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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虎》第120章 香消玉殞
“能不能讓我,陪著你走……”種緯開口唱起了那首《把悲傷留給自己》,歌聲中滿是離別的惆悵和對生命無常的無奈。

這首歌種緯閑來無事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唱了多少遍,所以此刻唱來倒是駕輕就熟。雖然沒有音樂伴奏,但種緯還是唱得很投入,很癡迷。

可就在種緯唱了一半兒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船身中部的舷梯位置似乎有人。他的歌聲戛然而止,接著他便一把把楚楚拖到了靠近駕駛艙艙壁的旁邊,然後用身體護住楚楚,據槍向那個位置喝道:“誰在那兒?出來!”

稍沉了幾秒鍾的樣子,兩隻男人的手從舷梯位置伸了出來,手中什麽東西也沒拿,赤手空拳。接著,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下層傳了上來:“種緯,是我,老黃。”

接著,自稱老黃的人又對種緯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另外一個名字:海風。家裡讓我給你帶個口信兒,天冷了,該回家了。”

聽到對方說出接著暗號,種緯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大半。果然是潛伏者,誰能想到他居然是英其誠遊艇的船長兼機械師,怪不得他對島上的事情和英其誠的事情都比較了解,卻又不清楚那片私人海灘的情況。因為他雖然經常可以見到英其誠,卻沒法跟著英其誠深入島上的所有地方,這是受他的工作性質所決定的。

“夜虎,知道了。”種緯把槍口垂了下來,然後對不遠處的老黃道。

直到種緯說完自己的代號,老黃才收回手從舷梯下面走到了甲板上來,他手裡也提著一支****,一上甲板便四處張望打量著。等他看到楚楚上身滿是血的躺在甲板上,整個人也禁不住的楞了楞神。

“我,我昨天給你發了撤退通知,你收到了麽?”老黃看著氣息奄奄的楚楚,一邊輕輕搖頭歎息著一邊對種緯說道。

“沒有,我的懷表被人搜走了,不然也就不會出這一段兒事情了。”種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終於確認老黃確實是自己人沒錯了。

“還來得及,我把船向預定區域航行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預定接頭地點,那有船等你回家。”老黃一聽是這麽回事,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道:“還有,東西到手了嗎?你還有什麽要帶的沒有?”

“東西到手了,要帶的東西……”種緯低頭看了看正看著自己的楚楚,抬頭問老黃道:“帶個人走可以嗎?”

“帶人?”老黃登時明白了種緯的意思,他也一時沒法回答種緯的話,隻好避開了這個話題道:“我先去設置航向和航速,一會兒再說。”

說罷老黃便獨自走進了駕駛艙裡,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緯哥,其實,我更想聽你唱軍歌……”正在這個時候,躺在種緯腳下的楚楚卻突然虛弱的說道。顯然她已經完全聽到了種緯和老黃的對話,卻懂事的沒有打擾他們。直到老黃走了,她才開口對種緯講話。

“軍歌?”聽到楚楚的話,種緯也禁不住一楞。軍歌,他已經好多年沒唱了。倒不是他忘記了,而是他已經找不到當初熱血豪情的軍旅感覺,生怕自己的聲音玷汙了神聖的軍歌。

“是啊!那個時候的你眼睛黑亮黑亮的,陽光帥氣,重要的是……還傻裡傻氣的……”楚楚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羞澀的笑容。種緯知道這是楚楚的身體出現了大出血的症狀,別看她口鼻和身上出血不多,但看楚楚有些柔軟腫脹的肚腹種緯就知道,楚楚一定是發生了內出血的狀況。對這一點,種緯一點辦法也沒有。

“阿緯哥,抱抱我好嗎?我有些冷!”楚楚低低的聲音對種緯說道。

“好。”種緯沒法不答應楚楚的要求,這恐怕是她最後的要求了。他背靠著艙壁坐了下來,把楚楚的上半身抱在了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楚楚開始變冷的身體。

“阿緯哥,帶我回去。我不想留在這兒,我想家了。”楚楚把頭抵在種緯的胸口,柔柔的對種緯說道。種緯感覺到T恤衫的前襟被什麽打濕了,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那是楚楚的血水和淚水。

“放心,我會帶你回去的,一定。”種緯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抱著楚楚安慰道。

“阿緯哥,人死以後是什麽樣的?會不會很孤獨?會不會死後還有一個世界?”楚楚伏在種緯的懷裡,癡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種緯已經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阿緯哥,給我唱首軍歌吧,那樣我就不怕了。”楚楚的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種緯知道她的生機已經越來越弱了。他也想提醒楚楚不要睡,可現在這個情況,即便楚楚能堅持下去,也是更殘忍更痛苦的事情。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種緯流著淚唱起了軍歌,雖然聲音有些嘶啞,眼中不斷有淚水流出來,但他仍然強撐著把軍歌的氣勢吼出來。沒別的原因,楚楚需要他的歌聲陪伴著走:“是虎就該山中走,是龍就該鬧海洋……誰沒有爹?誰沒有娘?誰和親人不牽腸?只要軍號一聲響……”

