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這個世界……
奇妙,汙穢,不可理喻,引人入勝。
它就像是一個造物者的垃圾場,那些更高維度的意識臨時想出了某些規則,又想出了什麽別的奇怪玩意,或只是一瞬間的念想,有用的,沒用的,失敗的,拋棄的,遺忘的,總之,就將它們胡亂的丟棄在這裡。
然後這所有的事物不甘寂寞,蠢蠢欲動,開始融合,開始互相作用,它們吸引著彼此,並同化對方,最後竟然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自圓其說!
就這樣,這個世界,誕生了自己。
這是一個充滿奇跡的世界。
在這裡
分子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羈絆,他們稱之為……力。
在這裡
一切事物都在隨著既定的方向扭動變化,他們稱之為……時間。
在這裡
萬物都有著自己所攜帶的光熱,他們稱之為……能量。
在這裡
有他們
……
……
這才是所有奇跡的最終體現。
這個世界,孕育出了一種無比精彩,又無比可怕的附屬產物,他們成自己為……生命。
不,
事實上,他們很快就除去了其他的所有同類,並自私的稱自己為……人!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可笑,但似乎在這顆蔚藍的星球之上,“人類”已經成為萬物主宰。
他們的確愚昧,的確渺小,但是他們在一套自欺欺人的理論路程上,走的極遠。
他們稱之為……科學!
並妄想用這套虛偽的東西來揣測更加高端的存在。
無比狂妄!
可是……真實之外的事物往往都厲害的不真實……所以終於有一天,他竟然真的擁有了這種力量!
無比強大!
用他們自己的認知來比喻,這就像是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嬰孩,手中卻握著毀滅一切的按鈕。
而他們甚至不知道“毀滅一切”意味著什麽。
終於
他們按下去了
……
這個世界變了,崩塌了,瓦解了,漸漸七零八落。他們所信仰的規則被扭曲,無法被理解的事物層出不窮,而他們,這群“人”,還在極力的掩蓋自己的罪行。
可笑。
又毫無辦法。
……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更加有意義的生命?
還有多少未知的智慧模式?
我無法去揣測。
因為我沒有機會去探索,
他們為了彌補自己的所作所為,將我拉倒了這個世界,以他們所能理解的樣子,以一副這樣的軀體呈現在了人類面前。
高大,絕美,赤裸,羽翼豐滿。
在他們編造的故事裡,我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天使。
那麽,我就是天使吧!
雖然這個名字似乎代表著的是希望,聖潔,還是什麽別的和我不那麽相配的涵義。
不過我接受了,因為和那兩個野心勃勃的家夥相比,我的確顯得溫和了許多。
……
我很安靜,不殺人,不破壞,不欺騙,不嘲笑。
他們認為我沒有惡意。
其實我,只是在研究他們,和他們所擅長的領域,就像他們也在研究我一樣。
我不糊塗。
正因為這樣……我活到了最後。
不像那個只知道狂笑的家夥,他太肆無忌憚,隻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讓那些人意識到,他無法被控制!
所以,那些人殺了他……抽取了他的靈魂,封存了他的屍體,找了一個無比強大的牢籠,最後,也用同樣的方法囚禁了那個愛抽煙的家夥,讓他
作為第二道防線,來看管對方。
沒辦法,誰叫他鬧的最凶呢。
而我……繼續
安靜著
順從著
等待著
囚禁那兩個家夥後,勝利讓所有人都歡呼雀躍,沾沾自喜,狂妄的種子生根芽,終於,他們要對我下手!
人類果然就是這樣……
他們殺了我
的肉體
而他們再也不可能找到我的靈魂了。
我……逃了出來!
用一種更貼近萬物本質的知識力量,
而非科學。
哦,對了,我還偷了一支筆。
從一個老女人手中。
隨後,我創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雖然狹小,但很隱秘。
我藏於此處。
躲避著那些人。
但我的力量在消散,我不屬於這裡,就像是一灘水不屬於6地,若它不想四散蒸,就必須要有一個容器的包裹……
一個瓶子
所以,我必須要有一個載體。
……
我開始尋找,那些與我原本樣子長得近似的軀體。將他們拽進來,殺死,佔據,使用。
就像是人類對待其他萬物一樣。
可這些瓶子……實在太易碎了。
在死後,她們就開始腐爛,崩壞,生出蛆蟲。
即使我再怎麽保護,可她們終究還是會變得毫無用處。
終於,我在更換了無數的身體後,找到了一具不那麽易碎的瓶子。
一個普通, 但絕不普通的女孩子。
一個生而知之的人!
她似乎是與這個世界的意識產生了那麽點交集……
所以她從出生便開始苦惱,開始憂慮,開始絕望,以至於一度被排擠在群體之外。
當然,她並不知道,她感受到的,是這個世界的情感。
她這種存在,再過去的漫長時間裡也曾經出現過,
世人根據不同的背景,對其有著不同的稱呼。
聖子
惡魔
救世主
戰爭狂
……
總之,每一個這種人都會繼承著世界的某種意志,來改變世界。
所以,我更傾向於叫他們
使徒。
所以……我沒有殺死她。
同時,我還將那支筆交付與她。
就像是那時候所說的
若是真的有那麽個人需要改變世界。
她必然比我要合適的多。
畢竟我不屬於這裡。
……
所以,我還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比如,盡快找到那兩個被封印起來的家夥。
或者說,找那個被作為牢籠的人。
不過還好,在那小姑娘的幫助下……這不是什麽難事。
她說過,在基金會內部,有她非常信任的人。
只要偽造一個任務,將那個牢籠引入到我創造的空間入口上就好。
那麽空間入口放在哪呢?
k市貝殼街公寓樓吧……
她這樣跟我說
我自然是很欣然的答應了她
而他也的確來了
對了
他,那個牢籠……叫陳笑。
她,那個使徒……叫丘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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