒把這具屍體當成什麽屍體,而把他當成了一個待解的迷題。根本就沒顧上想什麽別的東西,因此也就根本不會對屍體產生什麽負面的聯想,也就不會出現什麽明顯的反應了。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種緯顯得越的輕松了起來。哪怕旁邊的牛柳又連續吐了兩次,他依舊狀態很好的陪在一邊一直迅準確的拍著照。弄得徐法醫半天下來一個勁的誇種緯心理素質好,讓馬法醫應該跟種緯多學習。

一上午的功夫,徐法醫在馬法醫的配合下連續檢查了兩具屍體。中午休息的時候聊天,種緯才知道馬法醫是個剛出校門的新人,算上今天檢查的這兩具屍體,馬法醫總共才參與檢查了四具屍體。

在法醫這一行上,他算是徹頭徹尾的新人。而且之前的兩具屍體都是意外死亡的,死狀和今天檢察的這兩具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今天他有點頂不住也是正常的了。不過,相比種緯的冷靜和淡定,馬法醫這個法醫顯然有點不夠格。休息下來的時候,馬法醫也禁不住私下裡向種緯請教,問他是怎麽能在第一次看見這樣慘的屍體的時候,能夠做到表現如此穩定的。不單馬法醫挺好奇這個問題,一上午吐了兩三次的牛柳也非常好奇這個問題,也一塊湊過來向種緯請教。

在馬法醫和牛柳請教種緯的時候,其他幾個戰士也湊過來旁聽,他們也很好奇種緯為什麽能始終保持淡定的情緒,而且還不吐。要知道一起參加拍照的五個人,除了見過世面的國勇以外,就隻有種緯表現正常了。其他三個人都吐了個昏天黑地,哪怕平時大大咧咧的張彪也吐了個翻江倒海。弄得維護現場秩序的戰士們隻敢老老實實的維護秩序,多往屍檢現場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種緯想了想,看到徐法醫抽著煙鬥鼓勵似的看著自己,想了想便對馬法醫和牛柳等人道:“別把那屍體當屍體,你就把他當個工具,當成個目標,或是個任務。就跟咱們手裡的槍一樣,拆解它,研究透它。檢查屍體就是要達成目標嘛,弄明白他身上的秘密,然後全神貫注的想這個就好了,千萬別想別的。”

聽完種緯的話,馬法醫和牛柳若有所思,徐法醫停下抽煙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問種緯道:“這位小戰友,說得很好啊!”

說完這句話,徐法醫又轉頭對馬法醫點撥道:“人害怕屍體,實際上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是人對死亡的本能畏懼,也是人體趨利避害的本能的條件反射,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作為法醫,對屍體的尊重,對法醫工作的尊重,就是對生命的尊重,也是對法律和天理的尊重。你應該把你學的知識都用上,從屍體找出破案的關鍵線索。屍體不會說話,但屍體可以通過你來說話。如果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上面的話,相信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到自己的上司這麽說,馬法醫若有所思的連連點頭,顯然是有所得的。

轉過頭來,徐法醫又帶著好奇的微笑問種緯道:“這樣,這位小戰友,你今天也看著我們檢查了兩個了。那你說說,你都通過這兩具屍體看出什麽了?”

“哦……”這個問題問得挺突然的,把種緯問得一楞,但他如果回答不出來的話,豈不是證明剛才他在說大話?

種緯整理了一下思路,仔細想了想道:“我是個門外漢,就瞎說幾句您聽聽,說的不對您別笑話。”徐法醫笑了笑,繼續鼓勵種緯說下去。

“今天檢查的這兩具屍體,我不知道他們的被害時間順序是怎麽樣的。但從屍檢上看,也能看出一些基本情況。比如殺人者應該是習慣用右手的,所以左手是力手,右手是調整方向的。而且,根據其中一名被害者的身高和被劈砍的位置看,這個行凶者的身高不是很高,大約……”種緯一邊思考著,一邊比劃著說道。

“接著說,大膽的說。”徐法醫噴出一口嗆人的煙氣,微笑著鼓勵種緯道。

“我覺得這個行凶者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不過一米六五。”種緯大膽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判斷怎麽來的?”徐法醫一邊微笑一邊眯著眼問道,看不出他對種緯的判斷是個什麽態度。

“唔,其中一具屍體應該是站立姿態被砍的,受傷的位置在頭骨的斜上方位置。”種緯一邊回想著屍體的狀態,一邊判斷道:“而那個屍體的身高才一米六二,再算上凶手手臂和斧子柄的長度, 如果凶手的身高再高一點的話,劈砍的位置怎麽的也不會在那裡。”

“那,另一具屍體的呢?”馬法醫也參與了進來,繼續問道。

“那具屍體是女的,應該是在坐姿吧,還沒站起來的時候被砍到的,所以才會整個頸部被砍開……”種緯回答道。

“怎麽判斷她是坐姿被砍到的?她身上有兩處砍傷啊!”徐法醫繼續考問種緯道。

“脖子比較軟,但砍在脖子上的那一斧,明顯不如後來砍在頭上的那一斧傷害大。證明凶手是先把對方砍倒,然後才在被害者太陽穴上補了一斧子。”這個問題沒難住種緯,他很輕松的就回答了出來。

“那這樣的傷口說明了什麽?”徐法醫眼中光芒閃了閃,臉上的笑意盛了幾分。

“說明……”種緯一下子被問住了,他想了想,總結了一下語言才答道:“這能說明好幾個問題呢!”

“說說看!”徐法醫和身邊的戰友都鼓勵種緯道。

“哦,”種緯沉吟了一下答道:“第一,這個凶手是體力勞動者出身,身體強健,而且斧子運用得非常純熟,顯然從事過類似的工作,或者用過類似的凶器;第二,凶手出手果斷,下手狠毒,不管男女都是一下砍倒,然後再補上一斧或兩斧。受害人恐怕在被害的時候,不出多大的聲響;第三,可以判斷凶手和受害人之間有深仇大恨,出手必死――這個之前的案情裡已經說明了,傷口隻是佐證了這一點。”

“還有什麽?”看到種緯停下不說了,徐法醫繼續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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