剛唱了沒幾句,種緯就發現懷裡的楚楚沒了一點聲息,整個人已經沒了生機。種緯把頭仰起來,朝著蔚藍的天空咧開嘴,無聲的哭泣著。他不想讓已經靈魂離體的楚楚聽到他的哭聲,他隻想讓楚楚在他的軍歌聲中安詳放心的離開。種緯把楚楚緊緊的抱在懷裡,淚水肆意縱橫流淌在種緯的臉上,情感就像絕堤的澆水般再也無法控制。

過了一會兒,完成手頭工作的老黃從駕駛艙裡伸出頭來,看著種緯對著天空無聲的哭泣著,久久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唉!”在旁邊呆了好一會兒之後,老黃才對種緯開口道:“信號已經發出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就能接上頭,你還有什麽東西要處理嗎?楚楚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呆會兒得問他們。”

種緯的腦子裡已經被完全放空了,他好半天才理清楚他腦子裡的東西,想明白他乾些什麽:“你呢?你也一起回去嗎?”

“我是回不去的,我還有事情要留下做。你回去後也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不然我就完了。”老黃溫和的望著婆娑的種緯,但語氣中的要求意味卻很明顯。雖然這個要求不是強製性的,但那目光中的堅定卻有一種強大的束縛力。

種緯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久才問出了第二句話:“這船上還有誰?好像還有個女的,服侍楚楚的那個,你怎麽處理?”

“那是我老婆,這艙裡血乎漓拉的,我就沒讓她出來,女人看到這個不好。”老黃依舊是用那溫柔的語氣對種緯答道,似乎他說的並不是幾具屍體的事情,而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聽到老黃的回答,種緯禁不住對老黃他們兩口子肅然起敬。別小看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有些憨憨的中年男人很普通,可很明顯駕駛艙裡的那個殺戮場對他並沒什麽影響,顯然他也是見多識廣的。而像這樣一個心理素質極為優秀的人,卻在這遙遠的小島上做著看似並沒有什麽前途的秘密工作,保衛著遠在萬裡之外的國家的利益。

和他相比,種緯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受的苦,包括蒙冤入獄的事情都不算什麽了。畢竟自己還有揚眉吐氣的機會,而老黃夫妻卻需要在危險的夾縫裡求生存,時刻面臨著未知的凶險。和他相比,種緯忽然覺得老黃才更接近於當年在《戰鷹折翼》中犧牲的那位飛行員,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平凡和無聲中才顯得更加的偉大。

“辛苦你了,有什麽往家帶的話嗎?我會給你帶回去的。”想到這兒,種緯禁不住朝老黃友好的笑笑,開口問道。

老黃也沒想到正沉浸在痛苦中的種緯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他本來隻以為種緯是個多情種子,還會久久的沉浸在楚楚的死中無法自拔呢。在稍稍一楞後,老黃就明白了種緯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應該也是一個有著很多經歷和過往的人物。

“唉!話要帶的太多了, 就不說了。就告訴家裡一聲,我們都想家了就是了。”老黃衝種緯憨憨的笑了笑,然後便挨著種緯坐了下來,掏出兩支煙來遞給種緯一支,然後給種緯和自己都點燃了。

種緯本來不抽煙的,但此刻他也沒有拒絕,也許香煙辛辣的味道會讓他覺得好受一些吧!

“你們怎麽辦?這船上弄成這個樣子,你們回頭怎麽交待?”種緯把一口煙噴出去,忍受著香煙對他鼻腔和咽喉的刺激,開口問道。

“好辦!回頭放一把火,就說你和英其誠在這船上爭風吃醋,打了起來,把船給弄失火了。我們呆在船艙裡沒敢出來,等船進水的時候才逃到海面上,順便還發了求救信號。回頭人們上了船,只能看見這些屍體,也就會相信我們的話了。”老黃顯得胸有成竹似的說道。

——————

對不起,我把楚楚寫死了。之前還有書友問老犇,楚楚和種緯還會不會走到一起,我想這也是書友對完美愛情的一種向往,對老犇所刻畫的這兩個人物的一種認同吧,謝謝了。可是,老犇更想寫現實一點的內容。就像在當今我們所處的社會,愛情看起來很美,但卻又很遙遠很現實。老犇不想用虛偽的文字滿足大家對社會的期望,我覺得那才是在欺騙諸位。愛情,不僅僅需要人們去真心追求,還需要有那麽一點運氣在裡邊。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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