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過去?在秩序基金會的分部?還是在防禦措施最嚴密的太平洋分區?”
“對啊。就是這樣。”酒徒說著,好像是再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哦,對了,我們還有個撤離計劃。”
“嗯......”陳笑拉著長音猶豫著:“說是計劃,可是現在我怎麽感覺你們的計劃都跟著‘不靠譜’的後綴啊。不過還是說來聽聽吧。”
“哎?偵測器呢......”護士一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在身上一同亂翻:“哦哦,找到了。”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像是魔方一樣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只要帶著它,經過一段時間後,就能破除基金會建築材料對‘愛尼阿克’的屏蔽,到時候我們就能與阿明聯系上了。”
“然後呢?”陳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過了一會,見對方沒有吭聲:“啊?沒了??”
“沒啦!”護士理所當然的回答著,之後就把魔方又揣進了兜裡。
“呃,是這樣的,因為這次作戰對我們來說都是第一次,所以可能看起來有些倉促,但是只要聯系到了阿明,他總會為我們想辦法的,記得之前在亞洲分部的時候也是這樣,最重要的是,我們相信彼此。”鎖匠看到陳笑那一副震驚的表情後連忙說道。
“好吧好吧,你那一套3o年前團結互助的說辭現在連一顆子彈都擋不住的。”陳笑擺擺手說著:“哎,以你們這種o39;先幹了再說o39;的行動準則,直到現在還沒被基金會給連窩端也算是一種實力的表現了?那麽......嘿嘿嘿,反正已經這樣了,那就......乾吧。”陳笑突然話風一轉,好像是瞬間就接受了這種一聽就無比荒誕的計劃,甚至還顯得更加興奮了些。
......
也就是在這時。
“不行,好像有信號闖進來了!”蕾恩娜捏著太陽穴說道。
“啊?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咱們就要暴露了。”
話音未落,就像是為了證明她說話的準確性一樣,一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快,我截斷了這個區域的自動武器,2o分鍾,必須衝到收容區!”蕾恩娜喊道。
於此同時,林凡已經衝向了走廊對面的門。而就在他要撞上那門下一秒,門也突然的被劃開,幾個離得近的警衛正端槍走了進來。繼而就是一股鮮血噴灑出來!
和半年前相比,林凡的度甚至比自我催眠時還要快上不少,而在衝刺的過程中,兩根泛著淡淡光澤的鋼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裡。就在門外人的視線還被劃開的門遮擋的空隙裡,他反手一刺,那鋼錐不偏不倚的刺進了第一名警衛的喉間,一切就像是演練過無數回一樣,分秒不差。
當然了,這一對警衛也必然是訓練有素,他們已經做好了走廊內有人的準備,自然不會像是之前那兩位可憐人一樣愣神,他們看著前方同伴在一個照面間就被擊殺,絲毫沒有慌神,反而很聰明的利用隊友屍體的遮擋往正面的角度,反而借勢衝進走廊之內,屆時,槍聲大作。
開槍的目標,自然是離他們最近的林凡。
這段走廊很窄,幾乎沒有什麽躲閃的空間,再加上這一下衝進來的足足有6個人,最前方的兩個人並排而站,半自動霰彈槍伴隨著連成串的轟響聲瘋狂的傾泄著大片大片的子彈,身後死人跟著,采取半蹲的姿勢,手持的旋轉槍管處噴出六道色彩藍豔的火苗,金屬子彈開始在狹小的空間裡飛舞!
這是一個基金會中很常見的戰鬥陣型,
在走廊之類的地方,幾乎可以在一瞬間就將火力覆蓋到沒有死角。那名被刺穿喉嚨的隊友也頃刻間被崩的倒飛出去。同時......林凡也中了數槍......
一串密集的子彈轟在他的半截身子上,直接就爆開了大片的血肉,衝擊力也將他猛地向後推去。然而,林凡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隨著這一股巨大的推力,一腳為軸,整個人以一種不符合常理的姿勢轉了一圈,竟然反退為進,剩下一隻胳膊掄圓了,“噹”的一聲竟然破開了站在最前面警衛的頭盔,直接插進了腦子裡。
這一套動作幾乎是在槍響的一瞬間就完成的,然而,還有人比他還快,在門開之時,門那邊的景象剛剛呈現完全之際,郵差就已經消失了,隨即他出現在了那還活著的六人隊伍的最中央。由於這個隊形是背對背包圍式的,所以一時間竟然沒人現隊形中間多出一個人, 郵差很自然的將兩隻手按到了左右兩邊的兩個警衛的頭盔上,然後......就又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警衛脖子上的腦袋......
這會,兩個無頭屍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死了,還在保持著端槍射擊的姿勢......下一秒。
“砰!!!”
的一聲悶響。
其實是七聲悶響,只不過太快,以至於根本分不清除。
酒徒有點喝多了,所以他反應的有些慢,那些子彈已經射進了他的身體裡,他才察覺自己應該乾點什麽,所以他微微蹲下身子,猛地向前撞去......
這一瞬間,他先是撞到了被子彈蹦飛出來的那具已經死去的屍體,然後,屍體瞬間炸開,化成滿棚的血肉,隨即,是林凡插入腦袋的那人,再之後,是第三個,第四個......他很快,像是一個不需要加就能夠到達極限的導彈,瞬間啟動,又瞬間停止,而所接觸到的一切事物,都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如炸開一般,四分五裂,拍擊到牆壁上,散開,然後緩緩滑落。
“呸......”林凡艱難的站了起來,吐出被崩了滿臉的肉渣:“你幹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看你弄得!”他拖著血肉模糊的半邊身子嚷道。
“呃......”酒徒一時間還有點暈:“我沒注意......他們打我......我就下意識的,噗——”說著他還吐出一大口血來,一低頭,才現自己的胸膛已經被子子彈射了個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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